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化怎么了(中)——从圣人之死到天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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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化怎么了(中)——从圣人之死到天主死了

刘刚/文

新生苏格拉底

审讯苏格拉底,陪审团500人,第一轮投票,280票对220票,法庭判他有功,经他一番申辩,求死得死,遂以360票对140票被判死刑。

他没违法,却违犯了“民意”,雅典要法令,仍是要“民意”?

论法令,他不单功不至死,且底子就无功,以至城邦还应当对他赐与奖励,因为他是那么热爱那个城邦,为了使城邦获得实理,他那么尽心,且已尽量。

“民意”多么神圣!为何只要以“民意”就能控告一个公民?由三位雅典公民出头具名控告他“不敬神”,还搞个陪审团来公判。

在柏拉图看来,雅典用“民意”打造的民主,就是个“洞窟”。在“洞窟”里,构成了“囚徒世界看”,尔曰,洞窟外有六合,便危及囚徒共识——民意,洞窟民主造,是囚徒民治,乃民意统治的城邦,不法治之国。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都反对如许的民主,欲以抱负国代替被假象误导的洞窟,用人的理性为天然立法的常识王国的“哲学王”,代替基于囚徒共识的民意。

哲学,从苏格拉底起,就有着伟大的理想,它参与政治,要培养“哲学王”。苏格拉底之死,是哲学的第一次受难。在此次受难中,哲学没有展现奇观——降生王者,他没有孔子幸运,孔子没有受难,在专造轨制下成为了王者——“素王”。

苏格拉底的哲学逃求与民主造抵触,事实是他的哲学有问题,仍是民主造出了问题?在哲学与民主造的抵触中,他舍生忘死,保卫了哲学的威严和价值。可民主造呢?似乎比苏格拉底的生命还要懦弱,在实正的毫不当协的言论自在面前,它表示出了神经量的激动,对一个无所恐惧的言论自在者,做出了最初的判决——饮一杯毒酒。

群寡扼杀个别,可轨制却未能战胜哲学。苏格拉底不吝一死,意义安在?不克不及简单责备他反对民主,现实上,他对民主造的根底,提出了一个反常锋利的问题:对峙个别性,仍是从命群寡?在行政方面,他也提出异议:应摘用精英代议造,取缔群寡评断造。智者行政,专家治国,那一套公事员造的治理思惟,也在他的抗议中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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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才懂得,查验民主造的试金石,应当是个别性。

群体性,是一切轨制的根底。惟有民主,要以个别性为根底。实正考验民主造的,不是所谓全民投票,少数从命大都,而是对自在个别的容忍水平。雅典民主造,没能禁受住个别性的考验,它以人民的名义,杀死了苏格拉底,同时,它也就为本身敲响了丧钟。而苏格拉底,那位昔时的人民公敌,现在,已是自在之父和民主的标准。

苏格拉底好死了,可雅典还得赖活着,活在苟延的衰亡里。不管帝造,仍是民治,当衰亡来暂时,该死的都得死,那是迫不得已的,但那文明却令人可惜,何以文明被野蛮打败,文艺之邦多受造于蒙昧军国呢?

总之,雅典败于斯巴达,留下个“修昔底德陷阱”,曲到如今,西方人还深陷此中,成为地缘政治和国际政治的一个定式,而中国人却另有说法,喊做“圣人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那一套,是圣人看里的话语,用的是全国看,而非国度看。

马其顿人,文明水平更低,冠以“野蛮”二字,亦当之无愧。但“野蛮”却同一了希腊,还出了一位“愚人王”,可见“野蛮”之于文明,可以后来居上。

根据理性人看点,文明战胜野蛮,公理战胜强权,乃势所一定,为自信心所至,大势所趋也,但那大势,乃全国势,非一国之势,那自信心,亦是人类自信心,而非一族之念,故实思惟者,非为一国思,而为人类之思,非持一族念,而立普世自信心。

乱世出愚人,苏格拉底是雅典最伟大的愚人,也是雅典公民,值雅典式微时,他横空出生避世,却无益于雅典富国强兵。由此可见,他的价值,不在雅典,而在人类,雅典兴衰,与他无关,但人类文明的朝上进步,却被他以“苏格拉底之死”所撬动。

假设我们像阿基米德那样说“给我一个收点,我能够撬动文明”,那么收点已经有了,他留给人类的一个至尊遗产,那就是“苏格拉底之死”——他本身的生命,好像献祭一般,献给了即未来临的新神,以此,做了一个撬动听类文明的收点。

他的神,差别于神话里的神,是哲学神,理念神,代表了道德律,代表了法的精神,也代表了科学理性,为后来“天主死了”埋下了一个深远的伏笔。

他身后,做圣人之于古希腊,存在两条道路:一条线,从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再到亚历山大,是一条从《抱负国》到“愚人王”的道路;接下来,另一条线,从古希腊通往古罗马,从芝诺到西塞罗再到马克·奥勒留,也结了一个“愚人王”的果。

