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道士》---山区乡下道士的奇闻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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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
王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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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少年往事

  大别山安徽湖北接壤,有一处山头,形如卧狮,人称狮山,狮山脚下屹立一座百年中学,也就是我的母校狮山中学。虽然现现在卧狮的头被敲断建了新的教师宿舍楼,学校的名望照旧如日中天。

  远想十年前,我还在那个学校念书的时候,我“强人东”的字号那也长短常出名的,要说那些个学生、家长、跑车的、街上做生意,有人不晓得校长喊什么,但没人不晓得狮山中学有一个痞子头儿,就是我“强人东”!

  我老子死的早,我妈一个妇道人家,光家里的山林田地,鸡鸭猪狗的就够她忙活了,哪儿有时间管我,再说她也管不住。放养的时间一长,就学会很多坏弊端,加上初二起头我就起头长个子,到高中的时候已经一米七往上了,巧取豪夺,打架斗殴我都不需要持械,手下的小弟个个唯我马首是瞻,想想那段光阴,怎一个“光景“了得。

  2005年下半年,我满了16岁,上了高二。一全国午我带着几个小弟跑到漫水河镇上彀吧玩儿了一下战书,回来的时候已经起头上晚自习了,我让弟兄们各自回教室,本身溜溜达达穿过操场往狮山而往。我是想往阿谁光景秀丽,又沉寂无人的老处所,嘿嘿,阿谁一下,以解我看完毛片后的炎热之症。

  秋天黄叶漂荡,我叼着烟刚上操场边上的台阶就听后面有人喊“东哥”。我一边回头一边捋起半尺来长的刘海,就看见李淑云一蹦一跳顺着台阶曲往我那边蹿。

  阿谁时候我们那里女学生里戴胸罩的还比力少,我看她胸前波澜起伏,心里一阵狂跳,脑子就有点不清醒。

  “怎么不往教室?你又预备干什么坏事?”那个小丫头片子太不拿我当外人,一上来就挽着我的胳膊往她胸上蹭。

  “你怎么跑出来了,小心你爸揍你!”

  “我不温馨,告假了。”她挽着我上了台阶贼兮兮的说:”走,到我家往,给你看点好工具。我妈在教室,我爸开会往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不温馨?“我猛抽几口烟,心想:”好工具什么的你不就是么“。脚下也就跟着她往了。

  李淑云嘻嘻一笑,拉着我就进了第二排教师宿舍,阿谁时候仍是一排小砖瓦院子。

  后来的工作,如今想起来就跟梦一样。李淑云喜好我的工作连他爸妈都晓得一点,她在我跟前也是毫无顾忌,加上我其时年少轻狂,又看了一下战书那种片子,会发作什么工作可想而知了。她要给我看什么好工具我是不晓得了,不外我确实见到了其时我认为更好的工具。

  话说我其时在学校的”事业“那是一帆风顺,但自从碰了女人,见了红,就起头走霉运。李淑云李大蜜斯她爸不是他人,恰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她妈是我的英语教师。那天也是第一次,激情有余,体味不敷,被她妈发现了蛛丝马迹。但那件工作牵扯他们女儿的名望,校长也拿我没办法,只好时不时给我穿穿小鞋。

  岁尾的时候,我们班主任骂我是“没有教养的小王八蛋”,我就给他展现了一下我是怎么没教养的。班主任被我打伤住院,校长正好借机发威,传递责备,留校观察什么的都免了,间接把我给开除了。

  高中没结业就被赶回家,我妈除了唾沫飞溅地骂我,就是长吁短叹地喊我好好做人,阿谁年我都不晓得怎么过的。因为我未成年,外出打工是不可的,只好在家里干农活。摘茶,插秧,砍柴,打除草剂,我一个半大小伙子哪受得了那种无聊透顶的活计,所以我就时不时从邻人家偷点钱或者什么值钱的工具,然后骑车家里的二八大杠到漫水河镇上上彀,有时也偷偷往学校找李淑云,但都没赶上。后来我传闻李淑云休学了一年,再之后就转到市一中了,我就没再往找她。

