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小说《广州故事》上部(50首)
1.《出血的时候我慌了》
Z,上个月
阿敏她又视我为良知了
她常上我那里来
上楼时她用的力比他人大
老远就把楼梯弄得很响
我说你要轻一点
她也不听
老是抽了我的烟就讲她的故事
可是,Z
她的故事实的好旧
像一件童年的棉袄
拿出来晒秋天的太阳
弄坏了院子里的气息
我就总要打断她
笑她,或者喊她唱歌我听
她的歌唱得好极了
那年她唱阿莲唱哭了一些人
而Z,你哭得最响最久了
以致后来各人就痛快喊你阿莲了
我也起头喊你阿莲了
你其实是那么喜好他人喊你阿莲的
那些日子各人都那么幸福
末端。Z
阿敏老是讲完了她的故事
烟头一灭,起身就走
高跟鞋嘟嘟地那么响地下楼往了
我其实就晓得阿敏也是有些萧条了
我就对她说,敏,你很萧条哩
她哭,突然就哭了
哭得牙齿咯咯得响
竟把小小的下嘴唇咬了一个洞
出血的时候我慌了
2.《她一游移,哭了》
Z,我实想往看看海了
想往看海的那几天
我老是闷头走在街上
阿敏在四周喊我
她站在一朵红红地太阳伞下
她笑
我问她笑什么呀
她说你没梳头发
又说你没刮胡子
我就懒得理她,转身回家
她却也跟着我回家了
我喊她在沙发上坐,倒水
给她饮,把电扇对着她吹
裙子就贴在她的身上了
身上有点胖,有汗
我就告诉她我想往看海
她竟惊喊了,脸腾得红了
她说她正在想哩你怎么也在想哩太好了太好了
嘴巴敏捷地蹦着一些少见多怪的词
我重视了一会她的嘴唇
Z.那天我们太兴奋了,饮了洒
可是阿敏和我一样是不堪酒力的。
饮一点点,脸就布一样红了
再饮,话就起头天南地北了
却又有意要饮得良多
末于又哭又闹、抱、亲嘴
在地上滚、扒裤子
醒来时,阿敏默默地给我洗了头
用刀子刮了脸
刮不竭的就用手拔
我就特殊想听她唱歌,她就唱了
仍是唱阿莲
可那一次她唱得其实不好
很难听
我就喊别唱了,她还唱
我就冲她喊了一声
她一游移,哭了
3.《火车跑得好快》
Z,你别笑
其实那天我比力高兴的
没多久,往看海的日子也定下来了
我打德律风告诉阿敏
她就渐渐地从天河那边赶过来
我们往买了一些工具
往东站买了火车票忙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动身
在车上阿敏老是剥桔子给我食。
我说你看过海吗
她说没有,你呢
我说也没有
她说那么你怎么突然想往看海呢
我说我也不晓得。那么你呢
她说让我想一想吧
于是她闭起眼睛想了很久很久
我认为她睡着了,碰她
她却说别急还要再想想
就让她想吧,我痛快往看窗外
窗外的树拼命地倒拼命地倒
火车跑得好快
4.《挠乳房》
后来我就转身往了乐陶陶
以前去过的,和伴侣
而那些工作,Z
你是不晓得的,阿敏也不晓得
我跟老板娘说我找阿莲
她就带一个姑娘来了
二十多岁,也标致。
我说你喊阿莲吗
她说是啊,你不是熟悉我吗
我说不熟悉
她说不熟悉还找人家,你实缺德
包厢里的灯悄悄的
阿莲起头说些温存的话,淘气
渐渐调情
我说什么那么香的
她说是口红
我说口红又不香
她说不信不信你闻
嘴唇就放在我的鼻子下了
有点厚。亲我
我就抱她,挠乳房
5.《晒太阳》
可是,Z
我们从海边回来后
我起头忘掉一些工作
阿敏也一样的
Z。我们兴奋哩
谈将来
我说敏你是我家的人了
她反对
我说生小子还跟我姓哩
她就说那生女儿呢生女儿就跟我姓
争。我附和了
她又问我诡计喊他们什么呢
我说小子喊太阳
女儿就喊月亮,早想好了
她就冲我笑半天
又看见猫在地上打个滚,又笑半天
那猫就老打滚,那死猫
我拿脚往踩它
它却嗖地上了对面的墙
蹲着,晒太阳
6. 《回赣东北的家往了吧》
秋天的太阳比春天好
更淡些
阿敏穿都雅的衣服上街
不断地摆一只手
一只手弯在我腰的位置
就发现我的皮带很旧
她说买根新的给你吧
后来
买皮带的工作发作在一个薄暮
我们往中山大学的路上
她拉我往了一家超市
皮带是在二楼买的。108块
我说贵了。
她说不贵,它软
摸,那么软的不贵
又跟我争
我生气了。办事员就笑
Z。她和你差别
假设是你,你不会跟我争
最多跟办事员争一下就算了
我就气馁般想你了
Z。你还在广州么
或者回赣东北的家往了吧
7.《阿敏猫一样喊》
Z.看海回来那段时间
阿敏又老是唱歌了,
东一段西一段
做饭的时候唱
在卫生间唱
反面我说话的时候唱
唱得好听极了。Z
屋里又像你在时一样有生气了
我天天梳头,天天刮胡子
阿敏天天抹口红
她抹口红的时候我死死瞧她
她发现了,问我瞧什么呀
我就傻笑
她就拿口红来抹我,我躲
躲不外就痛快放倒了她
大朝晨的
阿敏在床上猫一样喊
8.《在小南街漫步》
可是Z,那天我突然喊她
却喊错了,喊做你了
我老认为是你的
她就似笑非笑地看我很久
那是一个心照不宣的早上
树上的鸟喊几声,飞走了
可是,Z,我又喊错了
阿敏一下就从被窝里拱出来了
把被子掀到地上
摔杯子,哭
骂什么意思嘛什么意思嘛他妈的
地上四处都是玻璃
闪光。我就不敢下床
后来好几天,我都在哄阿敏高兴
末于哄好了
牵她的手在小南街漫步
9.《我就睡到她的另一边往》
Z。阿敏起头要听一些我们的工作了
不讲。她就赌气
