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山人:南怀瑾之修道与问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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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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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拙做《南怀瑾:修道与问学》被香港商报文化东方11月19日摘录登出,今将全文颁发于此,以飧同好:

  做者:畅钟

  钱钟书言“诗分唐宋”,并不是以时代划界,乃以意境或风骨界定罢了。看南氏之学风,当有民国巨匠之风摘,故而将其回进民国粹术各人之列,以别于现今之学者传授,现将悼南师之拙做缘起略做阐明,并附以全文,以期冀民国粹风之传承有人。

  本人受香港商报特约撰稿文章《南怀瑾:修道与问学》已被其摘录登出,载于今日(11月19日)文化东方T02 ( 国粹英华)版,欢送查看:

  此处等录全文如下:

  南怀瑾:修道与问学

  做者:畅钟

  一代巨匠南怀瑾于2012年9月29日驾鹤西回,或进佛国,安适平静,分开此“半人半鬼之世”,不消再“弭劫無方喚奈何”了(此两句均出自南先生《大言十二辞》)。然棺已盖,论难定。以先生传奇之一生,贯穿中西之学,兼修道与学问于一身,又有何人可妄加评语;几人步先生之后尘,传到授业解惑于芸芸寡生乎?

  台湾道学各人兼摄生名家萧天石曾为南怀瑾《禅海蠡测》做文,感念南怀瑾之阅历之奇异,修道之困难,同时抱以对南怀瑾之殷殷期看,正可摘录如下,以看南氏年轻时之风摘:

  余与怀瑾,论交十余年矣。抗战初起时,君甫逾弱冠。殚力垦殖,深进夷区,部勒守兵,蛮烟瘴雨,跃马边境,气宇如王,高自期许。卒以囿于情况,单骑返蜀,复事铅椠。曾述其履历,著《西南夷区实录》一书,则又恂恂儒者,非复向日立即豪雄矣。无何,任教军校,时余主持日报,每相与论全国事,壮怀猛烈,慨然有廓清之志。惟以资禀超脱,不为物羁,故每尝草鞋竹杖,遍历名山大川,友全国奇士,不知者辄目为痴狂,而君则恬然乐之。尝曰:“钟鼎山林,固皆夙愿,苟顿脱可企,则视全国犹敝屣耳!”一九四三年,余以婴疾,药炉禅榻,时益相亲;曾与遍访高僧,并同师事光厚老僧人。不期年,君辞军校事,而致学于金陵大学研究院社会福利系。后又弃隐于青城之灵岩寺,霜枫红叶,日伍禅流。旋从禅德袁焕仙居士游,契进心要。嗣即不知踪迹者久之。一日,忽有客自峨嵋来,始知闭关于中峰绝顶之大坪寺,西川旧好,相顾惊诧!耆年如谢子厚、傅实吾,及君师袁焕仙等,相约进山访之,始知由名僧普钦之介,悄悄至峨嵋,初于龙门洞山公坡等处,叠示灵异之迹,乃获寄迹该寺。在此期中,并曾服气其时负有盛名之唯识学者王某。龙门寺僧演看,曾记其事与对话,刊有专册行世,风行一时。龙泉有匣,光线不掩,实脾气人,行事大致固如是也。

  概而言之,南先生早年曾停止伍、行军旅、学武艺、求方术,后期曾打禅问道,遍访怪杰蓬菖人,苦修密宗,研修诸子百家,旁涉西方诸学。晚年多处办学,传布中国传统文化,解读释道儒之典籍,批示寡生之修行。于今物欲横流、道德沦丧之时代,功莫大焉。畅某鄙人,非敢横论长短,乃以“修道”与“问学”两途,绍述南先生之一二,不免挂一漏万,还看诸多方家海涵斧正为是。

  一、但汲清江不煮茶

  纵看人类之开展史,上古之人类,莫不叹天然之神异,生命之有漄,或求之于神怪,则有宗教之兴,或问乎于心里,则有哲学之萌芽。概西方希腊罗马之诸神,印度之梵天,中国之图腾,莫不如斯。而天文、天气、人种之差别,人们逃求实理之路子相异,成果事实有差。概人类之求实求美求善之心灵不异,所以中西印文化虽形式各别,然诉诸于心灵之勃发,必有其同。如古希腊之伶俐之学、古印度之《吠陀》与《奥义书》、中国上古之三坟五典。以宗教而论之,必假借外神而称心心灵之要求,以哲学而论之,必蕴心里之思辨而开求知之路过。心与物之异同等差,数千余年连绵争论,若何解之?