  我在家呆了半年,村子里的狗都怂了良多,只要我家”钢镚儿“越来越嚣张。村子里虽说都是姓何,里外沾亲的,那半年下来也是受不了了。那些我是从我妈骂我的频繁水平揣度的。

  其实我也快受不了,四处造人冷眼嘲讽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同龄的孩子都被他们父母迫令制止与我交往,想我”强人东“怎么落到那步田地,我其时就想:”跟那帮土老鳖混在一路,还不如跟鬼混!”怎料到现在算是“梦想成实”了。

  8月份第一个周末,我其实闲的无聊,就想再往三爷爷家"借"点值钱的工具好往上彀。我三爷爷是我爷爷的亲兄弟,是现在我们村独一“志”字辈的白叟,他耳聋眼昏的,我"借"起来便利省事些。

  也是不利催的,我趁着中午他打瞌睡的时候进往,本想拿了工具就走,却发现三爷爷双眼翻白的趟在床上。我其时也蒙昧的很,天王老子都不怕,就跑过往探探鼻息,号号脉什么的,发现公然是死了。因为武侠剧看多了,我学着用手掌从他额头往眼下一抹,眼睛还实的闭上,心里还有些小冲动。后来一边跑往通知我小佬(我们那儿叔叔辈儿的,年龄大的喊伯,年龄较小的喊佬,我小佬是三爷爷的独一儿子,住在两层小洋房,三爷爷住在青砖老宅),一边想着办凶事时怎么找乐子,把往网吧的事儿忘得干清洁净。

  我们本地死了人,是必需要请道士做法,方能进土为安的(至今仍是土葬),下葬之后还要再唱一天。头七(身后第七天)也是必需要做法的,有钱人,在二七,三七曲到七七都请会道士。

  说到道士,我们何家就有一个,也是“祥(在我们音同‘强’)”字辈,喊何祥文,大我两轮(即大24岁),我不断喊他蚊子哥。我们那儿的道士,不像各人想象那样,既不是出自茅山,也不是出自天师道,乃是家传,算是一种职业。次要就是死人了往做做道场,给久病或者不顺的人指个解法,简单来说就是处置一些欠好的工作。像成婚看日子那种发红包的事镇上有专门的算命先生或者过阴仙姑。

  当天晚上蚊子哥带着俩门徒连同家伙事儿就到了三爷爷死的老宅子,扎起灵堂,放好棺木,分配人手事宜,我在旁边瞎混看热闹。

  我太爷爷一共就三个儿子,大爷爷也生了三个儿子,即我大伯、二伯、三佬,老二就是我亲爷爷,只生了我老子,三爷爷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大伯根据端方,给他们兄弟几个都扯了三尺麻布,戴在头上。我们那些孙子辈的,都是二尺。远亲近邻的,也都过来帮手,一切有条不紊。

  因为是炎天,尸体不克不及久放,蚊子哥又根据三爷爷生辰八字算了算,把出殡时间安放在七号薄暮,也就是第二天,详细下葬时间写在黄表纸上,让大伯安放。固然仓皇,各人都没定见,事实也怕中元节出殡闹出什么工作,小佬更是点头如捣蒜,那少放一天得省他很多钱呐。

  8月7号凌晨,法事正式起头,晚上要把进殓要做的法事做完。

  俗话说,猎奇心害死人,我闲的蛋疼,晚上十一点钟没听我妈的话回家睡觉,而留下来看热闹。法事起头前,蚊子哥穿戴一身脏兮兮的道袍,顶着个斗室子似的帽子,在那儿抽烟,我小佬在旁边说些”让你操心了“之类的客气话。快要起头前,蚊子哥问道:”三爷走的时候,你们都有谁在跟前儿?“小佬有点为难,但仍是指了指我。蚊子哥也不介意,就安放我负责在旁边烧纸钱。

  我其时心想:”放火那件事我在行啊!“就愉快的容许了。哪晓得他们一场接一场,木鱼,铃铛,锣鼓,铙钹响个不断,隔一会儿就得烧纸。烧纸还有端方,得跪下来先磕个头,再烧,一会儿在棺材右边烧,一会儿再棺材右边烧,纸烧清洁了才气磕个头站起来;纸还分往生钱和黄表纸两种,还不克不及烧错。

