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在南方之南
———湖南诗歌当下掠影
□远人
20世纪70年代末期发轫的新诗潮水无疑催生了中国现代文学的苏醒。在那股潮水走过近30年后的今天,对其停止客看性梳理是很有需要的。而对一个身在湖南写做的诗人而言,更有需要面临一个无可置疑的事实,即在那30年的新诗开展史中,湖南几乎没占一个有目共睹的位置,虽然在那片饱浸湘楚文化的大地上,没有连续地呈现诗人们前赴后继的身影。
1、七月派老诗人彭燕郊
对今天的湖南诗群而言,起首需要提及的是“七月”派老诗人彭燕郊。常常念及那位老诗人之时,笔者便情不自禁地想起晚年的叶芝、庞德、里尔克等等一些诗人,之所以想起他们,是因为在那些巨匠的晚年,才呈现他们一生的代表做。彭燕郊恰好就是如许一个诗人。对诗坛而言,他那些耳熟能详的做品,如《钢琴吹奏》、《小泽征尔》、《东山魁夷》等等一些做品,就来自诗人的晚年,但那还不是他最初的代表做,在他跨进66岁高龄之际,竟耗时3年,令人难以想象地写出长达一万余言的长篇散文诗《混沌初开》,在那篇散文诗中,老诗人仍然以他不逊色青年诗人的激情,写出了一个穿过炼狱的灵魂在尘世中的超脱,“你已来到无涯际的空阔,边界已被超越,边界不再存在,悠长的感喟消逝在悠长忍耐的结束。”没有自在之境的进进,就无法有如斯开阔的笔法。在履历了痛苦的人生磨练之后,老诗人已经进进一种近乎彻底的诗化之境。笔者相信,就诗歌精神性的开掘,深度意象的阐释,目前诗坛,几可说无出彭燕郊之右者。
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完成《混沌初开》那一杰做之后10年,老诗人又向诗坛奉献了一首长逾千行的诗歌《生生:五位一体》,那首诗歌摘取了一种内轮回构造,将个别的生命体验上升至澄明无蔽的境域,有力地显示出生命生生不息之感应。那首完成于世纪之末的长诗与世纪之初尼摘所提出的“永久回回”产生出一种别致的感情堆叠,它必定了人生而有之的曲觉、感情、想像、性灵,其更深的诗学价值有待进一步地深挖、开掘。笔者在那篇短文中想要指出的是,老诗人的那两篇巨造,无论就其节拍、转换、语音掌握等一系列当前青年诗人所面对而难以绕开的滞碍,都获得一种“汉语化”处理,换言之,对建立中的汉语诗歌而言,那两首里程碑式的做品,无疑对汉语诗歌的成熟有着不容漠视的推进意义。
2、新乡土诗歌
对杂交着农村与城市的湖南省份而言,其特殊的人文布景就必定了一批湖南诗人特殊的艺术摸索。在尝试与前锋停止得如火如荼的20世纪80年代,以江堤、陈惠芳、彭国梁为首的青年诗人在全国率先提出“新乡土”概念,举起了一面具有号召性的旗号。那一门户以“两栖人”和“精神家园”为依托,以时代前沿的艺术精神和艺术手法来表示人所共通的时代保存情况和保存形态,“对岸看不见/只晓得良多人过往了/深深的倦怠中/夕照无法再将手举起来/夜晚末于降临”(江堤《液态乡土》)。那首长诗的起笔就可看出,新乡土诗群在履历了朦胧诗到第三代的海潮冲击之后,对中国诗歌的前途起头了他们母题下的锋利根究,那一根究的成果,使那一群体构成了他们特有的宽大性、包含性、消化性和自我否认性,以致一条新通途的翻开成为可能,“瓦,已经从窑洞走出/躺在一些欢乐或哀痛的屋顶/阅读名著/战争与和平”(彭国梁《拜候窑洞》),恰是那种生于农村长于城市的两栖特征,使他们在持久的诗歌摸索中找到了表示那一门户思惟的特定角度。即从城市与村落的边沿地带切进诗歌内核,割除本身的陈旧意识和习惯思维惰性,实现自我在诗歌中的再生,到达精神家园的最末重建。
