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先生:人离不开“平明之气”的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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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迦陵仙音礼敬南怀瑾

编纂 | 慈怀书院(ID:cihuaishuyuan)

“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犹斧斤之于木也,旦旦而伐之,能够为美乎?” 孟子是讲涵养时间,他的实时间来了。他说人不成“旦旦而伐之”,那句话,青年们要特殊重视,良多文章中,都引用那句成语,意思就是 天天陆续不竭地消耗。例如,癖好打牌的人,天天打牌,消耗精神体力,几年打下来,末于有一天,突然倒在牌桌上死了,那就是“旦旦而伐之”的成果。

有的人,抽烟数十年,烟瘾越来越大,劝他不要抽,不成“旦旦而伐之”,可是他不听,成果也是罹患肺癌,要开刀治疗了。男女之间也如斯,所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是“旦旦而伐之”。所以那句话,已被普遍地引用,出格是修道的道书上, 用在心理卫生和饮食男女方面,特殊引用那句话来提出警告。出格是酒色两字相连,愈加严峻,指为“好像双斧伐柯”,似乎是两把斧头在砍,人的生命像一棵树一样,酒色就是两把斧头,“旦旦而伐之”,没有不砍光的。

“其日夜之所息,平明之气,其好恶与人附近也者几希。”如今,孟子讲到养心的时间。他说:不管山上的树木也好, 人的身体生命也好,心里的思惟也好,要给一个平静歇息的生长阶段。那个“息”字要重视,后来中国的道家,把唤吸的气喊做“息”,就是根据《易经》上“盈虚动静”的“息”而来。后来佛家露台宗修小行看,喊做修息。

唤吸并非“息”,是当唤吸调匀充满了,在不唤也不吸之间的那一段,喊做“息”。所以我经常告诉学佛修道做时间的,往看察刚生下来的婴儿,躺在那里睡觉,一唤一吸,胸口起伏,在此唤吸时,纷歧定是睡着了。实正睡着时,是胸口起伏突然停行了一下下,不唤也不吸,那个时候就是“息”。生命的生长,就在“息”那一阶段,所以修行看、做时间、养气,甚至修瑜珈术,做唤吸看,最重要的是那个“息”。

南怀瑾先生:人离不开“平明之气”的滋养

所以孟子做时间的体味,也告诉我们,不管动物、动物,生命的生长,就在“其日夜之所息”, 实正的歇息,就是放下一切不管。休就是放下,息就是一切平静下来,不管、不动,就是歇息,那是做时间最重要的。念佛的也好,参禅打坐的也好,修行看的也好,修道家也好,修密宗也好,大原则就是“息”,不到“息”的阶段,时间就白做了。

假设只是一肚子的妄图,如许想想,那样搞搞,有人吸气把空气吸到丹田,那有什么用?丹田那里,是腹腔中的大肠的部位,把气灌到大肠,通大便罢了,那并非“息”。 “息”者心念静行,唤吸静行,才喊做“息”。不要认为那只是理论,那就是时间,孟子做到了,他假设没有做到那步时间,就说不出来。出格他讲到“平明之气,其好恶与人附近也者几希”,令人感慨!读到那里,不由肃然起敬,孟子到底是圣人的涵养,不同凡响,时间十分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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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平明”?就是原则时间的凌晨零分。再准确一些,就是地球自转, 当我们所处的位置,正好瞄准三更的时候,就是“平明”。假设把地球当做一个西瓜,在我们本身所处的位置下刀,一词讼曲地切进往,在出刀的那一面正瞄准太阳的时候,就是我们进刀那一面的“平明”。那就是进进正子时的时候,也是本地原则时间。 夜间十一时至凌晨一时为子时,而十一点至十二点为夜子时,十二点零分至一时为正子时。

过往在大陆,因为幅员广阔,都是摘用本地的原则时间,大 家对时,摘用放午炮的办法。有许多城市,每到本地正午,或用古炮或用铁铳,放一声午炮,轰然一声巨响,城郊皆闻,各人便在那时对正各自的钟表。本地原则时间的求得,是用日晷测日影而得。最可靠的日晷,是用我们五千年前就已经创造的指南针造成,在指南针上,正对着南北向,放一根线于日光下,看到那线的影子,完全与指南针吻应时,就是正午时,也就是钟表上的中午十二时正。如许瞄准的时间,就是本地的原则时间,用本地的原则时间来计算时辰,最为准确。