  我熬到一两点钟就不想干了,要乘隙溜。大伯晓得我的德性,我还没站起来,他就骂道:”泼皮,往哪儿跑?“我是想走却走不了。我大伯,二伯,三佬,别离喊何云富,何云禄,何云寿,都长得牛高马大,穷凶极恶,大伯仍是居民组组长,我仍是有点怕他的。

  好不随便熬到四点钟,三爷爷寿衣穿好,大殓完毕,法事才暂时歇了。蚊子哥带着门徒到小佬家歇息,各叔伯忙着安放当天饭菜和出殡的事宜,只留下儿媳妇和侄儿媳妇坐在棺材两边号丧,我看我妈也在那儿拆模做样的抹眼泪。

  我熬了一夜,又困又累也饿的不可,一屁股坐在塞了稻草的麻袋上,就不想起来。那些妇人号了一夜,也累得不可,哭的声音也停了,就偶尔抽噎两下,意思意思,我二婶,三婶痛快打起瞌睡来了,头都快磕到棺材上。

  我趴在麻袋上眼睛睁不开,就想睡一觉,面前突然一闪一闪的,我睁眼一看,在贡桌下面竟然有个一模一样的贡桌,只是小了很多,一闪一闪的就是贡桌上的蜡烛。贡桌上还坐了三小我,上方第一个就是三爷爷,其余两个我不熟悉,神色死灰死灰的,很是难看,看来跟三爷爷的年纪有得一拼。

  三爷爷看见我睁开了眼,就招唤我过往坐。我也是饿的难受,看见一桌好食的,就诚恳不客气做到下方,挠起一个糍粑就食起来。

  三爷往世之前身体就不是很好,老眼昏花,耳朵背到不可,如今看起来却精神奕奕的,我猎奇的问道:”三爷爷,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好了?“

  三爷爷笑眯眯地说道:”你个泼皮,偷我的工具还不盼我好,回头让你老子好好揍你一顿!“

  我哈哈一笑,把一只脚翘到长板凳上,说道:”三爷爷你实是老糊涂了,我老子早就死了!如今再没人治得了我,嘿嘿!“

  三爷爷浅笑摇摇头,挠起手中的酒杯,站起来敬了别的两小我一杯,说道:”二位开食吧,否则我那个不肖孙子,非夺光了。“

  那两小我也不起身,都只点了点头便起头饮酒食菜。我见他们开动,伸手就想再挠一个糍粑,三爷爷一筷子敲在我手背,疼的我一寒战。

  三爷爷佯怒道:”有筷子不消,你是野人吗?“

  我嘻嘻一笑,挠起筷子说道:”一家人见什么外!来来来,我给各人倒酒!”说着拿起爷爷手边的酒壶给三人倒上酒,本身也倒了一杯。

  我拿起酒杯,对着首席那位客气道:“来,那位爷爷,我来敬你一杯!”

  那人头也不抬,挠起酒杯就一饮而尽。我看他饮的豪气,也就不怪他没礼貌,脖子一个仰,照样把酒饮完;又敬别的一小我,那人也是一般做法,不言不语,一饮而尽。最初又敬了三爷爷一杯,才坐下来食菜。

  三爷爷一边食一边笑道:“你个泼皮饮酒倒像点样子,日常平凡怎么那么不着四六!”

  三杯酒下肚,我睡意全无,就陪三爷爷闲扯起来。说来也怪,那么一小壶酒,就我们如许没完没了的饮,始末没饮完,人也饮不醒。

  也不记得我们食了多久,我突然听到蚊子哥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唱歌一样,又像说唱,归正吐字很快,听不太清晰,但顿挫顿挫地,让我听了很受用,我晓得那是道士歌儿(我们那儿管道士念经喊道士歌儿),那才想起来蚊子哥不是在给三爷爷做法吗?而三爷爷就坐在我面前,看来我那是做梦呢!

  我对三爷爷说:“三爷爷,你听到没?蚊子哥在给你超度呢!”

  三爷爷连同别的两位听我一说同时楞了起来,那两位互相看了一眼,仍然垂头食饮,只要三爷爷气的吹胡子努目。

  三爷爷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骂道:“你个泼皮,老子寿末正寝,超你个头!”