一赌气就回天河往
老打德律风不来
我就讲简单一点
可她的耳朵老是挠住了我省略的工具
闹
不依不饶
她问三小我睡一张床吗
我说对
她又问哪个睡中间呢
我说起头是Z后来是我后来是萍
阿敏就末于大白了
噢噢地掐我,有时候打骂
想不到的是广州的夜也突然变得希罕起来了
长长短短的
我背过手给阿敏擦眼泪
擦干了,她就拉我的手枕头
枕久了,又酸又麻
我要抽出来,不愿
我说那么换一只手吧
容许了
我就睡到她的另一边往
睡着了
10.《三小我一个床》
Z。你说你小瞧萍了
我也是哩
她动不动说和某某在小天鹅开房
还动不动描述她过往男友的那工具
又小又短,像烟屁股样的
说完,笑
指我手里的一截烟
她说得那么好的
谁都相信是实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满是假的
而Z,你却猜对了
我衣服上的那小点血是萍的
其时她哭得好凶,喊痛
眼泪流到脸上,头发上,我的身上
夜色就一下湿润起来了
可是Z。很快你就回来了
你回来时,萍看电视,和你说话
换频道,一副没事的样子
可是我的心却跳得有点高
以致削苹果的时候,皮削得好厚
刀痕,那么深
我削一个给萍,又削一个给你
萍接果子的时候对我说谢谢
Z,那一刻
我有点瓦解般地爱上萍了
下三更
我的手越过你的身子往挠萍的手
她还没有睡着
拿我的手指在她的手里玩
11.《席子嚓嚓地响半个小时》
我不会讲白话的那段时间
我很为那个城市的语言焦虑
而Z.那时候你就带萍回来了
萍喊你姐,喊我哥
时不时地喊
她像鸟儿一样快活
我也起头喜好家里多了一小我的日子
没事就跟萍学说白话
我坐在沙发的一头
她坐在另一头
她讲一句,我讲一句
可是我发音禁绝,老禁绝
我们都笑得要死
Z。记得那时你好忙的
早出晚回,晚上洗衣服,刷碗
催我冲凉,帮萍展好沙发
完了上床,喊我别脸对脸的
嫌我唤吸太重
我就拿背对你,赌气
你又贴着我,手弯到我的肚子上来
半天不说话。后来你突然
问我萍好吗
我说好
你又问我俩哪个好一些
我说你好
老说老说
我的睡意浓浓的
一下沉下来了
可是萍在开卫生间的门
唬了一下猫。我又清醒了
你没说话了,手在动
我就转过身,抱你
说一个词
你照旧捶我两下
说我是下贱的工具
我就爬到你身上往了
你的肚皮比我的凉一些
灭了灯
席子嚓嚓地响半个小时
12.《外面太阳很大》
那露台哥好不随便卖掉了一些画
请我们饮酒
Z。台哥比谁都能饮
可总饮醒。饮醒了
就当阿敏的面不给我体面
说我,你对得起z吗
啊?兄弟。我瞧不起你
阿敏就拿眼睛看我
有点欠好意思
我不睬他们,食菜
台哥的女伴侣小莉
就和阿敏高声说她预备买什么
她们谈那工具的格式
性能,好欠好看
两个女人老说话
食完了,阿敏喊我走
回往的路上她老讲台哥的坏话
后来说到了台哥喊我们看的一幅画
画里的阿谁女人
每个手指都戴一个戒指
项链比僧人的念珠要粗
耳环和头发一路被风吹动了
往后飘,神气也飘
衣服一件也没穿,乳房特殊大
乳头却好小好小,几乎看不见
回家后我问阿敏
你说像谁
她说不晓得似乎不像小莉
我说其实倒有点像你的
她说你他妈的放屁
我就指她一个处所,强调一下
她就找衣架子打我,我就跑出往了
外面太阳很大,灼人
13.《冰冷的泪水》
薄暮
我和阿敏在小南街漫步的时候
往买西瓜
阿敏挑瓜的时候可认实了
一个一个敲
敲得卖的人都有点不耐烦了
末于挑中了一个。8斤
我的手有伤,她提
她两只手换来换往的
手臂给拉长了,像猿
我说刚出生的孩子都有那么重哩
她思疑。我说鲁迅说的七斤嫂
意思就是她嫁了一个
生出来时七斤重的老公
她有点信了。问我生时几斤
我说不晓得。就猜
猜来猜往的,一路在笑
后来,她一下开窍了
不提,抱。就感慨
本来抱比提轻松多了
骂本身笨。她就很兴奋了
Z。那些日子我也不断兴奋哩
晚上老做很甜美的梦
有一次梦见和萍做爱
萍的小腹上开着好几个口子
我不晓得是哪一个
后来看见有一个流出黄色的液体来
像菜子油
阿谁靠边一点儿
我就认为是它了,进往
可进往的却是我的头——
一个劲钻一个劲钻
钻累了要出来,可谁却把洞口给堵了
头就埋在里面了
Z。当我醒来时发现阿敏没有睡着
她说我在梦里哭,喊萍
我不做声,拿手往摸她的脸
摸到了冰冷的泪水
14.《烂掉了》
阿敏的烟抽得有点凶了
劝她,跟她阐明
她不听。可是Z
我也一样抽得凶的
满屋子的烟
那露台哥和小莉来玩
小莉怕醺,站在外面不进来
我不喜好女人抽烟
我也不喜好怕烟的女人
台哥开打趣说他若不戒烟
那辈子怕是别想亲到小莉的嘴了
小莉在边上,静静的
笑得有点甜。我想
阿敏爱和我亲嘴
是因为她也抽烟
嘴都一个味吧。但是Z
你是不抽烟的
你却也爱和我亲嘴哩。亲多了
你说你的嘴里辣
后来舌尖上就起了火泡
烂掉了
15.《她说骗鬼往》
Z.其实台哥不饮酒的时候很有礼貌
话也讲得调皮
不外调皮的话多半是针对小莉来的
小莉还小,小女孩
什么没盐没醋的话也能让她笑半天
阿敏就跟我说过,瞧
小莉那傻样
台哥喊阿敏老弟嫂
他以前也是如许喊你的
只是阿敏不像你那样别扭
台哥如许喊
她就如许容许了,曲爽一点
而我喊她妻子
她就喊我老公
渐渐喊惯了
公共场所也如许喊
有些人就笑话我们
她有时问我以前喊你什么来的
