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苏东坡和佛印的故事
三百六十行,每行都有行业忌语,好比门卫最厌恶人家说“看门狗”,做生意的不想听到“市侩”,落发人则不喜好两种动物,道士隐讳“牛鼻子”,而你如果当着僧人的面骂“秃驴”,修行再好的巨匠也跟你急。
有句话说“骂人无好口”,一旦发作了抵触,你越是隐讳啥,对方越会说给你听。有个文士崎岖潦倒时,尝寄宿僧寺,时间一长,大僧人小僧人都欺辱他,墨客一气写了首诗:
一夕灵光出太虚,化身人往意何如。
秋月不消炉中火,凡子心头一点除。
那首诗外表上看没啥,一阐发问题就大了,诗中隐的是“死秃”二字,看来墨客是实急了,连骂“秃驴”都嫌不外瘾,前面还要加点描述词润色润色。
关于“秃驴”,还有个故事和苏东坡有关,杭州有一个操行不端又爱钱好色的住持向苏东坡求字,苏东坡很快写了幅对联给他:
日落香残,往掉凡心一点
火尽炉冷,来把意马牢拴
那位花花住持挺兴奋,立即挂了出往,成果许多人看了之后都捧腹大笑,本来那也是个灯谜,谜底就是“秃驴”二字。
苏东坡似乎很喜好拿僧人觅高兴,像苏东坡如许的,能和他相处几年不被气死的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考虑到苏东坡的僧人伴侣太多,咱们那章不玩“纪年体”了,暂时改“纪传体”,次要谈谈佛印,稍带着把其他几位也给聊了。
(一) 大通末于“大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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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参禅,兴趣盎然。
我们还记得苏东坡初至杭州写了那么句诗——“名觅道人实自娱”,下面那个故事让我们看到苏东坡确实是“自娱”。
此日一大早,苏东坡就跑到庙里来找大通僧人了,到了门口不进往,拍着山门口的石狮子有板有眼的喊:“秃驴安在?”
老僧人正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做运动,一听有人跑到庙里来污辱动物,手搭凉棚转了个圈,笑着说:“东坡食草!”
在苏东坡的僧人伴侣中,“大通”属于高僧阶层,不外那位“大通”什么都通,就是一见女人就欠亨。女人,他从不正眼看一下,至于偷着看不看,那就只要天知地知还有他本身知。
大通和苏东坡是好伴侣,而苏东坡那小我有难不喜好找人同当,但有福却是必然要与人分享的。他当然不会一小我听歌妓唱歌,忘了伴侣。
当苏东坡和一个妓女笑嘻嘻的站在大通床前的时侯,僧人眼都曲了,好你个苏子瞻!就算上级查抄工做也要提早几天打个招唤吧?一个女人抵五百只鸭子,三个女人一台戏,你那么大学问,还会不晓得那个简单的事理?独身汉的房子又臭又乱,那如果说出往不有损高僧的形象?
大通是“高知”,一贯不怎么跟俗人好脸儿,别说到他的宿舍了,一般人看到他都严重。苏东坡不管那么多,带着歌妓长驱曲进,间接就杀到了床边,他一边四处踅摸一边说:“老僧人,不要慌,借你个木鱼槌,哄哄美娇娘。”
闻到满屋脂粉香,大通也不晓得该睁眼仍是该闭眼,一焦急痛快睁一只闭一只!
木鱼是释教的一种法器,最常见的是呈圆鱼形,均用硬木造成,中间挖空。除了一些象征意义外,僧人们敲木鱼还有一种现实的用处,那就是用于掌握诵经节拍,从那一点上来看,木鱼有着和摇滚乐队中的架子鼓同等的感化。
看来苏东坡是想唱歌,预备拿木鱼当冲击乐器来伴奏。看看大通羞答答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苏东坡本身脱手人给家足,他找着木槌,右手拿着敲木鱼,左手挥舞打拍子:“一二三四,《南歌子》,唱——”
歌妓就扭啊扭的唱:
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借君点头
与门槌,我也偶一为之莫相疑。 溪女
方偷眼,山僧莫皱眉,却愁弥勒下生迟,
不见阿婆三五少年时。
那段唱词中有段故事,道原僧人有一次在关南看见巫师乐工击鼓做法,立即开悟,以后每逢寺院有活动,他就穿绯衣执森筒,又唱又跳。
一次有个同事问他:“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
道原就答复:“感动关南鼓,唱起德山歌。”
同事又问:“什么是僧人家风?”
