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的诗《甜蜜的復仇》世界诗歌同盟每日一诗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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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w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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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宇的诗《甜美的復仇》世界诗歌联盟每日一诗

  《甜美的復仇》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

  醃起來

  風乾

  老的時候

  下酒

  《愛情》

  为龋齿写的

  一首诗,

  很短

  念给你听:

  「拔掉了还疼 

  一种浮泛的疼。」

  就是

  只是如许,

  很短

  似乎

  恋爱

  《乃悟到達之神异性》

  推窗看見深夜的小城

  只要雨讓城市傾斜

  只要風是橢圓的城樓

  只要我

  在身體的第六次方

  我穿牆而過

  《就》

  就走了

  丢下脏话:

  「我爱你们。」

  《陆续》

  让音乐陆续吹奏下往吧

  涉及三朵缄默的向日葵

  破折号以下

  食道和肠胃中间

  哀痛到遗忘途中的

  一切式微的起点

  《简单将来式》

  一百岁的时候

  我蹲在黯然的屋角

  写虚弱感伤的信:

  「又穷

  又不断的发胖

  永不用失的

  地道的矛盾啊。」

  一百岁的时候

  我让世界爬到我的膝盖上头

  做一个完美的倒立

  固然我们其实不因为如许

  而有了更好的领会

  我仍然记得我的葬礼

  那是一百零一岁的时候

  世人正处身于新文明的起点

  显得守旧、多疑

  我闻声有人说:

  「他看起来比力诚恳了。」

  梦是两点之间最短的间隔

  梦是实正伶俐的

  一个老往的超现实主义者

  我浅笑进睡

  但根据他们的说法,那就是死

  我的寿衣太大棺椁太小

  分配给我的地盘上有太多的蚂蚁.....

  那些汉子都来了

  我爱过的

  有的打伞

  有的流泪

  《愚人的特有事業》

  我只對你的鼻子不安心

  即便說謊

  它也不會變長

  我附了回郵

  雖然堅決的 走

  未曾留下什麼

  勿忘我

  《情殺案》

  我深怕

  在我偷偷寫著你的名字的時候

  突然就死了

  於是

  世界晓得了他們不該晓得的

  並且以為那就是最後的

  而他們本身

  顯然是最了悟的

  寫你的名字

  只是為了擦掉

  但我深怕

  來不及了

  於是一切都發生了

  而那時

  你把煙蒂按熄

  從凹陷的躺椅中站起

  灰藍的襯衫打著

  慵懶的皺摺

  在街上

  閒閒的走

  閒閒的走

  紅燈亮了

  緩緩停住—

  灰藍

  以經到達憂鬱的極限

  為我所深深愛悅

  喜歡

  《龋齿記》

  你是不寫詩的,不關心

  我若何押韻和斷句

  連詩也不讀

  十分瘦

  淨重

  是骨骼

  毛重是戲

  有兩種東西在我身上

  詭密的蛀蝕

  一顆壞牙和你

  我會敏捷的死掉

  死了仍然甜美

  你是那種細菌

  愛好潮濕

  糖的

  世居

  而我決定了 下個輪迴要

  離你一萬光年

  尚未定名的星星

  看人間你演一個小丑

  有著晦澀的鼻頭

  走在路上喜歡自言自語

  在天上我笑得流淚

  啊人們將心疼一個死於龋齿的女孩

  我斷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句

  我甜心要為我的詩死

  你仰起臉彷彿我就在你的鼻尖發光

  你演一個神經質的星象家

  「你還牙疼嗎?