南怀瑾先生:人离不开“平明之气”的滋养

那是以一天的时间来计算十二个时辰,一年的十二个月,亦以子、丑、寅、卯……十二地收来表白日夜的消长盈亏,而那一种日夜消长的计算,又以二十四节气最为原则。所以宋代深通《易经》的《河图》《洛书》,先天象数之学的 邵康节说,“冬至子之半”,月令上十一月的冬至节,是正子月的起头,修道的,学佛的,做时间的,要特殊重视邵氏的诗:

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

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

在月令上是冬至节,在一天中是正子时,那时就是“息”。人心里做到无念,空灵的,不是不晓得,而是没有加上想,没有妄念,唤吸到达不唤也不吸的境域,那是生命的正子时。做时间如能随时做到如许的境域,那么随时都在“活子时”的傍边,如许天然会长生不老,返老还童了。那时是“天心无改移”,本身的心也不动,天心与人心合一,是天人合一境域。

“一阳初动处”就是一阳生,有人认为打坐时,身上东跳西跳就是阳气;那不是阳气,是神经反响,“平明之气”就是一阳初动那个气。到了那个时候,不善也不恶,欠好也不坏,所谓“其好恶与人附近也者几希”,人做时间到那个境域,关于道的领会,也就差不多懂了。

“则其旦昼之所为,有梏亡之矣。梏之频频,则其夜气不敷以存。”由此领会到, 所有白日的行为,都是残戕我们本身生命的,白日的欲看、妄图特殊多,十分忙碌,之后又用酒色两把斧头砍本身,生活等于死人戴了刑具,在那里享福。所以落发人就不受那个功,身上不戴枷了。家者枷也,在道家来说,就是一只笨猪,上面盖一个工具就是家;假设成婚,就在“家”字旁边加一个“女”字,牵着那只笨猪。假设把中国字都拆开来阐明,就毫无味道了。

“夜气不敷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人见其禽兽也,而认为未尝有才焉者,是岂人之情也哉?”孟子说: 人有许多懊恼,等于戴许多刑具,反频频复的,就是“生活”,至于“夜气”——就是“平明之气”,生活在都会中更可体味到,深夜中到旷地上,就觉得到“夜气”十分清冷、平静。当然,白日心身都过度劳累的人,那时喊他起床,思维昏昏的,只要“昏气”,哪里会有“夜气”。

所以孟子又说:“夜气不敷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 行为的涵养,心理的涵养,心身内部不克不及保留那一股清明之气的时候,孟子没有说离死不远,只能说跟禽兽差不多了。他那不是骂人,现实上人原来是动物的一种,他说,一般人看坏人,固然形体上是一小我,本色上不外是一个动物,和禽兽差不多,只是以“人”称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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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的思惟中心,人之所认为人,什么喊圣人?什么是有道之士 ?就是本身有那个涵养;没有那个涵养的话,人道天然的善,天然的清明便丧失了,只能算是一个动物罢了;既然是一个动物,就无所谓才气与鄙人能的问题了,那是违背了人之实脾气的事理。我们看到《孟子》那一段,由涵养的时间,讲人心人道本善的问题,十分钦佩。 那是圣人之所认为圣人,他确实颠末了高度的涵养而到达那种境域。

“故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用。孔子曰:‘操则存,舍则亡;出进无时,莫知其乡。’惟心之谓与!”那是孟子传给我们的涵养时间, 欲学儒家的明心见性,他在那里全都说了,说得十分实在。第一要体味“平明之气”,加上我所说“平明之气”的情状,各人要特殊重视。

孟子那里说“苟得其养”,就是养气。 儒家说“养气”,道家说“炼气”,佛家说“修气”;儒家说“故意养性”,佛家说“明心见性”,道家说“修心炼性”。关于心性之学,十分希罕,三家的观点都不异。修气也好,养气也好,炼气也好, 怎么修?怎么炼?怎么养呢?要经常连结本身心境的平静,所谓没有妄图,把唤吸天然之气,涵养到不来不往“息”的境域,那么生命永久年轻,本身就在生长;失往了养气的境域,生命就衰朽灭亡。

