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
纪录片《纳人说》上线，
我们第一次看到25位摩梭人集体上镜发声，
讲述：我们是谁?
摩梭族是中国独一仍存在的母系氏族社会。
“走婚”是群众对摩梭人的第一刻板印象，
也是对他们曲解最深重的来源。
片子里摩梭人从头阐释了本身的“走婚”传统，
若何包罗了爱、责任和尊重，
还有母系社会家长造的种种特色：
没有“留守儿童”、“空巢白叟”，
在外面没有赚到钱也能够安心地回家，
成婚不消彩礼，
婚后也没有房本加名的问题……
我们摘访了《纳人说》的导演汪哲，
和两位摩梭人，
以下是他们的自述。
编纂 谢祎旻 责编 石喊
“你是不是能够跟良多女人谈爱情？”
《纳人说》是关于摩梭族群的一部口述纪录片，它有二十几位摩梭人站在镜头面前对着镜头告诉各人我是谁？我是怎么长大的？我驰念什么？什么会让我感应哀痛？所以是摩梭人的一次集体告白。
我们可能摘访了将近30位摩梭人，里面有达布，就是摩梭家庭里的女性主管，达巴，摩梭族群里有精神引领感化的宗教人士，还摘访了摩梭文化里很重要的一个职业，木工。
在将近1个月的拍摄时间里，我们很少往泸沽湖的酒吧、KTV那些喧闹的处所，更多是往摩梭人家里和他们相处。
在和摩梭人接触的过程中，我们会勤奋往学一些摩梭话，掌握一些根本语法和名词，好比说“我们”是怎么说的，“各人”是怎么说的，如许我们在摘访中就能几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导演汪哲承受一条专访
现场摘访的时候有一个姑娘给我们做同声传译，因为她不克不及发出声音，所以当被访者说话的时候，她就拿铅笔把每一句话的关键词用汉语写下来。好比她会写“打工”“想家”“火塘”，我们就能大白对方可能讲的是本身在北京打工期间住在哪儿，但是仍然十分想家，驰念家里的火塘，如许我们就能够在语言欠亨的情状下及时诘问。
如今我们看到的片子是20几位摩梭人对着镜头讲述的形式，中间我们也考虑过持久跟拍一个摩梭家庭。但前期做调研的时候，我们和良多摩梭人聊天，能感触感染到他们对他人代言那件事是极度欠缺平安感的，好比他们会说，他前次跟谁说了什么，后来却酿成了什么。在那么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他们觉得本身的声音长短常微弱的。
我们有一个摩梭的伴侣喊戎马，他说他四周大部门的摩梭人，哪怕小孩可能都遭到过“你爸妈是不是走婚？”“你晓得你本身爸是谁吗？”“你是不是能够跟良多女人谈爱情？”诸如斯类的量疑。所以那时我们就决定哪怕是再细小的声音，也要让他们本身来说。
导演汪哲和摩梭祖母在一路
“路上碰着一条蛇，
就会往问达巴怎么办？”
其实摩梭文化的内涵是很丰富的，它的天然看，它的创世起源，他们怎么对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家里的长幼次序是怎么样的，她们生活上的一些原则，不是只要一个婚姻看或者配头看。
所以纪录片里我们分了6个主题，“神话”“达巴”“祖母”“爱”“外面的世界”和“将来”，那些主题既对摩梭文化很重要，又能让我们有共感。
对摩梭人来说，有两个比力重要的宗教在参与他们的生活，一个是释教，还有一个是他们本土的崇奉喊达巴教。
关于他们那个族群来说，那两种宗教是互不矛盾的，合成得十分好。达巴在他们生活中起了一个更深进的感化，因为从一个摩梭人出生、成人礼到灭亡，一年12个月里面，每一个月份都有和生活密切相关的仪式，有的是农耕，有的是家里有小孩出生，或者碰着不顺利的事要除晦等等，城市由达巴来主持仪式。
达巴老照片 约瑟夫·洛克摄于20世纪30年代
