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告白······················
正
文
砚山人
曹卫华
王有德
砚山县平远镇有个红果树村
村里有一条泥路 伸向远方
浓雾在晨光中消失
泥路洒上了金色的阳光
十三岁的王有德 在一个早晨
只身走出了砚山
阿迷是王有德肄业的第一站
随后是云南省立第一中学
街上石条打磨成青色岁月
城门下马蹄印深深浅浅
听得见嗒嗒的汗青回响
王有德在苍茫岁月中问询
中国那个巨报酬何常睡不醒
哪有能治愈巨人疮痍的良药
雨后 太阳总会在翠湖绿荫中升起
月亮 总会在五华的飞雪中隐没
冬季 滇池上有暴风唤啸
闲逛的水波 重重拍打酥松的堤岸
未名湖的春天柳絮飘动
展开全文
王有德老是看见春水中
北京大学红楼 藏书楼
博雅塔的倒影
他很忙 也很兴奋
他从鲁迅的书斋出来
腋下夹着本《新青年》
又走进陈独秀的“奥秘动作小组”
李大钊的“马克思学说研究会”
他向前驱 向马克思提问
中国那艘闲逛的大船
为什么不克不及平稳泊岸
一九一九年蒲月四日
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天安门广场有集会 演讲
北京的天空有白云飘浮
大街上 国人神气迷惘
他在游行步队中带头高唤
废除“二十一条” 还我青岛 惩处卖国贼
唤声在九州回荡
他与激情同伴一路 点燃
一把反帝反封建的猛火
销毁“赵家楼”
销毁一个旧中国
长辛店的铁路竖起来
是一把可登上月球的天梯
门头沟煤层里 蕴躲着
能销毁旧轨制的能量
他与情投意合的同伴
在长辛店与铁路工人谈心
在门头沟与煤矿工人交友
教他们识字 读书
讲十月革命的体味
教授歇工斗争的常识
带他们高喊：劳工神圣
搀扶帮助他们成立工会
让他们懂得
连合起来 英特纳雄耐尔
就必然要实现
—九二零年十一月
王有德加进李大钊创建的
北京社会主义青年团
一九二二年蒲月
王有德出席中国青年团
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一九二二年
王有德加进中国共产党
成为一名早期中共党员
他把 长辛店皎洁的明月
门头沟早晨的太阳
绘在《工人周刊》的封面
他把马克思主义批示下
工人运动的理论
写进《工人周刊》的文章
“三一八”惨案枪声骤起
李大钊王有德等五十多个
共产党人朝上进步人士 遭到
段祺瑞政府通缉
由党组织安放 王有德
踏着血路往往广州
脱下旧服换上戎拆
栖身于孙中山先生
一手兴办的黄埔军校
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二日
乌云遮蔽了天空
一九二七年七月十五日
鲜血染红了大地
蒋介石汪精卫反叛革命
王有德随国民革命军东征西讨
“八一南昌起义”的枪声
在凌晨两点的夜色中响起
炮声隆隆的前进路上 弹雨纷繁
王有德率领革命军兵士
勇猛冲锋
成功攻占敌军营房
1932年1月28日
是个警报长喊的阴天
日本海军陆战队登岸上海
分三路突袭闸北
王有德所在的国民革命军
第十九路军奋起对抗
七十八师顾问处长王有德
到前线批示战斗
炮声如雷声滚滚
枪弹如飞蝗擦身而过
他在阵地间往返驰驱
传达号令 协调做战
战火硝烟中氧气稀薄 阳光
有些耀眼
三十多个无眠之夜
他身心怠倦 积劳成疾
猛烈的枪炮声中
他倒下 再也没有起来
砚山平远镇红果树村
有一条泥路伸向远方
阿谁喊王有德的人
从远标的目的村庄走来
九十年了
他还没有到家
书记刘仙
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喊刘仙
她像风一样在大稼依忙碌
二十多年的人生如流水 天天
城市溅起小小的浪花
小富则安的乡下女子 忙成
有崇奉的优良党员
乡亲们眼中的好书记
穷困 是乡亲们头上一顶
戴了几代人的旧毡帽
她带着乡亲们
在大地上讨幸福 现在
乡亲们头上戴的 是
镶嵌金边的凤冠
大地上 有了一条宽阔的路
有了一座花园村庄
有车来把别致蔬菜拉走
就有钱汇进协做社的账上
集体是一湖不干涸的水
财产是流进湖的一股股泉
刘仙就是阿谁修路 开渠
往湖里引水的人
绣娘王陆芬
白沙坡 是个古老的彝村
女白叟手都很巧
渍麻 捻线 织布 浸染
代代相传的绣娘 绣
八角花 马樱花 牡丹花 绣
太阳纹 牛角纹 鸡冠纹 鱼纹
日子变了 白叟殁了 火塘灭了
手艺就要失传了
十五岁那年 王陆芬
接过奶奶的簸箩
捻一根针 穿一根线
把绣娘的日子拉得老长老长
把村里的绣娘穿在一路
把全县壮苗 彝族绣娘穿在一路
绣不祥孔雀的盛世图景
绣脱贫致富的美妙愿看
绣传统文化庇护的初心任务
绣出一家公司 绣出一条财产路
绣传统 绣时髦
绣到北京 绣到上海
绣到广州 绣到海南
还把世代相传的手艺
卖到国外
封面摄影：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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