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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慕容延钊病倒了?”赵匡胤收到前线传来的线报,忍不住起头担忧了起来——一方面,那慕容延钊是当今大宋朝的第二号军事强人,又是赵匡胤的老班底、好兄弟,他在出征途中病倒,天然让赵匡胤很是担忧;另一方面,慕容延钊病倒了,被推倒最前面的一定是监军李处耘,而那个李处耘只是幕僚身世,并没有什么实战经历,那仗他要怎么打呢?
好在,那李处耘固然看似文弱,却其实不好欺辱,在慕容延钊养病之际,他恰如其分地抢下了全数的风头,捷报一个接一个地传回了开封城——赵匡胤写信令荆南国主高继冲收兵相助,高继冲晓得那是假途伐虢之计,却也不敢抵御,只得派叔叔高保寅在距国都江陵百里外的荆门等待宋军。在慕容延钊带病和高保寅碰杯畅饮之时,李处耘却已经带兵向江陵城猛进,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高继冲的探子似乎比他还要先到江陵城,等他疾行至城下时,高继冲已经在楼下相迎了——是的,他们晓得本身的斤两,在躲不外的时候,适时的选择了投降。
就如许,李处耘兵不血刃地拿下了荆南,他令高继冲在城外等待慕容延钊的到来,本身马不断蹄地向下一个目的——湖南国奔去。湖南国见宋军捎带手已经拿下了荆南,晓得此次宋军也是来者不善,名为平叛,实则是来攻城略地的,于是国内人人自危。
但明知宋军的企图,他们仍是想要再试探试探,故而在李处耘行军至半道上时,湖南国主周保权的 便送到了军营,称张文表之乱已被平息,还请宋军凯旅。那下宋军为难了,原来是助其平叛,但此时兵变已被湖南国本身平定了,兵出无名,该如之奈何呢?只见那时李处耘再次发扬了昔时他在陈桥驿的号召力,对着将士们振臂高呼道:“将士们,咱们大宋的戎行,莫非是那小小的湖南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咱们如今就杀过去,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凶猛!看他们日后还敢不敢不放在眼里咱们!”
“杀!杀!杀!”在李处耘大方陈词的煽惑之下,三军将士都斗志昂扬,被小小的湖南国玩弄,是可忍孰不成忍!李处耘见大军的情感已经被他互换了起来,马上给周保权写了 :“咱们的大军是来拯救你的,你何故反倒回绝我们的好意?望你好自保重,不要自掘坟墓!”还不等对面做出反响,他就带着大军火速向前进发了。
来势汹汹的宋军连战连、百战百胜,为了威慑仇敌,李处耘竟是把俘虏全都扔进了油锅,当然他的那一做法也实的起到了感化,他很快就击溃了湖南国军事和心理的双重防线。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捷报就再次传到了开封城,李处耘顺利拿下荆南、湖南,生擒荆南国主高继冲和湖南国主周保权,共得十七州、八十三县共计二十三万七千户生齿,独一的两个缺憾,就是李处耘的嗜血做法在两地激起了大量民怨和上将慕容延钊在回国不久之后的病逝。
“官家,我们该怎么处置那李处耘啊?”固然获得了成功,但是李处耘的残酷做法却让宋国在荆湖地域大失人心,于是宰相魏仁浦率领一寡文官向赵匡胤请命。
“李处耘固然手段有些过激,但究竟结果破敌有功,也确实欠好惩罚他啊,否则以后谁还会为官家带兵啊。”赵普出来为李处耘求情。一旁的赵匡胤显得有些无法,他也很恨李处耘的无道行为,但他究竟结果打了胜仗,更何况,昔时在陈桥驿……
“不杀李处耘,怕是难以平复荆、湖两地的人心啊。”魏仁浦持续恳请道。
赵匡胤愈发无法,只能两边各退一步:“行了,留他一命,让他去淄州做刺史,以后不再用他即是了,诸位就不要再计较了。”被贬出京的李处耘极度的郁闷,本身打了胜仗,没有功绩还有苦劳啊,反而要受罚,实是让他难以理解,此时他又想到本身昔时在陈桥驿登高一呼率领诸将拥立赵匡胤的情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到了淄州之后的他不断对朝廷心怀怨恨,仅仅四年就积怨成疾逝世了。
而在开封那边,为了处置荆、湖两地的乱局,赵匡胤下诏赦宥两地兵变苍生、减轻税赋,随后又命令收回藩镇节度使们的“收郡”管辖权、财权和司法权,一切权力收归中央,派文官去掌管各地事务,彻底覆灭各处所长官拥兵自重的可能性。
之后,赵匡胤的眼睛就盯上了后蜀,他已经磨刀霍霍,如今就差一个收兵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