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转世仙人
书房里,充满着淡淡的檀香味道。
袁世凯有一个习惯,每当碰着严重问题时,他都不会随便做出决定,而是总要通过几番静思、频频权衡之后才拿出一个主意来。为让气氛更宁馨些,他往往还点上一收香。每见到那种情状,家人有再大的事也不会打扰他。然而今天却呈现了破例。当袁世凯正在认真根究关于开平煤矿的工作时,书房的门竟然“砰”的一声被粗暴推开了。
跌跌碰碰闯进来的是袁世凯的嫡长子袁克定。
见袁克定如斯失态,袁世凯不由暗怒。
袁克定四岁时,袁世凯便将他带到了朝鲜,尔后又不断让他随任在侧,以便早日熟悉官场的工作。潜移默化之下,袁克定十分重视生活细节,不抽烟、不饮酒,安分守纪,不苟言笑。待袁克定成年后,袁世凯又让他赴德国留学。回国后,因为通晓英文和德文的缘故,袁克定被时人吹嘘为“青年俊才”。虽然袁世凯晓得,仅仅只是通晓英文和德文就被称为“青年俊才”有些夸饰,但本身的孩子本身爱,况且在浩瀚的儿子中,似乎也只要袁克定牵强可以接下本身的家业,因而袁世凯历来都很垂青袁克定。
然而恰是因为寄以重看的缘故,当袁世凯看到袁克定神色苍白、嘴唇寒战一副活见鬼的脸色时,反而更为愤怒。
“到底发作了什么事,竟然令你如斯惊慌失措?”
袁克定的嘴唇嗫嚅了一下,令袁世凯无法想象的是,他的目光与袁世凯相遇后,竟然闪烁着移开了。
看到袁克定那种表示,袁世凯心中的无名怒火腾地更旺了。不外,居移气,养移体,袁世凯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是全国第一督曲隶总督、北洋大臣,而且兼任督办政务处参预政务大臣、练兵大臣、商务大臣、电政大臣、铁路大臣等职,号称一人身兼八大臣。如斯位高权重之人,天然不至于随便就将愤慨表示出来。
袁世凯微微闭上双眼,旋即又睁开。
“为父往日莫非没有教过你应该‘每逢大事有静气’吗?……到底发作了什么事,你渐渐说。”
袁克定羞愧地看着父亲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干巴巴地说道:“家融请父亲过往,他说……他说……他说有事要与父亲谈一下。”
说完那句话,袁克定反常严重得盯着袁世凯,一副预备随时拔腿就跑的架势。
根据袁克定的揣测,袁世凯此刻顶多会有两种差别的反响:要么是骇怪,要么是悖然大怒。
然而袁世凯的反响完全出乎袁克定的意料之外。袁世凯皱起眉头,似乎陷进了迷惘之中。
片刻,袁世凯用拇指悄悄揉了揉太阳穴,自嘲地一笑。
“想不到为父尚且不敷五十岁,记忆力就那么差了。家融那个名字十分熟悉,但为父确实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
见父亲并没有第一时间暴跳如雷,袁克定总算稍稍平静了一些。他必恭必敬地垂头答道:“家融那个名字仍是父亲大人亲身取的,您天然熟悉了……”
袁世凯显然食惊不小,他的嘴张得如斯之大,袁克定估量了一下,就是塞一只拳头进往也绰绰有余。
好半天之后,袁世凯突然暴饮一声。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晰,你再说一遍!”
见袁世凯瞪大了眼睛,脸皮还隐约抽搐的可怕容貌,袁克定吞吞吐吐硬着头皮反复了一遍。
“家融那个名字仍是父亲大人亲身取的,您天然熟悉了……”
“你说的家融是袁家融?你儿子袁家融!”