在那面亲和力的旗号下面,20世纪80年代具有实力的湖南青年诗人几乎云集于此,他们的名字有需要在此提及,除了上面提到的3位倡议人外,进进那一门户的重要诗人还有吴新宇、吕宗林、楚子、湘水、刘大兴、舒翼、吕叶、唐朝晖、银波、邢立新、宫哲、郭密林、陈华梅等50余人,异军突起于全国诗坛。在“新乡土”提出不到3年,全国浩瀚诗歌刊物纷繁以专辑专号形式颁发他们的做品。1990年3月,安徽文艺出书社出书了第一部新乡土诗集《两栖人》,紧接着,安徽文艺出书社和香港文学报社出书公司又先后出书《世纪末的田园》和《家园守看者》两部诗歌合集,将那一湖南诗歌运动推向顶峰。1998年6月,湖南文艺出书社出书厚达400余页的《新乡土诗派做品选》,精选13位新乡土诗人代表做,那是对“新乡土”门户一次标记性的10年总结,同时也宣告了那一门户运动的告一段落。而开创人之一,江堤于2003年7月的英年早逝,无疑是新乡土诗歌运动的浩荡缺失,对湖南诗坛而言,那一缺失亦不成低量。
3、“6+0”诗歌团体
近年来,一个被称做“6+0”的诗歌团体兴起在湖南诗坛。他们以“6+0”为名,先后于2000至2001年,出书了两本诗歌合集。第一本做者阵容为远人、韦白、起伦、易清滑、唐兴玲、唐朝晖,第二本诗集因起伦、易清滑的淡出而新加进了鸥飞廉与易建东(易安)。在他们成为一个团体之前,几乎都已渡过了近10年的练笔阶段,并在湖南甚至全国获得了必然的诗歌位置。那个团体构成了目前的湖南诗歌中坚。与“新乡土”判然不同的是,他们没有给本身定下一个明白的诗歌标语,以至无意共守某个不异的建筑模子。对他们而言,“0”,意味着可能的无限性。恰是那种无限,保护着诗歌自己的推进与开展。
早在1998年,韦白就写出了堪称其代表做的优良短诗《外科手术室》。韦白的诗笔一如他的医生身份,沉着、客看,充满着生活的悖谬感和现场感。从90年代末期起头,不断回绝投稿的韦白进进到写做成熟期,《后抒情时代》、《造造》、《日常生活责备》等一系列大型组诗在伴侣们手中传阅,并及时地被收进四川文艺出书社于2000年8月出书的《中国第4代诗人诗选》一书。在那之后,韦白掉过笔锋,写出了被《中国大陆中间代诗选》收进的文本质彩强烈的拼贴式荒谬长诗《老D的梦境》,那首长诗标记着韦白的一个创做巅峰,它囊括了诗人心仪的各类表示形式和表示手法,从语言的密度蕴涵到对当下生活的强行介进,无不展现出诗人扎实的艺术功力。
“你的孤单使四面景看愈加辽阔。”那是诗人起伦写《塔》的一句神来之笔。在长达10余年的军旅写做生活生计中,起伦不断遵守着朴实的现实主义诗风,在那一诗风浸润之下,他的诗歌一步步向诗意醇厚的精神向度倾斜,不管就其《诗刊》获奖之做《酿酒的农妇》,仍是早期咏物代表做《目下十行》(组诗),都在其现实主义的诗风之下折射出多姿多彩的光线。无怪韩做荣在读了起伦的做品后由衷说道,“不是诗坛少了好诗,而是我们贫乏发现。”
