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一路养狗没发到财的王老幺开度假村赚到钱了。见我成天无所事事,王老幺就来邀我去帮他。
“帮你?”
“帮我。我那度假村茶铺缺一个信得过的人。那里也是一本账嘛。你就去给我管每天的收入、收入。”
度假村如今说来已不是新名词,90年代那可是清爽玩意:在郊外找一个光景秀美的处所,让客人在尽量亲近大天然的气氛中品茗、进餐、娱乐。度假村因其一次性投资,末身得益,运营形式简单,那高足意一呈现就趋之者若鹜。
王老幺的度假村很大也很标致:竹子搭的拱门进去是一个大花园,一条石板路从花园穿过,一大一小能荡舟的两个湖闪现面前。红柱碧瓦的茶铺依湖而立。人坐在茶铺里喝着香茶,望着被阳光照射闪光的湖面,从城里赶来的那些人会觉得心旷神怡,满身舒坦。
我爱品茗,王老幺给的差事正和心意。除来了客人茶房的要我拿茶,其余时间我都在湖边清坐。湖对岸是一片浅丘,种着许多果树。青枝绿叶间,显露出几排粉色小屋,湛蓝的天空映照下,小屋煞是斑斓,肃静严厉。每到开饭时间,粉色小屋中就会走出十多个清一色的女性到食堂打饭。打到饭后,她们也就坐在茶铺里,三个一桌,五个一桌吃了饭才又回到小屋中。她们都很年轻,或一身素拆,或略施粉黛。头两天不觉得,多几天我感应她们和粉色小屋都属于度假村。
可那小屋是干啥的?我向茶房伴计探听。
“王老板没告诉你?”
“没有。”
“那里是天堂。”伴计言词间流露出艳羡。
“天堂?”我有些大白了,但我想王老幺没有那么斗胆子。
一个炎热沉寂的午后,茶铺里此时不会有客人来,我转去了粉色小屋。小屋前有一个小型泊车场,一条坎坷不服的土公路通到坡下的柏油路。小屋共有三排,一排有八间房。姑娘们认得我是茶铺里新来的伴计,纷繁上来号召:“是来快活,仍是参不雅?”
“参不雅。参不雅。”我赶紧答复。
小屋外面不觉得,跨进小屋,明显感应一丝色情,一丝温馨。小屋内有沙发、席梦思床、电视,淫秽录像带随意丢在播放机上。里间是卫生间,有一个电热水器。姑娘们都穿得很表露。她们下来吃饭,本来都是换了衣服的。摆谈中我得知度假村管她们食宿,客人给的小费也自得,她们只要从接一次客一百元中抽50元给度假村就行。看似前提优厚,但那一行也有那一行的难处。都会嫖妓,究竟结果是违法立功,客源很少。既使有客人,又大多是熟客,他们出来鬼混,逃求的就是清爽、刺激,你再标致,玩过也就玩过了。与我摆话的小红,就一再吩咐我给她们介绍些客人来,她说那种“生意”只要靠人托人了。
在那群人中,小红算是有几分姿色的:瓜子脸粉白,身段丰裕,女人味足。“你也恼火?”我有些纳闷。
“恼火。”孤单已久的小红,把我当成了倾吐的对像:“我如今已是半老徐娘,要想再挣到钱没那么容易了。”
小红是被王老幺从九眼桥劳务市场叫来扫除“客房”卫生的。起初小红还放心干着清扫工做,天长日久,她见着那些与她一样从农村出来,却从不扫除卫生的姐妹搞“阿谁”腰包日渐鼓胀也难免心动。姐妹乘隙给她讲“年轻不捞白不捞”的事理,小红下海了,那海下得王老幺都曲呼可惜。
小红不管那些,她早就和一齐出来的男友筹议好,出来了就要混出小我样,不挣到一笔钱归去修个楼房摆起,他人会笑话你。可光靠两人每月的打工所得,不吃不喝也才几百元。要挣够修楼房的四万元,比及猴年马月。小红不敢告诉男友她做了“蜜斯”,她怕他晓得了会闹出人命。她能做的只要拼命劳累自已,拼命攒钱,拼命忍耐身心与精神的摧残,早日了却那个心愿,回到山村再不出来。风头上,小红要挣够那笔钱也就只需一年半载,但热乎劲一过,那门“生意”又究竟结果见不得天日,无法窜匿的,小红也就和那些“过时”的姐妹一样,天天坐在山头盼“狼”来。
我容许小红必然找人来赐顾帮衬她生意。回茶铺的路上,我在想王老幺,“王老幺啊王老幺,你也太毒太狠,你知不晓得你修的那些小屋夺了几农村少女的贞操?毁了几情侣的纯真?”可话又说回来,我是在那里修了房,我咋个晓得她们在那里干什么?茶铺里挂着营业执照“休闲娱乐”……
(下篇讲卖淫女剜肉补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