袁世凯神色发青地看向袁克定,那脸色就好象正看着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眼神中带着厌恶和同情。
见到父亲如斯反响,袁世凯不惊反喜。
适才父亲责问他遇事惊慌,可是父亲如今的脸色却证明,本身因为那件可怕的怪事而惊慌失措,底子就是合情合理的。于是,袁克定轻快地反复了一遍最起头的那句话。
“家融请父亲过往,他有事与父亲谈一下。”
大约是怒极反笑吧,袁世凯仰头打了个“哈哈”,象是在赶苍蝇似的摆摆手。
“滚!你今天是食错了什么药,竟然和为父开那种打趣?回往好生歇息一下,一个月内禁绝出门。”
袁克定的神气反而愈加笃定了。
“儿子没有开打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儿子又怎么敢和父亲开那种打趣?确实是是家融想请父亲过往一趟。”
袁世凯本来思疑袁克定是饮多了酒,要否则就是偷偷吸食了鸦片。然而他认真审视了一会儿,觉察得袁克定此刻的脸色、眼神,其实不象是饮醒了酒或是患了失心疯的样子。
虽然见多识广,但是在那一刻,袁世凯也不知该若何应对了。
想了想,袁世凯不由得又一次确认。
“你是说,你那还不到两岁的儿子袁家融想让为父过往一趟?”
袁克定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头。
袁世凯抬手指着袁克定,似乎是想破口大骂,却毕竟胁制住了。他深深喘了一口气,饮道:“孽障,前面领路!看你事实想捣什么鬼!”
袁世凯跟在袁克定的后面,一路走一路想,却毕竟想不大白那袁克定今天到底是诡计演哪一出。就如许不断走到了袁克定的书房门口。见袁克定排闼进往,袁世凯也随后跟进往。跨过门槛后,袁世凯登时心头狂跳而且情不自禁地喘起粗气来。因为,面前的那个情景其实过分诡异了。
还不到两岁的袁家融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似乎正想着什么心事。
袁世凯宦海沉浮那么多年,什么样的脸色没见过?!可偏偏是面前那幅普通俗通的深思脸色,却令袁世凯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觉得。
大约是被袁世凯粗重的喘息声所惊醒吧,袁家融将视线移了过来,目光之中,有着与一岁多的幼儿绝不相当的沉着淡定。
现在袁世凯被良多人视为治世之能臣,但从素质上说,他毕竟不是文臣,而是凭仗战功爬到现在那个位置上来的武将。袁世凯杀过朝鲜人,和日本人打过仗,镇压过义和团,说是履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也不算夸饰。所以说,袁世凯的胆气仍是很壮的。因而,虽然面前的情景是如斯的诡异,但袁世凯仍是渐渐恢复了沉着。
他走上前去,盯着袁家融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袁家融回视着袁世凯,一字一顿地答道:“我是袁家融。”
袁家融的声音极其稚嫩,但吐词十分清晰。袁世凯听了,没由来感应一股冷意。
那时袁家融却咯咯一笑。
“准确地说,我那一世是是祖父您的孙子袁家融,上一世却是太上老君座下仙童清风。”
“……你是说,”袁世凯吞咽了一口口水,“……你是转世仙人?”
