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老乡送我一只成年母兔.做为儿时的我爱如至宝.在门外的窗台下挖了一米来深,窖口见方的家,还在父亲的搀扶帮助下做个铁蒺藜罩锁上,自认为很平安,我不时打来青草喂他,太阳好的时候,放他出来享受阳光,那对我也是件很有趣的事,看他在草地里撒欢,在没人高的草笼间出没,像个淘气的伙伴,或一会钻入柴垛,肥美的水草是他的乐园,养家了,你赶他就会回家,很顺的,无论大人仍是小孩,心里有了斑斓的悬念,觉得会好起来.
有了兔妈妈没有兔爸爸,很是孤单委屈的事,当然我们更希望他有茂盛的下一代,那时,老乡家的兔族已是很昌盛的了,我成天缠着老乡,好话说尽,毕竟借回了兔爸爸,俩只兔子在一路好不亲近,不久,我发现,兔爸爸兔妈妈每次出门用新土把洞口封上,很是殷勤地衔些干草之类进洞.每天,都在繁忙地安插他俩的新房,新人新气象,那天早晨,突然从洞里跑出三,四个毛绒绒的小家伙,像绣球般跑出窝来,跟妈妈出来吃草,稍有动静窜进窝去,灵敏异常,那给我们很多欣喜,因为,在西部边陲在纯天然的怀抱里,冬天白雪皑皑,谁能说清原野的苍凉,春天,绿野丛生花海如潮,谁能说清原野的诱人,一年四时里,拓荒人在机械化成度不高情状下,凭本身的劳动创造了一切,如何的情节让人回味.就像今天的大人孩子们喜欢的宠物,带给人的一个天然的好意情,加深了心灵的沟通,富有一片爱心.
然而,世界总有不如意的事,正在我的一窝小兔快成功长之时,那一天,我的兔窖门被撬开,小兔的一家惨遭洗劫,那是用钳子咬断了铁蒺藜,是阿谁家伙偷走了兔爸爸兔妈妈,可怜的小兔无人眷养,少不更事的我,在失去了大兔的时候,也是心灰意冷.不知小兔的命运将若何,后来,连小兔也不在了,今天,闲来无事,我会无意中搜索那儿时的一节,当一切过去淡远了的时候,我们还保留那份兴致和纯情吗?在一遍虚假声和唯我独尊的份围里,有志者能像范老夫子所言“唯斯人,吾谁与归“的感慨.功德乐事全国事,吾谁与归?相去甚远,有一湖碧水清波让人眷恋忘返.能找回少年的欢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