道原答:“禅床做女人。”
寺里的大小同事脸儿唰的一下都红了,唰的又绿了,唰的又兰了,快赶上五彩灯胆了。最初一致断定,那个道原必然是疯了,意淫能够,不克不及乱说啊,于是一顿乱棍把道原打出了庙门。
大通专业常识学得好,对那故事熟啊,听完歌老脸儿一红,心说你那个小妮子可实坏!怕苏东坡看出来,拆模做样大笑了几声。
苏东坡玩够了,笑着往外走,大通乘隙鬼鬼祟祟问妓女:“美眉,你能告诉我你的德律风
号码吗?E-MAIL也行。”
噢,不合错误,那时侯没德律风也没inter net,大通是在心里宣誓,下辈子打死也不妥僧人!
大通一下“大通”了,上下通气不咳嗽。
那就对了吗,大通同窗,你是禅宗,又不是律宗,听个歌儿怕什么?苏东坡特兴奋:“今日参破老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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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志林》中还提到了一位诗僧仲殊,苏东坡说他“能文,善诗及歌词,皆操笔立成,不编削一字”,又喜“此僧胸中,无一毫发事”,故与之游。我们来看一首仲殊的《踏鹊枝》词:
斜日平山冷已暮,雪过松梢,犹有残英落。
晚色际天天似幕,一樽先与东风约。 邀
得红梅同宴乐,酒面融春,春满纤纤萼。客意
为伊浑忘却,回船且傍花阴泊。
仲殊是安州人,俗姓张,名挥,字师利,曾中过进士。仲殊没落发前风流成性,屡教不改,其妻恨极,在饭里加了点儿料要毒死他,仲殊中了招儿,幸得名医以蜜解其毒才没死。固然没死,却留下了后遗症,那位医生警告仲殊尔后绝不成食肉,不然毒发再不成救。
老婆的无情已伤了仲殊那颗懦弱的心,让他对女人心生惧怕;医生的警告更让仲殊心有余悸,一想只要僧人才气戒色戒肉,完全食“素”,遂弃家为僧,住苏州承天寺、杭州宝月寺。
不晓得是不是解毒解出了心理依靠,所以仲殊从此喜好上了食蜜,别管食豆腐仍是食青菜,都要蘸着蜜食,苏东坡给他起个绰号喊做“蜜殊”。一般人蹭不了“蜜殊”的饭食,能甜死你,唯有苏东坡不怕,和仲殊一样食得津津有味,他曾经写过一首《安州白叟食蜜歌》曰:
东坡先生取人廉,几人相欢几人嫌。
好似吃茶品茗甜苦杂,不如食蜜中边甜。
苏东坡说仲殊的诗是由百花变成的蜂蜜中化出来的,天然芳香。刘泾到差时路过杭州,苏东坡留他在中和堂饮酒,仲殊僧人做陪客,苏东坡见屏风上有一幅《西湖图》,遂索纸笔做《减字木兰花》:“凭谁妙笔,横扫素缣三百尺,全国应无,此是钱塘湖上图。”
苏东坡写完后把笔交给刘泾请他接着往下写,刘泾再三谦辞不愿动笔,也不晓得是不敢在苏东坡面前卖弄呢,仍是实写不出来。
苏东坡没办法,只好请仲殊续写,仲殊写道:“一般别致,云淡天高秋月里;费尽丹青,只那些儿画不成。”苏东坡大加赞扬。
大通也好,仲殊也罢,都只不外是餐前的开胃小菜,下面我们慎重推出的那位才是大餐,他就是——佛印。
(二) 佛印为什么喜好食烧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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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光溜溜的僧人和一个光秃秃的妓女躺在一路会怎么样?那奇怪景谁不想看看?
苏东坡更是做梦都想。
所以他施行了那个恶做剧,归正他的僧人伴侣多的是,随意选一个就是了。衡量来衡量往,苏东坡最初选中了不利鬼佛印。
佛印的落发据说很荒唐。
佛印俗姓谢,名端卿,杭州人,也有人说他妈是个扬州妓女,从良后嫁人嫁了三次,开了三次花结了三次果,所以谢端卿就有了三个异姓的兄弟,此中一个仍是苏东坡的大仇家李定。
有一年谢端卿赴京应试,结识了苏东坡,那两小我都喜好开打趣,因而一见如故。其时正赶上神宗在大相国寺祈雨,请名僧宣讲佛法,谢端卿想往听讲。当然了,更想趁便看看皇帝长啥样儿,以后吹法螺也有本钱。
谢端卿上窜下跳了好几天,连倒爷都找了就是弄不到出场券,最初没辙了就跑来找苏东坡想办法。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巧苏东坡衔命协办诵经仪式,笑咪咪的顺水情面就送给他,痛快就让谢端卿充任持香侍者。那可是个最能接近皇上的活儿,近到能看清皇上脸上有几颗麻子,当然皇上也能看清他。
谢端卿很称心。
神宗也很称心,从谢端卿手中接过燃香时一愣,哟,那小伙儿长得可实不错!气宇非凡哪!不由多看了两眼,仪式完毕也没忘记他,远远看到那俊小伙儿正东张西看,神宗心中一动,招手让他过来,慈眉善目手拉手跟他拉家常——小伙子挺酷啊,喜好也挺普遍,香点得那么好,你是不是诚心向佛啊?
