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瓜蔬小品之十八)
南京寺庙里里有一品菜肴叫“腐乳般若”,是如许介绍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青翠绿竹,老是法身;郁郁黃花,无非般若。如能视破非我实在之底细,必无执相迷实之失。道光返照,即见色身中本有法身。自性之如来,执相迷实。对面千里,虛心无物,六合一家。”它的做法用去皮冬瓜切成九块后,以草绳捆回原状,在平底锅中,以沙拉油将皮下部分煎至焦黃色。反转冬瓜以糖,酱油将另边烧成淺肉色。将冬瓜入以小火煨熟。放入盘之中央。再以沙拉油,姜起锅,将菠菜炒熟放在盘之四周。最初以姜油爆香,参加糖,盐,红糟,豆腐乳,冬菇水以芡粉将锅中之湯勾芡,淋在冬瓜上即可。
“般若”一词为梵语的音译,意为“聪慧”。我晓得我是凡夫俗子,我有种种贪念,又固执世俗的认识,但我勤奋从迷妄中,去融会“诸法性空”的事理,以求心底最底子的安好。因为我大白那种具有无上“般若”聪慧的佛就在本身的心中。
“腐乳般若”颜色灿然如火,其实它的原来只是洁白如玉的冬瓜。六尘缘影的色声给了我们虚无的影子,如“腐乳般若”那般斑斓后面的清洁。也许般若就是清冷、自在息争脱。一切色声,皆人缘生,无有实体;任你美色当前,妙声充耳,都如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一场空幻。富贵事后的灰烬,尘凡后背的凄凉。认清此理,天然心宁神静,安然不动。
韶华老是悄悄的流失,生活的碎片末被岁月的一抹余痕悄悄地掩藏过去了。该走的人,仍是潇洒地走了。该过去的事,仍是无尽地消逝了。一切都将渐行渐远,无声无迹。只是温顺尚在,只是孤单长生。也许一转身处消逝的绚烂的青春,还有无处不在的爱心才会跟着荡漾光阴,留下一丝笑靥。
“剪剪黄花秋复春,霜皮露叶护长身。生来笼统君莫笑,腹内能容数百人。”那是宋代郑安晓的《咏冬瓜》诗。春去秋来,逝者如斯,只要那不显眼,不经意地小小黄花一年一年孤单的开着,守着本身的一方内心。到底是宰相肚量,活画出冬瓜一团欢喜般的娇憨心爱的形象。
冬瓜是我国本土原产,其栽培汗青起码已有二千多年。公元三世纪初,汉人张揖撰《广雅·释草》中就有冬瓜的记载,称其为地芝。它成熟时,有一成薄薄的白霜,就像冬全国的霜雪似的,所以称之为冬。又因它长得出格大,像古代枕头似的,长长的,所以也管它叫枕瓜。冬瓜是我国老幼咸宜的家常瓜菜,因栽种地区普遍,名称也多,如别名白瓜、水芝、濮瓜、蔬瓜、东瓜、白冬瓜等。杜甫有《孟冬》诗:“......殊俗还多事,方冬变所为。破甘霜落爪,尝稻雪翻匙。”就描画出了冬瓜的特征。
有个以写《宫词》为上的唐代诗人张祜,一首“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千年,一声何满子,双泪流君前。”的哀惋动听诗篇,竟然让病重的唐武宗冲动的“气亟立殒”,一命呜呼。而张祜得小名却叫冬瓜。与张祜同时的钱塘酒徒诗人墨冲和却看不惯,赠了张冬瓜一首《冬瓜诗》:“白在东都元已薨,兰台凤阁少人登。冬瓜堰下逢张祜,牛屎堆边说我能。”诗写得不咋的,但阐了然冬瓜在唐朝已被广为种植了。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谈到:“其肉可煮为茹,可蜜为果;其子仁亦可食。盖兼蔬、果之用。”清人袁枚的《随园食单》里谈及冬瓜为莱之妙处时说道:“以柔配柔,以清入清......甚佳。”象一种享誉南北的名菜“冬瓜盅”,以冬瓜定名,把盅内的各色荤素菜品变得清满香溢。
还值得一提的是冬瓜历来是表里双修的养颜极品。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用冬瓜瓤煎汤洗脸、洗澡,可使人皮肤白哲有光泽。《神农本草经》指出冬瓜“令人悦泽,好颜色。”《食疗本草》也说:“冬瓜仁令人面滑净如玉,可入面脂顶用。”唐代医药学家孟诜说得更大白:“欲得体瘦轻健者,则可长食之,若要肥则勿食也。”有冬瓜美容瘦身,再加上由定发慧,明心见性,女人们想不美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