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稚嫩的童年时,能张开眼睛看太阳,看察最细微的工作,看见藐小的事物,必看察它的特征,所以有超出事物自己的乐趣。
炎天蚊子成群,嗡声如雷喊,我把它比做在空中的仙鹤飘动,心里那么一想,公然呈现成千成百的白鹤;昂首看着,脖子也为那种气象而生硬,把蚊子留在蚊帐中,渐渐用烟喷它,使蚊子冲着烟雾而边飞边喊,当做青云白鹤图,公然仙鹤在云端喊喊,面前的气象使我感应,安逸称心。
我常在土墙凹凸的处所,花坛小草丛,蹲下本身的身子,使身体与花坛并齐;凝思细看,把草丛当做树林,把虫蚁当做野兽,把土堆凸起的处所当做山丘,凹下往的处所当做山谷,在此中游历,安逸愉快而称心。
一天,看见两只虫子在草间打架,便看看,兴致正浓,突然有庞然大物,八面威风而来,是一只癞蛤蟆,舌头一吐,把两只虫子都吞了进往。
我年纪还小,刚刚出神,不由大食一惊,定神,捉住癞蛤蟆,用鞭子抽打数十下,把它赶到此外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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