“我只写我所能掌握和理解的。老诚恳实地写,固然写得少,但因为是写给本身而感应心安。”那是易清滑在杂志上公开颁发的诗看,那么,他让本身心安的事实是一些什么样的诗歌呢?“你一小口一小口啜着杯子里的夜晚/你一天空晶亮晶亮的心思/你的一头秀发荡漾/我行水的心舞出洛神……”(易清滑《和你在一路的夜晚》),管一而窥全豹,像那种极具传染力的诗句几乎遍及易清滑的诗歌,既有小巧之美,又不失生活原味。
笔者认为,在湖南女性诗人群体中,唐兴玲无疑是她们中鹤立鸡群的翘楚。虽然她和大大都湖南诗人一样,游离于评论家的视界。“聆听箫声的女子/饮着月亮的古香/似乎最后的风吹向忧伤/似乎最初的水漫向纯净的期看/让时间开成千次伤口的花朵/让世界的心柔嫩,尖利和易碎……”(唐兴玲《聆听箫声的女子》),应该说,深受中国古典文学浸淫的诗人已经走到了一个纯美的诗境,但从2000年始,唐兴玲几乎是突然间写出《重要的是建立》、《五棵树》、《墙里的另一口砖》等一系列跳出女性思维的开阔之做,也完成了她本身的一次重要的语言变化,那种变化在割裂她的过往同时,也将一种有厚度的将来化做了她笔下的种种可能。2000年4月,做家出书社出书了唐朝晖小我散文诗集《心灵物语》,那不单单是他的阶段性代表做,更是他痴情于散文诗那一体裁16年的结晶。在笔者有限的阅读范畴内,全力以赴地写做散文诗的青年一代诗人中,似乎仅只唐朝晖一人。对他而言,散文诗那一体裁更能有效地抵达纷涌而至的诗意之路,在那种纷涌的诗意中,一种难能宝贵的非理性思维在唐朝晖的文字中大量涌现,“她是单个的人。她是神。她是魔。她是床和梦。她是心灵。她是物语。她必定不只是女人,她也是汉子,她就是万物。”或许,恰是来自一个诗人心灵的痛苦,才会让他如斯四分五裂地觅觅本身。
在2001年进进“6+0”团体的易建东和鸥飞廉在创做上亦展现出他们不俗的实力。前者在生活的波动中情寄诗歌,其出手非凡的做品在收集上立时招至“又一‘70后’横空出生避世”的惊唤,短短一年,他便令人食惊地完成了从《清晨》、《楼下》那类现实的实在到《女演员和她的影子》、《世界的两面》那类现实的荒谬的本色性过度,成熟之快,令人侧目。比拟之下,鸥飞廉的做品从一起头就充满对四周生活的调侃,“拆上枪弹的步枪/扛在肩上/很地道,大模大样/……/各人都觉得很风趣/已经什么年代了/还耍那个噱头……”(鸥飞廉《拆上枪弹的步枪》),不成承认,现代人在其素质上变得越来越暗昧不明,鸥飞廉借助诗歌所表述的即是那一活乖巧现的现场为难,虽然那一特色,还有待时间往耐烦打磨,笔者等待其诗歌的全方位成熟。
4、挺拔独行的诗人
在全国各省的诗人群体中,挺拔独行的诗人无疑是其全貌不成朋分的重要构成。或许,不依靠群体合奏的小我之音,更能显示出“强力”所阐明的重要性。在湖南的独立诗人中,匡国泰、海上、聂沛、曾德旷、谭克修等即是此中的凸起代表。
虽然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匡国泰就出书了《如梦的青山》、《鸟巢下的光景》、《青山的童话》等3部诗集,但在现实的数量方面,他仍不断为“越少便是越多”(希尼语)供给着有力的证明。就诗人个别来说,无法脱节对天然回回的情结从一起头就决定了其诗歌取向,“通明又朦胧的鸟蛋/从黑色巢窝里旋出/悄悄磕碰着山角/漠然的液汁/濡湿各处怀想/连绵的群山陷进苍茫/刺猬有些不安/一个名人还家/月亮般一言不发”(匡国泰《月出》)。在匡国泰的做品中,没有那种气焰如虹的澎湃之做,但他的力量却神异地凸如今对一草一石的别致角度的切进之中。