袁家融大大咧咧地点了点头。
从青年时代起,袁世凯就非常相信星象卜卦之类的说教,每当需要的时候,老是请人算卦、相面、批八字、看风水,问问吉凶祸福,定夺富贵官禄、出息命运。因而,当袁家融自称仙人转世时,袁世凯的第一反响并非五体投地。
然而正如叶公看到实龙时却一败涂地一样,当袁家融在袁世凯面前自称是仙人转世时,哪怕此事确实极其诡异,但若说袁世凯心中没有任何迷惘却也不尽然。
说到底,袁世凯固然相信迷信,但那个世界上的迷信系统中除了仙人之外,事实还有着传说中可以附身的老鬼、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山妖树精。
袁世凯顿了顿,咳嗽一声,和气又不失恭敬地问道:“传说仙人转世不都是封锁记忆的吗?阿谁往西天取经的金蝉子身为佛祖第二大门生,法力深邃自不消说,却连续十次转世都没有畴前的记忆……”
袁家融微微一笑。
“仙人转世确实本该封锁记忆,不外我的情状却有些破例。”
“我的曾祖母,也就是祖父之生母刘氏,所葬之坟风水极佳。此坟外形,来脉雄长,末九叠而结穴。每叠山上加冕,应九五之尊。加冕者,大山上加小山也。摆布迎送护卫,枚举诸侯,层层拱立,乃帝王肇陵之势也!本仙今世的肉身乃袁公嫡脉,因而可以分润此中的益处,成果不测地开启了一小部门灵识。”
袁家融一边说,一边比画。袁世凯则一边听,一边回忆生母所葬之坟的地形。袁世凯是个孝子,关于生母所葬之坟的地形天然无比熟悉,只是他历来没有做过如斯联想。听袁家融那么说,袁世凯越想越像,那地形似乎确实与袁家融所说的完全契合。
当袁家融说袁世凯生母之坟乃帝王肇陵之势时,袁世凯登时觉得本身象是腾云驾雾,满身轻飘飘地,喉咙里还发出了一些莫明其妙的声响。
身为一代枭雄,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关于袁世凯而言并非什么难事。然而袁世凯今天所受的刺激其实太大,先是听到本身的嫡长孙自称是仙人转世,然后又听到仙人亲口说本身生母之坟有帝王肇陵之势,那一刻,袁世凯不由心头狂跳,说起话来不只谈不上稳重,以至连顺畅的原则都无法到达。
“上仙,下官……鄙人……哦不,小民想问……”
袁家融摇摇头。
“一码回一码,根据仙家律令,我那一世的肉身和太上老君座下仙童并没有关系。所以,您尽管按俗世的关系来看待我就能够了。要否则也过分惊世骇俗。”
“那若何使得?”
袁家融无可置疑地打断对方。
“必需如许做。动静若是传开,于我于您都倒霉。于我,若是动静被地盘灶神之类的小神得知,他们就会将此事上报天庭,然后天庭就可能会把我捉回往。那样,我想要好好享受一番世间富贵的目标也就会落空。于您,泄露天机也是要折寿的。”
袁世凯只得唯唯喏喏地容许了袁家融的要求,随后,他食食艾艾地问道:“按上仙所说,是不是我最末能够成为皇帝?”
袁家融把头摇得象货郎鼓一样。
“根据您的气运来看,辛亥年的八月节,官星即动,且比畴前的官职越来越高,最末可到达中国第一人的位置上。不外,您身上只要蛟龙之气,因而虽然身份将会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还要高,但毕竟不克不及称帝,只能象是美国、法国那样成为总统。若是您强行逆天称帝,不只袁氏家族的气运将会被消耗殆尽,并且您所创建的王朝也仅行八三之数。”
关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称帝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因而传闻本身射中必定无法当上皇帝,袁世凯难免有些怏怏不乐。
“莫非,我最多只能是魏武帝的命格?”
魏武帝也就是曹操。曹操本人固然活着的时候权倾朝野,但并没有篡位,因而曲到他的儿子曹丕称帝之后才获得了魏武帝的尊号。
听袁世凯那么一问,袁克定几乎喜不自禁——若袁世凯拥有魏武帝那样的命格,岂不是阐明他有当皇帝的命?
然而袁克定兴奋得太早了,关于袁世凯的询问,袁家融仍然是摇头。
“若按尊号来类比,您的命格与魏高帝不异。”
魏高帝曹腾是曹丕的高祖父,按那种算法,未来称帝的将会是袁家融的儿子,也就是说在场的三人都没当皇帝的命。
袁克定大失所看,他的眼珠一转,问道:“你适才揣测的八三之数,可是八十三年?”