我们在那里,重点要介绍的,即是那第二条线——“廊下派的苏格拉底”道路。为什么称“廊下派”?那跟学派创建的地点有关,该派开创人芝诺,在雅典广场柱廊下讲学,故时人以“廊下派”称之,廊下,又称“斯多亚”或称为“斯多葛”。

那位芝诺,当然不是与苏格拉底同时的那一位,那一位,出生于意大利半岛南部,而那一位,则出生于塞浦路斯岛;那一位活在公元前五世纪,那一位则活在公元前二世纪。过了三百多年,希腊已然转衰,连亚历山大帝都城崩溃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那“飞矢不动”的哲学定力也不见了,希腊化在变更中,城邦式微后,帝国也崩了。

廊下派,从公元前二世纪到公元三世纪,活泼了五百来年。

关于希腊化世界而言,它已是理性的强弩之末,固然闪烁末了世的回春之光,却已然不进其命运塌陷的膏肓,可它关于罗马来说,堪称一片文明的曙光。

苏格拉底死了,可哪能让他就如许死往?不是还有灵魂么?灵魂不死,必需新生!就像耶稣新生在十字架上一样,苏格拉底必需新生在哲学里,不单要新生在柏拉图的著作里,还要新生在廊下派的传承里。新生苏格拉底,成为哲学的首要问题。

廊下派的勤奋

在《廊下派的苏格拉底》一书中,有一篇维尔德特撰,徐健译,题为《芝诺与天然法起源》的文章,此中就提到:近来的学术研究表白,希腊化期间的哲学运动,大都围绕着论述苏格拉底的哲学遗产而展开,每一种运动,都逃尊苏格拉底为祖,并声称本身解读了苏格拉底的实在版本。在那方面,廊下派也是尽心尽力,为本身成立了如许的一个哲学谱系:苏格拉底-安提斯特涅斯-第欧根尼-克拉特斯-芝诺。

安提斯特涅斯同柏拉图一样,都是苏格拉底的门生,苏格拉底临末前,他和柏拉图都在苏格拉底身边,后来,他与柏拉图分道而行,各走一路,柏拉图走的是地道理性之路,往形而上学往了,他走的是理论理性一路,走出了一条犬儒主义道路。关于犬儒主义的来历,据说是在一个名喊居诺萨格(Kunosarges)的体育场中讲学而得名,因为“Kuno”在希腊语中就是“狗”的意思,还有他的哲学理论,也主张活得像野狗一样。

在那方面,最闻名的是他的门生第欧根尼,他那位门生,曾经懒洋洋的躺在陌头,冲着亚历山大大帝就喊:别挡着我的阳光!还曾脏兮兮地来到有洁癖的柏拉图家中,一边踩着地毯,一边自得洋洋的说道:看我如何踩在了柏拉图的虚荣心上。

芝诺跟那条线接上头,是通过第欧根尼的门生克拉特斯,据说芝诺在一家书店里,读了色诺芬的《回忆苏格拉底》第二卷,便起头探听像苏格拉底如许的人在哪里能够找到?书店老板就要他跟克拉特斯走,就如许他成了苏格拉底遗产的传人。

就好像第欧根尼老是挖苦柏拉图一样,廊下派亦同窗园派展开论争,做为学园派掌门的柏拉图传人阿尔克西拉俄斯与伊璧鸠鲁、芝诺同时,据说有人问他:为何有那么多的人分开此外哲学家而投奔伊璧鸠鲁派,而从未听到一小我分开伊璧鸠鲁派往投奔另一个哲学家?他的答复是:汉子诚然能够酿成寺人,但寺人再也不会酿成汉子。

在他看来,被偏移了一下的原子,就好像被阉割的寺人,再也不克不及回到本来的形态——“汉子”了,由此可见,他对“伊壁鸠鲁主义”是多么的厌恶。

黑格尔在《哲学史讲演录》里,也提到他与廊下派的论争,说他的哲学之所以特殊为我们所熟知,就在于他反对斯多葛派。那么,他反对的是什么呢?

黑格尔认为,阿尔克西拉俄斯反对的,恰是廊下派的实理看,因为廊下派主张,实理之所以存在,就在于思维对某一存在物表达附和,或者把那个存在物酿成一个被思维的工具,其原则就是:实理是思维表达附和的一个看念、一个内容,有思维性的想象就是内容与思维的连系,思维公布那个内容是它本身的工具,于是,实理呈现了。

阿尔克西拉俄斯针对的即此详细思维,详细思维产生详细实理,而实理的素质,要有普及性,若何从一个个详细思维里,产生具有普及性的实理呢?