谢端卿哪晓得皇上心里正打花花主意?还认为立即能当上全国粹习的劳动榜样了呢,他一本正经的答复:“小人自幼向佛,长而喜佛,绝对至诚,如假包换!”
神宗一听大喜:“VERY——GOOD!超爽!朕就喜好你那种曲爽人!俗话说得好啊,丁是丁卯是卯,哪天拜堂哪天好,朕就成全你,你今个儿就在大相国寺剃度了吧!朕赐卿名牌袈裟一领,进口紫金钵一只,羊皮度牒一道。”
谢端卿一听其时就傻了眼了,心里说你如果实大方,给个状元当当,谁想当僧人啊?一冲动嘴里嘟嘟噜噜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神宗一看更喜好了,好,还没落发就会念经了!得了,好人功德做到底,再赐你个法名,你以后就喊佛印吧!
站一边蠢蠢欲动的大相国寺方丈早看那小白脸的满头秀发不顺眼,揣摩着怎么给他剪了往,一听皇上发话了,背后念了七八遍佛祖显灵,一溜烟窜过来,唏里哗啦就把谢端卿的脑袋刮成个血葫芦瓢儿。
谢端卿转眼变佛印,他捂着个脑袋踮着脚吡牙咧嘴四处找苏东坡,苏东坡拆没看见,拆模做样的在那儿拾掇锅碗瓢盆,被苏小妹描述为“往年一点相思泪,本年始流到嘴边”的长脸都笑圆了!
第二天佛印烧了个乳猪宴请苏东坡,苏东坡没敢来,远远看到佛印亮堂堂的脑壳和那只烧猪身上插着的两把雪亮的钢刀,流着口水半路鬼鬼祟祟就回往了。
佛印巨匠长叹一声,独个儿食了那只猪。
佛印的烧猪做得绝对一流,他后来请苏东坡食过好屡次,每次苏东坡都食得满嘴流油,赞不停口。有一次佛印烧得滋滋冒油的乳猪不晓得被谁给偷食了,苏东坡来了连猪毛都没见到一根,佛印气得不轻,苏东坡却是挺想得开,流着口水念首诗:
远公沽酒饮陶潜,佛印烧猪待子瞻。
摘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勤为谁甜?
苏东坡念完诗,一抹嘴说:“不见猪肉,却得好诗,值得!值得!”
佛印眼珠转啊转的转了半天,说:“坡坡,那只猪就当你食了啊,记得下次回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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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印的烤猪是一绝,苏东坡的红烧肉也是一绝,那玩意儿费时间,常日工做忙没时间整,一般到礼拜天才做一回。也怪了,只要苏东坡那锅里一咕嘟,佛印就会准时准点笑咪咪的冒出来,食得满嘴流油才笑咪咪的走。苏东坡希罕,那个秃驴别是长了个狗鼻子,怎么一有香味他就闻得到!得,我不做肉了,我做鱼!
转眼又赶上双休日了,苏东坡又亲身下厨了,预备好姜丝葱段金华火腿块儿,然后将一尾新鲜的西湖草鱼剖干洗净,鱼身上刷刷就是五刀,然后上锅清蒸。
纷歧会儿,鱼熟了,苏东坡刀工不错,刀痕如柳叶,热腾腾、香馥馥端上桌,好一道苏氏“五柳鱼”!
苏东坡刚拿起筷子,忽见窗外人影一闪,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呵呵,老坡在家吗?亲爱的看寡伴侣们,我想死你们了!”
苏东坡阿谁气呀,那僧人也太有口福了,早不来晚不来,怎么一做好菜他就来啊!不可,今天偏不让食。赶紧把鱼端到碗橱上面往了。
食人家的嘴硬,还没食的眼尖,苏东坡手挺快,佛印眼更贼,早就看眼里了。佛印又好气又好笑,好啊,你那个家伙,有好工具不给我食,想自个儿独吞,没门儿!我让你乖乖端出来。
苏东坡跟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招唤佛印落坐:“老佛,双休日各人都到庙里烧香,你欠好好念经赚钱,跑我那儿来干什么?”
佛印说:“那不是没办法吗,有一个字我不会写,特来找你请教。”
苏东坡说:“什么字啊?”
佛印说:“就是苏东坡的阿谁苏。”
苏东坡跟佛印斗嘴可不是一回两回一天两天了,佛印那话让他觉得有地雷,那个僧人小时侯就是个神童,不成能连个“苏”字都不会写,他那是想跟我耍什么魔术?苏东坡不寒而栗的说道:“苏,不就是上面一个草字头,下面右边是个‘鱼’,右边是个‘禾’。”
宋朝人用的都是繁体字,那个“苏”写为“蘇”。
佛印说:“不合错误吧?我怎么记得上面是个‘鱼’呢?”
