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主的最初遗愿
也许是因为形形色色的酒场履历的太多,也许是因为捞黑心钱捞得太狠,煤矿主吴良不幸已是肝癌晚期,如今,再多的钱也无法阻挠住他迈向别的一个世界的脚步了。
垂死之际,吴良吃力的睁开眼,看了看围在他身边的亲人们和摆放在屋子里的浩瀚祭品,喉头里吃力的咕哝着,发出一种含混迷糊的声音,回光返照的眼神里有一种异样的焦虑在灼灼闪烁,可惜,没有人能听懂他事实在说些什么。
老伴抹了抹眼泪:“老头子,你安心的去吧。孩子们都在呢,一个很多!”
吴良脸上的肌肉寒战着,很明显,他不是那个意思。
知父莫若子,仍是儿子们懂得他的心思。大儿子说:“爹,您安心,您在那边用的着的工具,我们都已经给您筹办好了!”
二儿子指着屋里一大堆的祭品:“您看,那是几百堆的冥币,到了那边,您也照旧是扬眉吐气的有钱人!再看那,那是一套高级别墅,到了那边,您不消为住的处所忧愁啦!还有那,我专门找人给您扎的煤矿,到了那边,咱还开煤矿挣钱!还有......”他指着远处的几十个纸人:“下井的工人,打人的保安,还有当过特种兵的私家保镳,还有......”他涩涩地压低了嗓子:“娇滴滴的女秘书,骚劲可人的小情妇,美国进口的高效伟哥,我都给您筹办好了!爹,您安心的去吧,您啥都不缺了!”
但吴良的喉头爬动的愈加猛烈了,似乎是在迫切的讨要一样比所有的一切都愈加紧要的工具。几个儿子面面相觑,不晓得已经包罗万象的父亲到底是在盼愿得到什么。
毕竟有人大白了老矿主的意思,是煤矿的王管帐。他把嘴巴凑到了吴良的耳朵根上,轻声细气的说:“老板,您安心,账本和股权证书我也给您筹办好了,到了那边,您照样还能拉当官的来煤矿入股,他们还会来为咱保驾护航的!”
最初一抹欣慰的目光呈现在吴良病笃的眼神里,陪伴着一丝轻细的抽搐,吴良吐出了最初一口气,毕竟安心满意的撒手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