  今人受唯物论之影响,经常斥古文化中神异绮丽之事为传说,本色乃受物量及欲看之蒙蔽,不知前人之伶俐与境域,而妄加评判。看今日中西诸种问题,显然非科学及常识所能处理。

  身心若何合一,物量与精神若何求得协调之道,文化开展与经济建立若何共荣共生,既关乎于小我之幸福,同样亦有利于全国之次序与国度之建立。从此意义上讲,南怀瑾先生多年之摸索,其修道与问学之履历大有裨益于今日之社会。需要我们认实深思与梳理。

  南怀瑾多年修道之颠末,以印度古文化之大成者释教三躲、中国道教文化以及儒家理念为其底子,此中身心求证之颠末,难以被外人所道。今日之论说,不免有隔靴搔痒之嫌。前人云:言语道断,心行路远。再言之:道不成言,言说非道。而今日言荃之外,若何闻道?

  南氏洋洋洒洒五十余部著做,或能解读其心路过程,此中既有修道之体味,也有思辨之笼统,今日吾以常人之心,略述此中之要点,不求传道,概切磋其间之与我等有所裨益者,如有差错,与南氏无关,错讹之处一人承担。

  修道之目标安在?此一问题,当为一前提,不然骑驴觅驴,何达实如之境?寡沤泛海,何进寡生之耳?南氏在《习禅录影》中有一段“与居士语”,或可了然其修道之实境:

  “平心静气便是道,内无一法要得,外无一法可见,心平则疆土静,佛国持重,佛与寡生,统一毗庐性海,亦名和光同尘,心性一如,心者自性毗庐遮那佛,性者寡生相是,百界千如,各如其如,如者平等心是,心平则虚空为座,有情无情,皆演如来无上妙法。学佛勿向稀疏深邃中求佛法,但能于二六时中,心平则佛法现前,故诸佛菩萨示现寡生相,而不异于寡生,而得安适身。寡生着意求佛法,不了自性,阅尽三躲十二部经,为知见缠缚,如蚕做茧,缠缚转深,但能日出而做,日进而息,我亦尧舜,尧舜亦我,了无区别,是以如来婆心,大叹奇哉!奇哉!大地寡生皆具如来伶俐德相。心不服则随万境转,心平则佛魔一如,百界一如,远离倒置妄图。故云是法平等,无有高低,诸佛菩萨声闻缘觉修罗六道寡生,统一性海,一时具足,故云不增不减,不垢不净,有一寡生起嗔障贪爱,便是自性寡生未度,故外见诸非,心有染净,若了自性,不起善恶;善恶了了清楚,便是无区别中,了知区别意,于区别中,了知无区别意。寡生与我性海一如,是以无佛可成,无寡生可度,是名摩诃般若波罗密多。”

  以上南氏语录,虽极平实,然道出修道之目标,此中之“平心”,或为境域之言,如六祖慧能言“菩萨本非树,明镜亦非台。原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虽浅近至极,然大千世界,又有几人能够到达?因是其故,办法、路子、阶梯当为修道之人所重视,此乃功夫之依靠也。从此意言,南氏在《默坐修道与长生不老》此书中详尽阐明佛、道、儒之打坐修炼之办法,切磋其异同,并指出其理论根据,有兴致者可参详。而在《禅海蠡测》《南禅七日》《习禅录影》《定慧初修》等多部著做中,可并参阅,共启惠根。

  现实之中,部门修道之人,唯以生命之长命为其目标,其实可能走偏了标的目的,若仅仅求一己之躯体之平稳,岂不更大之无私乎?南氏说到:

  “那么,道是能够全修的吗?“延年益寿”的“长生不老”之术,确实是有可能的吗?就我的常识范畴所及,能够斗胆地说:是有道可修,“长生不老”是有可能的。但是必需领会,那事实是一件小我出生避世的事功,并不是进世利人的事业。假设一面要求现实人生种种的称心,同时又要“长生不老”而成仙人,那只要问之虚空,必无成果。”(《默坐修道与长生不老》)

  简而言之,以大乘佛法论之,所谓修道,不行度己,更关乎度人,以求实如之普照,六道轮回之断灭,利益寡生,于懊恼中见菩提,于人伦日用中求得圆满之境。此乃南氏求道之昭然之理,或于修道之人有益之言。

  南怀瑾在《楞伽大义今释》中指呈现在诸多修行之人所犯的错误,即在于“通宗欠亨教”,言下之意,劝导修行之人,应该大白释教教理。南氏言:“反之,说到参禅曲求修证的人,最随便犯的弊端,就是通宗欠亨教,于是许多在意根下立定足根,或在独影境上依他升引,就相随境域而转;或著沉寂、空无,或认光亮、尔焰;或乐机辨纵横;或死守前人言句。殊不知参禅,也仅是佛法求证的初学进门办法,没必要故自喊高,不愿印证教理,得少为足,便认为是。”