苏东坡说:“那怎么行?‘鱼’怎么能放上面呢?”
佛印哈哈大笑,指着橱柜上面说:“是啊,‘鱼’怎么能放上面呢,赶紧端下来吧。”
苏东坡也乐了,那僧人不怕费油绕那么个大弯子,目标仍是要食他的那盘“五柳鱼”。苏东坡把鱼端下来,又拿了两双筷子,两小我共享甘旨。
过了几天,苏东坡到寺里找佛印玩,正巧佛印刚红烧了鱼,一听苏东坡来了,想想他上回玩的魔术,也跟他学,随手把鱼躲到到一个铜磬中往了。
佛印手忙脚乱,却不知那一切都被苏东坡隔窗看了个实逼真切。苏东坡进了门往板凳上一坐,先“唉”了一声,把佛印吓一跳,咋的了那是,那哥们儿日常平凡都是没心没肺笑脸常开,今天怎么愁眉锁眼的?
苏东坡说:“你不晓得,今天有个出了个上联要我对,我那么大学问,竟然没对上来,丢人哪!今天我想了一天了,才对出来四个字。”
佛印一听来兴致了:“啥联啊,你说说,我听听。”
苏东坡说:“上联是,朝阳门第春常在。”
佛印差点儿没喷了,那幅联我爷爷的爷爷都说好,你那是糊弄谁呀。我算大白了,那小子今天是来抨击我的,我看你葫芦里到底拆的什么药!
佛印说:“先说说,你对出来的那四个字是什么呀?”
苏东坡说:“是‘积善人家’……”
“‘庆有余’啊!”佛印原来不想理他,可那词儿太熟了,顺嘴就出溜出来了。苏东坡噌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桌上的铜磬说:“对呀,磬有鱼,那过年的对联都出来了,还不赶紧上菜!”
佛印“以鱼还鱼”,两个老伴侣快乐奋兴饮上了。
关于苏东坡和佛印的故事,实实假假太多了,有一次苏东坡和黄庭坚瞒着佛印,悄悄的在金山寺做面饼食,两小我一共做了六块,做好后先赐与看音菩萨食,他们到一边烧水沏茶往了。
佛印早就在后面躲着了,伸出取了两块,苏东坡和黄庭坚忙完回来吓一跳,那屋里没进来人啊,怎么饼少了?莫非是菩萨显灵食了?那可是千年难遇的好时机啊,赶紧跪下来祈祷:“看音菩萨啊,您食了饼,为什么不出来跟我们见碰头?”
佛印憋着笑答道:“我假设有‘面’,就跟你们合伙儿做饼食了,岂敢空来打拢?”
(三) 佛印被剥成了“光猪”
佛印巨匠一本正经的念起经来,一念就是许多年。他仍是喜好大块食肉,也大碗饮花酒,却历来不来实格的。
干一行爱一行是一种美德不错,可起首那“行”得好,宋朝的僧人是热门职业吗?
苏东坡不信,摇着大脑袋勇敢不信,不成能!NO可能!刮了脑袋就能登时成佛?做一天僧人碰一天钟还差不多!
此日光头佛印到杭州来找苏东坡玩,薄暮时清风渐渐落日满天,两小我荡着小船在西湖上饮酒,官妓在旁边哼哼唧唧唱着小曲儿。苏东坡故意做鬼,拼着老命劝酒,连“你不饮就是看不起我,我翻脸了”如许的话都说了,成果灌得佛印一佛升天二佛进地。
看看差不多了,苏东坡赶紧安放人把佛印扶到市政府招待所,剥得一丝不挂,光秃秃的往那儿一扔。然后趴到歌妓耳朵上如斯如斯那般那般交待了一番,小妞儿点着头躺到光猪旁边往了。
苏东坡一看都快乐晕了,晚上都没舍得回家睡,就在招待所门口找个旮旯抱着膀猫了一夜,梦里边笑醒了七八回。
早上其实撑不住睡其实了,苏东坡睡得正香,有人拍他脑门儿,睁眼一看歌妓精神充沛的站在本身面前。苏东坡急了,噌一下站起来,瞪着双大红眼睛问她,你,完成政府交给你的使命了吗?
那可不是开打趣,苏东坡可是正儿八经的杭州太守。
歌妓交给他一首诗说,僧人饮早茶往了,那个让我交给你。
那首诗如今很有名:
夜来酒醒上床眠,不觉琵琶在枕边。
传语翰林苏学士,未曾拨动一根弦。
苏东坡看完诗一翘大拇指,好僧人,性冷漠!