我说喊名字
她说骗鬼往
16.《响一下》
Z,自从台哥前次饮醒了
说我对不起你那些话之后
阿敏变得有点灵敏了
回来晚了,要问一些问题
她似乎在担忧一件事
怕哪一天你就突然回来了
而那件事却正好发作在我的梦里
她竟似乎晓得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抽烟,抽一口
把烟屁股塞我嘴里来
我不抽,她不依我
又塞。我就也坐起来
点一收。她说说说话吧
我问说什么,她说说Z
我就恼她
我说别成天没完没了.好欠好
你不累吧?我累
我的声音大了点
她就嘟得一声把烟头栽在烟灰缸里了
缩下往,睡。过一会
我碰她,喊她,她不做声
我就灭了灯。也睡
猫在客厅弄翻什么了
响一下
17.《身无分文》
Z。你走的那天
我往乐陶陶找了阿莲
后来老往。有时候阿莲不在
就找他人,好比小月和阿花
后来阿莲和阿花打架了
阿莲说阿花不讲义气。不久
阿花就分开了乐陶陶
往了哪里,没有人晓得
从此我再反面他人一路了
只找阿莲
阿莲每次都说她爱我
软绵绵的情话说几个小时
Z。有一次
阿莲竟要给我钱
800块。我不要
她就拿脚踢我
问我嫌脏是吧?我就收下了
塞在屁股后面的口袋里
那段时间我几乎老是身无分文
18.《没有外形》
我和阿莲在一路时
也想萍,Z
当我一想到萍也正在某一个处所
做着和妓女阿莲一样的工作
说一样的话时
我的心就一阵一阵抽搐。痛
Z。自从萍走后
我只见过她一次
那天我往天河找阿敏
在天河城四周
我看见萍和别的两个女孩走在一路
她挎一个黄色的包
头发染成了浅红色
那天我跟踪了她们
她们拐几个弯
进了一家歌舞厅
进往后就消逝了
我转来转往地找
末于在一间包厢里找到了
里面人良多,音乐好吵
我站在门口高声喊萍
萍显然吓了一跳,要站起
却被身边的一个汉子按住了
我就过往,挈她
良多人就围过来,问我想干嘛
我没理他们,只是挈萍
可是萍像是有点不熟悉我的
脸色怪怪的
那时我觉得有一阵风
立即
一条腿就哗地扫过我的头
哐地,我倒在地上了
然后,无数只脚踩我的脸和胸
失往知觉的一刹
我只感应脚板好宽阔
像石头一样重
醒来时我躺在病院的床上
雪白的被子和墙
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很平静
我认为萍在,她却不在
Z。我晓得
我是永久失往萍了
从此很长一段时间日子是灰白色的
没有外形
19.《水哗哗地响》
台哥家是我和阿敏常往的处所
台哥和小莉住在三元里
台哥以前老独来独往的
似乎对谁都没有兴致,从不爱情
后来却突然身边有了小莉
Z。那件事发作在你走之后
以前我们的伴侣,有的不见了
失往联络,但又有新的呈现
老的也根本上还在
有空相互走动一下,打个德律风
或发条不三不四的短信
日子仍然有滋有味
可是阿敏老说我有点消沉。
我说思惟家都如许
可是阿敏不认可,争
我就笑,上卫生间拉尿
拉完放水冲
水哗哗地响
20.《我拣一点给猫食》
阿敏一大早回天河往了
外面下雨,打雷
我一小我在家里睡觉,睡不踏实
一会儿醒了,一会儿又睡了
有时似睡非睡间突然想起什么了
身子嗖得冷一下
就恐惧起来。我喵喵地喊猫
猫就从外面窜进来了
我抱它在床上睡,摸它
它眯起眼睛的样子
似乎比我愈加心事重重
雨起头小起来了
我起头不断地给阿敏打德律风
逼急了,阿敏只好打的回来了
可回来后不断翘着嘴生气
像磨菇把子。我就逗她说
敏,晚上我们煮磨菇汤食吧
她不睬我
可是晚上她公然煮磨菇汤了
加几两瘦肉。好鲜
我拣一点给猫食
21.《靠边一点走》
Z,那天一大早我们就缩在被子里说话
你贴紧我,我们说童年
说学生时候。说呀说呀
你不知怎么就泪水汪汪了
我就用力抱你一阵
外面的寄宿学校在做播送体操
播送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那旋律似乎很远近乎虚拟的觉得
那旋律停下来后
你缩下往听我的肚子
你说在咕咚咕咚响
我说早就饿了
你就光着身子下床
披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往给我做早饭
我闻声你在厨房里和猫说话
我抽烟。一会
你就端面条进来了
热腾腾的,有蛋
下战书我们往台哥家玩
看台哥画画
房间里颜料味很重,像汽油
你说你侄儿也爱画
想当画家。台哥立马说
别,当画家饿死人
那时,台哥的情状欠好
我俩也一样
我们就常在一路谈钱,骂人
诙谐一下,笑做一团
晚上,我们往外面食饭
饮啤酒,虾子炸得通红
我说台哥别老是一小我
他说没事,我怕吵
他又说一吵,什么也干不了了
又说女人。没钱就吵
我看你,你就跑往付帐
台哥大喊他来付
要起身
我拉住他了。Z
回往的路上我们一路慨叹
台哥说的会饿死人的那句话
路上的车好多
车灯好多,好亮
照眼睛。我牵你的手
靠边一点走
22.《眼泪就出来了》
阿敏回天河往已三天了
那三天都下雨,三更里打雷
我从床上坐起来抽烟
哄着猫睡,拿枕巾盖它
然后打德律风
阿敏说就那么难受么
我说是怕哩
“猫呢?”
“猫老跑掉,有时又喊它不来。”
说着说着又打雷了
“挂了吧,在打雷。”
“你明无邪的回来么?”
