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听书、晚卧学射山有感(七律并序)/李野航
己亥晚秋,周末晴和,上午习字不出,听《约翰克里斯多夫》。思:宇宙人世,岂非一部交响乐乎?但旋律之急徐,意象之张弛,又非做曲者所能自主也。倘宇宙人世之交响曲进乎猛烈动乱之篇章,则弹钢琴之手亦不克不及免于挺刃杀人乎通衢之间如克里斯多夫者然,则吾人命运思惟之转徙播荡于时代精神大水之感化力,可知矣。十九世纪之文艺,二十世纪即罕有共喊之者矣。则前人无数心灵之拜托逃慕之凝聚为文艺产物者、就此“第三密度”行迁就灭之二十一世纪之新人类视之,几何其不将目为异次元之外星文明而百思不解者耶?呜唤,悲已。余身值此二十一世纪之后工业时代,然于此日益“赛博朋克”之时代精神及其文艺绝难共喊,闻亨德尔、巴赫、瓦格纳之风,则欣欣然悦之。何也?则我岂非一时空游览之迷路者乎?下战书,携画板骑车出门写生,探路学射山之荒蓁中,几被困不出。夕阳在天,西看如火。登学射山顶,卧野花浅草间,仰看苍天而大唤曰:“宇宙何其之虚无,生命何其之孤单也!”吟诗一首,发于微信伴侣圈曰:
万象无非过客频,空山独卧我何人?
草中岂有通俗路?脚下偏饶安适身。
一片痴虫勤喊唤,横空晚照见氤氲。
第三密度回沤尽,剩有玄看不灭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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