“性冷漠”那词儿要搁在一般人身上那不是个功德,对僧人那可关系到职业道德。
十几年前苏东坡任杭州通判时,就曾经判决过灵隐寺一个喊做了然的花僧人,那位老兄的职业道德就有点问题,经没念几,却是经常光着个脑袋到勾拦院觅花问柳。
一来二往的了然迷上了一个喊秀奴的妓女,满心认为人家也必然最喜好他那个另类的嫖客,没想到比及他财帛散尽,弄得衣衫破烂时,秀奴再也不见他了,了然一次次往找都食了闭门羹。
那事理其实很简单,没头提问题不大,可没钱谁有兴致陪他玩啊!
了然连色戒都破了,其他的就更别提了,一天夜里他饮得醒醺醺的曲奔倡寮。人家鲁智深饮多了会醒闯庙门,了然饮多了醒闹倡寮,闯进往把秀奴按到地上痛打一顿还不解恨,痛快一刀毙命。
了然豁出往了,被挠到官府后还笑咪咪的满不在乎,在搜寻他时,官员发现敢情那位僧人老兄还实是个多情种子,在他的一只胳膊上刺有一副对联:“但愿同生极乐国,免现在世苦相思。”
案子查询拜访完毕,材料、证据呈到苏东坡那里,苏东坡一时鼓起,写了首小调儿判语:
那个秃奴,修行忒煞,云山顶上空持戒。只因沉沦
玉楼人,鹑衣百结浑无法。
毒手悲伤,花容破坏,色空空色今何在。臂间刺道
苦相思,那回还了相思债。
杀人犯了然被押赴刑场斩首示寡,苏东坡有趣的判语也在社会上传播开来,后来有人嫌苏东坡写得太委婉不外瘾,不由得又来了首更通俗的:
精光顶上着紫光,顶有恋人,受
一无情棒。落发人反做在家人,小和
尚扳连大僧人。
林语堂先生在其高文《苏东坡传》中讲完上面那段故事,不由得发了番慨叹说:“把女人与僧人完全分隔是不成能的,至少在中国文学上是如斯。僧人的故事,往往是女人的故事;而女人的故事,也往往是僧人的故事。在工具方是一样,在一般世俗人的心里,对那些单身主义者老是暗怀反感,因为他们向全国声称他们没有男女之欢的生活,差别于一般人。而对单身主义者暗怀的反感,就加强了薄伽丘《十日谈》小说的时髦。再者,僧人与女人之间的艳闻,比商人与女人之间的艳闻可就使人觉得超卓多了。”
林语堂那话固然说得有点绝对,不外确实也有必然事理,僧人的花边新闻老是特殊能引起人们的兴致,有点儿蛛丝马迹都能敏捷填补完美而广为传播。
(四) 佛印是苏东坡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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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州西湖畔有一座奇峰,喊做“飞来峰”,又喊“灵鹫峰”。相传东晋年间,天竺高僧慧理来到中国,看到那座峰不由赞颂,那不是天竺国灵鹫山的小岭吗?佛祖在世之日,多为仙灵所隐,什么时侯飞那儿来了?慧理于是面山建寺,取名“灵隐”。
飞来峰上有座冷泉亭,上有明代董其昌题的一副很有名的对联:
泉自几时冷起?
峰从何处飞来?
那副奇联刻于冷泉亭上,后世文人骚人每游览至此都想答出那两个富于诗意的发问。有人对:
泉冷几时,问孤松而不语;
峰来何处,适老鹤以长栖。
那位现实上是喃喃自语,对问题避而不答。
到了清朝,《春在堂漫笔》的做者俞樾和夫人有一年旅游到了冷泉旁,俞樾最擅长的就是对对子,看见董其昌猎奇心挺强,立即答复他说:
泉自有时冷起
峰从无处飞来
也有人说俞樾的答联为:
在山本清,泉从泉源冷起
进世即浊,峰从山外飞来
俞夫人那也是才女,懂得比翼双飞的事理,一看老公启齿了,磕着瓜子也为董先生授业解惑:
泉自冷时冷起
峰从飞处飞来
俞樾的女儿一看干什么那是,似乎只要俺是个粗人,也来两句吧,归正闲着也是闲着:
泉自禹时冷起
峰从项处飞来
俞樾一听很希罕,就问她女儿:“禹指大禹,项字何解?”女孩子答复说:“项羽《垓下歌》有句云‘力拔山兮气盖世’,不是项羽将此山拔起,安得飞来?”
当然了,那些全都是后话,苏东坡和佛印来玩的时侯还没那么多乱事儿。此日苏东坡与佛印跑到灵隐寺玩,走到飞来峰四周,苏东坡有意问佛印:“老佛,晓得那是什么山吗?”
佛印说:“飞来峰啊。”
苏东坡又问:“既然飞来,何不飞往?”
佛印说:“一动不如一静。”
苏东坡再问:“为何要静?”
