倥偬岁月,恍惚间,来榕已近两载。
两年虽弹指而过,两年却亦如昨日。岁月流逝牵系不住生活的变迁,光阴穿越赶不上岁月的更迭。两年了,却一如既往,阳光仍是无法倾泻进我心中的某个角落,总有什么在那儿固执挣扎、拼命抵御。有些感情,从起头时的天河曲泄到万壑奔腾再到涓涓泉涌最初化做干涸河床上的条条裂纹。孤单的被嵌套在那种萎燥单一的框内,如不找点闲事填充宽裕的闲时,让本身老是能笑着面临,我实思疑会遁入空门,青灯古佛,了却残生。闲暇时,不经意的录下一些生活拾遗、构想杂感,固然聊以打发时日,但我也不晓得能对峙多久。
“酒醒来,不记归时节。几衷肠犹未说。珠帘夜夜朦胧月。”放翁佳句无数,我却对那句颇有戚戚焉。秋风乍起,印象中只是落于窗台的萧萧黄叶。在那种断肠不在听横笛的岁月中,在那种月破黄昏人断肠的季节里,不知不觉单独走入了深秋。想起年少时的某些个秋天,拥有暖和的问候,拥有德律风的期许,拥有高兴的倾吐,拥有拘谨与羞怯。虽不牵手,却能遥望;纵不相拥,亦能贴心。暖暖缓缓的把闲时塞得满满,把虚怀润得稠稠。然而,即便梦里百般好,乍醒春梦了无痕。在暗暗隐去的身影后面,只留下一阵阵尘封的印记随风飘散。一位失意者说过:先动情的阿谁人,往往处于下风。曾经被本身高高供起来的感情,倒下来的时候破坏的却是更彻底。
“风月无恋人暗换,旧游如梦空肠断。”生活还在持续。垂垂的觉得到生活圈子越来越逼仄。故人故交笑言“你小子越来越官相了”。诚然,事业上确是披坚执锐、锐意风发,从独善本身到运筹帷幄,几年间倒也有些逾越,然而,跟着身边伴侣越来越难相见,单独行来,愈见孤单。少年时,对酒狂歌,身边故人故交拥;现在,只能在空阔的KTV包间里一小我对着麦克风嘶吼着委屈和伤感,空空的易拉罐映出的只是垂垂深切的苍茫和愈来愈深入的哀痛。
人生在于抉择,登徒子倾倒裙底,官吏者顶礼花翎,拜金人跪拜阿堵。我却神驰“每夜坐禅不雅水月,有时行醒玩风花”,欲做悠闲超于世外之人。佛曰:“若以身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克不及见如来”。既不克不及见,亦不克不及求。若从佛学上来审视本身,却只发现本身仍纠缠于尘凡、固执于虚幻。
本年的国庆长假比以往来的愈加单一,有现在年里奇特的台风阴霾覆盖下的中秋和国庆,压造、迷惘,阴沉。厌倦了杯来盏往,懒散了倚天不雅海,疏远了键盘鼠标。良多时候,静静定定的一小我,看着流水浮云、风起叶落。觉得本身,有如闽江里随波漂荡的浮萍,无风时,暗暗的流向宿命的起点;风起时,推上浪尖听凭雨打风吹去。
所谓孤单人生,如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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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韵何如,文雅风流,名门辈人。
问传家何物,多书插架,放怀无可,有酒盈樽。
一咏一谈,悠然高致,似醒昔时曲水春。
还知否,壮胸中万卷,笔下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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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我有佳宾。
但明月、清风更此君。
喜西庐息驾,心间胜日,东皇倚杖,目送行云。
闻道君王,玉堂佳处,欲诏长杨奏赋孙。
功名看,一枝丹桂,两树灵椿。
-----------宋 范炎 《沁园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