  你還掉不掉眼鏡?」

  我還愛笑 相信

  你多骨節的手

  所有的燈都黯了

  所有的角色還給面具

  剩下繭

  厚厚的在你腳心

  觀眾們在回家的路上爭執

  幕落了

  還是歲月

  一萬光年 尚未

  定名

  而你像是睡著了

  看起來更瘦(連詩也不讀)

  我在最遠的位子

  逐漸低溫也奮力

  要焚燒

  要亮著 要

  讓你看到 荒了

  天老了 地

  我勤奋勤奋

  焚燒

  暴燥的

  焚燒

  《一些一些地遲疑地稀釋著的我》

  一些一些地遲疑地稀釋著的我

  如斯與你告別分手

  草草約了來生,卻暫時也

  還不想死。游離著

  团结著。在所有可能的過往

  我們或許也曾這樣陷进於

  以訛傳訛的政黨或秘教以及清晨6時

  市集裡傾翻的香料

  用十匹騾子交換一個廝混的黃昏

  你盛裝而慘敗

  顛覆了

  我最冷漠不祥的感官,傾斜的剎那

  我們的相遇只是為了重複相遇的虛無

  當灭亡的犁騷動著春天的田畝

  《造句》

  不能不

  不能不

  留下腳印

  謙虛驯良地

  在他們

  水泥未乾

  的

  心

  就

  就走了

  丟下髒話:

  《你正百无聊赖我正标致》

  只要咒語能够去除咒語

  只要奥秘能够交換奥秘

  只要謎能够到達另一個謎

  但是我漠视安康的重要性

  以及期待使安康受損

  以及愛使生活和諧

  除了建議一路生一個小孩

  我没有其它更壞的主意

  你正百無聊賴

  我正美麗

  《疲於抒情後的抒情体例》

  4 月 4 日天氣晴一顆痘痘在鼻子上

  吻過後長的

  我照顧它

  第二天院子裡的曇花也開了

  開了

  迅即凋落

  在鼻子上

  比曇花短

  比愛情長

  《失明前想記得的47件事》

  我想記得炎天午後的暴雨/雨的形狀

  我想記得黃昏的光/光裏的灰塵在飛揚

  我想記得愛人若何親吻若何擁抱

  我想記得你煩躁不耐的模樣

  我會驰念10歲時我看到的那隻象/象的灭亡

  我會驰念卡夫卡/照片裡他那麼倔強

  我會驰念所有讀過的書認得的字

  我會記得時間像旋轉木馬消逝

  對半切開的奇異的奇異果以及一個蘋果食到最後剩下的蘋果核

  一條發光的公路兩邊都是梧桐樹

  地圖上打過記號的城市和一顆淚般清澈的湖

  睡覺以前瞥見的那隻蟑螂以及早上睜開眼睛就看到的那張蜘蛛網

  七歲時的照片第一次迷路穿的鞋

  還有到底是誰隨手關掉整座星空讓我流下眼淚

  我必須全数記得

  因為我恐惧有一天有人會大聲質問我

  對著我看不見的眼睛

  我會輕輕地說我看不見

  但是我全数記得。

  啊是誰把那悲傷變做聲音和顏色

  所有我所愛的都在我摆布

  counting one two three four five   six

  面對燦爛的星空感覺卻那麼孤单

  因為遙遠星光會將我穿透

  是誰把那美麗的幻覺植进我心中

  以為華麗的宴會無始無終

  counting one two three four five  six

  是誰隨手關掉整座星空讓我流下眼淚

  我必須全数記得

  因為我恐惧有一天有人會大聲質問我

  對著我看不見的眼睛

  我會輕輕地說我看不見

  但是我全数記得。

  是誰把那美麗的幻覺植进我心中

  以為華麗的宴會無始無終

  counting one two three four five

  counting one two three four five  six

  《擁抱》

  風是暗中

  門縫是睡

  冷漠和懂是雨

  突然是看見

  稠浊喊做房間

  漏像海岸線

  身體是流沙詩是冰塊

  貓輕微但水鳥是時間

  裙的海灘

  虛線的火燄

  寓言消滅括弧深陷

  斑點的感官感官

  你是霧

  我是酒館

  《押韻》

  我需要一點音樂、花和生果

  我需要一些顏色塗一塗

  我的腳趾頭

  給我衣服、餅乾和水壺

  給我木馬、地圖

  風箏和繩索

  給我幾串首飾

  穿過裸露的

  孤獨的耳朵;給我一些

  恋人,許多的口袋和抽屜

  收躲這

  一生的憂愁和歡喜

  哎請你給我一枝粉蠟筆

  寫本身的名字

  在你路過的時候

  在你看著我

  在你的嘴唇這樣

  這樣停駐

  在我的上頭

  我只要,卻,

  只需要,

  一種藉口。

  我只能夠 哎只能夠

  你晓得

  寫一首詩

  像這樣—

  無謂的字眼配上

  流暢的節奏—這樣

  大方從容

  把押韻

  當做藉口

  《詞語》

  不久前我還曾這樣想,

  “我親愛的人怕是不克不及理解

  我做了些什麼,或將要做些什麼

  在這自觉、苦澀的地盘上。”

