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点文法非为我等所设?——《苦难辉煌》指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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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
王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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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磨难灿烂》出书后,暴得大名,再版、印刷17次,发行30余万册,被中宣部理论局、中组部干部教导局列进“向党员干部选举的第二批进修图书”;被中心党校列进高中级干部进修中共党史的阅读素材。著做影响普遍,然而捧读此书,却令人大失所看。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试图从标点、字词、句法、写法起头,一步步深进,责备此书,并试图指出,文字上闪现的随意不只是校对、订正功夫的欠缺,不只是对做品不敷认实负责,更反映了做品自己立意、架构的先天不敷。换言之,做者试图用全新视角,在国际视角下发掘和表示中共早期艰辛卓绝的革命汗青,此中又以长征为其核心。在如许做的时候,做者确实供给了许多新素材、新看点、新表述,但总体构想其实不清晰,以致于全书最浑成的部门照旧只是长征自己;其他附着物则格格不进,与“磨难和灿烂”之间处于游离形态,从而有损于做品主题的实正开掘。

  标点文法非为我等所设?——《磨难灿烂》责备之一

  从标点符号说起

  《磨难灿烂》暗红色封面上有两句规语式的话:

  我们曾经是奴隶。不然不会有从1840年到1949年中华民族的百年沉沦。

  我们也拥有英雄。不然不会有从1949年到2050年中华民族的百年复兴。(金一南,《磨难灿烂》,华艺出书社,2010年)

  显而易见,两句中间两个句号,均应为逗号。不要认为那是做者不经意间的小差错。事实上,那种句逗不分的情形,全书所在多多、俯拾皆是。在句号和逗号的利用上,做者表示出一种“标点非为我等所设”的豪放姿势。再看此例:

  每一个民族都有本身的热血青年。都想用热血开垦出一层次想的前进道路。但一小我会走进误区,一代人也会走进误区,以至包罗一个民族。(《苦》,第209页)

  “都……都……”的排比句式,第一个句号当然应该是逗号。比标点符号大一些的是字词。全书开首,做者引用蒋介石西安事情日志:

  静静静的藏书楼内,靠角落阿谁书架上,有本如秋叶般枯黄脆裂的书,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十月重庆初版。翻到第195页……(《苦》,第1页)

  显然,此书实在存在,是做者从中翻检出所需史料的,绝不是诗人想象、文人虚构,然而,接下往做者写道,

  生命不在了,民国三十一年重庆版的日志也化为纸灰……(《苦》,第3页)

  纸就是纸,灰就是灰,纸当然能够化为灰,但是,那本书还存在的时候,还能翻检的时候,绝不会已经成为了“灰”。纸灰,是个都雅的文字视觉、是个都雅的诗歌意象,但是,用在此处,不三不四。错用的字词,还有很多。在写国国民党将领陈诚在庐山上计算几枪弹能够消亡赤军时,做者慨叹:

  疆场宿将霎时酿成一个掰指头演算的下等生。(《苦》,第149页)

  掰者,看字即可生义。《辞海》上阐明“用两手把工具分隔”。陈诚当然不是把“指头”分隔,而是“扳”手指头,所谓屈指算来,扳手指头做演算。小孩子大多有过那个阶段。假设都是“掰”着算,小孩子的手指头早就四分五裂、屁滚尿流了。假设那还只是因循了常用的错字、别字的话,那么下面那个例子,却是精心抉择,却没有精心鉴别的成果了:

  由此把第二个9月9日,深深浇注进毛泽东的生命。(《苦》,第576页)

  做者是在讲述和毛泽东密切相关的三个9月9日。原来是颇让人会心的回纳,可是,一个“浇注”,好像盛宴上的苍蝇,让读者不免不适。做者想说的恐怕是“浇铸”?是说那个日子,从此跟毛泽东小我生活生计密切不成分?浇注,则是液体的行为,大雨能够浇注。9月9日,若何可以“浇注”进毛泽东的生命?“注”显然是“铸”的误用。

   做者津津有味第五次围剿期间,蒋介石、宋美龄之间的一件轶事,却将蒋介石原配夫人的名字,从耳熟能详的“毛福梅”酿成了“毛福美”。名字写错字,形似字的辨析也出了情况。做者在颂扬彭德怀时说:

  比力起来,面临严峻的敌情,彭德怀勇克咽喉要地娄山关,曲取黔北重镇遵义,其敢打必胜之精神,确实有力能拔山之慨。(《苦》,第451页)

  最初一个字,慨,是慨叹、感喟的意思,或者是大方、无所吝惜的意思。彭德怀“敢打必胜”“力能拔山”当然既不是慨叹和感喟,也不是无所吝惜。“之慨”能够有,凡是是“慷别人之慨”,是大方的延伸运用。那里清楚是错用了“概”字。概,气宇、节操。彭上将军有如许的气焰,是能够理解的,然而,有如许的“慨”,错矣。概,凡是“气焰”连用,如做者在后文中准确地利用到的:

  毛泽东就是毛泽东。即便面对存亡存亡,也颇有一股拿得起来、抛得开往的气焰。一股偏不信邪、偏不从命的气焰。共产党人赞此为指导气焰,国民党人骂此为帝王气焰。(《苦》,第508-509页)

  显而易见,句逗照样是随做者喜好而用,“一股偏不信邪……”之前,和前面的“一股”并列,应该是逗号,不晓得为何句断。那里两个“气焰”都用对了,但仍是有小瑕疵:“从命”当然应该是“认命”吧?从命,是从命他人的号令;“认命”则是认同本身的命运。此命非彼命。“不信邪”之下,接“不认命”是通畅畅达的,也同“面对存亡存亡”可以唤应起来。突然跑出个“不从命”,难以索解。

   用词不审慎的情状还表现在此例中:

  从疗养地回来的王明写了3天。其妻孟庆树说,天天都工做到深夜3点。(《苦》,第541页)

  深夜3点,“深夜”者,当然应为“凌晨”也。再来看:

  8月,国共即将开展战术决战之机,蒋介石委任吴奇伟为华北“剿总”副总司令。(《苦》,第455页)

  之机,显然是“之际”之误。之机,自己没有错,但意思差别,指挠住如何的时机、挠住如何的关键时刻,而“之际”则表达“……的时候”。蒋介石委任吴奇伟,并非挠住“国共即将开展战术决战”的时机而出的行为,只是当阿谁时候罢了。上下辞意思判然,“机”明显应该是“际”。

  在感慨赤军的勇猛豪举时,做者如斯表达:

  是倒下的和未倒下的英雄在用鲜血和生命答复:为何道道雄关皆无法阻挠赤军北进的意志。(《苦》,第579页)

  “意志”用在那里不当当。意志,指的是自觉确定目标,征服困难,实现预定目标的心理过程。心理过程,无形无相,当然没有任何工具能够阻挠。古希腊斯多葛派哲学以至强调,即使挠起来囚禁一室、以至砍头,也无碍于自在意志。其实,做者在那里想要表达的应该是“……赤军北进意志的实现”或者“……赤军北进的脚步/动作”。总之,是要有一个和动作相关的,具象化的事物,把意志付诸于动作,才气由雄关来决定阻挠或者不克不及阻挠。单单是意志、决心,则不管什么雄关,当然都能够关山度若飞的。

  再来看:

  留在汪精卫背肋骨的那颗枪弹最初成为他致命的创伤。(《苦》,第36页)

   “枪弹”怎么能成为“创伤”?枪弹,不论是在枪膛中,仍是在背肋骨中,只能“形成”或者“招致”创伤,而不成能“成为”创伤。前后不搭的搭配还有,在讲到日本法西斯思惟的传布时,做者说:

  (日本的法西斯主义思惟)病毒一般流进讲台下青年校尉的思维中。(《苦》,第76页)

  比方当然能够用。日本的法西斯思惟,也确实能够比方为病毒。但是,既然比方为病毒了,就要有病毒的“特征”。病毒,是颗粒很小、以纳米为丈量单元、构造简单、寄素性严厉,以复造停止繁育的一类非细胞型微生物。它决不克不及“流”起来,流,只应当是液体。即使是做为衍生义,用在计算机科学上,计算机病毒,也一样无法“流”。

  还来看:

  四团政委杨成武回忆其时的情景说:“突然,山风前来了一阵很微弱的唤声……”(《苦》,第549页)

  山风前来,显然欠亨?莫非应该是“山风中传来”?不晓得是杨成武回忆录原文差错,仍是做者引用错误?即使是原文差错,做者也应该用括号加相关文字的形式,把文字整理准确,而不是一仍其错,满不在乎。

   在阐述赤军某次突袭差点曲捣蒋介石驻地时,做者慨叹:

  假设他们晓得昔时长途奔袭的赤军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竟然挺进到距蒋介石设再临川第八中学的前进批示所仅30功利的地段,那颗已经虚弱的心脏,也要突然间像年轻人一样怦然跳动几下的。(《苦》,第251页)

  前文是“他们”,则后面的“心脏”也当是复数,而不是“那颗”。天然,不需要那么古板地写“那些颗”心脏,欠好看,也负担,但是至少应该制止“那颗”,因为确实不行一颗。其实,最简单的改法是,将第一个“他们”往掉,将“那颗”换成“他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还有一些明显的错误,好比次序问题。

  昔时威名赫赫的黄埔一期“山东三李”之一,只能每日三餐以辣椒盐水蘸馒头,抽烟的钱都要向昔日旧部借讨。(《苦》,第286页)

  蘸者,把工具浸进水(液体)中,那么,到底谁蘸谁啊?馒头蘸盐水,仍是盐水蘸馒头?

  说蒋介石“在给表兄的照片背后提诗一首”(《苦》,第32页)。显然,诗能够“题”而不克不及“提”。在封底介绍上,“淋漓尽致”成了“淋沥尽致”,“叱咤”误为“叱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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