“回来。挂了哦。”
德律风就挂了。猫又跑了
我起头玩游戏——星球大战
我能过四关,第五关老过不往
而阿敏有时候能闯到第八关
她就老笑我笨。天亮了一会
我又打德律风给阿敏
阿敏说起来了,在上茅厕
再打德律风时,她已经在车上了
堵车
那个早上我是那样如坐针毡
想再睡一会,又睡不着
阿敏就末于回来了
她锋利的脚步声从远一点的处所传来
一进门,我就抱她
她不做声,让我抱了很久
亲嘴
我有一种踏踏实实要哭的觉得
但哭的不是我,是她
她说看你傻不?笑一下
眼泪就出来了
23.《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老宽了》
Z。自从阿敏听了我们的故过后
她也和我说了她和老宽的事
老宽长得比我都雅
打蓝球历害
阿敏熟悉老宽是往深圳的路上
车上两小我老是聊天
老宽说阿敏标致,说话的声音好听
那时他还不晓得阿敏的歌唱得更好听
当然后来晓得了
阿敏唱过良多歌给他听
他就常在阿敏的歌声中进睡
做梦。下车后
老宽的伴侣来接
阿敏就在老宽的嘴里成了他的女伴侣
后来假戏实做,深圳回来后
他们竟同居了
说着阿敏来瞧我的眼睛
我说瞧个啥哩
她说瞧是在流泪呢仍是在流醋
我就闭上眼睛
“是童贞吧?”
“什么意思?”
“难以想象。”
“别老顾虑那个事好欠好。”
阿敏狠狠地掐我一下,下床
趿着我的挈鞋往卫生间
阿敏那两天身上来了
正在顶峰期
Z。后来,阿敏和老宽
在体育中心开了一家体育用品专卖店
阿敏说,那时老宽可兴奋了
笑塌了脸
老宽喜好那些运动服
运动鞋和各类球。在店里
老宽成天穿个背心
露着一肩一臂的肌肉
可是生意其实不好,合作得凶
他们又没有体味
支持了几个月末于关门了
投进往十多万,没影了
老宽起头一无所有。一天
阿敏从外面回来,不见老宽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老宽了
24.《睡到天亮》
第一次和阿敏约会
她就骂我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说骂你,没听清就算了
可是我非要她说清晰不成
她就告诉我她骂我色狼
我说高声一点骂不妨的
她说怕他人听到的
我就笑.那晚我没有放过她
晚上我把她带回往了
整整折腾了她两个小时,完了
拧亮了灯
阿敏喊我给她点烟
我先点一收给本身,再点给她
阿敏说我那喊强奸
我说有那么强奸的么
她就找她的裤头,找到了
红红的皱成一小砣
拿给我看
她说你看你看裤子都被你撕裂了
还不喊强奸么
我说强奸
你还爬我上面干嘛
她就气得揪我的皮,揪青了
烟都抽完了,还在吵
末于哄着她往冲了个凉
睡到天亮
25.《Amy立即就打鼾了》
我们做的是音响营业
公司喊万欧。老板
是个大屁股的美国女人,喊Amy
Amy不常来
主持工做的是周司理
我负责人事兼老板的翻译
阿敏是我的助手
Amy有没有老公不晓得
周司理是她的恋人
可是周司理是干手艺的,英语不大好
两小我交换起来都有一点困难
Amy就老是取笑周司理
有一次Amy和我开打趣
说我们能一路上床吗?我说NO
AO。摇头
假拆严重得要死的样子
Amy就咯咯地笑得要死
可是Z呀。那件事你又不晓得
阿敏起头也不晓得的
后来我陪Amy往上海
我末于和她睡觉了
不是我不想和Amy睡觉
而是我总觉得和Amy睡觉不是滋味
或许是因为她是我的老板吧
或许是因为我瞧不起周司理吧
种种。但我仍是和Amy睡觉了
Amy说,我认为你们中国人都不可
没想到你却很历害。OK
OK。她拿纸擦脸上的汗
喊我也擦一擦。我对Amy说
美国女人很有味.GOOD
Amy就非常自得地起头穿裤子
Z.她的裤头实大
我是头一次看见那么大的女人的裤头
我想可能是在美国买的
中国似乎买不到
想问一下她,没问
睡觉。Amy立即就打鼾了
26.《夜晚非分特别平静》
下战书Amy来了,我和她
带手艺员往东莞的工场验货
晚上住在长安大酒店
每次到东莞我和Amy都住那里的
当我和Amy正打闹时
阿敏来德律风了。我接了
哄她。阿敏说别骗
我晓得你在做什么鬼事
我就想痛快和她开个打趣
“美国佬身上好臭。”
“你在食她吧?”
“你尽瞎想。”
阿敏就嘟得一声把德律风挂了
我对Amy说,是我妹妹的德律风
Amy说我晓得了,笑着耸一下肩
接着我爬过Amy身边往
陆续我们的游戏。完了
我们看一会电视
睡觉,夜晚非分特别平静
27.《很久不说话》
阿敏坐车从天河过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才到
一开门,阿敏哈腰放下一只猫
她说老堵车。我说你身上都湿了
还抱猫干嘛?下那么大雨
她说送你做伴呀
免得你一小我时那样孤单
Z。阿敏说对了
猫后来公然成了我的好伙伴
那些年来,阿敏走后
你来了,萍来了,你和萍又走了
阿敏又来了。猫不断在
猫比你们好
可是那天我仍是老怪阿敏
不应下那么大雨还抱猫来
把裙子都搞湿了
我喊阿敏往冲个凉
拿我的牛仔裤给她穿
阿敏把裙子洗了,甩一下水
再用电扇吹
裙子就在电扇前面飘舞着
粉红色的。我说实都雅
阿敏说,似乎Amy历来不穿裙子的
我说美国佬那么大屁股怎么穿
接着,我就尽说Amy的坏话
贬她个一无是处
于是说到愉快的处所了
阿敏笑得在床上打滚
枕头掉地上了
她探着身子往拣。我挈她
抱她,想亲嘴
她却任务推开了
一脸很厌恶我的样子
我就有点生气,抽烟
阿敏也抽。很久不说话
28.《我的眼泪就出来了》
Z。我从万欧出来后
很快就过年了。街上摆好多花
贴了好多对联。元旦那天
晴和,穿两件衣服上街
而我给家里打德律风时
传闻家里鄙人雪,雪已一尺多厚
后来奶奶接德律风了
上来就儿呀儿呀地喊我
问我为什么就不回家过年呢
弟弟妹妹都回家了
你一小我怎么过年呢
还有车吧
你仍是回来过年吧
奶奶老说老说我插不上话
后来我喊她一声,我喊她时
我想到奶奶那么老了
家里鄙人雪
我的眼泪就出来了
29.《我们相互说新年好》
阿敏挤在我身边坐了一会
我就挈她一路往做饭
我把电视的声音放大一点
外面有谁已迫不急待地放响了爆仗
不久,我们锅里的肉也煮出香味来了
我起头在卧室的门上贴一个福字
本身写的。阿敏说倒过来贴倒过来贴
我就倒过来贴,问她正不正
完了我盯着那字看半天
阿敏说要加一个字就喊幸福
我说哪有两个字的对联
她倒一下来劲了,偏要我加一个字
我说别闹,过年哩
阿敏不听,推我
猫那时也来挠我的裤子
我就踢它一脚。咚得一声
猫被踢出好远,爬起来
飞快地逃了。阿敏就生气了
“你要踢死它么?”