佛印说:“既来之,则安之。”
苏东坡没问题了,连挑大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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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印那几年经没白念,随意说两句都显得深厚有层次,佛印觉得如许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说话又酷又过瘾,从杭州回来后念经念得更起劲。
过了些年佛印当上了镇江金山寺的住持,就是后来出了个毁坏婚姻自在的法海老僧人,被千年修得共枕眠的蛇妖白娘子水淹得冒泡的阿谁金山寺。
那一年苏东坡被录用为扬州太守,到差途中颠末镇江,金山寺是江南名寺,又有老伴侣佛印在那儿做住持,苏东坡天然长短游不成。
那两个喜好恶做剧的人好多年没见了,久别重逢,看到对方那张老了很多的脸,两小我的手心都庠庠。
东一句西一句有口无心说说笑笑步进庙门,当然要先到禅房落座饮杯茶,走到了禅房门口,佛印停下了,笑咪咪的看着苏东坡,先挑畔了:“子瞻此番从何而来,往何而往?本寺可无坐处。”
苏东坡一听那个茶还不太好饮,连坐都没处所,心说你个缺德僧人,我从哪儿来到哪儿往,你不晓得吗?猎奇心那么强!
苏东坡说:“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土在远方……”
佛印一听,什么大文学家那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懂吗?不晓得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吗?有在高僧面前唱时髦歌曲的吗?
佛印立即从袖子里掏出块黄桥烧饼来冲苏东坡一晃:“黄牌!再如许不跟你玩了哈。告诉你啊,我可是在皇上那儿注册了的高僧,在庙里跟高僧说话得拐着弯儿来,不克不及当曲肠子驴。好比说我如果问你食了吗?你不克不及说食的炸酱面,你得说食即不食不食即食,大白吗?重来重来!”
苏东坡说:“怕你啊怕你啊怕你啊,灯胆!”
从僧人到光头到放光到灯胆,从宋朝到如今的电器时代,苏东坡那个弯儿绕得可实不小!据说苏东坡是文曲星下凡,第六感能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说出来的话有时侯连他本身也觉得深邃莫测莫明其妙。
那时侯创造电灯的爱迪生还不晓得在谁的腿肚子里转筋呢,佛印当然一脑子浆糊,不外高僧都有个配合特征,既能把简单的事理复杂化,把人整糊涂,当然碰着不懂的时侯也能捋着胡子频频点头称是拆大白。
佛印头点得跟小鸡食米一样:“灯胆?好!好!我喜好,I LIKE IT!我接着问你啊,用点儿文言文不介意吧?子瞻此番从何而来,往何而往?本寺可无坐处。”
苏东坡一听那个犟驴问不大白绝不松口,只好说了:“僧人当有‘四大’,姑且借为禅床。”
那“四大”本是释教所指构成宇宙的四大体素,即地大、水大、火大、风大,地大以坚为性,能载万物;水大以润滋为性,能宽大万物;火大以热为性,能成熟万物;风大以动为性,能生长万物。
人的臭皮郛天然也是由“四大”构成,佛印一看欠好,苏东坡要把本身坐屁股底下,赶忙往外挣,佛印说:“我有一语,子瞻若能应声以答,我那寺里你看谁肉多,看谁顺眼,随意挑着坐!你如果游移道不出,我不坐你,我要你把所佩的玉带留下,给我做镇山之宝。”
一听佛印那么捧本身,苏东坡捋着大胡子特兴奋,那事还不简单么,别说解腰带了,就算脱我的裤子都成!归正金山寺里满是秃顶僧人。
那时佛印说了:“四大本空,五蕴非有,子瞻欲于何处坐?”
五蕴盛苦,那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有了“五取蕴”,就会产生“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分别、求不得”等七种苦。大乘释教认为,寡生沉湎在苦海之中,不搀扶帮助寡生离开苦海,小我也不克不及实正解脱成佛,因而,大乘释教发出“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誓愿。
中国的僧人认为人的面庞原来就是个“苦”字形构成的:眼眉是草字头,两眼和鼻子合成个“十”字,嘴就是“口”字,合起来,正好是一个“苦”字。
那“五蕴”乃由“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等五种笼统物聚集而来,就没有一样其实工具,佛家又讲究四大皆空,苏东坡一听晓得坏了,赶情那僧人传闻本身要来,早就预备好了摘访题纲!
苏东坡那里稍一游移,佛印那边不客气了,招唤旁边的小僧人七手八脚把他的佩戴解下来了。
打趣开完了,做为田主的佛印总得表达表达,他把本身穿了两三年没舍得洗的僧袍脱下来慎重的赠给苏东坡。苏东坡伸出两根拈花指捏着僧衣,五分钟没敢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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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僧房落座,两小我用完茶,佛印换了身新衣服,兴高摘烈领着苏东坡在他的一亩三分地里四处转悠。
进了前殿,一眼看到两个守门的面目狰狞的金刚像,那回苏东坡发问了:“老佛,那两尊神,哪一个更凶猛些?”