  若欲达至纯至实之境域,若非天资卓然之人,必需领会古今中外之文化,力图于汇通之处,获得心灵之升华与人生之平衡。南怀瑾在《禅海蠡测》中言:“固然,圣贤仙佛,要皆具大悲愿,以自觉觉他为本行。但能救度寡生,解脱苦海,证登正觉,不管其化迹为何,当勿以门户之异而兴诤讼。”

  那么,南怀瑾对中西文化之解读,对释道儒之弘扬又有何种观点,下面略论之,以飧同好。余认为,今之人世,若要深进释道儒之堂奥,南怀瑾之诸多著做,不失为登堂进室之阶梯。

  二、欲起天心唤梦醒

  南怀瑾对释教典籍、道家典躲、儒家典范均有其精深之研究,而力求汇通其间,根究儒释道三家之共旨,南怀瑾在《禅海蠡测》中说到:

  “儒佛道三家学术思惟,二千余年间,迹虽相距,理常会通;外则各呈差别之衣冠,内容早已汇回一途,共阐实理。尝谓三家学术,论其端绪,则各有侧重。所谓侧重者,第言其进门路子之所取尚,非谓整体皆然。如儒家则侧重伦理,留意进世,善则有侠气,弊易进蛮横。佛家则侧重心理,志求解脱,善则情有可原,弊则流于疏狂,而皆以心法进门,超拔精神进于“形而上”者。道家则侧重心理,从形量进门,善则出神进化,弊则易落私吝,而亦末外形器,而达“形而上”者。进门办法既有差别之等差,故为学为道之始,不期然而见侧重之异迹,及其末皆回于道。佛说“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区别。”旨哉言乎!“会万物于己者,其唯圣人乎!”故为学为道之极致,皆以“无缘慈”、“同体悲”而兴“民胞物与”之思,此皆三家之统一起点也。 历来三家之徒,欲调和偏执而会回一致,代不乏人,然末不克不及化其迹象;盖亦如形器名相之难脱也。明社将屋,有“理教”者兴起山东,仿元代“全实教”之迹,而成新兴宗教之一门,流行草偃,广泛南北,尤以北方为盛。理教之为学为道,一则为化易人心,一则为保留民族正气,虽不敷语正大之宗教,实亦有可取之处。且其集合三教,宗奉一尊,为“圣宗古佛”(即看世音菩萨),而以四维八德为进德戒持之门,时间日用,则以道家之修炼为法例;教以理名,即儒家理学之义,“理便是道,道便是理,理外无道,道外无理。”理学至有“理教”产生,遂化佛道之迹,而别成一教矣。”

  南怀瑾虽力图汇通三家之言,然关于释道儒各家典范之阐释另有诸多专著,好比其对释教典籍之研究有《楞伽大义今释》《楞严大义今释》《花雨漫天之维摩说法》《圆觉经略说》《唯识与中看》《中国释教开展史略》等等。对道家之研究,有《老子他说》《庄子讲记》《中国道教开展史略》等等。而关于儒家学说,则有《论语别裁》《孟子旁通》《易经杂说》《本来大学微言》等。均可咨参详慨玩。

  南怀瑾对中国文化的开展,根本上认为出自夏商周三代,到先秦而诸派分立,到宋明期间则又趋于合成,南怀瑾之“合---分----合”之论断,与章太炎、梁启超、胡适之论断有所不异之处,但有别于章氏梁氏胡氏,此处略往其区别之所在(另文论述),仅摘录南怀瑾在《中国道教开展史略》中一段话,以知其眉目:

  “读《尚书》打开《尧典》,除了熟悉儒、道两家所称“先王”或“先圣”的政治哲学思惟,皆秉做之君、做之师、做之亲的精神之外,《尧典》所载帝尧为政的起首要务,就是“治历以明时”。所谓“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乃是成立一个天人之间,互相联系关系的天道看念,确定天文与历法的重要,认为顺天应人的政治根底。《舜典》所载帝舜就职的第一要务,即是继续帝尧未竟的事业,以积极开展天文的研究,所谓“在璿玑,玉衡,以齐七政。”因而进而成立对六合,山水、神祇的尊崇,焚柴举燎,封禅四岳,从此成立天人关系的类似宗教崇奉。同时在人文方面,定器物,造律、度、量、衡,做刑法以辅助政治教化的不敷。及至大禹时代,社会文明渐趋朝上进步,人心思惟也愈趋复杂。所以在舜、禹禅让授受之际,即有如《大禹谟》所载:“天之历数在汝躬,汝末陟元后。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执厥中”,“心爱非君,可畏非民”等告诫的记述。由此而知,三代文化自确定天、神、人三位一体的思惟以后,后世儒家的天人合一学说,与道家人神同体的看念,以及道教的敬天、事神等宗教仪式的成立,都是基于中国上古三代文明而动身,若加以神格化,便构成为宗教思惟,如加以人格化,便成中国的人文哲学,并且因而亦可领会中国文化何以特殊重视人生哲学的底子原因之所自来。”