达巴老照片 引自《摩梭艺术》刘遂海 摄
达巴做仪式的时候，需要念诵差别的经文，好比说他们里面有创世纪的经文，世界是怎么来的，六合是怎么来的，还有祭水神，祭山神。
达巴一般不是专职的，他有本身的职业，好比有的是僧人，有的是司机，要邀请他才会往做达巴应该做的仪式。
达巴做仪式
在我们熟悉的汉文化里面，很难找出一个像达巴如许的角色往类比，因为我们很少把本身的生活交托给某一小我来决定。
但摩梭人在碰着生活中本身处理不了的问题时，就会往找达巴，把他们的懊恼猜疑交给达巴，达巴会给他们解答，一旦交出往以后，他们就不再为懊恼而担忧了。
好比一个摩梭人今天开车，路上看到一条蛇，可能蛇在他们的文化的系统里面，是一个不不祥或者会带来忧愁的工作，他们就会往问达巴怎么办？那个情境下碰着那条蛇是好仍是欠好？有没有什么能够化解的办法？
整个村子里最浪漫的人
我们片子里最年长的老达巴，是整个村子里面最浪漫的人。
因为他特殊喜好看标致的光景，年轻的时候就在他家四周的一个山腰上，搭了一个简单的棚子，然后把小木棚子拾掇得干清洁净的，本身就坐在里面煨茶，云南四川那边都在饮的一种罐罐茶，生一堆火，把茶壶放在旁边，把茶叶放在壶里面，然后他一边饮着茶，一边做一些小木匠，坐在山间的小棚子里看山下的光景。
《纳人说》剧照
等他年纪稍长一些，因为腿脚未便，不克不及走那么远的路，他就在本身家里的后院又搭了一个棚，种满了各类各样的鲜花，没事的时候就走个十几步路到棚里，倒腾倒腾鲜花，或者就坐在那，什么也不干，特称心地看着棚子外面的那些鲜花。
我们摘访完老达巴的时候，他挣脱我们说你们都是外面来的，我的腿脚不是特好，你可不成以帮我往买一种治脚上皮肤的膏药，给我寄过来，我们说好。
木里最年长的达巴木帕杜基
等回到北京之后，那天我记得我们是刚刚把那位阿伯的速记做出来，把摩梭话翻译成汉语，我们想着要给老达巴寄膏药过往，就和村里联络。
但很遗憾的是，他们说今天老达巴已颠末世了，如今村子里各人都在他家里帮手，给他做仪式。白叟年纪大了，总会要分开，但在我们的印象里，老达巴不断是阿谁嘴里仅剩几颗牙，然后对着我们咧嘴笑的人。
我想象中的他老是坐在山腰或是家里后院，能够用浪漫心境往享受四周花花草草。
泸沽湖边的摩梭人
“假设外面的人像摩梭人如许走路，
是会饿死的。”
以前摩梭人是很少到外面往打工的，那个族群相对来说家庭看念十分重，故土的看念也十分重，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可能不会抉择往外面工做。
我们听一个酿酒娘达布说，假设在家不出往工做，收进就很少，但假设出往打工，一年能有个几千块钱的收进，交给一个比力会持家的人，就能把家治理得还能生活。
酿酒娘达布
如今我们接触到的良多摩梭年轻人都是90后，他们小时候讯息已经比力兴旺了，并且道路也通了，所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出往打工。
但其实他们很难有太多的职业抉择，摩梭人的通俗话没那么好，或者是不会写汉字，那就不克不及打电脑，可能记个账也不会。所以他们更多是做一些体力活儿，好比在餐厅洗碗、帮他人移一点工具，或者是在服拆店里帮人看店。
摩梭青年丹曾旦拉，外出打工做过8份工做
并且到了外面工做之后，他们又很难承受大城市的节拍，哪怕是像丽江如许的中心城市，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太快节拍了。有一个木工讲，摩梭老一辈的人都教小辈走路要渐渐地走，假设你走快了，就觉得焦急往挠住什么工具，那是很没有福分的表示。摩梭人的文化里认为悠闲自得、不逃不夺才是有福分的形态。