“它挠我。”
“我晓得你什么意思。”
“你晓得我什么意思呀。”
都不做声了
电视里两个女人在唱京剧
二胡拉出凄凉的调子
阿敏嗑瓜子,咯嘣咯嘣响
我就抽烟,抽到一半
灭了。起身往写字,写好了
贴。喊阿敏过来看一下
她不睬我
电视里赵本山末于来了,歪着个帽子
一出场就良多人笑。我也笑
坐到阿敏的身边往
阿敏缩一下脚,仍是不睬我
笑眯眯地看电视。看完了
阿敏往卫生间。路上笑了一下
我晓得她看见了。公然
她喊我,要我过往
我倒不睬她了,抽烟,看电视
挠瓜子食,瓜子壳咬得参差不齐
而阿敏的壳开得好整洁
一瓣一瓣的,在茶几上,堆起来
阿敏就过来了
“他妈的,写得什么呀?”
“是你要写的。”
“我说的是那性字么?”
我笑,不说话。
“还倒着贴。有本领贴一年,别撕。”
我说何行贴一年,我贴一辈子哩
然后说到30岁,50岁,80岁
说到30如狼,40如虎。兴奋了
阿敏捶我。她说过了50怕不可了吧
我说行,80岁还行哩
就说到前几天的报纸上
一个80岁的老太太把82岁的老头告上了法院
要离婚
理由是老头那方面要求太频繁
阿敏就笑酥了身子
扬动手来捂我的嘴巴。接着
电视里在倒计时了
五四三二一。钟声一敲
外面的爆仗就响成一片
此外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伸手往抱阿敏,阿敏不动
紧紧地。那一刻
我们相互说新年好
30.《她就拿包打我》
过了年,我往权知集团上班
离家远,在黄埔那边
公司安放了食宿,我就很少回家了
有时候阿敏打德律风来
我又加班。公司效益很好
我们EP部是一个核心部分,人手有点不敷
为如许的事
我和阿敏吵了很多冤枉架。吵急了
说难听的话。渐渐地记了仇
“火气别如许大,得炎症的。”
“死了还更好。”
“敏。礼拜天,我们往乡间玩好吗?”
“不往。”
礼拜六,我回小南街了
家里冷冷清清的,有半个月没搞卫生了
我就狠狠地扫除了一下
窗子全数翻开,通风
开电扇,开电视,在卫生间放水
从邻人家里把猫抱回来
跟它说话。阿敏过一会就来了
进门,包也不放下
就躺在沙发上。我说累么
她不做声,看电视,找远控换台
我说你脚伸曲了,我给你揉揉
她仍是不做声
我就拿她的脚过来,她对抗了一下
我从脚踝起头,一点一点给她揉
揉了一个小时了
阿敏似乎睡着了
我往解她的扣子,往下拉拉链
她也不动。我就摸她
亲她,伏到她的身上往
拿她的手在我的背上
她的手却渐渐地用了力。嗟叹了
说糊话
“要么?”
“要——还要——还要——”
过后我笑她,她就拿包打我
31.《买好多芒果和荔枝》
Z。阿敏那几天病了,住院
我天天跑进病院的那幢大楼
楼里有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在走廊上,脚步和唤吸的回音很大
冲碰了楼板和我的身体
当我推开一个房间的门
阳光正照射着阿敏的后背
天天都如许,天天都那么及时
赶到时老是下战书五点摆布
阳光刚好移到那边的窗子
阿敏也老是那个时候是坐在床上的
她等我。我削苹果给她时
她看着我浅笑
“敏。你怎么了?”
“我怕哪天突然不见你了。”
“瞎想。食苹果。”
我有意笑她,抱她的头在我的怀里
用刀子切一小块果子给她
阿敏要本身拿手上食,我不愿
我说我喂
阿敏说你老把我当小孩子的
阿敏说那话时
我晓得她的心是幸福的
后来我说你睡一会吧
她容许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手放在被子上,有些苍白
晚上,台哥打德律风来了
我说在病院,阿敏病了
台哥说他也在病院,小莉刮小孩子
我骂他怎么那么不小心的
阿敏就在边上拧我
我哎哟一声。台哥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阿敏拧我哩,台哥笑得要命
我听到小莉也在笑
“老弟嫂没关系吧?”
“快好了。急性扁桃体炎。”
挂德律风前,台哥说过两天来看阿敏
我其时就想,Z
小莉刮小孩子怎么就住院了呢
那一年你也刮来着
你说只是几个小时罢了。上午刮完
下战书还上班的。下班回来时
我在路上碰着你了
“Z。你脚怎么了?”
“脚没事。”
“脚没事,如许走路,到底怎么了?”
