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荣找到辉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故居,却发现辉已经分开了,只把那盏瀑布灯和荣的护照留在桌上。荣扫除了房子,在两人曾经配合住过的小屋子里住了下来,只是再没有人会为他做饭、擦身、晒被子,再没有人和他打骂、斗嘴,再没有人满怀醋意地阻遏他出街,也再没有人同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冷冷的深夜在窄小的厨房里,款款起舞,深深相拥。荣修好了破掉的瀑布灯,突然发现瀑布下,站着两小我。荣晓得此生再无看找到辉同他讲“从头来过”,抱着辉留下的红色毯子痛哭失声。辉的生活失往了标的目的,苍茫之下他又想起那句话“不如从头来过”。辉开着车往觅觅那条本应是荣与他共游的瀑布。大瀑布下,辉被瀑布的激流打得满身透湿,分不清能否有落下一滴眼泪,他倍感孤寂,决定返回香港。途中他绕道往了台北张宛的家,没有见到小张,却在那里有所领略,要开高兴心地在外面流离,就要有一个能够回往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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