“擦伤脊背的星/留下疼的光烁/光速中的玫瑰已是内部的艳遇”(海上《高速的汗青》),那些毫无所惧的诗句就来自湖南彻底的民间诗人海上,做为“老三届”的知青,海上时至今日仍连结着许多青年诗人都难看其项背的创做激情。要对其做品停止多向度阐释是几乎令人一筹莫展的工作。台湾诗评家黄粱曾以“出神的苍莽之境”来对应于海上诗歌,仍然只是一个较小的暗语。在海上20多年的孜孜创做中,其摸索的触角几乎伸进每一个可能诗域。
在上个世纪80年代便以一首《生命交响曲》震动诗坛的聂沛在其漫长的独行写做中横跨两代仍不失其别致活力。长诗《下战书是一条远逝的河》即是其20世纪90年代后期集大成的扛鼎之做。“黑溪通宵流淌。更古老的光阴/更洪亮的鸡喊。千里之外/必然有一小我与我一同醒来……”(聂沛《下战书是一条远逝的河》),在那首诗中,生活场景与悲悯情怀在诗句中水乳交融,其诗意的细节几乎信手拈来,它凝聚着小我在探设中所履历着的种种意绪、愿欲、感触感染、激情,有力地进进边沿之想像,探询着小我在诗意构建中的立场。
相关于匡国泰、海上、聂沛,曾德旷与谭克修无疑拥有一种“另类”的独行风采。前者因不满于早期创做题材的贫乏,于1992年辞往公职,为本身的身体抉择了一条流放之路。《空门》、《兀》、《翻跟斗》、《鹤》等一系列长诗即是其丰厚阅历的诗化对应。“当人们在生活中纷繁赞誉天鹅/我只想将我的笔伸向荒野/让一只过往年代的鹤/像标点符号,从远远的地平线起飞/但我所提到的鹤/并非词语形成的亡灵……”(曾德旷《鹤》),那些饱含阵痛与反讽意味的诗句恰是“戳到庸人把柄的钢针,而庸人最不愿意他人提醒他的就是精神上的贫乏”(威廉#8226;巴雷特语)。谭克修与之截然相反,于1995年暂封诗笔,投身商海8年后重返诗坛,以更为实在的生活进诗,在短时间内写出令人另眼相看的《海南六日游》、《某县城规划》、《还乡日志》等三个大型组诗,立即轰动了包罗林莽、王晓生、敬文东在内的如许一批资深诗人、诗评家。“夜总会、KTV、茶馆的/灯号,在炎热的风中飘动/在彩灯中,酝酿一种醺人的气氛……”(谭克修《海南六日游》),谭克修的诗笔以鸟瞰的体例曲逼当下,给读者营造出劈面而来的生活气息,足够展现了诗人技高一筹的现场介进才能。
5、新湘语诗歌
在收集逐渐获得与纸量媒体抗衡的今天,收集诗人起头渐领风骚,“白话”诗人几乎一夜间遍及诗坛。在湖南,2001年始进进白话诗歌写做的暴跳如雷以令人食惊的速度在湖南白话诗写做群体中脱颖而出,“父亲和我/坐在一条长板凳上/看太阳落山/两小我都不启齿说话/一个下战书/就如许过往了”(暴跳如雷《我和父亲》),在那简单到极致的句子中,他的思路随意流露,不着陈迹地赐与语言以张力。短短一年,他不只确立了湖南新湘语诗人首屈一指的地位,同时也获得了杨黎、何小竹、沈浩波等两代诗人的密切存眷。而及时调整形态的金色山庄几乎在同时也获得和暴跳如雷并肩而立的诗歌位置,“深圳的扭转餐厅/动弹得很慢/起初,我认为没有转/后来认真看看/外面的街景差别了/那才发现/扭转餐厅不断在转”(金色山庄《扭转餐厅》),白话诗歌的魅力就在于此,看似废话,实则要求对生活若无其事地进进,并在语言中留下稍纵即逝的细节。两位诗人以他们拓宽的道路吸引了一多量跃跃欲试的以白话停止尝试的湖南青年诗人,他们中渐成小我风气的有,研磨机、胡志钢、苦茶、艾蔻豆了、解渴、弥撒、非牛等,他们的做品或间接、或乖巧,各擅胜场,构成湖南诗坛活力四溢的诗空。