“回往说。”
Z,那几天我们几乎总在说那小孩子
我猜他长了头发了,你骂我傻
你说才那一点时间就长头发么
我猜可能是个小子吧
你说不是小子就是闺女
你还特意把闺女两个字说得那么原则
那么好听。以致于我要你说了好多遍
可是说到后来,你却说禁绝了
痛快用白话说了,实正的南腔北调
于是笑得不可,推,搡,躲
我到底把你放倒在沙发上了
手起头乱摸。你却一下平静了
你按住我的手,你说还不可的
再过两天好么?医生说好的
我就诚恳了,爬起来抽烟
你上卫生间往了
Z。过几露台哥和小莉就来看阿敏了
买好多芒果和荔枝
32、《阿敏骂人》
Z。良多处所阿敏像你的
但有一点很差别。有些工作
你能够瞒我良久,而阿敏不可
有时是她不小心,说漏了
有时却是她想了办法要让我晓得的
我晓得了,她很兴奋,轻松
阿敏说她的心里不拆事的
说那话时,她吐一口烟
阿敏吐烟的时候有一个习惯
偏一下头,嘴唇缩紧一点
“敏,你闭起眼睛吐烟。”
“想干嘛?”
“都雅。”
阿敏就闭起眼睛了
抽一口
吐。我就静静凑过往了
用嘴往接那烟雾
烟吸进往的时候淡一点
吐出来时浓浓的
湿润。我接完了
用嘴往堵阿敏的嘴
要把烟吐回她嘴里往
阿敏一下倒在沙发上了
她说我早晓得你有鬼的
笑。我往扳她的头
扳不动。就有意扳了此外处所
阿敏骂人
33、《玻璃上的阳光》
每个周末,我们老是很快活
早上起得晚一点,找个处所吃茶品茗
饮到十点半了
阿敏突然想起要往乡间玩
她说你总说带她往乡间玩的
总没往,明天往好吗
我容许了
自从我和阿敏从海边回来后
就没出过城区
确实有点闷了
我定见喊上台哥和小莉
阿敏就立马打德律风给小莉
说半天话。挂了
阿敏说他们在打骂,往不了
我觉得有点热
看看窗户
玻璃上的阳光起头强烈热闹起来了
34、《说我吗》
过珠江,穿过芳村就出城了
上高速,车子一路狂奔
一会儿过三水了。又走一段
到一小镇上,喊大沙
在镇上食点工具后
我们走一条巷子,就见到田野了
阿敏什么也不懂样的
一惊一诈的。她问那是香蕉树吧
那是鱼塘吧。可是她都说对了
她惊喊眼睛能看好远的
她说那边最远的处所有人
在劳动。我顺她指的标的目的看
越过一条河和一片甜蔗地
几乎在天边了,人影是模糊的
但清楚觉得到他们姿势的美和力
我们在河边坐下来了,抽烟
食零食。阿敏浅笑着
看远方。我瞧她,睢很久了
我说我想起一句诗来
阿敏吓了一跳
“哟哟诗呢,想听。”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说我吗?”
35、《我和蚂蚁玩》
阿敏就一个劲地在边上傻笑
心里美,剥高兴果给我食
我扔掉烟头后,躺下了
阿敏跟着也躺下了
要枕我手臂,我不给
她就痛快枕我肚子上了
我们盯着天空说话
天空里一群鸟儿在飞
我们东说说西说说
后来说到片子了
说到《大红灯笼高高挂》
说北方的村落和南方的村落
说到高梁地和甜蔗地。说到野合
阿敏就拧我的肚皮,我滚蛋了
她逃,逃不到
她却差点滚到水里往了
拼命爬起来了
笑得不可却想拉尿了
我说没人随意拉就是,她不
她走远一点
走到那边的坡后往了
等我只看见她半个身子了
站住。她朝我笑一下
垂头解裤子,蹲下往了
我和蚂蚁玩
36、《恰是那条路》
薄暮时我们起头回家
影子在路的前面越来越长
最初不见了。天一下黑下来
来来往往的车灯,晃
阿敏抱紧一点我的腰
可是我的眼睛突然好疼
不晓得怎么回事
我喊阿敏
她就喊我靠边泊车
接下来她骑
我伏在她背上闻到一种香
很亲热
“敏。你的背好香。”
“别闹。摔死。”
我就骂她乌鸦嘴。阿敏不睬我
专注赶路。我就起头想心事
想起萍的家在广西灵山
她如果回家,走的恰是那条路
37、《你掐我》
Z。那天萍和你打骂了
哭,拾掇衣服要走
我问她往哪呀?她说回家
我老劝,劝不住。你又气跑了
我急得没有办法
后来我就夺萍的钱,夺到了
我说那下你可回不了家了
萍说别认为我没钱就回不往了
我和司机睡觉,喊他摸我
路上他还要请我食饭哩
成果萍和我吵起来了
我抽了她的脸,用很大的力
其时萍蹲下往,躺下
起头没声音,末于啕了
我就躺她身边抱紧她
不说话,很久很久
曲到她不哭了,没一丝气力
我就抱萍到床上往了
给她擦脸,抚我抽的处所
又抱她,紧紧地不愿松手
“松手。你铺开我。”
“你会跑掉的。”
“你管不着我。你往找她。”
“我不管她了。”
过一会你却回来了,提了菜
你径曲往了厨房
一小我稀里哗啦做晚饭
晚上,仍是三小我睡一路
但萍禁绝我侧过身往
我就背手在你身体的某处
悄悄地用劲,你掐我
38.《饮了点酒就来吓人》
那几露台哥和小莉总打骂
小莉末于跑掉了
台哥四处打德律风,拼死拼活地找
又一个周末,我和阿敏往台哥家了
没想到,他们却挺密切的
我静静和阿敏说那事
她骂我笨。离食饭还早
四小我围在一路聊天,人多口杂的
时间过得飞快,小莉要往做饭了
台哥下楼往抱啤酒
一箱啤酒十二瓶,成果被饮完了
我饮了有两瓶吧,有点醒
台哥完全醒了,老说死了好
死了好。小莉说看吧
又那个鬼样子了
饮了点酒就来吓人
39.《传闻他结了婚》
熟悉台哥也好多年了。Z
那时台哥的伴侣阿志逃你
你躲,快躲不开了
你就碰着我了。你求我帮个忙
说看在老同窗份上
我先容许了,你就实话实说
可我听后觉得不当,但
仍是跟着你往了三元里
约在樱花酒楼,阿志和台哥早到了
你非分特别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唤
伸手和他们握
阿志就很不安适了
食饭的时候你又老往我碟子里挟菜
偏说那是我爱食的,那是我爱食的
记得还挟了苦瓜给我,可我最怕食苦瓜的
可那天却硬着头皮食掉了
过后我怨你,你咯咯地笑弯了腰
从此我们也就过往得有些密切了
台哥也成了我的伴侣
阿志公然不见了
后来传闻他结了婚
40.《想一点过往的光阴》
Z。其实那天碰着你
也是极偶尔的事
那时阿敏往北京有两年了
正在北京和小兰为一个汉子食醋
我的心绪曾灰暗了良久
不外渐渐地也平静了
只是突然想起来,心忍不住一痛
孤单了上街,瞎逛
那天就往了家乐福了
在电梯上方的镜子里看到一张女人的脸
很标致。一双眼睛,好大
我回头往找,你鄙人面一点
我愣了一下,认出你来了
喊你,你上来了
都那么欣喜着,笑,说话
出来后,往对面的店里饮咖啡
加点鲜奶和糖,浓浓的香
“没想到你也在广州。什么时候来的。”
“几年了。Z。你不是在海南吗?”
