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好的国度是?”
“霓虹国!”
“最喜好的音乐是?”
“摇滚乐!”
“最喜好的类型是?”
“视觉系!”
“最喜好的视觉系是?”
“X-JAPAN!”
回想起我跟虫子在高中时候的聊天,可能就是那个样子。虫子痴迷日本文化,对奇希罕怪的工具有种难以浇熄的热情。她爱看伊藤润二的漫画,爱读江户川乱步的推理小说,爱逃《世界别致物语》以及《怪谈新耳袋》——和我的档次几乎一模一样。当然,我们也都爱听X-JAPAN的音乐。我们的MP3里都拆着《blue blood》,我们的博客布景乐都是《endless rain》,我们在街边音像店的架子上一路买到充满尘埃的盗版CD,封面上的几小我长得一副杀马特的样子。
但那也无法阻遏我们对X-JAPAN的热爱。
不能不认可X-JAPAN完全没有办法在视觉效果上和同为视觉系的KISS或者芬兰魔人相媲美,他们染着花花绿绿的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穿戴颜色艳俗的皮裤和衬衫,画着尸脸,往舞台上一站那就是一群农村乡非杀马特。可他们的歌其实是好听得紧,旋律大多鼓动感动向上,让人一听就精神振奋,比打鸡血还收效果。他们不愤世嫉俗,也不自觉责备,他们老是以温热阳光的歌词来安抚人心。
团长Yoshiki和主唱toshi是从幼儿园期间就两小无猜长大的老友。他们从六年级时就约定未来要共组乐队,像美国的KISS那样。高中结业后,两人来到东京,在没有任何路径的情状下觅觅乐队成员和表演地点。1985年X-JAPAN出了第一张专辑,而且有了一批固定乐迷。后来他们起头承受日本电视台的节目邀请,taiji在饭馆门口的行人道上演出喷火,Yoshiki于店内敲鼓,hide弹吉他,toshi则搞怪地向食饭的客人大喊“食啊~!”
在其时的音乐界,摇滚乐手走上电视是一种禁忌做法,因为他们需要连结本身的独立性和叛逆、硬派。X-JAPAN为了妥帖本身走了一条差别的道路,他们既要在live house表演,也要在电视上露脸。那招致了不屑与讪笑,还被扣上了“关东三大垃圾乐队”的帽子。
每当我看到X-JAPAN那一段黑汗青,就会想起往年被黑的宋冬野。如今听民谣摇滚的乐迷似乎良多都有种小寡心理,假设本身听的歌领会的人不多,就会油然而生一种自得感,认为本身是独立的,有特殊档次的。一旦那个歌或者那个歌手得到了妥帖,出名度有了提拔,就立马粉转黑。似乎本身喜好的乐手永久都应该穷困失意地蜗居在地下室,写着歌,编着曲,啃着馒头,连抹馒头的酱都买不起。如许的歌似乎才实正地接近了生活素质,才配回进艺术殿堂。一旦乐手火了出名了,上了群众传媒了,那他必然是为了钱,迈进主时髦列了。那实长短常傻逼的一种设法。
X-JAPAN假设不上电视节目,可能会不断处于为难形态。但他们擅长摘用一切渠道妥帖本身,最初成为了日本史上第一个以独立造造专辑打进支流唱片排行榜的摇滚乐团,而且不断连结着地下音乐界独立摇滚专辑的销售笔录,仍是首收参与NHK红白歌唱大赛的重金属摇滚乐团。那个时候,他们浮夸的外型已经不再是一个吸引目光的噱头。后来的他们,不断想放弃掉视觉系那个头衔,可能也是认为他们的音乐才是乐队的核心吧。
1998年蒲月,hide灭亡。他在前一晚的宿醒后,用一条毛巾把本身挂在了房门把手上。那是X-JAPAN因乐队成员理念不合而闭幕后的第二年,后来的纪念hide演唱会上,toshi拿着话筒,在《endless rain》一曲响起后,抽泣不成声。
我不忍心看到那一幕,也不太忍心再听到《endless rain》的旋律。虫子在看纪念演唱会的时候哭了,两只眼睛红肿得跟兔子一样。她说,假设hide不死……但她末于仍是没能讲下往。
没有假设了。一切发作过的,就没有办法再往改动什么。我们无法造造虫洞,无法穿越时空。无法阻遏X-JAPAN闭幕,也无法救下一心向死的hide。抒情疗伤的X-JAPAN和狂热猛烈的X-Japan都已经成为过往,固然在闭幕整整十年后仍然人气爆棚,歌迷数量不竭攀升。好像香港的beyond,黄家驹逝往后,哪怕乐队照旧存续,也有越来的团队连结初心。
《THE WORLD~X JAPAN 初の全世界ベスト~》是本年六月推出的专辑。我看到它的那一刹那非分特别冲动,认为他们时隔多年末于有了新歌,后来无法地发现那仍然是张炒冷饭的拼盘。不外虽然是旧做,X-JAPAN的能量仍然难以撼动。没有新的也不妨,典范是不会被遗忘的,就像彩虹一样。
据说他们的新专辑正在造造中,履历着不竭地推倒和重来。大叔们,请必然要创造新的高度啊!无论过了多久,we are X。X军团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