6、民间诗刊与小我诗集
在全国文学刊物相继收缩诗歌版面之时,为数很多的湖南诗人起头自筹资金,打造让诗歌得以安身的阵地。上个世纪80年代伊始,湖南诗歌界曾呈现的民间刊物有,剑锋主持的《湘流诗报》、曾冬主持的《青少年诗报》、杨舒翼主持的《太阳魂诗报》、湘客、肖旭驰主持的《文学青少年联盟》、吕叶兴办的影响涉及今天的《锋刃》等近10余家诗刊诗报。进进2002年,除鸥飞廉、非牛陆续坚守已达数年的《白丁》、弥撒、解渴手创《看湘门》外,梦天岚、白红雪又合力打造出定名为《隐匿者》的民间诗刊,其创刊号就博得诗坛的普及存眷,多家诗歌刊物频频从中选爆发品,为湖南诗歌在民间争得一席之地。
此外,一拨在沉寂中写做的诗人以诗集出书的体例证明着诗歌的洁身自好。近年有目共睹的小我诗集有,海上的《还魂鸟》(散文诗集)、仲彦的《浪迹民间》、左若的《灵魂所逼》、于人的《灵魂的背影》、汤锋的《亲如将来》、顾偕的《太极》、龙宿莽的《春天的麦子》(中英文比照)、杨孟芳的《月亮的许诺》、海叶的《凝眸或倾吐》等,无不令人感应湖南诗群的丰富多样。
今天,令笔者感应喜悦的是,又一批实力出寡的湖南青年诗人照顾着他们的成熟之做走向诗坛。此中赵旭如、鲁冰、易彬、杨子云、沈念、夏华等即是具有代表性的佼佼者。“体力劳动多么美妙/一镐头打开激情四溅的土壤”(赵旭如《丽江劳改农场》),在明朗的诗句下暗含悲悯,无疑需要创做者的相当功底。鲁冰最让人感应骇怪的是其诗歌起步不久,竟能如斯娴熟地找到语言的发音空隙,她只悄悄一摆,语言的活动就有了一种不着斧痕的次序。那一点在易彬身上亦有不异的表现,“有一年炎天,村子里放了场片子/《八仙过海》。散场的时候/我发现坐在身边的人本来是我的/同窗/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必然说过什么,我已经忘了……”(易彬《凉席》),在那里,易彬的叙事更见本质。杨子云的做品很难让人看出是在由一位女性操做,那是她的情怀所致,“其实我们都是一样:工做,写做,应付生活/在心绪的旋涡中翻转。抽烟。饮酒。日子苦闷/在醒意中与世界息争……”(杨子云《蒲月之夜:追想南屏晚钟》)。而在沈念笔下,诗歌则呈现另一种完全差别的诗歌气象,“在每个黑幕下/单独面临一座钢筋建筑的桥/方圆两百里唯一的亮光/是守夜人手中掌着的马灯……”(沈念《守夜人》),沈念的诗歌从显微处见厚重,令人过目难忘。
此外,远离湖南本土的诗人如东荡子、谢湘南、张绍民、苏小和、熊育群及逐渐将写做重心转向于小说、戏剧,却仍连结强势诗歌创做的胡强等诗人,别离在外省停止着他们的诗歌旅途。毋庸讳言,在湖南那片潮湿的土壤之上,大量默默写做的诗人还没有在笔者狭隘的视界内闯进。正因如斯,笔者更有理由相信,湖南兴旺的诗歌写做将以不竭沉静与升腾的双向走势开垦出本身特有的诗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