“后来往了深圳,又来了广州。”
咖啡饮完了,续杯
因为那几年沉浮广州的体味
我大致能想见你那些年来的生活
所以良多问题我不问你
我只关心你其时的生活
想一点过往的光阴
41.《你兴奋》
大学生活那么浪漫而热闹
林荫道很长,尽头是一池水
水那边是女生公寓
Z.你和阿敏就住在8栋401
那是我常往的处所
有时带老乡陈皮往
陈皮就和李丽好上了
没多久就一路出往租房子住
而我却不断游移于你和阿敏之间
不做抉择。三小我都很痛苦
那时唱完了李春波的《小芳》
火得不可的是《阿莲》
我们在401庆祝谁的生日
似乎是浙江的刘红
阿敏就唱了《阿莲》
唱得好极了,掌声响良久
你却莫明其妙地流眼泪
各人就笑你,安抚你一下
你笑了。后来各人就老喊你阿莲
我也不断如许喊你了
你兴奋
42.《牛仔裤好厚》
没多久,阿志那件事完了
我们常通德律风,发短信
说点无聊的话
那时你住在中山八路四周
离小南街不远。没事我会约你出来
漫步,食夜宵
有一天食夜宵食到好晚
哪里杀人了。警车呜呜地来往
警灯,一截红的一截绿的
特殊恐惧。成果你不敢回家了
我又有意不送你
成果就把你领回了家
上楼的时候,暗,我牵你的手
开门的时候也不松
关门了还牵在手里,用劲
你不动,我就拉你在怀里了
要亲嘴,你躲一下,又躲一下
不躲了,亲良久
我的手往摸你的头发,背
腰和屁股
你的上衣有点滑
牛仔裤好厚
43.《有时不给亲嘴》
过几天,你就移过来住了
倚着床头暗红的灯光
我们天天有说不完的话
末于说到阿敏了,我只说她在北京
不说此外,但后来你仍是晓得了
全晓得了,几天不睬我
讲笑话你听,你不笑
我就也不出声了,懒得理你
如许你倒找我说话了
“你还有理是吧?”
“我没理。”
“没理你还赌气。”
“我没有。”
我往茶几上摸烟
你却把打火机夺在手里
要我笑,笑好了给点火
我就呵呵,不可;哈哈,不可
都不可。我要你示范
你就示范了一下,走样了
我不由得大笑起来
你夺白了几句什么就给我点火了
火苗窜起时,火机叭地响一声
你用手护住那火,怕有风
其实没风。烟头灭了
我又摸一收入来
你就禁绝我再抽了
你说别抽那么凶,对身体欠好的
晚上睡着了都在咳嗽
其实你不断在劝我少抽
我不断没听你的
想起来,到今天
劝过我少抽点烟的女人怕只要你了
阿敏是我劝她,萍只是怨我呛她了
有时不给亲嘴
44.《萍打着伞》
Z。台哥有一幅画
画的是一根变形的骨头
长了苔藓和花
鸟儿把它衔走时
突然失往了同党和羽毛
四面是大海,深蓝深蓝的
冷得惊人。画的名字喊《灭亡》
我很喜好,可你不喜好
你说看不懂。可我认为
你不克不及因为不懂而不喜好
好比我老是特殊爱一些片子
画和音乐什么的
其实也不懂
萍就说她也喜好
硬要我带她往台哥家看画
我说下战书有事
“你没事。”
“有事。”
“有屁事,不带我往算了。”
萍甩门进了房间
你不屑地笑了笑,我没理你
我往敲门,不开。喊也不开
我就只好容许带她往台哥家看画了
路上太阳炽热炽热的
萍打着伞
45.《铺开了嗓子》
回往的路上一路吵,萍不给我伞挡太阳
她一小我走快一点,走到前面往了
我又逃上往喊她,不睬
哄她,哄很久了,她笑
又挽我的胳膊走一段路
要我陪她往洗脸,在美容店搞良久
成果在外面食了晚饭才回家
回家后看见你留了纸条说不回来
伴侣约往干嘛。我有点不安
而萍却是兴奋的,渐渐的我也是
一晚上天翻地覆的没有怠倦
下三更了,萍的手抚我的肚皮
同时几乎问了和你曾经一样的问题
“她好么?”
“好。”
“我俩哪个更好一点?”
“你更好。”
老说老说,萍的手下往了
又将凌晨的疲软抚坚硬了
她说了句什么,食食得笑
我就又爬到她身上往了
很快萍就嗟叹,很快就铺开了嗓子
46.《白色的布,很白》
Z。有时我好想成婚了
想成个家。家里也催
弟弟的小孩子都要三岁了
妹妹也大了,要嫁
有时就想,假设在你,萍和阿敏之间抉择
我到底会要了谁做我的老婆呢
有时我选了你,有时又选了萍和阿敏
那天在网上看一个风尘女子的故事
我就想起阿莲了,把她放在你们一路
有时我竟选了她了
自从阿敏又回来后,我很少往找过阿莲了
有时路过“乐陶陶”,有意弯着走
可是阿莲常打德律风来
骂我没良心。那天又打来了
“我明天回往。”
“还来么?”