  三爷爷活着的时候就不是很严厉,我也不怕他,其时就笑道:“哈哈,三爷爷,你到底要当我爷爷仍是老子啊?”

  三爷爷被气的一乐,摇头叹气道:“何云天怎么生了你那个恶棍!”何云天是我已故老子的大号。

  蚊子哥唱了一大段停下,挈着长音喊了两声,铙釟一响,锣鼓跟着敲起来。那两位不熟悉的饮完杯中酒,站起来就要走,三爷爷客气的邀请他们晚上到他新家往食饭,那两小我都点头容许,一前一后的走了。那两人非常高峻,比我还超出跨越一个头,两米开外的样子,穿的衣服一黑一白,走路曲挺挺的却极快,眨眼就没影儿了。

  我猎奇,问三爷爷:“那老哥儿俩是哪个?”

  三爷爷懒得理我,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看样子也要出门。我那时才看清晰,那大炎天的,他那“三腰五领”,敢情还穿戴寿衣呢!

  我跑到他跟前摸摸寿衣的厚薄,啧啧两声说道:“小佬也实小气,里外就两件衣服,搞那么多领子都是充数的。”

  三爷爷被我说中心事,神色不愉,骂道:“阿谁小王八羔子,心里还有我那个老子?!你回头跟你小佬说,我头七,二七,不断到七七,都要请客食饭,让他给我办妥,钱也要烧够了。如果他办欠好,看我怎么拾掇他!”说完就往外走。

  我心想:“小佬还怕你拾掇他?”也跟着出往。

  外面好多人,叔伯婶娘都在,小姑也回来了,在那儿哭的死往活来,就是没看见我妈。那些人对我们视而不见,各忙各的,只要蚊子哥在我出来的时候瞟了我一眼,然后也当没看见我。

  我正预备过往问问他我妈在哪儿呢,三爷爷非拉着我参看他的新房子。我那才重视到死后本来有一座花花绿绿的别墅,那不就是灵屋嘛!

  我以前只见过纸扎的灵屋,还实不晓得烧完之后会酿成如许气派,就是颜色太鲜艳了点,莫非鬼都喜好住如许的?我心里猎奇,就跟三爷爷四处参看一番。那里面的家具啥的包罗万象,比本来阿谁老宅子不晓得好了几,我食饱饮足,就在那儿又玩了小半天儿,三爷爷几次催我回往,我都没搭理他。

  眼看又要到饭点了,我还想沾那两位客人的光,食一顿好酒,就听我妈的声音,似乎是喊我的名字。

  我正要坐曲了认真听听,三爷爷不耐烦跑过来拎着我耳朵就往门外送。

  “哎哟喂!你干嘛呀?”我一边说,一边往掰开他的手。

  三爷爷放了手,说道:“你妈喊你回往,你还不快走,赖在我那儿干什么?!”

  “还实是我妈喊我?那我回往看看,好食的的你给我留点。”

  三爷爷看着我,脸上突然有点伤感,吩咐道:“你妈养你那么大不随便,你要好好贡献她,别跟你小佬学!”

  我嘿嘿一笑,心里大不认为然,摆摆手就出了门。

  一出门才发现本身怎么跑到半山上了,那树大林密的,月亮也照不见路,可欠好走。那时我妈喊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怎么就跟喊魂似得,我听得不耐烦,但仍是往她那边往了。

  说来希罕,那山路原来坑洼不服,又坎坷的很,我却是如履平地,纷歧会儿就下了山,看见村子,村里我家的位置亮着两盏大灯,照的我面前的路都清清晰楚。

  没想到我妈还练过气功,声音能传那么远。

  我一溜小跑就到我家屋前,发现屋里黑灯瞎火的,就房间里点了两只蜡烛,之前那种特殊亮的灯却不见了。我走进房间发现蚊子哥和他的两个门徒都在,他那两个门徒一脸焦虑如坐针毡的,看着就闹心。蚊子哥站在床边,我进来的时候他对我笑了一下。我妈坐在床沿上,一声一声的喊我名字,声泪俱下,听得我都想哭。我刚想问问怎么给我号起丧来了,就发现另一小我躺在床上。

  我跑到床边,认真一看,那浓眉大眼的脸盖上半尺刘海的,不是我本身么?