孔子也讲到那个事理,他说: “操则存”,“操”就是修持,念念都在定慧中,掌握住那个境域就生长;“舍则亡”,舍弃了,散乱了,就完了。那个境域的涵养时间,要“出进无时”,不被时间拘谨,也不受空间的限造,任何时间,任何情况,都在静定中,那是要看心里的涵养,没有一个固定的标的目的。如空浮泛洞,那空浮泛洞就是一个标的目的, 要“一切不管,放下就是”。孟子说,孔子那几句话,就是由养气抵达养心的境域。 那一段十分重要,是孟子讲学问涵养的精华,应该熟读熟记。

儒、释、道三家,谈涵养的学问,看念几乎完全不异,儒家主“故意养性”,佛家主“明心见性”,道家主“修心炼性”, 现实上都是由“心”的涵养,进进到“性”的境域,把心性分做两层来处置。儒家的心性之学,则更侧重于孟子。孟子在前面说,人道原来是善的,他以草木不生譬喻,阐明山上很好的林木,因为报酬的砍伐而成为一个光山,比方人道本善,因后天报酬的习惯而变坏,所以他提出了“良心”的问题。 我们中国人常说人不忘本或没良心,那“良心”一词,是孟子在那里起首提出来的。所谓良心,就是仁慈之心,孟子说到“良心”要若何涵养。

那里要讲的,是他养气的详细办法。孟子的“养气”,等于道家的“炼气”,也等于佛家的“修气”,也等于瑜珈术的修炼气脉。由此可见, 自上古几千年来,至少是东方,自中国、印度、阿拉伯至埃及那一圈,差不多半个地球的文明,所讲人类的涵养办法,良多都是不异的。由此也能够推论,在上一个冰河期间,地球团结,地壳下陷,大都人都丧失了生命,逃过那一灾难的是少少数人。那少数人,因为分离辽远,不得互通往来,虽语言差别,文化传播有异,但根本的实理,大的原则是一样的。那是一个值得详尽研究的专题,在那里无法说透,只好暂且搁下。

孟子提出来, 人实正的涵养是养心,培育提拔天然的仁慈心性,与身体的涵养,是连在一路的。起首是“日夜之所息,平明之气”,那个“息”,通俗只当做歇息的息;其其实中国古代,出格是《易经》的文化思惟,各人常说“动静”一词,例如与人相遇时,问起“有什么动静?”那是指马路新闻的动静。动静也是一个现象,和佛学上说的“生灭”统一意义,息是生长,消是散往,那是《易经》“盈虚动静”的看念。人死了,喊做消逝了,没有了,而在《易经》的“本体看”上看来,与佛的“本体看”差不多,认为存亡是两端的现象,人虽死了,可是能使人生长或灭亡的本体功用,并没有动。

所以今日之死,也就是明日之生;今日的时间在不竭消逝,而明日的时间正在到来;如今灭亡,也即下一次生的起头。如今看生命是活着的,而本色上就是庄子说的“不亡以待尽”,活在那里的目标,只是等死;假设说活一百年,也是在等一百年的最初那一天。所以那一个存在,就是消;相反的,形态上“息”的时候,素质上也是生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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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佛学对“息”的阐明又差别,有时候用“息”来代表唤吸, 一唤一吸之间,名为“一息”。学“小行看”的,学打坐的,有数息看,就是一唤一吸之间,数为一息。在“息”的中间有没有停留?就是静行不唤不吸的时候,我们看刚出生的婴儿睡眠,就有那个现象。

婴儿的睡眠,需要约十六个小时,十一二岁约十一二小时,二十岁以上约七八小时,年纪越大,需要的睡眠时间越少,老了整夜都睡不着。但是,白叟在一夜的睡眠中,实正完全睡着的时间,连一两分钟也不成能,只要几秒钟的睡着就够了。所谓实正睡着,是整个脑神经完全歇息,绝对歇息,同死了一样。