所以他开打趣说，假设外面的人像摩梭人如许走路，是要饿死的，因为什么也争不到，什么也夺不到。他们本身的文化并没有把他们培育提拔成一个十分富有合作意识的人。
木工多吉抱着各人庭里的小孩
有一个摩梭青年喊高格，他说他是往到了外面之后，才意识到本身本来是一个摩梭人。他往了深圳，看到了深圳大城市的样子，在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的时候，他人会问他，诶你们摩梭人，问他一些和摩梭文化有关的事，他在和人讲述那些的时候，才渐渐清晰了本身的身份。
大部门出往打工的摩梭人最初城市回到家乡。因为他们有一个十分浓郁的故土的概念，到了必然年龄，他就觉得要回家。他们开打趣说，假设死在外面了，可能本身就不算一个摩梭人了。
摩梭青年高格，现为摩梭文化妥帖者
摩梭族群里比力少见青丁壮出往打工，小孩或者白叟没人赐顾帮衬的问题，那个和他们特殊的家庭构造有关系。
根据传统的摩梭婚姻的形式，小孩是跟着母亲在母亲的各人庭里生活，父亲在他原来的各人庭里生活，是一个舅舅，会往培育提拔他姊妹的小孩。
在母亲的各人庭里面，舅舅会赐顾帮衬你，阿姨会赐顾帮衬你，上面还有姥姥，然后再上面还有老太。四世同堂，他们会尽一个家庭的力量往抚育后代，奉养白叟，所以就没有“留守儿童”“留守白叟”那种小家庭形式才会有的问题。
“城市里的个别，
不管男女，都挺像兵士的。”
摩梭人的房子像四合院的概念。更高的是经楼，祖母屋是一层的，祖母住在里面，祖母屋的旁边是两层的或者是更高的，以至有一些大户人家会做两层半到三层的经楼，然后旁边还有一些花房，就是家里小一辈的卧室。
祖母屋平面图
摩梭人心中祖母屋不单单是一个空间，它是有本身灵魂的。他们会想象那个房子里面住过几祖先，而他们住在那个房子里，会觉得祖先的神灵都在护佑着本身。
他们食饭的时候，有个火塘，火神牌的下方有一个锅庄石，每一次食工具的时候，城市先把饭或者菜放到锅庄石上，饮酥油茶的时候，站出来撒一下，那些动做就表达祭祖先。
那种仪式感，每时每刻提醒着你要往尊崇每一个存在，存在可能是神灵，也可能是故往的前辈。
所以到摩梭人家往的时候，凡是我们会提一点手信，哪怕一包糖果，起首往他们祖母屋里祭锅庄，把我们带的礼品放在他们家的灶上。他们就会热情地邀请我们进祖母屋里坐坐，然后各人就围着火塘坐着。
祖母屋内景
有一次我们拍她们打跳，一个摩梭人集体的跳舞喊打跳。本来认为我们拍摄完成了以后，他们就会停行跳舞，可是我们拍完了他们仍是陆续唱跳，一帮人玩得特殊高兴。那种随时都能绽放的心态，让我们感应他们极自在，有热情，是为了跳舞的乐趣而跳舞，不是为了共同我们的拍摄使命。
我看到那些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乡愁的觉得。因为我本身小时候家里也烧传统的灶台，也有一些较为调柔的家族习惯，协调的邻里关系。生活有的时候太欠缺仪式感，但那些仪式其实是能够让你的精神从一个很干瘦的形态，变得比力温润的。你会觉得你是被某一种文化包裹着的，不是没有来处的，所以也不消太惧畏前方。
我们在城市生活久了，良多时候会挺像一个有铠甲的人。我们挺相信小我才能，不随便向别人展露本身的弱点，不太表示出本身懦弱的一面。
因为在城市里生活，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要给他人添费事，所以我们每一个城市里的个别，不管是男仍是女，都挺像兵士的。
祖母屋里的摩梭女人和小孩
《纳人说》导演汪哲之外，我们摘访了两位研究本身文化的摩梭人，以下是他们的自述：
旦史拉姆 28岁 云南大学民族学硕士
夫妻分隔睡，是我们几千年来的传统
