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第五十一章
漼氏一族已经南迁,她独一感应安抚的是,南萧的皇帝对他们始末以礼相待。当初她舍弃漼氏只为跟随师父而往,而今她照旧没有懊悔。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期看自在的人。她熟读《诗经》却不爱读《女戒》,她不懂为何世人待须眉如斯宽大,而女人必需三从四德,身为一名名门贵女,从小更是教诲要知书达理,不成做离经叛道的事。
她和周生辰一路走着一路看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估量他此刻心里亦是百感交集,仍是桓愈启齿突破了他们的缄默:“往茶室吃茶品茗吧,走了那么久,渴死我了。”说完便拽着周生辰的袖子进进茶室,找了个包厢坐下。周生辰却是被他拽的衣衫不整,没好气的整理衣衫一边说道:“君子动口不脱手。”
一番话说得桓愈舒心不已,端着茶杯朝周生辰挤眉弄眼,正要说什么。周生辰便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好歹也是差一点做了太子太傅的人,怎么一点正经容貌也没有?如果南萧皇上看到了,必定高兴本身没请你做太傅。”
桓愈也不恼,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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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地饮着茶:“太子太傅哪有我如今潇洒。时宜你可曾念过庄子的《逍远游》?没有任何束缚,自在安适地活动才是我一生逃求的。”
时宜笑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先生的境域又岂是常人能到达的呢?”桓愈称心地点点头:“那话说得我爱听。”
周生辰看着时宜无声地笑了,两人对看一眼,周生辰在桌下悄悄拉了拉时宜的手,捏着她的手指把玩了一番,隔着衣袖和桌子,桓愈并未觉察他们在干嘛。周生辰却乐此不疲,时宜娇嗔看了他一眼,他才依依不舍的铺开。
明月皎皎,月光洒在他的肩头,恰似飘落的雪,她静静凝视着他。过了片刻,他才轻声问道:“可是要歇息了?”
时宜靠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气息扫过她的鼻尖,她没由的脸红了,只敛眸害臊地说道:“桓先生教了我们如何画并蒂莲,我想尝尝。”周生辰嗯了一声:“那你往吧。”时宜仰头问道:“那师父你可要陪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