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独秀晚年承受国民党厚赐本相(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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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ann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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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摘自《陈独秀一家人》

    做者:吴晓 出书社:人民日报出书社

    本书简介:该书以陈独秀为中心,描述了从他祖辈到孙辈五代几十小我近百年的斗争和坎坷遭遇。陈独秀四次婚变,扑朔迷离:德配高晓岚,文武攀亲强结姻缘,婚礼事后,一生落寞;妻妹高君曼,才貌非凡,而与姐丈自在爱情,志同……[连载内容]

   陈独秀

    1940年7月,地处长江“三大火炉”之一的重庆上游的江津,非分特别的炽热。患有高血压等多种疾病的陈独秀,热得心慌意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椅上,不地停摇动手中的扇子,煞是难熬。

    一天上午,陈独秀在后院的青竹、梨树之下乘凉,潘兰珍手中拿着毛巾,不断地给他抹汗。那时,忽听得有敲门声,陈独秀对老婆说:

    “兰珍,你快去开门,看看又是哪位伴侣来了。”

    潘兰珍听了老先生的叮咛,放下手中的毛巾,疾步向石墙院前门走去。边开门,边亲热问道:

    “是哪位先生?”

    “师娘,是我!”门外来客答道。

    潘兰珍翻开大门:“张先生,是你啊!”

    “师娘,教师在家吗?”来客问道。

    “在,伊热得正在后院树下纳凉。张先生请进!”潘兰珍操着上海口音答道。

    来客进入院内,边扇动手中的画扇,边问潘兰珍:

    “教师身体可好?”

    “时好时发病。”

    陈独秀在后院闻来客声,放下手中扇子,便从椅上站起来,边步履困难地向前院走去,边问道:

    “谁来了?”

    “教师,是我!”

    陈独秀历来客一瞧,脱口而说:

    “是你啊,国焘!”

    “教师你好!”来客快步上前,一把扶着陈独秀问好道。

    来客不是他人,恰是陈独秀昔时北大的学生、陈独秀的跟随着张国焘。陈独秀见是张国焘来访,心中倒有些快乐。陈独秀出亡武汉时,他与张国焘时有碰头,畅叙师生昔时之情,以至有时应武汉市公安局局长蔡孟坚之邀,小聚在蔡孟坚家中。张国焘与蔡孟坚为江西同亲、小学同窗,陈独秀、张国焘同是蔡孟坚奉戴笠之命的监护人。但陈独秀自武汉僻居江津鹤山坪,他们师生已有两三年未见了。然而,陈独秀究竟结果是“疆场上”的宿将,关于此时已投靠蒋介石的张国焘到来,心中顿生一些疑惑,那炎热的炎天,他的突然到来,必有原因。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陈独秀开门见山地问道:

    “国焘,你冒着似火的烈日来看我,是不是受人之托,有什么事?”

    “教师,我此次来一是看望你,二是受墨家骅先生之托,转来他的手书与赠款。”说着,张国焘便将墨家骅的信与一千元赠款,递交给陈独秀。

    陈独秀摆了摆手,说:

    “国焘,你先把家骅的信给我。”

    陈独秀接过信,拆开一看,墨家骅在信中写道:

    仲甫先生大鉴:暌违既久,咨觐末由,时寄动静于风声,托旧情于思惟,念此何堪别也。比者侧词文旆,入川体颇不适,便欲诣前叙其悃愫,绊于部务,未果所怀。故请张国焘同志代致拳拳之意,并面奉医药费一千元,幸善摄卫,早日复安,临褚布臆,不任迟悬,敬颂痊祺。弟墨家骅亲笔。三、六。①

    陈独秀看着墨家骅的信,不由想起他与墨家骅的私交,勾起了他的感情波涛。他对墨家骅何尝不是“时寄动静于风声,托旧情于思惟,念此何堪别也”呢?墨家骅,浙江湖州人,曾留学德国。昔时陈独秀与墨家骅都在北大任教,他任北大文科学长,墨家骅任北大德文传授,两人过从甚密,私交笃深。1938年8月,陈独秀从南京监狱释放后,时任国民党中央秘书长、教诲部长的墨家骅,曾在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俩欢送陈独秀出狱的家宴上,对陈独秀说,他受蒋介石的委托,要他组织一个新共产党,并赐与十万元经费和国民参政会五个名额。那本是墨家骅对他的一番好意,为他出狱后寻找的一条出路,但陈独秀不承情,当即予以回绝,弄得墨家骅为难不已。