“不来了。你来送我一下吧。”
我收收吾吾起来,说怕没时间
阿莲就发火,说你们那些汉子
没一个是好的,都往死吧
说完,德律风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
阿敏回天河往了,猫躲哪睡觉了
薄暮时分,德律风挂断后
屋里出奇的平静。落日从窗子进来
落在沙发上
沙发上展了白色的布,很白
47.《一个女人在做告白》
火车站人山人海。阿莲背一个包
挈一个包,在良多人中间显得那么都雅
她穿浅白色的牛仔裤,戴墨镜
我喊她
“什么时候的车。”
“下三更。”
“什么时候买的票?那么晚。”
“刚刚。不是说不来么?”
“哄你的。还早,找个处所先歇息一下吧。”
阿莲就冲我笑,我问她笑什么呀
她说别认为我不晓得你什么意思
说完,骂一句
我们就穿过广场和马路
往流花宾馆开了个房间,502
“冲个凉,阿莲。”
“你先冲。”
“你先,要纷歧起冲吧。”
“美死你!”
我就进了卫生间,脱衣服
脱光了。照一下镜子
瞧里面的人,皮好白
摸摸某个部位,笑一下
放水。阿敏在敲门,开了
她看我一丝不挂,笑
我就拉她进来了,拿水淋她
阿莲喊起来,她说衣服衣服湿了
我却不管,把她淋透了
帮她脱。她给我搓背,用了力
她说搓红了。接着我给她搓
搓着搓着搓了此外处所
她痒,骂。我偏不饶她
末于又闹开了,在水里扭做一团
水溅到墙上,镜子上
四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水珠
阿莲光着屁股跑出往了,上床
我逃,她要拿工具盖她的身子
我扯住了,扔地上,把她放倒了
爬上往。她已经笑得没什么气力了
电视里在唱歌
当电视里在唱另一收歌时
阿莲起头嗟叹了,那么好听
停一下,她问我了
“你实爱我吗?”
“爱。”
“往。假话。”
阿敏把腿夹紧了,推开我
我就把嘴放她耳边往,说我爱你
说一句,不可,两句,不可
说了良多句。阿莲就妥协了
腿张开来。我就使了劲
她也是,出汗
床突然好响好响,有了节拍
飞腾就一下来了
电视里不唱歌了
一个女人在做告白
48.《一些书什么的》
阿莲是凌晨一点半的车
我们提早退了房。我往买站台票
没买到。一路往食了点工具回来
阿莲就要进站了,我把她送到验票口
她挠紧我的手要说什么
进往了,回头说再见
我喊她,她又说再见
笑一笑,很美
阿莲末于在如潮的人流中
挈着红色的箱子走掉了
阿莲的家在四川*
她留了地址给我,是一个很小的林场
后来我按阿谁地址给阿莲
寄过一些书什么的
49.《万家灯火》
五一节末于到了,放假
同事们有的往北京和内地玩
往香港和澳门的也很多
我和阿敏方案了一下,先往她家
完了往深圳看看我弟弟他们
“给我爸妈买点什么呢?”
“脑白精。”
“你怕是被告白搞晕了头吧?张口就来。”
成果决定先往超市再说
我们顶着太阳上街了
街上的人好多
女人大都打着伞,穿裙
阿敏穿牛仔短裤。
“敏。你很久不穿裙了。”
“人家胖了嘛。”
阿敏指一下她的小肚子
我低下眼睛看看,公然有点鼓
在超市逛了有两个小时
下战书赶往阿敏家食晚饭
她妈是潮州人
说话带很重的潮州口音
有时就痛快讲一两句潮州话
我没听懂
阿敏笑,给我翻译
“我妈说喊你随意一点,在本身家一样。”
“一样一样。”
阿敏的爸爸很少讲话
一个字一个字看《羊城晚报》
食饭时她爸要我饮点酒
我因为怕不晓得敬酒的时候说什么好
不饮。桌上菜很丰富
我食了两碗饭。食完了
我急着要回家,跟他们道别
本来阿敏是诡计在家住的
后来仍是和我一路回往了
“就那么严重。没前程。”
“可是我安心了。”
“安心什么?”
“你爸妈是踏踏实实把你交给我了。”
“美哩!我可是他们的宝物女儿。”
回到家,天很快就黑了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夜是天的影子
影子很美,万家灯火
50.《肉,很痛》
Z。那全国大雨
我回家没看到你
萍在卫生间洗了头出来
我说Z那时不知被雨淋到哪里往了
萍说你和一个汉子走的
我不信。Z
晚上我问你。你却没有承认
只是抱住我,眼泪不断地流
“别哭。发作什么事了吗?”
“没有。他喊苏飞。”
Z。你很快就平静了
你平躺着,看天花板上月亮形的电灯
你说苏飞是你老公,但已三年没见过面了
你说得很简单,我出也没有诘问
我能说什么呢,Z
我们之间竟有了萍
你突然又已婚三年
萍从外面回来了,喊我
周末,太阳火辣辣的
我在车上接你的德律风
你说苏飞要见我,我说不往
成果仍是往了,约在一家茶室
他指一下你说那是我妻子
我说我晓得。
他说你晓得你还跟她在一路
她有家,有老公,有孩子
我不说话,抽烟,弹掉烟灰
烟头很红
你往我身边靠过来
似乎是要跟我说什么
那时苏飞就突然站起来
摸起茶杯就往我头上砸来
我本能地往后一仰
杯子就落在我的眉骨上
开一个口子,血喷出来
你哭着捂住我的伤口往外走
苏飞要逃过来
被良多人拦住了
我们进了一家诊所
缝针的时候,你挠紧我的手
我清清晰楚闻声那针
扎进肉里时那吱吱的声音
肉,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