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围棋,围棋使人人忘却苦恼,使人身心愉悦。
苏轼,北宋诗家、词家、做家、文学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唐宋八各人”之一,后世多称他为“苏东坡”。他是眉州眉山人,自幼聪明,七岁读书,十岁能写文章,22岁举进士。其时的主考官欧阳修读他的文章,竟大惊道:“此人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的文章,必独步全国。”东坡能否会下围棋不断是棋界争论的话题之一。
东坡做有一首《不雅棋》诗,在诗的序中他写到本身“素不解棋”,然而他的儿子苏过却会下围棋,友人张中经常到他家和他的儿子下棋,东坡在旁边当不雅寡,整整看了一天也不觉得厌倦。全诗如下:
五老峰前,白鹤遗址。
长松荫庭,风日清美。
我时独游,不逢一士。
谁欤棋者? 户外屦二。
不闻人声,时闻落子。
纹枰坐对,谁究此味。
空钩意钓,岂在鲂鲤。
小儿近道,剥啄信指。
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优哉游哉,聊复尔耳。
那里诗人用了一个偏僻的典故。源自《礼记》:户外有二屦,言闻则入,言不闻则不入。空钩意钓,岂在鲂鲤。垂钓却不下饵,渔翁之意固不在鱼,在乎垂钓之乐也。以棋声入诗的有司空图的“棋声花园闭,幡影石坛高”,白居易的“山僧对棋坐,局上竹影清。映竹无人见,时闻下子声”,可与苏诗相映。
那首四言古诗可谓名篇,纵不雅全诗,做者以林壑幽丽的庐山为布景,勾画出一幅令人憧憬的深山行棋图。绿树荫浓,清风徐来,空山不见人,但闻敲棋声,高山流水,静中有动,静中有声,但从虚处落墨,闲中著色,道尽纹枰春色。此情此景,岂足为外人道?然后悟出长短成败,转眼即过,何不漠然处之,如许不也悠闲自得么?自古至今,从业余棋手到专业高手,有几人能如斯超脱地看待胜负?
诗中确实没有提到围棋的身手方面,但以此揣测东坡“素不解棋”,也有些证据不敷。因为东坡从来自谦,他在《与临安令宗人同年剧饮》中写道:“我虽不解饮,把盏欢意足。”可以“剧饮”却说本身“不解饮”,可见是虚心语言。既如斯“不解棋”能否也是自谦之言呢?
一个不会下棋的人是不成能一成天看他人下棋而不觉得厌倦的,如斯看来,东坡是会下棋的,只不外是下得不太好罢了。
东坡“不解棋”或者说下欠好棋应该说很大水平与他的围棋不雅有关,“胜固欣然,败亦可喜”,扩到达了忘却胜负的境界,今天仍有良多棋手把它做为本身的座右铭。
别的,东坡还有一些涉及下围棋的诗,如《晚游城西开善院,泛舟暮归二首》其一中就有“棋声虚阁上,酒味早霜前”的诗句,《席上代人赠别》中有“莲子擘开须见忆,楸枰着尽皆无期”的诗句,可见东坡经常与围棋打交道。
苏东坡还写过一首《司马君实独乐园》。诗云:
“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下。中有五亩园,花竹秀而野。花香袭杖履,竹色侵盏箪。樽酒乐余春,棋局消长夏。洛阳古多士,风俗犹尔雅。先生卧不出,冠盖倾洛社。虽云与寡乐,中有独乐者。才全德不形,所贵知我寡。”
那首诗固然未曾提到苏东坡本身下手弈棋,而是以弈棋来写司马君实的独乐乐与寡乐乐,也颇可诵。司马君实就是司马光,苏东坡和他一样,都是反对王安石变法的。《千家诗》中有七绝云:“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留宿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就是司马之做,可知他也是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