月亮走了 (广州酒吧故事)

2天前 (11-26 15:05)阅读1回复0
niann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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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月亮走了

   一

   在我将“非中大中文系不读”八字方针刻在书桌上半年以后,却毫无疑问地进入一间民办大学念书。花花公子把学校当成更好的攀比场合。开名车的,一身穿戴比一年膏火还贵的,有许多女伴侣的,外头租房和教师同居的,沉浸电脑的,夜夜笙歌的,能够那么说吧,偌大一间学校,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是来读书的。

   我曾经的希望是成为一个文学家或者做家,为此我看了很多书。可垂垂我大白了在现金(今)社会,“读书皆为稻粱谋”,你搞什么都容易,在学校你搞贸易,学生就是宽广的市场;搞政治就跑学生会去卖命,协调好人际关系就少说能够混什么部长之名;你如果愤世嫉俗,要游戏污浊之中,几个头发电得像泡面似的的青年聚起来,你打鼓我电吉它他贝司就能构成一个乐队,节假日去跑跑场,整些什么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之类的垃圾在台上叫嚣一下,钞票是很容易拜见你的口袋的。但万万不要搞文学,要搞也别搞有深度的文学,思虑什么人生树立什么崇奉。在那间学校,文绉绉是要糟到鄙视的,书更好别看,看就用手机看收集小说,快餐文学,或看时髦杂志啦,谈些“哎呀那一季兴英伦风了”、“那个月我又用了几钱买衣服”、“我买一只手表已经比你用来买全数衣服的总合还要多”之类的话。

  我望向窗外,那个蓝蓝的天空,很像今天,也很像今天,可能也如明天,大学的生活安静如水,想干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却觉察本身底子没有力量,每日反复繁忙在一个点上,只要形而上学最能阐明那里的生活。鲁迅先生说:“苟活就是活不下去的初步。”恐怕我还不至于,究竟结果我是个喜欢在普通的轨迹上创造欣喜的人,就跟年轻人喜欢喝饮料多过喝水一样,平静和平平,让我非常烦厌。生活上我有电脑、有mp3,每个月下几次夜场买酒手中的钱仍是绰绰有余。总之什么都不缺,只缺恋爱。

   二

   那个年纪很喜欢没有什么事理地去叛逆,反对工业文明倡议DIY,反对做名牌的奴隶而去买廉价货,然后又反对廉价货的劣量再从头跪拜名牌,还反对传统,认为传统就是守旧的顽固的,又反潮水,认为趁波逐浪是多么没有性格,又反教诲轨制,反形式主义,反……若是不幸走火入魔,最初就是反地心引力跑去跳楼了。

  我是极度厌学了,指摘那间学校烂师资差,而且都是花花公子聚居之地,各人都兽性地生活。我搞不大白我本身怎么跟那些庸人混到了一块,他们喜欢搞笑而不喜欢诙谐;喜欢性感而不感性等等。我说只要考雅思然后学外国的专业才气改动本身的境况。很不幸,第一次考雅思,我失利了,想再勤奋一回,可家里属于专造政体,父权决定一切。父亲回绝再拨款给我进修雅思要求我好好念学校的书。得不到家人的撑持几乎是人世惨剧,加上期末测验fail,留级在望。暑假我强烈要求家里允许我退学读雅思,父亲就是不准,我们积怨构怨。毛 说过“一个新的社会轨制降生,老是要陪伴一场大喊大叫的”,于是父子俩各执一端大吵一架。我希望通过如斯来到达家庭民主,成果仍是失败了。只好愤然离家出走,寄居伴侣檐下。可惜本身经济上的依靠性,无论再怎么有原则踢开家门扬长而去,仍是不能不每礼拜一次回家找妈妈要生活费。

   我在伴侣家寄居着,他们都是读完初中就出来找工做的人,分开家园在外头租屋。活的是自在自在,自由自在。其实我还有一个老房子空着,可是那是在老城区,四周太乱了,楼下有一间士多,一到晚上就会不法运营做烧烤,夜游人多好欢聚饮酒,吃生蚝,高声聊天,打架。烧烤的油烟,人客的噪音和次日清晨的垃圾屡次上了电视节目被评为“脏乱一条街”,可此风照旧,屡禁不行。所以在那没法住。

