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度学说扯淡话
如今说几句实话其实太难了,不单正规场所不克不及说,即便在布衣化的收集也不克不及说,只好往说扯淡话了。
我一辈子中规中矩,没有说过扯淡话,如今黄土埋到脖颈再从头学起,一时还实不适应。好在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痛快一头钻进“幼儿园”,从头学起。
老朽自我觉得还不算太笨,第一天进园就有收获,如今我给各人报告请示报告请示,请你们查验一下扯淡话合格不合格。
A 早晨起来,觉得脊梁痒痒,让老伴儿挠挠,谁知那个老娘们儿越来越不听使唤,翻起白眼道:“那不是有痒痒挠吗,何必费事人!”我腆着老脸凑上往,撒娇道:“挠挠,挠挠。”她一边骂我“老不伦不类”,一边把手伸进衣服,像刮鱼鳞一样挠得生疼。我像兔子一样闪到一旁,大怒道:“你那是要我的老命呀!”谁知她满嘴胡唚:“死了倒好,我再嫁一个。”你听听,那喊人话么?气得我吐血半斗。
B 百无聊赖,往楼下看蚂蚁打架。你别说,还实让我赶上了,一只公蚂蚁和一只母蚂蚁正在交合。那只公蚂蚁50多岁,腆着大肚子,一身名牌,一看就是个大老板。那只母蚂蚁20岁摆布,披金戴银,妖里妖气。正在自得忘形之际,又一只50多岁的母蚂蚁呈现了,上往就给了小妖精一耳光,大怒道:“你那个臭不要脸的,老是蛊惑我家汉子!”不意小妖精也不示弱,反唇相讥:“咱那喊有吸引力,不像你老树枯柴,狗都不待见!”老母蚂蚁最怕揭短,愈加妒火中烧,两个母家伙就打了起来。
公蚂蚁顾不得穿衣,光着屁股喊道:“别打了,你们两个我都要还不可吗?”谁知小妖精那个杂牌军不干了:“你老是蜜语甘言,说不要黄脸婆,本来骗人呀?”黄脸婆更是不干:“老娘是领告终婚证的,她算什么工具!”公蚂蚁赌气道:“你若再闹,咱们就离婚!”黄脸婆最怕离婚,一见老公亮出了杀手锏,登时软了下来。
最初,三个狗男女通过协商,达成了龌龊的交易:礼拜一、三、五往小妖精处,二、四、六往黄脸婆处,日曜日歇息。大快人心,按下不表。
我暗自感喟:希罕希罕实希罕,那个世界实无法!
C 看罢蚂蚁打架,仍然百无聊赖,回来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地似睡非睡。只听一个声音道:“该我了,该我了。”猛然惊醒,看见一只蚊子正在我胳膊上吮血,肚子大大的,另一只蚊子放哨,适才的声音就是放哨的蚊子所说。我大怒,一巴掌拍上往。谁知那小工具精得很,一个鲤鱼打挺闪开了,一边飞一边扭头道:“小气鬼,一点儿血都舍不得。”我说:“你吸我的血,还说我是小气鬼,哪有那般事理?!”它说:“不给你烦琐,你们人类都虚假。”我说:“你们蚊子最虚假了,鲁迅先生早在《夏三虫》中就责备过的。”它撇了撇血红的嘴唇,不屑一顾道:“没时间给你磨牙,归正我们再虚假,也没有你们人类虚假。”随之,一同飞出窗外。
谁知到窗外两个家伙发作了内讧。放哨的蚊子说亏了,抱怨另一只太贪婪,本身一口没捞着;另一只说阿谁放哨的风气不高,心急食不了热豆腐。纠缠了半天,声音越来越小,最初回于沉寂。
唉,蚊子和人接触多了,也学会了内讧。
今天才进幼儿园,就学了那点工具,现蒸现卖。最初怯怯地问网友们:我那个扯淡合格否?
2009、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