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非大裂谷是地球的一道伤痕。天主宅心仁厚,并未伤口撒盐,而是播下绿色的种子。身处裂谷之中而浑然不觉,鸟喊谷幽,生机勃勃。
我们已进进河马的领地——奈瓦萨湖。那是裂谷里最闻名的湖泊。湖水污浊,远看还有金合欢树的映绿,近看好像黄泥浆一般。恰是那股苍莽、雄浑,付与了非洲大地独有的特量。
船行水上,处处有欣喜。白日的河马喜好待在水中,和鲸一样,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换气——只露一小截肥头,鼻孔撑开,“嗤”的一声,刚扭头看向它,却又潜进了浑水中。欣喜就在于,你不晓得它何时何地会冒出头来,只能闻声捕影,充满等待。最夸饰的时候,船的前后摆布水声嚯嚯,河马肥头此起彼伏,像极了打地鼠的场景。但是转瞬即逝,镜头极难捕获。船儿摇身一酿成了水上公主,享受着河马们的撩拨蜂拥,既惊险又刺激。
靠近湖岸的近处也有几头不喜好玩浮潜的,露出阔背,就如许静静地待在水里,晒着时有时无的太阳,偶尔抿两口污浊的咖啡。
只要傍晚时分,河马才欣然爬上岸,预备夜间静心觅食。岸边草地围了一圈电网,“求助紧急”字样的警告,提醒四周的旅客或居民夜里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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