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参透生命的真理,世界的本源又是什么?
我们从何而来,又要从何而去呢?——《天问》
五十亿个受精卵召开常务大会,决定选举一位代表进来磨练磨练,说好听点是磨练,其实就是受苦受难忆苦思甜。我们五十亿个受精卵,怎么我就那么手背,怎么我就那么不利,五十亿个受精卵划拳抓阄掷色子都是我鸡立鹤群,论边幅论个头论智商也不该该论着我啊,我历来没响应号召力争上游义无返顾过啊,怎么就不争取争取我的定见?怎么就连个号召都不给我打就把我推出来啊?怎么就一点心理筹办都不给我呢?虽说世界上也有五十亿个兄弟姐妹同胞陪我玩,可我其实不愿意来啊,那破地有什么好玩的,我喝的是不清洁的水,我吸的是受污染的空气,我做的是我本身不喜欢的工作,我说的是我不爱听的话,我连个同党都没有,我都不克不及飞到天上去种花。
我饿了,我要吃工具,我吃不饱的时候想我如果吃饱了就好了,我吃饱了之后,又想吃好的,等我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不愁没工做不愁明天怎么过时,我就起头实实正正的忧愁了,我百无聊赖,我愁云满面,我不思茶饭,我郁郁寡欢,我日渐消瘦,我衣带渐宽,老妈说我烧包,老爸说我档次太高,医生说我那是厌食的征兆,我说我那是吃饱了撑的自命清高,没底的篮子捞面条——傻帽。其实我就是个没底的篮子,没钩的线能垂钓吗?姜老头说我都钓着了,我却没他的命运,要不说我笨呢?究竟结果你们晓得阑珊也算个有常识有智谋的家伙,我晓得把没底的篮子倒过来用,如许没准能划拉根面条吃,但至尽仍是划拉未遂。可怜的出了奇。
我在勤奋适应渐渐习惯,我晓得我迟早有分开的一天,并且我认定了我是带着什么任务来的,要不干吗让我那么笨的出了奇的人来呢,他们必然有他们的良苦用心吧我想,可我翻箱捣柜找遍了所有尘封的记忆,成果什么也没找见,莫非他们实是叫我来随意看看?那回我就实不晓得活着有什么意思了。我决定提早和天主去聊天,可是我就那么去了,必然会让阴间的同志笑话的,最不济也得轰轰烈烈干点什么让千秋后代思念我啊,最最少也得腻歪腻歪你们啊,所以我决定暂时先别让天主给我对同党当天使去。
伴侣都一个个的成双入对,我冷眼看着嘲笑,嘿嘿,我没那业余喜好,其实有太热心的三番五次絮絮不休没完没了,我实想愤笔疾书:性爱来自黄酮体,母爱来自荷尔蒙,恋爱不外是基因们为了延续本身而设下的陷阱。我干吗要死且白咧的往里跳,有病!!可我不诡计说,我不忍心再褫夺他们醒生梦死起死回生的快感,繁衍人类后代的责任需要有人来承担,何况他们程度比我要高。
我谄媚的对上级唯唯诺诺,我讨好的对同事嘻嘻哈哈,我正经的对学生掩饰浅笑,我放纵的对父母大吵大闹。你说我的生活美妙,干吗老是愤世嫉俗啊,小班上着,小网泡着,金帝吃着,名牌穿戴,还一副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似的玩世不恭、隐恶扬善、桀骜不逊、狂放不羁,高视阔步你认为你是谁啊!哎,你怎么能如许呢,好歹你也是一站在讲台上人模狗样不苟言笑衣冠楚楚大方昂扬太阳底下最光辉绚烂照的各人睁不开眼学为人师行为世范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伟大重要鞭策人类朝上进步的人类灵魂工程师啊!!!。
我从一个笼子走向另一个笼子,我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看到的只不外是差别的保管员。我憎恶所有禁锢我生命抱负思维灵魂的笼子,同时却也扯不竭惯性的礼教,我发现我是做茧自缚,却没有尖利的牙齿咬破俗套;我发现我是在绕着个怪圈跑,就好象是一头被蒙住了眼睛拉磨的驴,认为本身走了很远,不外是原地打转;我发现我骨子里就想无所事事的虚度华年苟延残喘,喜好把抱负挂在嘴边假装本身长进是我晓得本身才能有限。生活的强逼,父母的期望,我无动于衷,我就是在出错,我愿意,你管不着,我顶多一顿不吃饭,我顶多一夜不下线,我顶多冲着个布娃娃呐喊,我纵容我自虐我出错顶多就是那个水平,是不是太好笑可怜可叹?所以说我仍是个有药可救的好人,所以说我是哗寡取宠为赋新词无病嗟叹,所以说我是浪费各人贵重的时间,所以说我偷了各人的时间就等于偷了各人的钱,所以说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所以说我是病入膏肓的坏人,你大白吗?我也糊涂了,我思疑我不解我猜疑我苍茫我悲痛我凄凉我感伤我沧桑我颓丧我消极我痛苦我无助我孤单我孤单我神驰我妄想……
明天我就去神经病病院,不消你送,我打的去,谁借我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