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说“世间无常,疆土危脆”。世俗的一切都在变,或如人所愿,或出乎人意料之外,总之,花花世界总会给我们带来无尽喜怒哀乐的体验……我们的心性也因而随之波涛不竭,故末难以清雅脱俗,滞留于似醒非醒、似醒非醒的癫狂错乱形态。此变何时休?此情何时了?问者幽幽,唯见望不见尽头的海角路。
人道是,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既无仙骨,更缺佛心,却也有人说我不俗,更笑我多情!世界正因为有爱之存在,才如斯美妙,才值得我们迷恋,做为常人的我又怎么能舍却呢?又怎么能自绝于“门槛之外”呢?“人世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红楼梦》中妙玉自谓为“槛外人”,但却也不克不及回绝宝玉此日生多情种的问候,并有意无意的对之刮目相看,秋波徐徐,可男女之爱毕竟难以超脱佛门与尘世之间的门槛,只能深深隐藏着本身那份奇特的感情。
怅惘中,再次读到唐人张若虚之千古绝唱《春江花月夜》,诗如画,诗中所描画画面不断为我所神驰,可那也可能是永久不克不及为我切身所体验到的虚幻,只可在神游中如痴如醒,却末会在梦醒时失落了本身。为此,我为之难却,沉浸于此中却又使我惶恐、孤单。本是朦胧中的佳境,其意浓浓,但一旦你伸出手想要把它紧紧抓住时,却又成为纤尘皆无的空空存在!月夜幽思,人心徘徊。惟有乌黑夜空中悬挂着的那一轮孤月,向你表示着:此生,天之必定你要孤寂!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岁首年月照人?”试想,“人”与“月”初度了解、相见时的那刹那会是多么之欣喜难忘,人何曾不想飞向夜空而与之乘风归去。但现世之人能否能实正感到到:人生命之有限,而月悬于世之不停。为此,古今叹者无计。孤月一轮走海角,人海茫茫无处寻。人类虽做为整体仍将如长江之水滚滚长流下去,而此生的你我皆不外为汗青长河中浪花两朵朵,转眼即吞没于此中,不复再现……
人生如寄,每个生命个别好像一片寄居天空、飘忽不定的白云,谁人生成知其身归何处?但云游世间,浪迹海角,毕竟得有归宿,可谁又晓得,实正的归宿却是“消亡”,世间万物末不克不及脱节其本身消亡的命运。“白云一片去悠悠,清枫浦上不堪愁。”偶尔的相逢、了解、相知、相爱,那只是一霎时的故事,相聚老是难以永久耐久,剩下的却是永久的分别和永久的孤单,并触发“人走茶凉”后的无限苍凉。但人生的实正意义不单单在于体验孤单和感触感染苍凉!我想,人生实正在世不在于让步现实以示无法,而在于英勇地挑战现实,去寻访体验生命之欢乐种种,在孤单中寻找快乐,变苍凉为富贵,一路走来一路欢畅!
世间的人和爱,有太多的无常和不定。人之实爱不该有恨,但纯实的爱又几时能遇?谁人能遇?荒荒四野,我心孤寂,游移于世间……“可怜楼上月游移,应照离人妆镜台”,月也游移,人亦依依。无视现实,我们每小我都应爱护保重如今拥有的一切,不然,或许当你实正认识到它对你的价值时,它已经不属于你所有了,或者已经消逝的踪迹全无了…… 曾无数次听BEYOND的《不再游移》,无聊瞥见了游移,到达抱负不太易,即便有自信心,斗志却抑行。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只想靠两手,向抱负挥手……
2005-5-2初稿;
2006-5-4,8:02;5-8,2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