  而我對太陽的倦意日增

  曲到我的思惟再次清澈,

  記起我所做下的更好的

  就是使事物簡潔的勤奋;

  那些年裏我一次次哭喊:“終於

  我親愛的人理解了這一切

  因為我已經進进我的力量,

  并且詞語聽從了我的召喚”;

  假设她那樣做了誰能够說

  那將從濾網中篩下的是什麼?

  我也許會把可憐的詞語扔開

  而滿足於往生活。

  《寫信》

  那人完全耿直

  敬畏神

  遠離惡事

  —只是寫信

  選擇一張蕃茄的郵票

  偽裝渾圓

  熟透的心绪

  曾經

  有一年炎天

  我澀澀的青

  低頭

  滿滿的意思

  遠離惡事

  微酸

  即將迸裂

  只是寫信

  《说话课》

  有些人永久不成能跟他说话有些人只说一些话

  有些人可能比一些还多

  另一些少少少少的

  也许只要一个

  能够说许多许多

  那说了许多的说了又说又说还说

  那说一些的未曾再说

  比一些多的也只是比一些多

  那永久永久不说的

  始末始末

  永久始末永久不说

  那一切

  不如不说

  那一切

  不如不说

  《暴徒甲》

  但他實在是一個好人

  只不過寫了一些壞詩

  但,「所謂实實,」

  他把聲音壓低

  充滿

  莊嚴的歉意:

  「詩的缺憾源生命

  生命不

  未曾圓滿。」

  但实的

  是一些壞詩

  押韻的壞詩

  但他繼續寫

  怎麼辦

  那是他报歉的体例

  《草莓派》

  下战书,我們配合食著一塊草莓派

  我等他吻我。黃昏時,天空是一種藍色

  和紫色的混合。所有的屋頂是

  紅色以及黃色的

  有些街道掃了旗子,有

  飄滿氣球。有人被槍斃。

  收音機說

  動物圓裡的一隻企鵝走失了

  用一種過時的紳士的程序,

  在夢遊的人都回來之前

  我對著他缄默的嘴唇念咒:

  芝麻開門

  芝麻開門

  (我開始喜歡刪節號)

  我渡過太長的童年

  還沒有長大

  就老了。我開始喜歡刪節號。

  走失的企鵝收容在

  澡盆裡

  早晨闖進來像一頭犀牛。花和錯誤

  在屋子中心。現在我們食火腿蛋。

  火腿的氣味散開的時候,提醒我某種

  久遠熟悉的憂慮,我無比的

  擔心,那些因為他

  而不克不及徹底執行的工作

  那稱之為孤獨

  以及自在的東西。

  他領著我走進

  記憶的倉庫 「你看,

  那是在認識你之前買的,

  那些随便摔破的盤子。」

  下战书,我們配合食著一塊草莓派

  逐漸陷进

  一個不確定的年代

  《南瓜载我来的》

  「根據童話,」他說

  「你不應該是一個如斯

  敏於辯駁的女子。」

  渡水

  我們正走過暴雨中的城市

  城牆轟然

  塌毀

  「可是我已經

  史无前例的溫柔了。」

  我說

  遠處似乎有橡皮艇出沒

  1.

