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我的琴弦的你的手
她第一次告诉我她是我的扇子的时候,是在肯德基里。我正在大口大口嚼着可乐杯中剩下的冰块儿,闻言一愣,一大块儿冰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在什么处所停住了,噎得我瞪起了眼睛。
“什么扇子?”我接过她递给我的可乐,喝了一大口,才说出话来。
“笨伯,就是FANS啊!”她拿起根薯条放进嘴里。
“哦。就是你迷上我了啊?”我瞅着身边过去的一女孩儿,心不在焉的说。
“嗯。我喜欢你,你没看出来吗?”她眨巴眨巴眼睛,拿薯条在我面前晃了晃,“看谁呢?!眼睛都曲了!”
“你得让我缓缓,那个动静实是太不测了。”我又咯吱咯吱起头嚼起冰块儿来。
“你就说你愿不肯意吧,从不从我?”她起头不可一世的拆凶样儿。
“从,从。我不从还能怎么着?不外,我从了你之后,干什么呢?”我向嘴里扔了根薯条。
“你说,你做个小的怎么样?”她笑嘻嘻的看着我。
“哟,还不克不及原配啊?”
“切,原配哪儿轮得上你啊。”她一撇嘴角。
“哦,是如许。如许的扇子我可不要。”我庄严的对她说,“多没地位啊,几乎反了,成我成你的扇子了。”
她拿起可乐杯,做势要扔向我,“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我要还不可嘛。不外咱丑话可说前头,我可是——卖艺不卖身。”我咽下最初一块冰块儿,起身说:“走吧。”
出门的时候她起头絮聒:“就你那小身板,还卖身呢……。”
旁边一女孩儿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差点儿把我气了个半死。
回到我的小屋里以后,我看见床底下那把吉它露出了半个脑袋,琴箱上面落满了尘埃,挺沉溺堕落挺委屈的样儿,就一脚把它踹了进去。然后把本身扔在床上。一种熟悉的觉得悄悄袭来,从肯德基里的那些话语中渗入蔓延到了眼下的那个时间段里。吉他弦儿发出的声音从床下袅袅传来,在我的屋里,我的脑袋上,我目之所及空空荡荡的四壁之间打着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