    陈独秀看完墨家骅的信,沉思了会儿,对张国焘说:

    “国焘,墨先生的赠款我不克不及收,本人历来无功不受禄,请你转告我对墨先生的问候与谢意。”

    张国焘似乎理解教师的表情,怕收了墨先生的赠款,又要招来没必要要的费事。张国焘向陈独秀那消瘦、难过的面庞瞅了瞅,说:

    “教师你的那种表情,学生能够理解,王明、康生无端地加在你头上的委屈暗影,还未完全消弭。不外,教师,据学生之见……不知该不应说。”张国焘佯拆难以启齿,到嘴的话又缩了归去。

    陈独秀听了,有些不耐烦地对张国焘说:

    “国焘,你在我面前有话曲说,什么该说不应说。有什么话,说给我听听。”

    “那好,学生就曲说。据学生所见,墨先生的赠款教师完全能够收下,那是墨先生以小我名义赠予教师做为医药费,是他对教师的一番‘拳拳之意’。我受他之托来时,他再三吩咐我必然要向陈先生讲清晰,地道是他小我之名、之意,那点墨先生在信中讲得很清晰。”

    “话是那么说,我总不想收来自国民党、托派方面的经济帮助,那些都是长短之钱。”陈独秀不断地抽动手中的烟卷,不由感慨道。

    “教师,墨先生赠款是做为教师治病医药费之用,别无他意。以学生之见,看在你与墨先生多年的私交之密意厚谊上,仍是收下为好。”

    虽然张国焘再三向陈独秀劝导,但陈独秀正如俗话所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一旦想起承受王明、康生造造的拿“日本津贴”的汉奸、间谍冤案,心中就有些七上八下。那时他心中甚为矛盾,墨家骅的赠款收也欠好,不收也欠好。他猛抽着烟卷,沉寂不语,在后院踱来踱去。张国焘见此情景,也忍不住陪伴着教师踱起步来。

    那时,已时到中午,只听得潘兰珍亲热地喊道:

    “张先生,老先生,快请进屋里向吃中午饭!”

    潘兰珍那一叫喊声,突破了那沉寂为难的气氛,陈独秀扔掉手中的烟头,应声答道:

    “来啦!”接着,饶有幽默地对张国焘说:

    “国焘,你师娘小菜做得蛮好,既有江津山间特色,又有上海小吃风味。你能够品味品味噢。”

    其实,午饭小菜没几个,大都是陈独秀与潘兰珍亲手种植的土豆、青椒、白菜等。不外,潘兰珍将那些家常小菜搭配烹饪,青丝碧绿,有辣、有酸、有甜,吃起来美滋滋的。尤其那四时豆红烧肉,挺有上海小吃风味,那也是陈独秀爱吃的,凡来客大几不了那个菜。虽然张国焘投靠蒋介石之后,吃的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见了四时豆红烧肉,仍是有点馋,拿起筷子夹着就吃,不断赞道:

    “好吃,昔时在上海时,我也爱吃四时豆红烧肉,多年未尝过了。师娘手艺不错。”

    陈独秀不爱酒,只得以茶代酒陪着张国焘喝山里人造做的香醇可口的酒。如许,师生又翻开了话匣子。张国焘喝了一口又一口,又夹起一块四时豆烧肉送入口中,边有滋有味地嚼着,边问陈独秀:

    “教师,可想好了没有,墨先生的赠款收否?”

    “国焘,我思索再三,家骅的赠款仍是先收下,但请你转告家骅先生,谢谢他的好意,但请他下次不再叫我为难。”

    陈独秀考虑再三,收下了那笔赠款。

    “好,收下就好,我必然向墨先生转告教师的意思。”张国焘听了如释负重,当即应允答道,并随手将墨家骅赠款一千元递交给陈独秀。但陈独秀并没亲手接下,而是对站在一旁的老婆叮咛道:

    “兰珍,你先将墨先生的赠款收下,再说。”