那显然不太可能,对详细思维的“摘纳”——有抉择的兼收并蓄,或许能获得一个好的根据、一个好的常识,但无论若何也不克不及产生那普及性的实理。

而芝诺的回应则是冲着柏拉图《抱负国》往的,在《芝诺与天然法起源》一文中,《抱负国》又被译做《王造》,在柏拉图那里,《抱负国》是一个哲学的国家,而非神话的国家,是愚人的国家,而非诗人的国家,但其国家,仍以城邦为原型,以民族为底子。而芝诺的视野,已越出城邦与民族的藩篱,展看着一小我类共和国。

在芝诺看来,城邦也好,帝国也罢,都是失败的国度。就城邦而言,不单文艺之邦的雅典失败了,军国之邦的斯巴达同样失败了。帝国也如斯,不单波斯帝国,还有亚历山大帝国,也都失败了,那些国度,都是以民族性为本位的,他要改变一下。

怎么变?从抱负国向理性国,从民族性向人类性,从国度公民向世界公民,那一改变,被古罗马的普鲁塔克看出来了,在他看来,芝诺《政造》的要旨告诫我们,勿苟安于那些民族城邦,因其以各自的正义原则,规定相互界限,以致团结,且纷争不已,那是国度的非理性的不幸,是国度失败的底子原因,那么理性的国家又若何呢?

普鲁塔克告诉我们,芝诺是如许说的:正相反,我们应该把所有人都视为我们的公众同胞和公民同胞,只应存在一种生活体例和一种次序,就好像牧群同牧一处,受配合法培育提拔。对此,普鲁塔克做了如许的评判,说:芝诺写到那儿,似乎是一位愚人,正在将那已经安放好的政造开启,一展其如梦似幻而又富于理性之美的心灵的愿景。

如许说来,芝诺所思,很有点中国人的“大一统”的味道,只是说法有所差别。中国人说的是“全国为公,人类大同”,把它说成了“尧舜之道”;而芝诺的说法,则是人类城邦和世界公民,那是康德《汗青理性责备》中的一个提法,可芝诺说得更早,早了两千多年,也能够说是,由芝诺开了个头,从雅典说到罗马,从哲学说到神学,从西塞罗说到康德,使苏格拉底新生,不单新生在柏拉图的抱负国里,也在他的理性国里。

他的理性国,是柏拉图的《抱负国》与亚里士多德《政治学》的一个连系,不是纯以理念,而是基于天然法。纯以理念,只能产心理想国,基于天然法,才气构成一个将更高抱负同普及理性相连系的国度,虽然在天然法方面亦以苏格拉底为楷模,但其思惟所接过的那一棒,是从亚里士多德来的,他以天然法接力成就了一个理性国度。

程志敏在《古典天然法概览》一文中,称亚氏为“天然法之父”,于《修辞术》中,率先把“天然法”做为普适于所有民族的稳定之法,构成“配合法令”,亦即后世所谓“万民法”或“永久法”,一如也是廊下派的罗马愚人西塞罗所言:天然法,乃更高法令,它适用于所有时代,产生于任何成文法之前,产生于任何国度构成之前。如许就为国度起源,找到了一个逻辑的起点,芝诺的《政造》,就成立在那个逻辑起点上。

那是芝诺的一大奉献,他供给的阿谁天然法的逻辑起点,可通古今之变,不只前承苏格拉底,并使之新生,并且后启洛克,使古希腊在近代欧洲新生。他为苏格拉底之神,成立了天然法的支持,因而特殊喜爱天然法的神性,声称“天然法是神圣的”,能够等同于“神法”,也能够说是“天然中的理性”。

芝诺熟悉苏格拉底,是通过色诺芬的《回忆苏格拉底》,书中提到了苏格拉底令人心服其神的论证办法,也就是证明从“人类的理性”中能够推导出“天然的理性”,以此确认,“天然”就是“神”,或“神的实体”——那漫衍着恒星的天穹。

还有一论证,也通往苏格拉底,那就是确认道德理性神圣,从星空转到心中,由天然法转进道德律,表示为“天意决定论”,表示出“先天人权”原则。

“先天人权”是从天然法里来的,最早由芝诺提出,记得洛克在《中国条记》里曾经说过“天是中国人的天主”,关于廊下诸子来说,那句话同样适用。“先天人权”之于古典期间与近代欧洲有所差别,若以洛克的说法,以“天”为无神论的标记,那么近代以来的“先天人权”就应该改改了,改成“神赋人权”才对,不然便如中国,有无神论的嫌疑。若在古典期间,未经基督教洗礼,“天”便有着天然神和理性神的属性,那就好像莱布尼茨谈到中国人的“天”时所认为的那样了。

