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公寓
我们系男生被安放在4号学生公寓,公寓共七层,乍一看其实也没什么,说句公允话学校仿佛偏袒了我们,很明显不论是外部拆修仍是内部设备,那4号公寓是学校二十八幢学生公寓中更好的,其前身是艺术系女生公寓,故学长们称之为“香楼”。
可为什么会安放给我们重生呢?刚起头我们也不晓得为什么,但有一点那幢公寓让人觉得有些怪,全校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都是坐北朝南,就唯独4号公寓恰好相反,坐南朝北,加上四周大树环抱,似乎潜伏玄机。
想不了那么多,各人一拥而入,各自争抢喜欢的床位。夜里,各人地北天南地大谈特谈。“你们觉不觉得那幢公寓有些怪啊?”不知是哪个家伙突然冒出那么一句。本来热闹的气氛登时静了下来,“会不会死过人啊?”阿明说。“呸,呸,呸,睡觉!”各人不再说话了,我晓得各人的觉得和我一样。
第二天从学长那里证明了阿明忧愁,那是去年艺术系一个叫丁小红的女生,在宿舍跳舞,不知是为什么突然从七楼阳台飘下,白色连衣裙一袭长发在石阶台上绽放出一滩的红,她所在的宿舍就是4号学生公寓704室。详细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最末只能认定是一路不测了。之后704室不断是空着的……
先前的那段时间,各人的忧愁也良多,无非是一个怕字罢了。但究竟结果4号公寓住了我们系几百号男生,各人彼此壮壮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垂垂地也就淡忘了,704室也被清洁工放些杂物,当成杂物间。
大学的日子实的过得很快,不小心就溜过了一年。那一年中认实读书的,参与学生社团的,谈爱情的等等,各自忙得不亦悦乎。有一天,阿明提议全宿舍去聚餐,各人一致赞成。同窗聚餐无非就是喝酒,也不晓得各人喝了几,个个晕晕的,等我们回来,月已朝西,学校大门紧闭。
大伙只好爬墙而入,穿过林荫小道,远远的我们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白影,就在我们公寓楼下洗衣池边,再走几步我们看清了,是个女生,白色连衣裙一袭长发仿佛在洗头发还哼着“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和着水龙头流水的声音,似乎又很遥远。“怎么那么晚还有女生洗头?仿佛仍是个标致的MM呢!”胖子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大伙笑了。合理我们逐步走近的时候,那女生消逝了……实的,是在我们眼皮下消逝的。走到洗衣池边,借着月光,我们惊呆了,洗衣池是枯燥的!可是那水声?那女生?我们谁也没说话,急渐渐地上楼,进宿舍然后睡觉。其实各人一夜没睡。实是我们喝醒了,看花了眼,听错了?
第二天临近薄暮的时候我去守门丁老伯那边领取从宿舍掉下去的衣服,发现老伯的房门虚掩,不知为什么仿佛有什么力量让我情不自禁地走近那扇门,“小红,我的好侄女啊,你怎么又回来了?他们可仍是孩子,你不要……”那是大爷颤动的声音,我一个踉跄奔出公寓,阵阵寒意迎面袭来,突然仿佛有人在呼唤我,我一回头,瞥见704室阳台上有一个白色连裙女生……
我病了,连续高烧了几天。阿谁白色连衣裙的女生不断在我的脑海飘荡,似近似远,哼着一首“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我醒来的时候,恰是夜晚。室友们诚惶诚恐地盯着我。“那几天你怎么了?”阿明问我。“欠好意思,我生病让各人担忧了。”“不是那个,你知不晓得你那几天不断在哼一首歌?”“什么歌?”“就是那首‘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啊,并且仍是个女生的声音。”“啊?!”从室友们不安的眼神中,我确信了,那是实的。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突然从收音机里传来了那首歌。没人开收音机啊,怎么会自已唱起来呢?更让我们难以想象的是,收音机的电源线并没有毗连电源。毕竟能够确定一件事了,那幢公寓有脏工具,很可能就是704室的丁小红。
阿明,胖子还有其他室友起头远离了收音机远离了我,挤在墙角。“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尤如轰雷碰击我们本来不安的心,是不是她来了?要面临的仍是要去面临,再说我们也没此外办法。我渐渐地向门挪去,似乎像是走向灭亡,我也不晓得怎么有那种勇气,可能是吓坏了吧。
是守门人丁老伯!各人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向他跑去,“老伯那怎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问。“你是夏历七月十四出生的吧?”老伯望着我。我很骇怪丁老伯怎么会晓得。“那就对了,你跟我来,其别人晓得得越少越好,你们安心她不会害你们的……”
跟着老伯,我来到他的房间。里面很简单,只是墙上挂的相框很惹眼,里面镶着一张女孩的照片,白皙的脸,一身白色连衣裙,很美,但很面熟。“那就是我的侄女丁小红!”老伯低声说道。“那……是怎么回事?”我晓得我已经起了鸡皮疙瘩,背后仿佛有什么工具贴着我,冰冷冰冷的。
“和你一样,其实小红也是无辜,小红也夏历七月十四出生,还有阿谁叫苗青的女孩也是此日出生的……”
“苗青?”我其实不认识那小我。
“那是小红死的前三年的事了,苗青人长得不错,也算是中文系的系花吧,也住在那幢公寓。后来苗青爱上了她们专业的辅导员,他们常常成双成对地收支,但有一件事苗青不断不晓得,阿谁辅导员其实已经成婚了。后来也不晓得为什么,苗青从那幢公寓的楼顶跳了下来,就落在小红的阿谁位置。后经法医判定,苗青死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三个大的孩子……那件工作在学校影响很大,阿谁辅导员也就分开了学校,不知所末。”
“那和小红有什么关系?莫非苗青的冤魂不散?”
“那只是个原因,我请人算过了,那幢公寓风水欠好。它正好压着‘地门’,七月十五的时候,那些工具底子出不来。也许是天命,苗青的死正好让她呆在那负责‘开门’,每三年替代一个冤魂,不然自已永不超生。所以三年后苗青选择了小红,因为小红同是夏历七月十四出生,算得上是最适宜的人选。”
“那三年后,小红就选择了我,同样也是那个原因?”我抖然看见,墙上的小红似乎露出了诡异的笑。
“嗯,只要一个办法能救你了,不然三天内你一定……因为你的印堂很黑了。你也别说太多,老伯我会有办法救你了,信赖我!”丁老伯很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
工作总算告一段落了,当然我还活着,可丁老伯却死了。后来我才得知老伯也是七月十四出生的,他用自已的生命换取了我。其实老伯与我们家有很深的渊缘,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救过老伯全家的命,那时老伯家误食毒菇中毒,是我爷爷把他们从灭亡线上拉回来,那些也是后来家人告诉我的。
结业两年后,也就是今天。我接到了一个女生的德律风,她说4号公寓被拆了,她还说阿谁辅导员出车祸死了。至于她是谁,她始末不说,但我觉得声音很熟。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