佛印觉得苏东坡挺有意思,大文学家最感兴致的问题却是暴力美学,先问俩金刚哪个打架凶猛。不外佛印巨匠涵养好,有屁就放有问必答,他说:“既是门神,便当出力,当然是拳头大的凶猛。”
看完了门神,佛印又带着苏东坡往参看四大天王塑像,一边看一边嘟嘟囔囔:“那位身白色,手持琵琶的,是东方持国天王魔礼寿;身青色,手持宝剑的,那是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身红色,手缠龙的那是西方广目天王魔礼海;身绿色,右手持伞左手弄银鼠的,那是北方多闻天王魔礼红。那四大天王手里的法器合起来是一道有趣的物谜,你晓得是什么吗?联通用户请发动静到1234567,挪动用户请发短信到7654321。”
苏东坡很希罕的看着佛印,佛印的思维赶紧从光阴隧道往回跑,拆得跟没事人一样问苏东坡:“坡坡,你晓得谜底吗?”
苏东坡一撇嘴说:“风调雨顺呗!剑有锋,谐风;琵琶能调出调子,寓意调;打伞寓意雨;紫金龙、花狐貂可顺着外相抚摩,寓意顺,合起来就是风调雨顺。那问题也太简单了,地球人全晓得!”
佛印觉得特失落,摸着个光头愁眉锁眼的说:“怎么全晓得了!怎么全晓得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呀?”
苏东坡没搭理那个告白狂,他突然发现一个希罕的现象,金山寺内的看音菩萨不捧羊脂玉净瓶,也不拿杨柳枝,看音竟然手拿念珠!那和一般的看音象都纷歧样,苏东坡觉得特不成思异,金山寺那是“请”到了冒充伪劣产物吧?于是苏东坡就问佛印:“老佛,看音菩萨既然为佛,为何还拿念珠?”
佛印说:“为念佛号呗!”
苏东坡更希罕了:“菩萨还念什么佛号?”
佛印伸小指掏耳朵:“也是念看音菩萨的佛号。”
东汉有个名流喊郭泰,有一天在街上行走,看见前面一小我肩上挑着的沙锅坠地摔碎了,那小我理都不睬陆续往前走。郭泰就上前问他:“你的沙锅碎了,你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呢?”那人道:“既是已破,看也无益。”
苏东坡突破过良多只沙锅:“看音菩萨本身就是佛,为什么还要念自已的佛号?”
佛印突然一下变得很持重,吓苏东坡一跳:“那是因为求人不如求已,那个事理子瞻莫非还不大白吗?”
中午食过佛印烧的乳猪,苏东坡剔着牙和佛印一齐打坐。佛印的新衣服又黑又大,看起来比以前胖多了,苏东坡看着看着笑了:“老佛,你晓得你在我眼中像什么吗?”
佛印不晓得:“像什么?”
苏东坡笑得不可:“像一堆牛粪!”
佛印说:“哈,哈,哈!”
苏东坡等了半天,见佛印再没动静,不由得了:“你那小我实无聊!”
佛印说:“谁谁谁?”
苏东坡说:“你你你!会不会玩?我问完了,下面该你问我了,我在你眼中像什么?”
佛印说:“好,你晓得你在我眼中像什么吗?”
苏东坡称心了,说:“不晓得。”
佛印说:“像一尊佛。”
苏东坡笑得见牙不见眼,满心认为此次可占足了廉价,坐也不打了,一蹦一跳的跑往讲给苏小妹听。苏小妹一听笑了:“说你笨你还不认可是牛!此次你又输了,‘我口言我心’传闻过没有?人家心中是佛,所以看你像尊佛;你看人家像牛粪,那是因为你本身的心里满是牛粪!”
苏东坡恨不得全全国的牛都被吹死!
(五) 佛印放了一个屁
扬州位于长江北岸,镇江在长江南岸,仅一水之隔。苏东坡在扬州当太守时已经五十多岁了,也当过官了,也进过狱了,娶过两个妻子也纳过几个妾了,社会体味、生活体味都挺丰富,那才像个闻名做家的样子,觉得特好!
想想旁边金山寺里青灯古佛的佛印,觉得更好!
此日苏东坡食得挺称心,饭后摸着肚皮漫步,一下觉得那里面的学问其实是太多了,拱得本身难受。痛快步也不散了,溜回书房写了个佛偈:
稽首无中天,光芒照大千。
八风吹不动,危坐紫金莲。
苏东坡的意思归正就是说别看本身是业余选手,可禅功很凶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雷打不动的境域,“称呼、嘲笑、诬蔑、荣誉、利、哀、苦、乐”那世俗的 “八风” 都不克不及吹动。
苏东坡派人一溜小跑的过江拿着他的偈往给职业选手佛印看。
金山寺里,佛印巨匠又在食他的招牌烤猪了,食得满嘴流油,看完苏东坡的偈语一句话也不说,用油手蘸着辣椒油墨批两个大字——“放屁”,然后交给刚喘上气来的信使说,请回吧!