   阿谁暑假里,我发现house音乐挺合适我的,繁重的鼓声犹如工地里的打桩机一般,电音效果又是那么地梦幻和冰凉。那种电辅音乐只要一听就会承受喜欢,几乎没有什么内容,只要让你身体晃动起来的力量。我浅薄了,更平淡了,更懒散了,总之更糟了,脑筋停行了运转,不看书不读报,空乏之处,更好用house的亢奋节拍让我的精神也处于兴奋的形态,麻醒之时,我认为本身老是很高兴的样子。我是个没用的家伙,我怎么会酿成了如许?但那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因为孟德斯鸠是如许说的:“变坏的绝不是重生一代,只要在年长的人已经堕落之后,他们才会松弛下去。”

   哪里有house音乐?——去酒吧就好,好比新冶。

   三

   新冶开在烈士陵寝侧门旁的一座年代长远的小洋楼里,原来那类小洋楼在广州触目皆是,而此楼颠末前市长把广州房子当积木似的说拆就拆说建就建的政策竟然有幸保留下来,所以愈显珍贵。

   让人搞不大白的是,为什么那头一片旧平房都被铲平,建起了现代化的广厦高楼,惟独留下那座骑楼。Canton已经与世长辞,那座骑楼是年轻的GuangZhou头上的一根稀有的鹤发。

   那座骑楼有两段差别版本的传说,一则说,在民国时代骑楼是一位外国领事的居所,此洋人突然有一天杀光家人本身也跳楼他杀了,从此骑楼酿成了鬼屋,无人接近至今。二是民国一个殷商买了给他小妻子住的处所,文革降临,中国最是社会主义的时候,殷商却携家眷连二奶流亡到比中国落后,人民生活在水深炽热之中的本钱主义国度——美国。

   总之,新冶充满传奇色彩……我希望我在里头也会赶上一段传奇故事。

   晚上只要过了十点钟,你打一部的士,说去烈士陵寝,司机马上会反响“是不是去新冶啊?”当然,没人会说“我回家”,家就在烈士陵寝。是啊,白日或晚上,说去烈士陵寝都不成能是去缅怀先魂,搭地铁在烈士陵寝下车,你会想我是去时髦前线、中华广场、地王、东川名店城仍是新冶。烈士陵寝在广州,破天荒的与潮水沾边,以至能够说成为了潮水的代名词。

   新冶的情况无可厚非要比沿江一带的酒吧更具有古典文化气息,中西合璧,镶上油画架的大镜子、纯金打造的酒架、民国的地板和门窗、彩色的大格子玻璃窗、大红灯笼、红双喜大字,没人泅水的游池、明式太师椅、“阿弥陀佛”牌匾、妖艳的地牢、现代主义的不锈钢和玻璃楼梯、金色薄纱帐帏、鲜红珠帘、楼上是欧洲宫廷式的家具与安排……连舞女都比426强,个个酥胸微露,背脊全陈,一登台就是全场男士起哄,像饿狼见到肉一样。

   每天晚上,新冶门口名车枚举,无数年轻的红男绿女衣香鬓影来到那里声色犬马。陶渊明都晓得“盛年不重来”应该“得欢当做乐”,何况我们一帮正逢盛年的空乏者。

   有一次我和高老走出新冶旁庄庄严穆的陵寝大门口的石阶上略坐,那时不晚,才一点来钟,就有人要搂着守护陵寝的石狮子吐逆,也许是街灯效果的勾勒,我似乎看见那头石狮显示出一副欲死不克不及的脸色。

   四

   那天我跟一些人去新冶,和我去的人里不乏已经有女伴侣的、被人逃的。进去只见鼓声震天,彩灯浮艳,干冰四溢,红男绿女,扭腰晃首,摇筹飞盏。可我们来到酒吧都有一个目标,就是等待艳遇的发作。“触目横斜万万朵,赏心只要两三收”,一进去眼睛就死力搜索着身边无男伴的美女。有的话马上前往搭讪,邀之把酒,互相游戏,互换德律风号码。但往往的成果是你发现了美女,激动上来之前,很快一位男士就会走过来一下将之搂入怀中。

   那就是他们去酒吧的目标,完满是性激动又没处发泄所致,鬼才信赖他们是去赏识音乐,更不消说是去精神放松,对他们来说哪来压力而言呢。认识女孩子才是实正目标吧,想拥有一段奇遇,就是因为生活过分平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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