  他在襟上別了一個愚笨的花結向我走來

  我愛上他

  白色齊膝的童軍襪

  南瓜載我來的

  他不會相信

  金黃

  澎湃

  一棵南瓜

  在牆角

  悄悄成熟

  如我 辛德瑞拉

  起先只是草莓的體香

  終於發出十萬簇的心跳

  「我已經準備好了,

  絕不食言、後悔。」

  為了在一千隻

  驚訝的眼裡遺失

  我還偷偷

  穿了一雙過大的鞋

  他有一隻多麼華麗的鼻子

  一匹平整無憂的額頭

  他的嘴唇,啊將為我

  耽溺、驚慌:

  「可是你是实的嗎?」

  「假设你愛我的話。」

  「我將展開

  千噚萬噚的狂野與溫柔

  陷你於

  無底的沉沒。」

  整個晚上

  我旋轉我肥饶的裙袂

  女孩們發愁

  臉色轉綠

  整個晚上

  女孩們 全城的

  女孩們

  進退失據

  只要一隻小白鼠的食量

  他的眼裡燈火輝煌

  對峙著我

  微微的憂慮:

  這兇猛流逝的音樂

  鐘聲會使我變窮

  午夜將取走我全数的衣飾

  金馬車

  還原成南瓜

  但是行蹤—

  我將若何表示

  我堅決

  隱密的行蹤?

  午夜 夢的邊界

  2.

  我仍然決定躋身到童話裡往

  我吻了他

  3.

  終於,吻醒了他

  4.

  立即 我晓得了 我錯了

  回不往了

  在他睜開眼睛的剎那

  「身為童話史上

  最勇於選擇、判斷的女子,」

  後人將如斯記載:

  「她將要承受

  與幸福等量的造裁。」

  回不往了

  我們已經下降

  在一千年後

  他多麼無辜

  而他醒了

  經過這一千年,和,

  一個、二個、三個——

  三個欠伸:

  「我在那裡?」

  「你忘記了 這是你曾經

  允諾我的城市

  以及一萬隻鴿子。」

  「鴿子呢?」

  我有點悲傷 须眉們總是魯鈍

  不明瞭实正的情況

  我們已經被流放了

  連蛇

  都未曾驚動

  「因為功惡嗎?」

  「因為—因為

  吻,以及快樂,」

  「某種,無法預測

  極為可能的快樂。」

  我們損失了一千年

  「假设我告訴你,我仍然

  愛你——」

  「——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有

  送你回家。」

  「太遲了。」

  「我不應該

  在你吻我之後

  才吻你。」

  「太遲了。」

  「我实的

  睡了一千年?」

  「我數了

  一億隻羊。」

  也許是因為太過充份的睡眠

  他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後悔。

  5.

  這個城市,不成思議的

  胃口和生殖率

  對峙著某種

  虛張聲勢的記憶

  這個城市

  每一條街道

  充塞著人群

  他們瑣碎的臉孔、話語。

  這個城市,總有一些

  灰色的天空 掩飾我

  晴日般歡喜

  叮噹做響 假裝遲疑的行蹤

  「即便失敗,這是一個

  無與倫比的失敗。」

  我們趕在日落之前晚餐

  日落的标的目的,遙遠

  遙遠的家鄉

  「假设你实的遺失了你的鞋...」

  「那我該若何帶領你

  走過這一千年—沼澤般的睡眠

  「你有意的」

  「我願意我是有意的。」

  這個城市,我們驚訝於這許多

  與我們類似的人

  被童話流放的人

  每日,我們在街道上漫遊

  逐漸熟悉相互的氣味

  城東,一個電影外景隊

  盤踞了整條馬路;

  一個電影,消耗了

  全城的蕃茄醬關於

  暴力和憤怒

  「那是独一

  蒙神祝愿的國度

  人們不再流血。」

  我們繼續前進

  假裝是一對使徒

  往城西

  漫遊 沿途有廟宇

  議會、花香和學童

  燕子在簷下做窩

  狗在地上走

  婦人在路邊兜销南瓜終於

  引發

  我們不成遏行的鄉愁

  「假设我們也將終老於此

  納稅、防火、儲蓄

  和節育

  根據

  街上的標語。」

  可是城北,我們走到城北

  暴雨已經一天一夜

  倾圮七棟民房

  斥逐了三個露天音樂會

  「這实的是我為你

  規劃、設計的城市嗎?」

  「恐怕是的,」我放下看遠鏡:

  「排水不良

  ——戀愛時的出路

  總是這樣滂沱

  感傷。」

  「你這個女子,也許我將應允你

  别的一個城市,全然的

  甜美、晴朗。」

  我們的雙腿泡在污水裡

  前方不遠,一些灭顶的家畜

  人們渡水回家

  我開始抱怨

  因為他不會飛

  公然他因而受傷了

  十字路口

  全市的橡皮艇因為

  紅綠燈失靈

  形成空前的混亂

  而其實我們極随便

  随便原諒

  原諒身邊的這一切

  因為晴和了

  因為日落

  因為 晚餐

  晚餐裡

  調味得當的情愛

  有一些雲影

  一些光

  一些椅子

  幾句想說

  而終於没必要說的話

  一張床

  一種儀式 原始的

  儀式

  原始的 日漸随便

  與熟悉的儀式

  我們卻變得艱難了

  因為發胖

  這期間,我並且嗜於閱讀

  包罗生態學、立功心理學

  以及人類學

  (我決定了,不生小孩

  終行

  這場進化。)

  最後,勤奋研讀一本食譜

  「一個人在相信的時候

  比較勇猛 還是

  不相信的時候?」

  他食肉、抽煙、深思

  漸漸是一個經驗論者

  怯於行動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可是

  「——我懷孕了。」

  他正夾起一塊肉

  肉停在空中:

  「至少,能够等飯後——」

  他正傾全力於消化

  感情懦弱

  6.

  「似乎是兩面對看的鏡子。」

  他說。吸著煙。

  憂鬱的眼睛停在我的面前。

  7.

  在後院

  我偷偷種了一些南瓜

  8.

  「根據童話,」他說

  「你不應該老—不成能

  老,我覺得

  有所

  虧欠...」

  「對童話?」

  「對你。」

  遠處有音樂傳來

  孩子跑過

  草木生長

  夕照溫热

  疲累

  我坐著

  安靜坐著

  流淚

  伸手 想要挽留

  挽留

  這一切

  有一萬個南瓜同時

  在全世界

  振翅起飛

  令人

  不忍深究的

  蒲月

  《最熟最烂的炎天》

  炎天沉落在猫眼的钟面

  沉落在栗子色的四肢

  17块一篮的桃子

  第4天就起头烂的炎天

  旷日废时地食着饭整个春天

  专注于光颜色和气氛

  看察葡萄藤的影子挪动

  后期印象派的最初一个薄暮

  光点在吊床上加深

  在风吹起的帘子上变浅

  显著的笔触朋分

  加上最初一点葡萄就裂开了

  那时候已经是8月

  差不多要进进野兽派

  再也不克不及称心于光

  同时对气氛厌倦

  最熟最烂的炎天

  卮言如葡萄蔓衍

  同时对风气厌倦

  风气到底存不存在

  风气像雪

  雪是多么多么随便弄脏啊

  固然雪其实不存在

  吊床更存在

  比四月的鸢尾花、6点钟的茴香酒

  绝不比一场现场转播足球赛

  来访的客人研究中国古代建筑

  他说现今唯武拆革命最富悲剧性

  别的就是足球赛

  我们如许旷日废时地食着饭

  烟熏鲑鱼,螃蟹和龙虾

  有人说你看如许肥大的生蚝

  若何让我们的右派倾向

  找到出口呢

  1906年,路上遇雨的塞尚回到工做室

  脱下外衣和呢帽,面窗躺着

  重视到桌上倾倒一篮苹果 The appleness

  of the apples 苹果

  和它的倒影,三个骷髅头,

  衣柜和水壶、陶罐

  半开的抽屉、时钟

  他想到比例其实不那么重要

  桌线对不合错误齐其实不那么重要

  他死了

  闭紧的眼皮上对曲的那条线是三点钟的钟面。

  如许是不敷的

  下面轮到马蒂斯

  《更多的人想涉进》其二

  不爱的时候那些多么不重要

  以至懒得论述它们的不重要性

  就是一个必需颠末的城市

  火车停靠让上车的人上车

  下车的人下车我与邻座的人

  连结不动陆续游览他意识到

  他的不重要性是我的付与

  之后不会记得记得了也没有迁就

  属于一切意义连承认

  也嫌太多的曾经

  某时某刻碰见又怎么样

  的我们只是使此后的我们

  更不重要我们

  底子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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