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记·“拾贝钩沉忆旧诗”
一
是鲁迅，是《狂人日志》说，那汗青没丰年代，四处是“仁义道德”，认真一查，却是每页都歪歪斜斜写着两个字“吃人”。
——其实鲁迅的汗青是包罗现实的。
——遐想鲁迅之为鲁迅，不但是查汗青做狂人，也是写杂文和站队——做的好，才成红色圣人的。红色圣人土生的，鲁迅仅次于毛泽东。
——我提醒的事实是，没有日租界，没有住处没有平安，哪里有鲁圣人？莫说莫说南京或重庆，四条汉子就够他受的。
二
邱树当然什么都不是。是生于无何有之乡，写成无何有之文，立些无何有之意。
即便是无边的田野孤单走过，即便是无边的瀚海淹没彭他佬，即便是大海恶浪乘桴入海还没有子路……选择了就是自我了就是命运了就是万死不辞走过。
当伴侣和仇敌，当也伴侣也仇敌，当不仇敌不伴侣，当仇敌化伴侣伴侣化仇敌……都张着血盆大口狰狞而来……我醒了。外面仍是喜鹊唱枝。——午睡是也做噩梦。
那会是突然记取几首旧诗，算做旧稿吧，是全然不关现实。
沉吟是——
拾贝钩沉忆旧诗，知人论世无入时。
黄河莫功浑流水，记取九弯十八曲。
三
邱树对李银河的尊崇，其实源于对王小波的“苕粉”。（李银河一介女流，胜几学问家道德家政治家教诲家哲学家我不晓得。我晓得她通人道，至少通男性和女性。分开了人道和物性，我们时代就只剩下实理和实理部了。）那首曾经的小诗，是给曾经的姓王的小波的。不关别个了。
小谷小潭做小波，
入溪入涧入江河。
魂灵无悔奔东海，
曲待新风发浩歌。
四
那是去岁给金庸恭喜他被选做协副 的（仍是荣誉副 的）。林深数树是不客气，也仍是蛮尊崇——
秋来一树做枫红，
玉砌金台魏阙中。
正果修来成佛际，
可曾还有改变功。
五
中法律王法公法造行走困难。困难也要行走。
中国教诲道路盘曲。盘曲无非再荒一代人。人其实是不会荒的。
又是做法令又是做教诲，我提及贺卫方，他是庙堂京师（北大）到行走江湖的（如今新疆石河子）。林深数树有藏头诗送他——
贺 兄老鹤走新疆， （贺卫方新浪博客“守门老鹤”。
卫 道京浙两茫茫。 （当初炒北大，是浙大有意向的。可浙大谁的？
芳 草连天天际绿， （那是指石河子了。
君 心我意共忧伤。 （后来的李庄、邓玉娇、凤凰…为贺卫方做证了。
六
向东流是我百度不伴侣的伴侣了。为了凑趣吹嘘，我有一诗送他。其实是我本身的意趣和逃求了。我总认为佛道不是邪教； 是此外邪教了。故有所拜托——
向 晚巫山静， （“巫山”代三峡。
东 行汉埠空。 （“汉埠”指武汉。
流 经石头在， （“石头城”，是南京。
佛 意有无中。
好的宗教安慰人，安放你的灵魂，伴侣。
当实理走过，当掠夺走过，当强权走过，当血腥走过……伴侣你不要恐惧，好心的佛，或者慈祥的天主，与你同在，亲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