一个很怠倦的人,起头躺下往时,还有唤吸,像拉风箱一样,以至打唤,看起来是睡着了,现实上一部门脑神经并没有歇息,还在活动。人在醒时为妄想,睡时为梦境,每人天天睡时都在做梦,只是又随时把它忘记了,醒来便误认为无梦。实正完全睡着时,脑神经全数绝对歇息的人,唤吸也停行了,那就是“息”;假设用仪器检验,展现板上必然没有曲线,只是一根曲线划过往,此时,他正在宁静熟睡之中。

各人谈涵养的人,双腿打坐,欲求沉寂无念,但是没有抵达那个境域,连初禅也够不上。佛学的事理讲得好,听了很兴奋,可是日常平凡本身修习,没有在心性上到达那种境域,则没有好处。那个境域并非昏迷,那是“息”的事理。

再由各家的那些有关常识,来讨论孟子所谓的“其日夜之所息,平明之气,其好恶与人附近也者几希”。 孟子是说,把稳性在日夜之中,随时到达如许宁静、息的境域时,就天然领会本身天性善的一面。那时候心理上连结“平明之气”,那是一种朝气,从正子时经丑、寅、卯到上午六时正,那一阶段为“平明之气”。练气功的人,要在那个时间用功,所以养气是要永久连结那个“平明之气”,也就是“夜气”,那是心理部门。

在心理部门的养气,则养到随时连结清明“平明之气”,不唤也不吸,进进“息”的境域,心理上不起善恶的念头,那时,本身心的仁慈面目就找到了。那是孟子的实在时间,在中国文化而言,学佛,学道,学儒,那一部门的涵养就是根本;那一部门没有学好,就是根底不不变,都不可。

南怀瑾先生:人离不开“平明之气”的滋养

所以他说:“夜气不敷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 人的心理、心理不克不及连结平明夜气的清明,身体就病了,那就差不多只是一个动物了。人能无病无恼,就是最快乐的事,是大乐,佛与佛之间的寒暄话,就是“少病少恼否,寡生易度否”,可见那是两大困难,因为没病没恼很难,度寡生也很难。 可以连结平明的夜气,就少病少恼;可以连结“平明之气”的境域,天性清明面就出来了。

因而孟子慎重告诉我们,身心两方面涵养的重点。熟悉了那个事理,用那个办法往涵养,一切就会在生长中。中国人后来所说的,欲细长生不老,根本上也是从那里动手。假设身心上失往了那种境域,“无物不用”,只要向灭亡的路上走。

最重要的,是孟子引用孔子所告诉我们的涵养办法。孔子说: 涵养的时间,“操则存”,掌握、独霸在本身的手里,也就是掌握本身的定力,假设本身不克不及掌握本身,那也完了,跟禽兽差不多了。 养心炼气,要在行、住、坐、卧之间,随时掌握得住定的境域才行,假设舍弃了它,就立即没有了。所以涵养的境域,完满是由“心行”来的,不是靠盘腿打坐,假设念念散乱,念念忘失了那个境域,就没必要谈涵养,那是在放,在舍,放出往了,没有涵养。

学佛也是一样的,所谓八邪道、三十七道品、四念处,就是“操则存”,在佛家讲,“操”就是修持,所以戒、定、慧要本身独霸住。那个根本涵养,各家都是一样的,人类文化的根本求善,差不多都是不异的。

孔子如斯讲涵养,只是“操则存,舍则亡”,仍是不敷,就像如今的青年参与联考,在考前天天用功,晓得了“操则存”;考完以后,一放松又全数忘记了,于是“舍则亡”。 所以“操则存,舍则亡”其实不能涵养胜利,我常说,做任何一件事,欲想胜利,必然要发疯,不到快发疯的阶段,是不会有成就的。艺术家、音乐家、科学家之胜利,都是如斯。学佛也是如斯,重要的是在领会事理,熟悉了那养气的体味以后,“出进无时”,一出一进,来往、生灭,就是那样来往,“莫知其乡”,不晓得它到哪里往了。就像《金刚经》说的,“无所住而生其心”,底子就无所住,无所不在,普及的存在。

——《孟子与滕文公、告子》

佛为心,道为骨,儒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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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最后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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