袁克定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就算袁世凯此刻称帝,只要阿谁王朝实的能存续八十三年,那便意味着袁克定可以以皇帝的身份下葬——归正袁克定绝对不会妄图本身可以成为活到一百一十岁的皇帝。假设王朝可以存续八十三年,那么未来袁克定肯定会拾缀袁世凯称帝——至于说袁氏家族将会气运消耗殆尽然后渐渐式微的问题,袁克定天然懒得往考虑。
如意算盘固然打得好,可惜却被袁家融接下来的话给无情地突破了。
“没那么长。”
“莫非只要八十三个月?”
“仅八十三天罢了。并且,祖父逆命称帝后,上天震怒,会让全国大势变成迫使您不能不公布退位的形势,更蹩脚的是,上天还会褫夺祖父的寿元,寿命仅余……”
说到那里,袁家融掐动手指似乎在计算着什么,片刻,袁家融一脸必定地对袁世凯说道:“从您逆命称帝时起头算起,您剩余的人命将仅余一百五十九天。”
袁家融似乎意犹未尽,又转过甚对袁克定说道:“若是您逆命称帝,将于三天后染上恶疾,五天后被迫公布退位,然后您将口不克不及言,身不克不及动,在病榻上苦苦挣扎三年方往世。”
见袁克定神色发白,而袁世凯面色阴郁,袁家融又安抚他们道:“祖父和父亲何必担忧?”
“未来祖父和父亲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生前享受的富贵势力绝不比皇帝稍逊,死后还能获得高帝、高祖之类的尊位,而且能够由此而能享受世人之香火供享,离开六道不再禁受轮回之苦。”
说到那里,袁家融已经是略带责问的口气了。“生有所享,死有所托,还有什么不称心的?”
袁世凯缄默片刻,末于轻吁一口气。“你能给我批个命吗?”
袁家融盯着袁世凯,双眼之中陡然之间精光大盛,连袁克定那个旁看者也心头凛然。
紧接着,袁家融一字一顿地对袁世凯说道:“我那一世,固然因为不测之喜而开了部门灵识,但法力未能尽复。无论小我命运仍是全国大势,我都无法看得一览无余。更何况,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并且您的命格与常人差别,属于蛟龙之命,给您批一次命至少要折寿十年。”
当袁世凯讪讪地正预备舍弃时,没想到袁家融又说道:“不外好在我那一世的阳寿共一百零五年,折十年寿也还能够活到九十五岁,也不算短寿了。”
实是日暮途穷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本来认为完全没有期看了,听袁家融那么一说,袁世凯不由心头狂喜。不外,外表上他却仍是客客气气地推辞道:“没必要了,没必要了,既然会折阳寿,那就没必要了。”
“无妨,人生七十古来稀,能活到九十五岁还有什么不称心的?”袁家融对袁世凯凝视好久,然后缓缓说道:“祖父山根之上,光亮如镜,额如川字,驿马骨起,三庭平分,五岳朝拱,三光昌隆,六府高强。此数者,若备一种,都大有前程。而祖父全兼足备,出息自是不成限量。且骨与肉相当,气与血响应。无论从面相骨相而言,均十分人所有,而应是蛟龙之相。不外……”
“不外什么?”
“祖父印堂之处有一丝略显晦暗的阴线,两年后会遭遇一个小坎,应该会开缺回籍吧。好在四、五年后您的官星即动,且比畴前的官职越来越高,最末可坐到中华第一人的位置上。然而九年后,您将碰着一个大坎,若是可以迈过那个大坎,您便能活到八十二岁寿末正寝,若是迈不外那个大坎,将会有不忍言之事。”
袁世凯觉得心头象是正在被二十五只老鼠在挠一样,赶紧问道:“能说得更详尽一点吗?”
