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然之名起誓
——绿色环保者的歌
一
是时候了,在沉沉睡梦中醒来,
我又一次来到那里。
我柔嫩而又强烈热闹的根须,再一次伸向
既富饶而又贫乏的大地。
我火热的光辉,哺育着勤奋而又仁慈的人们,
我漫天洒下,丰硕而又安康的种子。
大群大群碧绿的鸟儿,在林间
发出绿色的啼鸣,
每一种肉量或革量动物的叶间,
都有殷红的花朵呼吸。
人们驰驱在公园的各个角落,歌声和湖水一路荡漾,
各类动物都自在地生活在本身的领地。
我又一次来到那里,
蔬菜,那大地的女儿,或朴实无华,
或花枝摇摆地绽放,
每一滴露水,都染上她们无尽的相思。
那些以家乡的名字定名的河流,
从干涸到丰盈,从混浊到明澈,
从现实到梦想,又从梦想到记忆,
见证着朴实与天然,见证着喧哗与急躁,
也见证着人与天然的
最合理的次序。
二
那翻卷着饥饿与急躁的黑夜啊,
我似乎听到血液中金属的活动,
人类心脏,在重重重压下的阵阵 颤栗。
大群大群的兽类,在弹雨中发出绝望的哀鸣,
珍贵的树种,陪伴着信念,在蒙昧的狂欢中,
悲忿地死去。
来自彼岸的风,挟裹末了世的尘埃,
将人类的纯洁侵蚀得陆离班驳,
愚蠢啊,蝗虫们三五成群,吞食着茎,吞食着根,
也吞食着人与天然更高贵的法例和伦理。
三
啊,欲望的盐碱,梦想的泡沫。
燃烧的楼群,扭曲的浆果。
变异的胚胎,酸涩的酒窝。
石化了的鹰隼,颓丧的港湾。
风干了的天空,凋谢的花朵。
人造的恋爱,雾霭了的富贵。
海啸的暴烈,崩塌的巍峨。
砷化的食物,鲜艳的罂粟。
水草的头发,石块的干渴。
大气的倒旋,信鸽的苍茫。
语言的糖化,被肢解的诉说。
被倒挂在半空的崖壁,
被化合合成后的奶酪。
被打印出的面包,被酸化了的节拍,
专家的聪慧,商人的诚信,
政客的慈祥,演员的纯实,
一切的一切,
都以现代化的名字,在机器中切削、组拆,打磨。
四
你说错了,世界本来不是如许。
我金黄的根须,柔嫩而又坚韧,
我的目光企及之处,城市酿成油油的绿色。
那条,刻有原始图腾的河流,
从汗青的天空汩汩而过,
从社区到社区,
从村子到村子。
在最原始的崇敬声中,将我绿色的印章,
深深地印在人类的前额。
被自我踩踏的灵魂,末会在自我救赎中醒觉,
人类的伟大,会在悲痛中新生。
散落成片片段断的良善,在时间中搜集,
在空间中洋溢成漫山遍野的春意。
在呱呱而泣的孩童身上,
种植着绵绵不停的希望。
人类啊,要用本身的信念,
将古韵青瓷的碎片
从头聚合。
五
啊,父亲一样的河啊母亲一样的河。
你悄悄流淌而又生生不息,在每一片的笑靥里,
都留有委婉蕴致的传说,
河床上的每一块卵石,都刻有藻类的丰姿隽秀,
你把儿女们的无限缠绵,带给远方,
也带给她深深眷恋的祖国。
在你暖和的臂弯里,有几人安逸地生活,
又有几人悲壮地訇然倒下,
在訇然倒下的处所,仁慈和正义的花粉,
在勤奋中传布到各个角落。
六
一群人,佩戴着绿色的臂章,
从林场走向村庄,从工场走向矿区,
你们天女散花般播种着绿色的希望,
汗水和泪水,浸渍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窝儿,
你们以天然之名,整饬着六合间固有的次序,
用本身的生命,保卫所有生命的威严和固执。
流淌的废水,飞扬的粉末,
食物中的重金属,还有无耻的偷猎者,
在你们悲天悯人的情怀中,
悄悄散去。
你慈善的目光擦过的每一株细草,
就是生命繁衍最兴旺之处,
你用你宽厚的臂膀,
承担起百年甚至千年的重托。
啊,我的长者兄弟,
田地里耕耘的农夫,
工地上繁忙的工友,
小区里默坐闲谈的市民,
所有幸福家园里的守望者,
你可想到,你们静美的生活,是由他们过滤?
少年少女,在他们种植的草地上,
盛开鲜艳的恋爱花朵。
天然之子,须以天然之名起誓,
你把人类最真诚的爱,凝聚成一条天然的河。
从村庄到村庄,从社区到社区,从角落到角落,
四处洋溢着春天芬芳的气息,
紫丁香,熏衣草,所有有名的花和无名的花竞相开放,
所有的生命,都在纯净的空气中蓬兴旺勃。
在人类惬意的笑容里,有你们最惬意的浅笑,
而在汗青最酣畅的呼吸中,
你们则连结着最理性、最地道的哑默。
你是大天然抱养的儿子,
而大天然,就是由你们那些音符
穿缀起来的
最斑斓动听的歌。
六
啊,生射中最鲜艳的链条啊,
河流中最原始的河。
大地最精巧的礼品啊,
道德中最完美的道德。
花丛中最娇嫩的花蕊啊,
深藏在梦幻中的梦幻。
密林中最忠诚的祈求啊,
民间最富于哲理的传说。
最丰润的月亮啊,
最动听的歌谣。
最庄严的崇奉啊,
最幸福的收成。
最懦弱的人类啊,
最企盼安康地生活,
(最应被庇护人,恰好是我们本身,)
亲爱的人啊,万万不要在纷烦中,
将心中独一的净瓶突破。
七
啊,我用有形的脚步测量着无限的旅程,
历经沧桑后,
把薄暮的天空涂抹成血艳或者苍灰。
我看着那些劳做后的人们,
带着和我一样的宁静向我走来,
期待我向他们铺开黑夜里最原始的奥秘。
我,看见,汉子们在看着报纸,女人们在看着电视,
孩童们在白叟慈祥的目光中,玩耍,游玩。
女人们爱打扮本身,汉子,则含情脉脉地看着,
本身斑斓的娇妻。
南方的茶寮,竹影婆娑,在氤氲的绿色中,
汉子和女人们一同,
回忆起,被岁月漂洗的
陈年往事。
而北方,游牧民族的的血性,在粗暴的草原上激荡,
角斗士的旗号,在苍凉的晚风中,在赛马的营地,猎猎做响。
篝火堆边的串串铃声,含蓄而又清丽,扭动着曼妙的腰肢,
烟云事后,
在汗青的废墟里,所有的文物都熠熠发光。
让所有的人都来吧,洗澡而来跳舞而来歌唱而来,分享我们的纯实分享我的欢乐,
伞形花序柔荑花序穗形花序城市将唇形甜美地印上你们的脸蛋。
让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们编织成斑斓的花篮,
再把我们本身做为祭品,
供奉在人类和天然的神圣殿堂之上。
啊,以天然之名,我们起誓,
遵从天道和人道,
我们与天然,与人类
共存,
共享。
啊,此时,我已异常怠倦,
在草虫粗朴而清丽的歌声中,
我再一次进入甜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