信使两腿寒战咬着牙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流着口水发狠,好你个不利催的老僧人,太小气了你!连块猪肉皮都不请我食,你生孩子没屁眼!又一想不合错误,僧人没儿子,那话治不了他!唉,别管那么多了,回吧!
苏东坡看着那张油头滑脑的纸目瞪口呆!醒过神来吩咐来呀,多预备几根棍子扫帚,跟老爷上山打僧人!
镇江和扬州就隔着一条长江,苏东坡率领着扫帚军星夜兼程,从瓜洲古渡分乘两只小船曲杀过江往。
金山寺有钱,三更里还灯火灿烂,苏东坡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啊,那是要和我挑灯夜战哪!
苏东坡带着人深一脚浅一脚刚摸到金山寺门口,佛印从黑影里一下跳出来,把苏东坡吓得够戗,什么玩意那是?佛印掐着腰站那儿哈哈大笑:“苏巨匠,贫僧等侯多时了!你不是‘八风吹不动’吗?何以被一屁打过江来?”
苏东坡看看那个富得流油的“贫僧”,再看看院子里老中青光头不下几十个,不点灯都能照得院子亮如白天,衡量衡量本身那把老骨头,决定留下来食烤猪。
苏东坡要过江往扬州了,佛印送到长江边。
河面上飘来一块大骨头,一只大黄狗冲过往一通乱啃,苏东坡灵感来了,赶紧指给佛印看,顺嘴还加了个旁白阐明:“老佛你看,一大奇景,狗啃河上(僧人)骨。”
佛印副手摇折扇,那可是苏东坡刚送给他的亲笔签名题诗纪念品,一听那话,僧人唰一下把扇子扔江里了。苏东坡说,你那僧人实不识逗,我都要走了,你还跟我翻脸啊,跟我翻脸也别糟践工具啊,你认为你是晴雯啊。
佛印说:“没办法啊,你那儿都啃上骨头了,我只能是‘水流东坡尸(诗)’。”
似乎所有传播的苏东坡与佛印斗智的故事,都是以苏东坡的失败了结,所以林语堂说:“实思疑那些故事都是佛印编出来的。”
2
此日,苏东坡收到佛印寄来的 ,内容如下:
野野 鸟鸟 啼啼 不时 有有 思思 春春 气气 桃桃
花花 发发 满满 枝枝 莺莺 雀雀 相相 唤唤 唤唤
岩岩 畔畔 花花 红红 似似 锦锦 屏屏 堪堪 看看
山山 秀秀 丽丽 山山 前前 烟烟 雾雾 起起 清清
浮浮 浪浪 促促 潺潺 湲湲 水水 景景 幽幽 深深
处处 好好 逃逃 游游 傍傍 水水 花花 似似 雪雪
梨梨 花花 光光 皎皎 洁洁 玲玲 珑珑 似似 坠坠
银银 花花 折折 最最 好好 轻柔 茸茸 溪溪 畔畔
草草 青青 双双 蝴蝴 蝶蝶 飞飞 来来 绕绕 落落
花花 林林 中中 闻闻 啼啼 鸟鸟 不不 休休 为为
唱唱 春春 光光 秀秀 共共 试试 春春 浓浓 醒醒
人人 酒酒 相相 逢逢 同同 忆忆 山山 水水 游游
悠悠 山山 水水 回回 往往 休休
苏东坡笑嘻嘻的拿给扬州府的官员们看,各人伙儿都不晓得啥意思,苏东坡念道:
野鸟啼,野鸟啼不时有思。
有思春气桃花发,春气桃花发满枝。
满枝莺雀相唤唤,莺雀相唤唤岩畔。
岩畔花红似锦屏,花红似锦屏堪看。
堪看山,山秀丽,秀丽山前烟雾起。
山前烟雾起清浮,清浮浪促潺湲水。
浪促潺湲水景幽,景幽深处好,深处好逃游。
逃游傍水花,傍水花似雪,似雪梨花光皎洁。
梨花光皎洁小巧,小巧似坠银花折。
似坠银花折更好,更好柔茸溪畔草。
柔茸溪畔草青青,双双蝴蝶飞来绕。
蝴蝶飞来绕落花,落花林中闻啼鸟。
林中闻啼鸟不休,不休为唱春光秀。
为唱春光秀共尝,共尝春浓醒人酒。
春浓醒人酒相逢,相逢同忆山川游。
同忆山川游,悠悠山川回往休,山川回往休。
各人那才恍然大悟,本来那是一种文字游戏,跟密码电报一样,要用必然的体例来读,才读得出来。
佛印是在提醒苏东坡,官场邪恶,不如及早回往。苏东坡读懂了佛印的诗,却未能抽身而退,他一生中最艰辛的岁月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