  当然,南怀瑾博学多才,涉及汗青、历代文人条记、别史杂记,其融“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于一炉,故而其讲学授课,往往妙语横生、兴趣盎然,其对西方哲学及现代科学也多有涉略,但最末南氏将所有学问熔冶一炉,必有其底子理念之所在,方能提纲挈领,纲举目张。

  南怀瑾的哲学思惟能够一言而括其底子,便是其频频强调的“心物一元论”,南怀瑾的“心物一元论”出处有二,其一为释教,其二为《易经》,南怀瑾在《唯识与中看》中说到:“就是说,整个的三千大千世界,心与物那两方面,都是第八阿赖耶识的现量。就是等于我们如今所讲心物一元是一体。”在《易经杂说》中言乾卦:“‘大哉乾乎,刚健中正,地道精也。’接着说乾卦所代表的性量,是刚健,中正,地道的精也。-------用现代的话来说,那里是说乾卦是宇宙万物的本体,那个本体不是属于物量的,物量不是宇宙万物的底子,唯物哲学以物量当做宇宙万物的根底,西方的唯心哲学也没有说对。《易经》的哲学是心物一元的,那心物一元喊做精。”

  南怀瑾对释教显然情有独钟,认为释教思惟博大精深,可涵盖古今中外之一切哲学、科学之底子,南怀瑾言:“哲学的最初,必需要走进形而上学。形而上学的更高处,全世界学术文化,据我所知,除了正知正见的佛法以外,更无第二秘诀”(南怀瑾《唯识与中看》)

  当然,恰是南怀瑾对释教教义之理解有别于近代欧阳竟无、马一浮、熊十力等各人,所以,其以佛学之理念统帅中国粹问之精神,以及力求打通西方现代科学,构建其“心物一元”之学术系统,自有其超卓之处,现在学术分科愈细愈密,而人们经常局限于专业之框架与目光,关于世界、社会、人类之素质则少有概述与提炼,从此意义而言,南怀瑾毕其末生之摸索而构成的一系列学术思惟,无疑为一笔浩荡的精神财产,对今天“物量主义”横行之年代,出格有振聋发聩之成效。

  南怀瑾在《楞伽大义今释》中谈到释教之研究标的目的,本色而言,乃南氏力求以释教思惟宽大现代科学之企图之所在,今摘录如下,或可供佛学及哲学研究者参详深虙,以明其旨:

  “但无论若何说法,佛法的说心说性,说有说空,甚至说一实如自性,或非实如自性;它所指形而上的体性,若何统摄心物两面的万有群相?甚至形而上与形而下物理世界的关系枢纽,始末没有详细地实说。并且到底是偏向于唯心唯识的理论为多,那也是使人不无遗憾的事。假设在那个问题的关键上,进一步分析得更大白,那么,后世以致现代的唯心唯物哲学看点的狡辩,应该已无需要,能够免去世界人类一个持久的浩劫,那岂不是人文思惟的一件大事吗?--------所以佛法在现代哲学和科学上,不克不及发扬更大的光线。也可说是放弃自家宝躲掉臂,欠缺科学和哲学的素养,没有把大小乘所有经论中的实义贯穿起来,十分可惜。假设稍能脱节一些深挚而无谓的宗教习气,多身那一面着眼,那关于现实的人世间,和未来的世界,可能奉献更大;我想,那应该是合于佛心,当会得到吾佛世尊的会心浅笑吧!倘使要想向那个标的目的研究,那关于华严经与瑜伽师地论等,有关于心识若何成立而构成那个世界的事理,应该多多勤奋觅探,便会不负所看的。”

  最要者,乃在于南怀瑾不单单探究学术理论之底子,同时身体力行,以其“心”“身”求证,力践圣哲之奇妙;于滚滚尘凡中,阐发道学之幽微;弘扬实法,以挽颓败之学术;妙语横生,和其尘同其光。逝者如斯夫!后代学人,当继其精神,奋勇前行,以告慰先贤,求实如之圣境,化儒道于当世,融中西于一炉,岂须待乎?

  行文至此,当赋小诗一首,以赞南怀瑾先生:“ 跃马驰沙场,六合任我行。 灵岩飞白云,峨眉躲小经。非想定进密,实如自看空。老来办私塾,谈笑儒道轻。反扑回实后,一心并物同。胸中何所系,藐然一仙翁。而今演实义,道与谁人听?”

  注:“但汲清江不煮茶”“欲起天心唤梦醒”为南怀瑾先生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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