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一身青衣,几世轮回,梦里纠缠类似.你即是我末身悬念的阿谁人
其实良多时候,我会想起千百年前,在佛前暝目静修的那些日子,阿谁时候,我其实不懂得,什么是爱欲。阿谁时候,也许其实不如记忆中那样孤单。
一切因果的起源,都是那一天。那一天,其实与任何一天并没有差别,佛陀讲法,妙口生莲,仙乐四起,天女散花。但是那一天,我不知为什么,睁开了眼。
佛说,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双澄净无波的眸子。我没有听见佛在说什么。那一刻,所有的声音俱都远去,没有禅唱,没有讲经声。六合间,只要那一双眼眸。我觉得殿外的经幡在动,穿堂的风在动,我的心,在动。
佛微微地叹气,叹气。一念之间,我堕入凡尘。
第一世,我是一个名医的女儿。不到十五,便已艳名远播。她们说,再没有看到过象我如许标致的女子了,如许的美色,必然能够让我一生富贵无忧。自小,我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千挑万选,给我找了一门好亲事。
是一个春日,桃花开了一树。鼓乐声中,我被八抬大轿迎进了那扇墨红色的大门。她们说,我的夫婿能文能武,六艺皆通。只要我如许的美貌,才配得上他如许的人中龙凤。他会一生一世爱我怜我吗?我也曾偷偷问娘亲。她慈祥地捏捏我的脸颊,笑说,“傻丫头!”於是,我再也没有疑惑过。
洞房里,红烛高烧,恰是春宵夜暖的时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期待着那一下揭开盖头的手势,以我所有的青春与美艳。之子于归,益其室家。我静听着脚步声的走近,一步一步,踏在我的心上。末於,他揭开了那方红巾。我娇羞地昂首,看到他,我的良人,我要拜托末生的人。眼含秋水,晕生双颊,我嫣然对他一笑。也许是酒酣了,也许是我的容光,他怔了一怔。然后,他冲动地牵起我的手,说,死生契括,与子成说……
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曾经认为,我的一生就会是如许的幸福。新婚燕尔,鹣鲽情浓,我们何尝没有过相敬如宾,誓同尘灰。他的目光眷恋在我的眼角眉梢,他会悄悄地叹,“你好美,看一生也看不敷……”
然而一生的时间太长。如何的美貌,他末於也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