    “好的!”潘兰珍应声答道,并接过了那笔赠款。

    张国焘心中一块石头末算落了地,归去也好向墨家骅交差了。

    尔后,张国焘受墨家骅之邀,一次又一次地不辞辛勤,登上鹤山坪,踏破陈独秀寓居的石墙院之门,送来一笔又一笔的国民党方面以墨家骅小我名义的赠款。

    1941岁首年月,陈独秀高血压等疾病时常爆发,鹤山坪缺医少药,去重庆看病既不便利又无钱。墨家骅闻之,于3月6日,又请张国焘送来医药费五千元,并致书陈独秀。从信中要义看出,陈独秀收下墨家骅第一笔赠款后,曾给墨家骅回过信。

    仲甫先生道鉴:客秋国焘兄返后,详述尊况,并奉惠书,快何如之。近闻贵体欠和,时,思趋承话言,回冗未果,不审比来尊恙若何,甚悬悬也。兹特邀国焘兄诣前奉候,面致拳拳,并送上医药费五千元,敬希哂纳,并祈珍摄是幸。耑此敬颂台绥。弟墨家骅亲笔。三月六日。①

    陈独秀关于国民党方面的赠款,收得其实不情愿,并表达决不肯再受。但事与愿违,1942岁首年月,墨家骅又派张国焘送来八千元。从下面陈布雷致墨家骅、墨家骅致陈布雷及墨家骅致陈独秀三封信中,可看出那八千元与前两次赠款帮助,不是墨家骅小我的行为,其来源当是国民党官方,不外以墨家骅的名义,又颠末本来同属于共产党的张国焘转交,以奥秘体例停止,不为外界所知。

    1942岁首年月,墨家骅同陈布雷谈到陈独秀境状窘境后,陈布雷即“呈奉谕示”(“应该是颠末了蒋介石批准”——原做者语)。故1月17日,陈布雷致墨家骅:

    骝先我兄大鉴:日前所谈仲甫现状艰困,经呈奉谕元一次补贴八千元,以吾兄名义转致。当饬公费股周股长送上,送到时请察收赐复(德律风告弟即可)为荷!即颂时祉,弟陈布雷。②

    1942年1月20日,墨家骅接陈布雷信后,即致信陈布雷:

    布雷吾兄勋鉴:十七日手笔敬悉,关于一次补贴仲甫兄八千元由弟名义转致一节,俟收到后,当即派张国焘同志送去也。知关厪注,敬先奉复,祗颂勋绥。弟墨家骅。③

    与此同时,墨家骅于1月27日,致信陈独秀:

    仲甫先生大鉴:顷来不审道履何似,屡思趋候,以职事牵人,迄今未果。兹讬张国焘兄转奉国币八千元,聊将微意,至祈俯察哂存,幸甚幸甚,耑颂时绥不宣。弟墨家骅。①

    陈独秀关于国民党以墨家骅名义的三笔帮助赠款,尤其是1942年1月那笔八千元,甚感“无劳而领厚赐,受之实深羞愧也”。但同时声明,“以后如再下赐,弟决不敢受,特此预陈”,但那一次勉强承受的意思仍是清晰的。他在1942年1月29日,致墨家骅的信中说:

    骝先先生台鉴:国焘兄来津,奉读手教,并承赐国币八千元,远道未来,不敢辞却,无劳而领厚赐,受之实深羞愧也。弟寓生齿既少,生活又简单,去年赐款尚未用罄,今又增益之,盛意诚属过火,以后如再下赐,弟决不敢受,特此预陈,敬希原谅,并谢高谊,余不尽焉。弟独秀启。元月二十九日 ②

    一生自恃清高的陈独秀关于国民党方面的赠款,收得其实不情愿,并表达“以后如再下赐,弟决不敢受”。陈独秀的那种表情亦是发自心里的。陈独秀得到国民党方面以私家名义的接济,对他恰是“雪中送炭”,解了燃眉之急。那时四川物价飞涨,生活费用高,故1942年1月19日,他在致杨鹏升将军信中说:“川中生活不收”,欲迁居贵阳,“以彼处生活比川中廉价一半”。他收到国民党方面最初一次赠款八千之后,生活困顿得以缓解,同时身患疾病日益严峻,病休难以支持,不能不做罢贵阳之行。2月12日,他特函告杨鹏升将军:

    贵阳之行已决计做罢,末以病体不堪此跋涉也。

    没过几月,陈独秀即于1942年5月27日凄凉地病逝于江津鹤山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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