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金圣叹

2年前 (2022-12-08)阅读2回复1
王富贵
王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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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 于 金 圣 叹

  ——为被李国文丑化的汗青人物辩诬(之一)

  梅 桑 榆

    据史籍载,金圣叹之死,是因为他与姚刚、丁子伟等秀才组织、参与了告官与哭庙活动。吴县县令任惟初监守自盗,贪污常平仓粮三千石,并严刑逼群寡缴粮以填补亏空,以致于打死乡农,民愤极大。清顺治十八年(1661年)二月初一,顺治皇帝翘辫子的哀诏传到苏州,巡抚以下官员都于次日集中在府衙哭临。金圣叹等秀才组织多人并写了揭帖,前去哭临场合控告任惟初,并揭露指使其贪污的江苏巡抚墨国治。此举引起千余市民响应,并声言要打县官。巡抚墨国治命令拘捕示威秀才五人。金圣叹于次日组织了一次哭庙活动以示抗议,市民群情激愤,听到文庙喊钟击鼓,一时聚集数千人,构成了一次颇具规模的反贪官污吏的抗议请愿活动。在此次活动中,金圣叹等十八人被捕,于昔时立秋时被杀于南京。

   金圣叹组织并参与告官与哭庙活动,是出于正义感、出于对贪官污吏的憎恶和对乡民的同情,且不说金圣叹的才调和文学理论及评论上的卓著成就,仅此一举,就已令人非常钦佩。但在李国文笔下,金圣叹却完满是另一种形象,请看他在《中国文人的非一般灭亡·金圣叹之死》(人民文学出书社2002年版)中的描述:

    “没有办法,谁让金圣叹是个大才子呢?才子的更大病,就是抑制不住要表示本身,古今常识分子,似乎大致也如斯。不应讲的话,抑制不住要讲出来,不应写的文,抑制不住要写出来,最初,连那小我,也是在不应跳的情状下,抑制不住要跳出来。那种情不自禁的演出欲,如孔雀的翠羽,猎豹的花纹,现实倒成了最招灾惹祸的根苗。”

    “从他写过的《午睡女道士》、《中秋夜戏赠女道士》、《戏做留赠女冠》几首算不得艳诗的诗看,其时的金圣叹,在苏州,也算是个狂放不羁,潇洒浪漫的风月中人。好饮酒外,对女人可能也有兴致,普遍涉猎到女道士、女尼,够有好胃口的……因而,他到奥妙看哭庙往,是不是有点弗洛依德因素,想在标致的女道士面前露一手,也未可知的。文人,一挠住演出的时机,便禁不住要搔首弄姿,有目共睹的,那也是通病了。”

    “金圣叹到了奥妙看的门口,掸一掸马蹄袖,理一理方巾帽,从轿上下来,有一种掩不住地暗自自得的神情。今天他的光临,与所有与会者差别,独他是受过那位大行皇帝赏识的做家。……所以他呈现在世人(当然也包罗后院的标致女道士们)面前,环顾摆布时的一脸骄矜,那自我觉得,一定长短常之好了。文人不克不及自得,自得必忘形。”

    “至于那些女道士的存在,会不会使他的他的丹田四周生出一股阳亢之气,使得他不放过那个出风头的时机,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如果稍为冷静些,不那么敏捷反响,也许承平无事,哭奠以后,回家饮老酒不误。”

    李国文先生不愧是文场大腕,就凭那几段文字,一个满腔热血、有正义感、有良知,勇于冒坐牢与杀头之险控告贪官污吏,为民蔓延正义的金圣叹便消逝了,一个自得忘形、一脸骄矜、心理鄙陋、虚荣心与表示欲极强的金圣叹却跃然纸上,唤之欲出。

    至于李先生高文中的诸多常识性错误,我没有兴致逐个指出,但关于李先生将金圣叹等人哭庙的场合——文庙,改成“奥妙看”,却不克不及不提,我想那不是李先生因没戴老花眼镜而看错了史料上的文字,而是为塑造一个丑恶的金圣叹所做的巧妙的改动——那一改动,金圣叹因为男性荷尔蒙捣蛋,想在女道士面前露一手的揣度,也就能够成立。仅此一点,便令我不能不钦佩小说家的匠心。

    关于金圣叹之死,李先生在文章的开篇便点明:“金圣叹,快人也,亦狂人也。他的死,要细考起来,恐怕也就死在他的快和狂上。”给他下一个如许的定评,他的死也就与封建统治者没有多大关系。而统看此文,封建统治者血腥残杀常识分子的残暴行径,也确实被李先生以油嘴滑舌的调侃文字淡化得几乎引不起读者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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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圣叹 相关回复(1)

柳絮飘飘
柳絮飘飘
沙发
金圣叹品鉴之笔,独具一格。
传说3个月前 (06-05 06:12)回复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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