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5665)·《如意君传》
《如意君传》,一名《第一快活奇书》,别名《无恨天》。72回。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题“泽州陈天池先生著”。陈天池,字香泉,泽州(今山西晋城一带)人。成书于清道光十三年(1833)。现存次要版本有:撷华书局付梓本,躲北京大学藏书楼、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材料室;文记书店付梓本。
明弘治年间,恰值太上老君生辰,普全国诸神都到玄圃为老君祝寿。大士身边的金童、玉女,见三教之神混在一处,颇为风趣,因相对一笑,应劫下降凡尘。玉女生为孝宗皇帝的女儿;金童生在龙图学士田友三家,取名文泉。
文泉生来聪明反常,连孝宗皇帝都有所听闻,让友三带他上朝,赐给项圈,誉为神童。有一次随父上朝,内侍报说有熊进城,皇上因问主何吉凶。文泉答复说熊兆火灾,公然应验。有一次出朝,来到琉璃河边,见马估客赶着一群马,文泉喊父亲买下此中一匹,公然是匹千里驹。
友三见文泉既聪明又有志气,因而请了个文武全才的先生来教他。十二岁之时,便成了个饱学之士,州试乡试,获春秋文武四冠。进京赴考,又钦点文武状元,除文华殿侍读,招为驸马。而公主则恰是那位应劫下降凡尘的玉女。
不久,孝宗皇帝驾崩,太子接位,是为正德。江南发作了科举舞弊案,正德皇帝派文泉夫妇前去处置。文泉在江南举行复试,妥帖地处置了那件大事,然后携公主游览西湖,夫妇于湖上吟诗联句,非常快乐。
皇上在京师正委任工部侍郎成汝勋,抉择了山西平阳府一处处所,开工兴建馆甥城。府第建成,豪华壮丽,汝勋被授为王府长史。正好驸马、公主也从江南回京复命。皇上大喜,又命寺人刘瑾点选年少宫女十数人,做为驸马的侍媵,刑部侍郎卢兴邦之女文鸾、户部郎中王亮之女彩凤都在选。皇上又封文泉为如意君,于是文武百官,护送驸马迁往新房。
霸州府有刘六、刘七,从弘治时便造反做乱,此时权力更盛。探听得驸马、公主回省,想攻打馆甥城。春官院辅宾王守仁探知动静,将计就计,诱敌深进,擒刘七及其部将赵风子、齐彦名,把刘六围困在绝流谷中。刚好驸马夫妇省亲回来,一路攻绝流谷。刘六的手下杀刘六来降。所俘均解往京师。驸马在回途中又截获刘瑾给刘六的密信,于是面奏皇上,将刘瑾根除,刘瑾的家产全数赐给了如意君。
朝觐回来,如意君将父母迎至宫内赡养。不久,公主又生了一子,如意君乃在永安招募游民,开荒摘茶,关厢起市;又回到家乡,将皇上所赐刘瑾家产赈济乡邻。
忽报西域有贼寇入寇,皇上令如意君领军出征。贼中有女将曰翡翠娘者,武艺高强,容貌出寡,常败天朝军将。如意君经屡次战斗,末于将其擒获,奏凯回朝。皇上将翡翠娘赐给如意君,又封他为王,从此,全国承平,四夷咸服。公主还为如意君收了美女绛仙,纳了四个美姬。如意君则将府中年岁较大的宫女放出,嫁给侍卫为妻。如意君乃与寡美人悠游宴乐,长枕大被,尽享人世艳福。
如意君已进中年了,因思急流勇退,于是五上奏章,辞隐林泉。后来,他的妹妹做了皇后,他进京朝贺,又送父母至山东兄长处赡养,因而登泰山,谒孔庙,与衍圣公联婚。 回途中,剪除恶宦熊家父子三人后,又表扬了孝妇。 那时,大雨成灾,黄河众多,如意君乃陈治河之策,障碍缺口,挽救难民。 以后又为僧尼择配,替学究伸冤,训诲族寡,整饬家风……田家诸媛得配,鸾凤齐喊。
如意君的儿子也多中了进士,在朝为官,并且都能为君分忧,为民劳累:或输粮贱粜,或为民平冤;或为皇上督军浙闽,或于前方陈筹海条规,因之大破海贼。而如意君则于黑暗查核儿子们的政绩、官声。最初寡子回省,共祝冈陵。
鲁迅在论及《金瓶梅》和明代世情小说时说:“至于末流,则著意所写,专在性交,又越常情,若有狂疾” (《中国小说史略》), 《如意君传》恰是如斯。小说对封建统治者的荒淫和功责固然有所揭露和责备,但被大量赤裸裸的性交描写所沉没,现实上是讽一劝百。小说对性欲是必定的,武则天说:“幽禽尚知相偶之乐,能够人而不如鸟乎!”把性欲看做人的本性,是晚明相当普及的思惟,《金瓶梅》中的潘金莲、《牡丹亭》中的杜丽娘都说过如许的话。小说对性欲的必定还表示在对薛敖曹的立场上。薛敖曹以色情得宠于武则天,历来为人所不齿。小说却必定了薛敖曹庇护中宗之功,“中外谓曹久秽宫掖,咸欲乘间杀之,及闻内助于唐, 反德之矣。”《如意君传序》以至把他比做汉代的张良。必定人的情欲出自本能,在其时具有必然的反封建礼教感化。但小说把人道等同于动物性,天然主义地描写性交行为,使全书流于恶趣,成为猥亵小说的代表做。
评:文武全才田文泉,钦点文武双状元。招为驸马除伴读,公主玉女降尘寰。
皇上加封如意君,处置科举舞弊案。钦赐宫女十数人,平定刘氏兄弟反。
领军出征平西寇,又赐美女美如仙。公主代纳四美姬,再收美女名绛仙。
悠哉宴乐戏美人,享受艳福超仙人。天然主义性描写,猥亵小说代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