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 子 。拜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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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
王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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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庚子鼠年。

  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把人们都覆盖在了一片阴霾之下,人人自危,充满恐惧。

  “过年”酿成了“过关”;过“节”犹如过“劫”。

  “不搞聚会,不要串门,人在家车进库,勤快洗手,开窗通风,戴好口罩,共同查验。。。。”那些最根本、最核心、最重要的规律,家喻户晓,人人须知。

  “问题是,刚好是过年啊,那么一来,贺年那事儿怎么办呢?思惟陈旧、性格刚强的王九贵如坐针毡、通宵难眠。。。。。

  除了大年三十,子女带着孙辈来家里一路吃了顿团聚饭、喝了几杯“高粱烧”酒后,已四天三夜没“干杯”的时机了,成天和滴酒不沾的老伴呆在家,除了烧饭、吃饭、看电视,仍是烧饭、吃饭、看电视。

  那种日子,关于被乡里乡亲称号为“王酒鬼”的王九贵来说,憋的他好像满身长了毛一般的难受,成天在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转悠,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狗背的‘新冠’,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凑到过年来,贺年没得去、亲戚没得聚,憋死我了。。。。”

  “儿子女儿不是老打你德律风,让你放心呆在家,别进来;电视里也天天在说在家最平安。我晓得你是熬不住想和他人去喝酒吧,在家又不是没让你喝。”老伴已不行一次如许劝他。

  王九贵恶狠狠地抛过去一句:“你老太婆懂个屁,本身一小我喝酒有啥劲呀?‘酒逢良知千杯少’你懂吗?!”

  接着又是嘟嘟囔囔:“狗背的‘新冠’,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过年来。。。。”

  晚饭后,其实憋不住的王九贵,躲进卫生间,偷偷给离家4里路外的老表弟打了个德律风:“表弟啊,如今那情状又不克不及到家贺年。等会九点钟,你也偷偷出来,到我们俩村之间那棵老樟树下会个面,咱们拜个年,我带酒,你带点花生米啥的。”

  同样也在家憋得慌的表弟,欣然容许了。

  见老伴进卧室睡了,王九贵特意把电视声调子得更大一点,假拆本身在客厅看电视,然后悄悄地去阳台取下那块老伴本身腌的腊肉,带上女儿拿来的那箱牛奶,再拆上一瓶高粱烧、拿上两个纸杯子,戴上口罩,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岁首年月四的夜晚有些冰冷,风儿吹得路边树叶沙沙响。王九贵为了绕开村口的查抄卡口,特意来到村后山脚偏僻小道,绕过三丘田,再走3里路,气喘吁吁的到了目标地。

  黑夜里的老樟树下,围石上坐着的那两位老汉子,都一只耳朵上挂着口罩,凭仗两只手机的电筒微光,好像间谍接头一般,互相拱拱手,轻声道一句:“向你贺年,新年快乐。”接着起头喝酒、干杯。

  “贺年”完毕后,王九贵拎着表弟送他的一袋年糕、一盒桃酥,迷含混糊地回到了家。

  那一夜,他睡得像猪一般的踏实、舒坦。

  岁首年月五上午,王九贵的老伴筹办割块腊肉煮笋干,走出阳台一看,腊肉不见了,肉痛得曲寒战。王九贵却说:“估量是被野猫叼走了吧,我说让你别挂阳台,你偏不听、偏不听!好了好了,那就不吃腊肉了呗。”

  岁首年月六的晚上,隔了一天没贺年喝酒的王九贵,又熬不住了。抓抓头皮,想来想去,那么晚会出来一路喝酒的,也只要曾经一路学过木工手艺,后来不断在走亲的林久同老弟了。

  躲进卫生间,偷偷拨通了林久同的手机。。。。。

  等老伴睡觉后,他随手拿上表弟送给他们的那袋年糕和桃酥,拆上一瓶高粱烧、拿上两个纸杯子,戴上口罩,又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阵阵北风里的老樟树下,一个“酒鬼”(王九贵),一个“酒桶”(林久同),耳朵挂着口罩,点开手机电筒,轻声道一句:“向你贺年,新年快乐。”拱手道喜、喝酒干杯。。。。。

  十点多钟,王九贵拎着林久同送他的贺年礼品:一块腊肉、一箱牛奶,迷含混糊、七颠八倒地的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王九贵和老伴说:“昨晚久同老弟来过,他还拿了他家本身腌的腊肉,怕影响你睡觉,放下工具就走了,连茶都没喝一口。”刁钻透顶的王九贵,怕老伴晓得家里牛奶对不上数,就有意不说林九同还拿来了一箱牛奶。

  老伴提着那块腊肉看来又看去,还特意找来杆秤称了称,刚好也是5斤6两。倒吸了口气说:“那不就是我本身腌的那块吗?怎么会到他家去、又怎么会送回给我们的呢?”

  其实,王九贵送给表弟的那块腊肉和那箱牛奶,第二天表弟又当贺年礼品送给了他的姨夫林久同了,也说腊肉“是本身家腌造的。”

  林久同应王九贵邀约去老樟树下拜个年,想想也没啥好工具可拿,就随手拿上那块腊肉和牛奶做礼品,也说腊肉“是本身家腌造的。”

  那块腊肉和那箱牛奶,“走”了三家兜了一大圈后,又回到了王九贵的家。

  朴实厚道的王九贵老伴,手里提着那块失而复得的腊肉,百思不得解其迷。

  岁首年月八上午,坐着看电视的王九贵,老是摸着嗓门、又撸撸脖子,总觉得喉咙憋闷、难受,透气不顺畅,呼吸有些困难。

  “会不会传染上阿谁‘新冠’了呀?”王九贵越想越不合错误劲,越想越惧怕,四肢都发凉。联想起两次鬼鬼祟祟去老樟树下贺年喝酒的事,觉得已大祸临头,肠子都悔青了。

  那不是本身在找死嘛!“啪啪!”抽打着本身的耳光。

  焦急地团团转的王九贵,颤动着拨通了村长的手机:“村长,是我。。。我仿佛得。。得阿谁‘新冠’了,那。。。那可怎么办呢?快来救救我。。。。”

  同样焦虑的老伴立马给儿子和女儿打德律风,让他们快来想办法。

  一会儿后,村长带动手上拿着封条的副乡长、乡病院的医生和驻片民警,4小我戴着口罩,齐刷刷地赶到了王九贵家。

  村长和民警快速在王九贵家门口拉起来戒备带,除了4位工做人员,其他任何人不得进入。

  民警拿出一把测温仪瞄准了王九贵的额头。突如其来的架势,让认为是手枪瞄准本身王九贵,慌忙举起双手倒退了两步。

  “别怕,那是体温丈量仪,先测测你的体温正不一般。”民警阐明道。

  体温一般,咳嗽也不凶猛,也不乏力,不像是。。。。

  医生拿出听诊器,让王九贵解开外面的棉衣。。。。

  诊断成果发现:本来是里面那件加厚的新内衣,前后穿反了,领口卡到脖子有点紧,所以不舒坦。

  做者:夏冰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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