我出生在一个摩梭常识分子家庭。爸爸在宁蒗县城的财务所上班，是6个兄弟姐妹里第一个出往上高中的，妈妈是汉族人，在邮政局上班，两小我结了婚之后又回到永宁乡间住，生了我和姐姐。
从小爸妈就比力重视孩子的教导，妈妈会从邮局给我们订和进修有关的杂志，语文做文类的、《小爱迪生》科普杂志，还有郑渊洁的童话。我初中以前都在永宁乡间上的学，高中有时机往昆明云南师大附中读书，家里人也很撑持。
读高中时，班里同窗根本上都是汉族，有一次同桌拿着一篇杂志里写摩梭人走婚的文章问我里面写的是实的吗？你们摩梭人不晓得本身的父亲是谁？外面旅客往到你们的处所都能够走婚吗？
摩梭人的篝火晚会
我看了觉得特殊骇怪，不是文章里写得那样，我们都晓得本身的父亲是谁。我的小姑父和小姑是走婚的，天天晚上他会骑着单车到我奶奶家来，两小我的关系很不变，只是不住在一路。
前几天我还在抖音上看到一个我们摩梭的小伙子演出爬花楼，那应该只是迎合外界对摩梭人的想象。
我们那边假设男女两边互生好感了，在没确定走婚关系之前，不太到对方家里往，更多是暗里约着碰头。曲到两小我确定要在一路了，男刚才会在某个晚上来女方家，见晚辈，带着礼品，把礼品敬给火神。
其实走婚和成婚只要形式上的区别，就是夫妻两边不住在一路。一般来说，是夫妻两方都留在各自母亲的各人庭里生活。
走婚不料味着能够随意改换朋友，固然我们没有明文律例定夫妻要忠实于相互，但有道德法，好比一对夫妻村子里的人都晓得他们是小两口了，此中一方又和他人暗昧或者好上，各人明面上不会骂他，心底仍是会鄙弃。
摩梭女性晚辈给晚辈梳头
嫁娶和分炊的现象越来越多了
如今，我们摩梭人也不都是母系家庭，一般来说有3种形式，夫妻分隔住的母系家庭，夫妻独立出往的核心家庭，还有嫁娶进赘的母系父系双系并存家庭。
以我们家为例，因为我妈妈是汉族人，等于是嫁进来在我父亲的各人庭里生活，而我小姑那边是走婚的，小姑的孩子也和我们一路生活，大姑和大伯是分炊出往本身住了。
如今摩梭家庭里分炊的现象也越来越普及了。我小的时候是一各人子14口人一路生活，不久我爸妈也从奶奶家分了一块地出来，本身建了房子零丁住了。
摩梭老一辈其实不太能承受那种情状，他们看念里就认为各人庭里的人和财富都不该该朋分，所以晚辈提分炊也会比力慎重，先跟家里面某一两个信得过的人筹议一下，选址不克不及离老家太远，根本上都是在本村，然后在一各人子人都在的时候说。
至于房子是盖在男方家旁边仍是女方家，那个要看两边儿女的情状。假设刚好男方家男性比力多，女方家女性比力少的话，就建在女方家四周，尽量包管两边各人庭里男女数量平衡，好处事。
摩梭各人庭老照片 画儿摄于20世纪90年代
男主外，女主内
不障碍男女平等
摩梭各人庭里一般都是女性晚辈当家，家庭里的女性主管喊达布。
小时候我们家的达布是我奶奶，她会分配好一各人子人谁往做什么，好比姑姑负责做饭、扫除卫生、洗衣服，叔叔往山上砍柴放猪，女孩子往割猪草，男孩子要往放牛，她本身喂猪牛羊。
钱也是奶奶主管，除开买粮食、买牛买马的费用，更大的开销在孩子的膏火上。我往昆明读高中的决定是本身做的，奶奶没怎么插手，爸爸觉得昆明离家太远，担忧我从小村子过渡到省会难适应，但我不想舍弃那个时机，家里人也全力撑持。每次从昆明回来，奶奶城市吩咐我在外面要好好读书，赐顾帮衬好本身。
年轻的达布
年迈的祖母
村子里的人请客集中在过年前到来年3月份，红白喜事或者是建成新房，一般是女主管代表全家出席。客人会带着礼金加竹编的礼盒送给仆人，礼盒里可能拆着米或者烟酒茶，仆人会零丁预备一个礼盒回礼。
其实摩梭人也是“女主内，男主外”的分工，女性主掌外务，男性诸如舅舅辈负责外出做生意，往请工帮手。但我们摩梭人的男女看念是更平等的，底子原因可能在于继嗣轨制，汉族的传统是按父系来计算，我们那边大大都时候跟着母亲姓，小孩出生后在母亲的各人庭里生活。
