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2[第一届“短文故土杯”散文、漫笔大赛]秋高气爽看巧云
秋高气爽看巧云
久居城市,看到的是雾蒙蒙的天,还有闪耀的霓虹,即便深秋也看不到蓝天白云,更看不到家乡夜晚改变无限的巧云。
记得小时候,各类各样的秋庄稼都收割了,地里只要一堆一堆戳着的玉米秸还没有拉回村里,农田里能够说是万里静寂。那时,天是高远的深蓝的,风也清新许多,晚上食过饭后,我更爱把头依在奶奶怀里,看天上银河里一团团黑云的改变无限。你看,一块大的黑云后面跟着许多小块的黑云,奶奶说那是老母猪领着小猪仔过河;假设大块黑云在中间,前后有几块小黑云,奶奶会说那是猪八戒娶媳妇儿;假如有一串儿黑云毗连着银河两岸,奶奶会说那是鸟儿为牛郎织女搭的鹊桥;假设有许多散状的云颠末,奶奶会说那是天女在散花……
唐朝诗人郭震曾有一首描写《云》的诗,“离合虚空往复还,野人闲处倚筇看。不知身是无根物,蔽月遮星做万端。”他写出了云的文雅,也写出了云的改变,不知他看到的是不是那种巧云?
看巧云的时候,一般都是好年景,五谷丰收,“富可敌国”,农人都有好意绪。那个时节,人们会找出各类理由娱乐一番,好比给白叟祝寿,给孩子过满月,请上一个唱河南坠子书的演员说一场书,什么《包公案》、《施公案》、《杨家将》等等,都是长篇坠子书。一个演员就是一台戏,他双手拉坠胡,一个木鱼用绳子套在脚上,取代了需要用手敲打的枣木板,跟着坠胡的顿挫顿挫,梆梆地敲着唱着,一小我挣两小我的钱。一家一般唱三天,吊足了全村人的胃口,没唱完咋办?下一家接着请,接着唱,一唱就是十天半个月。假设年景欠好,根本上看不到那种排场。
我们那里是黏地盘,一月不下雨地就会裂开大口子,假如连阴雨十天,玉米苗就由黄变红,如不及时排涝,农户就命悬一线了。旱的时候,老是万里无云,白日红红的太阳挂在天上,晚上朗朗的星月眨着眼睛,人们焦虑如焚。涝的时候,各处泽国,水总不愿往下渗。不像如今修了水库有了灌渠,旱涝保丰收。那时固然能够领到周济粮,但总觉着理不曲气不壮。所以,在我们那里,春节时对联横批有好多是“风调雨顺”啊,“五风十雨”啊,连水缸也贴上“川流不息”,生怕断了水。那家贴,那家也贴,不怕反复,想必是想让老天晓得老苍生的期盼?当然,期看也写在对联上,什么“吉庆有余”啊,“富贵满门”啊,那一切都离不开水,而水又离不开云。
我驰念家乡的巧云,更盼着城市的污染越来越少,哪怕晚上开车到郊区能看到蓝天白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