“两年后的小坎,是因为那一年光绪和慈禧将在两天内先后死往,”见袁世凯父子俩公然是一脸骇然的脸色,袁家融尽量掩住自得的脸色,接着说道:“慈禧会在死前立光绪之弟醇亲王载沣的儿子溥仪为帝,同时,还会立溥仪的生父醇亲王载沣为摄政王……”
袁克定“啊?!”地惊唤一声,被袁世凯责怪地盯了一眼后,忙噤口不言了。
不外,也确实怪不得袁克定如斯惊唤。在百日维新时,袁世凯狠狠地摆了光绪皇帝一道,成果害得光绪皇帝自此之后就不断被软禁着。因为那件事,光绪对袁世凯恨之进骨,据说,其在瀛台软禁期间,每日以手书袁世凯字样然后将其撕碎为快——醇亲王做为光绪皇帝的亲弟弟,可想而知,显然也不会对袁世凯抱以任何好感。一旦醇亲王成为了摄政王,用脚趾头想也晓得袁世凯将会遭受什么样的打压。
公然,袁家融接下来的话即是:“……摄政之后,醇亲王会对祖父生出倒霉的心思。”
袁克定急勿勿地问道:“是不是如今家父就应该想办法和醇亲王搞好关系?”
袁家融想了想,摇摇头。
“没阿谁需要,那只是一个小坎,祖父只需要依从本意天良天真烂漫即可。若是违犯本意天良往凑趣醇亲王,过分着相且不说,说不定消亡了那个小坎,反而会引来连我都无法消弭的大劫。”
“适才我说了,那其实只是一个小坎。醇亲王固然会对祖父生出倒霉的心思,但祖父除了位高权重之外,还掌握着北洋六镇的军权——即使醇亲王看不大白,朝中也有人大白此中的凶猛关系,会讲给醇亲王听。所以,醇亲王最末只会以足疾为由让祖父开缺回乡。”
“辛亥年的八月节后祖父将否极泰来,那没什么好说的。只要祖父凭本意天良干事,天然会登上那中华第一人的位置上。”
“至于说九年后的大坎……”袁家融顿了顿,说道:“准确地说,那是一个心劫。祖父成为中华第一人,却又不是皇帝……祖父,您本身说,那时您会不会想再进一步成为皇帝?”
袁世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若是实的成为了中华第一人,说不想再进一步天然不是实心话。不外,既然早已晓得命格只与魏高帝似乎,我又怎敢逆天而为呢?”
“其实那时候不只您会有那种心思,您身边的人同样会产生那种心思——功高莫过于从龙嘛。”袁家融轻笑一声,然而大有深意看了一眼袁克定。“就连父亲到时候说不定也会拾缀您称帝。事实您称帝之后,父亲便会成为太子嘛。”
袁克定忙不迭地摆动手。“怎么会,怎么会呢?到时候拾缀父亲逆天行事,袁家气运被耗尽,于我又有什么益处?”
至少在那个时候,袁克定确实还没有丝毫拾缀袁世凯称帝的心思。理由很简单:袁家融已经揣测过了,假设袁世凯称帝,那么八十三天后就会下台。更蹩脚的是,之后袁家就会走下坡路。不然的话,袁克定那厮才不会管那么多——正如袁家融所言,袁世凯称帝他本身即是太子,那种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袁家融笑了笑,没有陆续在那个问题上纠缠。
“总之,那时祖父若是称帝,祖父本身身故之余,袁家气运也会耗尽。若祖父没有称帝,但心中仍然有着称帝的执念,那便只是影响祖父自己的心劫。虽说袁家的气运不会因而而额外损耗,但祖父本人则会在一年之内远行。”
“说实话,心劫于仙家而言也是最凶恶的劫,因为即使是仙人也没办法搀扶帮助旁人抵御心劫。我既然损耗十年阳寿让您预先晓得了,那您到时候尽量胁制阿谁心劫即是了,旁人却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见袁世凯神气木然,袁家融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而对袁克定说道:“您的命格,十年之内没什么大凶大吉之事,如有什么改变也都是受祖父的影响而改变。十年之后,若是有什么凶吉之事,那时我再预先提醒您也就是了。如今,您最重要的即是从好好预备,以便未来有足够的才能继续阿谁万人之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