戎马26岁摩梭民俗博物馆副馆长
再也找不到一个掌握所有达巴经的达巴了
达巴在摩梭人的生活里曾经是相当于躲族“上师”一样的角色。
摩梭人碰着一些本身无法阐明的超天然现象时，会往请教达巴。好比我们都晓得蛇是会冬眠的，假设冬天的时候，出门看到一条蛇，或者蛇跑到家里面来了，摩梭人会觉得那是一种不利的象征，心里很不安，就会请达巴来解惑，让他揣度一下，那件事是不是实的对本身有害，是的话请他做相关的仪式来消灾。
摩梭家庭通俗婚丧嫁娶或春节祭灶神，城市请达巴到家里来念经文。我13岁成人礼的时候，其时父母都在县城工做，特地回到宁力乡间做仪式。
年轻达巴
大岁首年月一的早上做仪式，达巴会在场，生辰八字属相相合的男性晚辈帮我将旧的衣裳脱往，给我换拆。换完拆后就在祖母屋的男柱旁，一只脚踩在猪膘肉上，一只脚踩着粮食，寓意以后食穿不愁。然后再向锅庄和在场的白叟磕头，达巴念祝愿语，接下来的两到三天会继续到亲戚家贺年。
达巴一般是兼职的，给村子里的人做仪式，每家每户会象征性地给一些酬劳，但很微薄，根本上是义务行为，其实不能以此谋生。所以大大都达巴都出自世家，本身父辈祖辈都在处置那个职业。
也有收门徒的，好比一个村子里的老达巴往世了，没有新的达巴接替，往外面请达巴过来很不便利，如果有人提出来想学做达巴，全村的人城市赐与经济和精神上的撑持，学成那天会为新达巴举行很慎重的庆祝仪式。
达巴老照片 汝亨慈仁多吉摄于20世纪90年代
如今永宁那一片的达巴已经很少了，也找不到一个能娴熟掌握60多部整理出来的达巴经的达巴了。
达巴教和躲传释教是同时存在于摩梭社会的，良多仪式达巴能做，喇嘛也能做。而释教的系统愈加缜密，对喇嘛的着拆和生活有很严厉的要求，每家每户会供养，不像达巴通俗和老苍生没有区别，在摩梭社会里更受人尊崇一些。因而，永宁片区的摩梭苍生更经常请喇嘛来做仪式，不如拉伯、木里那一片的达巴多。
摩梭学校里时髦起了双语教学
如今的摩梭社会和外界比力同频，小孩子喜好看短视频，玩手机游戏，充爱奇艺会员看喜好的动画片。我们小时候喜好玩水玩泥巴，但也喜好看电视，往街上租录像光碟。
摩梭小孩更习惯说通俗话，其实我们那一辈也是。小孩到学校里念书，第一件事就是讲通俗话、写汉字，教师也要求从小说通俗话，只会说母语，不会讲通俗话没办法融进社会。
近两年摩梭人庇护母语的意识很强，学校里又起头时髦双语教学，先学母语，再学通俗话。家里晚辈也会要求小孩，在学校必需说通俗话，但回到家里必需说摩梭话。小孩通俗话说顺嘴了，晚辈会纠正他，让他再用摩梭话讲一次同样的意思，所以我的亲戚伴侣里，良多小孩摩梭话和通俗话都说得特殊溜。
摩梭小孩
出往打工的摩梭人里，做到企业大指导的也有，但回来得特殊多，10小我里可能6-7个城市回来。农忙的时候帮家里干活，那几年泸沽湖旅游开发了，当地也需要良多劳动力，各类各样的办事人员、艺术演出人员，良多人就抉择在家乡就近打工。
片子里的摩梭小男孩说他想做探险家，不想当老板，赚到钱之后，要往全世界探险。其实探险精神是摩梭汉子的共性，我们很早就有赶马经商的马帮传统，以前的人或许也会很憧憬出往闯一闯。与其说越年轻越憧憬出往闯，不如说那是一种传统的延续。
但大部门往外面闯过的摩梭人更情愿回到家乡，可能也和摩梭人浓郁的故土情结有关。摩梭人认为假设不克不及在家落气灭亡，就不克不及回到“斯布阿纳瓦”（摩梭先祖地）。在外灭亡被视为不测灭亡或者不一般灭亡，对摩梭人来说很不吉利。
不论是哪个民族，可能心里城市偏心本身熟悉，温热，从小长大的情况吧。
题图来自片子《西游记女儿国》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