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水之国,花之国,和牧场之国。在一条运河之间的绿色低洼地带,黑白花牛、白发黑牛、白腰蓝嘴黑牛垂头丧气、草食。有些牛背上盖着防潮的毛毡。牛群的草食斑驳,有时站不住,似乎在挖根什么。小牛相貌如贵妇,仪态肃穆严。老牛就像牛群的家长一样,无比威严。
远远望去,四周布满了苍翠的天鹅绒般的草原和黑白两色的花牛。这就是诚实的荷兰。
那是诚实的荷兰:深蓝色的低地镶嵌在运河之间,成群的骏马凶猛而强壮,腿粗如圆筒,鬃毛随风飞起。除了被深野草遮蔽的运河之外,没有什么能妨碍它们隆起或飞奔到兹博勒。
辽阔的原野似乎归他们所有,他们是拥有王国的奴仆的公爵。
在低矮的土地上,也有在天堂般的绿色草原上悠然自得的白色绵羊。黑猪群,不停地耍弄,似乎对什么表现表示赞赏。还有万万的小鸡,长毛山羊,但没有小我的影子。这就是诚实的荷兰。
直到傍晚,他才开着小船过来,坐在小板凳上,看到给严酷缄默的奶牛挤奶。金黄色的晚霞在西边,远处偶尔听到汽笛声,接着沉寂。在那里,没有人大喊大叫地喝酒,牛的脖子上铃铛也没有响,挤奶的人更是沉默不语。
在运河里,拆奶桶的船平静而平稳地行军,汽车火车都拆了装一罐的牛奶运到城市。
车驶过后,一切又回到平静。狗不叫,笼子里的牛不发出吱吱声,马蹄也不踢马房的挡板,真是静悄悄的。只要沉睡的牲畜,无声的低洼地带,漆黑的夜晚,远处的几根灯塔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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