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影院看《2012》,然后在14寸小电视上看09版《地铁惊魂》(The Taking of Pelham 123)。
和爷娘煲德律风粥,二老也想去影院看《2012》,就是50元一张的票价有点舍不得。我说你们仍是去影院看吧,那部片子的特技很好,在影院看才有气氛,够娱乐。后面一半没说出口,《2012》去掉那些特技,其实就剩不下什么可看了。不能不说,我曾经十分喜欢的编剧兼导演Roland Emmerich,让我越来越绝望。
有影评说《2012》是“飞腾迭起”到了没有飞腾的地步,其实精辟。 Emmerich一贯是“戏剧化”的坚决跟随者,从《星际之门》的奥秘诡异,到《独立日》的悲壮、《哥斯拉》的搞笑和《后天》的孤胆英雄,那种飞腾开展到《史前一万年》就起头令人疲倦,到了《2012》时早已不痛不痒,不雅寡们面无脸色的看着剧中配角大方昂扬的论证人类文明和道德的关系——那也是 Emmerich出品的一贯“宏大叙事”——人类文明的存亡。
是的,当那种“高尚”被雄辩的论证出来、被英雄人物脸谱化的演出出来的时候,我们好像回到了中学政治课上——左耳进右耳出,恨不得给Emmerich回个贴,您就不克不及换点清爽把戏?《2012》“飞腾迭起”却没有细节,事实上本该分配在细节上的时间都在忙于表示眩目标特技。哦,那也不完全对,仍是有细节的,我出格留意到了国会山里世人用的条记本上都有个显眼的Vaio,液晶屏下面则通盘是Sony。曲到如今我还在自我查抄,为什么那么多官场要人庄严的开会表决全人类命运的大排场里,我怎么就单单打着哈欠去留意电器的牌子了呢?
即便是 Emmerich气概中奇特的调皮话也挽救不了那部沉闷的片子,分开影院的时候,它已在我脑中固化成宣传画上的那几个标致镜头,和女配角单蠢的脸色了。那一半也是因为女主演曾在《Riddick》2里饰演过的阿谁阴险狡诈的女人,活灵敏现其实让人印象深入,以致于我怎么也不克不及适应她在《2012》里突然的无邪纯真。
每次旁观造做精巧的烂片老是能无限激发我看碟的欲望,于是三更三更的还废寝忘食在简陋的小破电视上看《地铁惊魂》。《地铁惊魂》再一次的向我证明,有些演员永久是高量量演技的包管,哪怕导演其实不非常高明。丹泽尔华盛顿显然就是如许的演员,那部剧情简单而又破绽很多的片子里面,他的演出和剧本的对话设想其实是两大亮点。
那部关于拯救人量的片子,从头至尾就是两个冗杂人格之间微妙的比赛,用看似闲聊般却步步陷阱的对话表示出来,就像会谈专家不竭对无辜卷入那件事的丹泽尔华盛顿示意的那样,“和他扳谈”,和绑架者扳谈——我们时常忘了语言是如斯锋利的兵器,人类全数的意识、逻辑和情感都和语言戚戚相关。而在你说话时的语速、口气、重音、停顿,当然更有语意和遣词造句,都储藏着无限丰硕的信息。片中两大主演,丹泽尔华盛顿和约翰屈伏塔几乎没做什么,只是在麦克两端扳谈,佐以细微的动做和脸色,而我们却似乎清晰的看到了他们各自生活圈子里的一切。
比照之下,剧中其别人物和情节其实苍白了一点,是此片的一大败笔——我们只看到舞台上灯光打在两个三言两语的配角身上,那也是许多评论者认为那部翻拍的新片拍了马也赶不上它1974年的前辈的原因之一。不外导演如许愤世嫉俗式的黑色诙谐却是令人捧腹,镜头为数不多的从两个配角身上移开的时候,几个夸饰的细节把纽约的千奇百怪表示得淋漓尽致。也就是如许无厘头的现代社会,才气陪衬出如许风趣却又深入的人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