假设说“天意决定论”看起来似乎中国人的天命看,那么“先天人权”就有点“天听自我民听”的意思了,差别之处在于,近代以来的“先天人权”多了个基督教的神学布景,人必需面临哲学上的更高存在和神学里的独一神——天主,在天主面前,人的个别性与人类性同一起来,同一为“人权”,而廊下派的“人权”里面,就没有那些基督教的宗教因素,有的只是从赫拉克利特到苏格拉底的天然神和理性神的哲学布景。

而中国人的天命看,则是“天主死了”的替代,也能够说是周人以“天命”革了殷人“天主”的命,由此看来,同样是“先天人权”,中国人的天命看同廊下派的天然法更为接近,都有那么点天然神与理性神的味道,布景里都没有那位人格神。

中国传统里,有天命、天道、天理,就是没有上帝,耶稣会布道士来到中国,想在中国文化里加上一位上帝,成果遭到罗马教皇和中国皇帝的两面夹击,末于失败了,可惜的是,他们起错了话头,若起个天然法的话头,相互间或能会心一笑。

天然法在欧洲,鼓起于古希腊,时髦于古罗马,收获于近代。

有人做过如许的比力,例如清人徐继畬,在其《瀛环志略》里,称希腊为“欧美之邹鲁”。“邹鲁”为孔孟故土,乃古典文艺之邦。又说“罗马像周朝”,就大致而言,其汗青的时空类似,它们在汗青上寿命都很长,并且都由西至东,分为东、西两期间,西周和西罗马类似,东周和东罗马类似。而罗马之东都君士但丁,则比于东周洛邑。

不单寿命长,并且地皮大,罗马帝国到底有多大:往北拓土于日耳曼诸部,至波罗的海;向南征服阿非利加北部的北非列国;西并佛郎西即法兰西、西班牙、葡萄牙,至大西洋,跨海至英吉利三岛;东辟希腊诸部以及希腊化世界的西亚,纵横万万里,逾越欧罗巴、亚细亚、阿非利加。西、东罗马帝国,适于汉、唐帝国同时,却与汉、唐差别,它没有构成君主专造和中心集权的国度,而是“定都城于罗马,诸国仰之如周京”,可罗马并未像周朝那样分封,也没像汉、唐那样中心集权。治理如斯大帝国,靠什么?靠法。

天然法的精神国度化,就降生了一个自在的共和国度罗马。因而,罗马关于文明的奉献,不是征服世界,而是罗马法。

廊下派天然法之于罗马,分为两个期间,一个是共和国期间,代表人物为西塞罗,另一个是帝国期间,代表人物是罗马皇帝奥勒留,一位帝王哲学家。

假设说亚历山大为古希腊愚人王,那么奥勒留也是,但属于古罗马,两人的气量不太一样,亚历山大的气量是史诗性的,类似阿喀琉斯,一往无前,青春无敌。而奥勒留的气量则是哲学化的,奔跑于帝国征途,已然所向披靡,但其深谋远虑中有一种忧郁,神似哈姆雷特,留下一本《深思录》,似乎在说:生仍是死,是个问题。

亚历山大怀着一种世界主义的抱负,向东,向东,再向东,来到世界屋脊下,他也许认为本身到了世界的尽头,不知前面还有个中国,便掉头而回;奥勒留也被世界主义鼓励着,但他同亚历山大纷歧样,亚历山大还有大一统的梦想,还想做个希腊化世界的帝王,而他更情愿做的,则是从帝国退隐,往做一个世界公民,他已知世界的尽头有个中国,于是,步亚历山大后尘,一路向东,陆路受阻于帕提亚,便改走海路,公元166年,罗马使团抵达洛阳,工具方握手了,那是第一次。

那两个伟大的帝国是那么相像,它们相互憧憬,互相赏识。

日本人高山岩男,在其《文化类型学》中指出:中国文化和罗马文化类似,二者都把国度的政治建立做为文化活动的末极目标,都使文化隶属于政治;在罗马有水道,在中国则有大运河和万里长城;罗马有以天然法为根底的法令,在中国则有以天道为根底的律令,天道就是天然法;在罗马有斯多葛派低廉甜头禁欲,任天由命的处世哲学,在中国则有儒教的低廉甜头复礼的处世哲学;中国、罗马都是现世的、合理的和世界主义的。

放眼世界,他还确认,在古代西方世界,有希腊和罗马两品种型的文化;在古代东方世界,则有印度和中国两品种型的文化。比拟之下,印度与希腊类似,都崇尚思辨,具有哲学的性格;而中国则与罗马类似,都重视现实,具有政治的性格。

只可惜,那两个帝都城好景不长,处于式微之中。不久,奥勒留便染疫而亡,他在《深思录》里留下了本身的心声,从那心声中,我们似乎耳闻苏格拉底的回音:啊!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神的号令。那声音,我们中国人把它喊做天命。

(做者近著《文化的山河》1-7卷,中信出书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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