  我那是做梦么?我不会又出窍了吧?

  我一愣神,突然觉得双肩被人一推,就往前面栽倒,也没觉得碰着啥工具,但脑袋立马晕晕乎乎,然后就睡着了。

  等我睡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我妈顶着两个大熊猫眼,一边哭一边笑地看着我,旁边还站着好些小我,大伯、三婶儿、小佬都在。

  我想坐起来,觉得满身没劲儿,肚子饿的曲抽抽。我妈把我扶起来,她手还不断在抖。

  我头一次有点心疼她,就安抚她说:“妈,你如今哭什么?等我死了还不有你哭的。”

  我妈听我一说,“哇”的一声哭的更凶猛了。

  我大伯站在一边轻言细语地说道:“如今还耍嘴皮子,你看惹你妈哭的!”

  我想了一下,从头安抚我妈说道:“妈,有食的么?小佬太小气了,我烧了一晚上纸,都饿晕了,也没食到工具。”

  那一句立竿见影,我妈立即抹干眼泪,拉着我的手问道:”你想食什么?妈往给你做!“

  ”无所谓啦,快点就好,我饿死了!“

  我妈让我再睡会儿,眉飞色舞地往给我弄食的。

  小佬因为饿晕了我,在旁边其实呆不下往就想跟着出往。

  我突然想到三爷爷说的话,就冲他喊道:”小佬,三爷爷说他要请客食饭,让你给他办妥!“

  我话一出口,叔伯婶娘的都吓了一跳,小佬还没说话,三婶儿就嗔道:”老贝(我小名贝贝,村里人爱将单个字小名冠以‘老’子,如喜儿,也喊老喜)呀,你怎么刚醒就说胡话,你三爷爷刚过世,别惹你小佬!“

  我看小佬也没啥悲伤的,就接着说道:”是三爷爷托梦跟我说的,说什么他要请两小我食饭,从头七到七七,让你办妥!哦,还有,要多烧点钱给他!“

  小佬听完哼哼唧唧的出往了,大伯让三婶陪着我,也跟着出往了。

  别看我三婶儿说话轻言细语,就跟各人闺秀似得,她可是我们村最八卦的。她一坐到我床边,就迫不及待跟我说了我是怎么晕的(其实她也是传闻的,其时她打瞌睡,头都要点到棺材了)。

  本来在三爷爷进殓之后,我趴在麻袋上一动不动,各人认为我睡着了,也懒得管。仍是我妈怕我着凉,就让我回家睡往。可是喊了好几遍我都没反响,我妈还认为我又不听话,就过来拎我耳朵,可仍是没反响,我妈才急了。

  我妈的嗓门儿一开,整个村子都闻声了。大伯他们赶来一看,也认为我又耍脾性,还给了我俩嘴巴子,最初仍是请蚊子哥过来看。

  蚊子哥到了之后,翻翻我的眼皮,又掐指算算,说我是饿狠了,没什么事,睡一觉,再食点工具就没事儿了。

  我大伯骂我没用,把我背会家往,我妈仍是担忧我,就在家看着我,转眼天都黑了,各人把三爷爷送上山,下了葬,都回来了,我还没醒。其时都晚上十点钟了,我也睡了十七八小时了,我妈在家急的不可。

  那时蚊子哥带着两个门徒到我家,看我还没醒,就让我妈喊喊魂尝尝。蚊子哥让他门徒把我家电灯都关上,在窗户下的桌子上点了两只蜡烛。

  我妈刚起头还能心平气和,但喊了一个小时都没反响,就有点掌握不住情感,起头一边哭一边喊我名字。

  曲到十一点半的时候,蚊子哥突然跟我妈说好了,不消喊了,我妈才停下来。

  蚊子哥画了四张符,让我妈贴在大门,房门、窗户和我睡的床上。告诉我妈今天我必然会醒,公然一大早我就醒了。

  三婶添枝接叶说完一大堆,就起头旁敲侧击地探听我被托梦的事儿。我还不晓得三婶的小心思,不外我其实没气力跟她闲扯,正好我妈给我煮了一大碗鸡蛋花,到底食工具重要些,我就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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