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绠短汲深”从它的字面义来说确实可以认为是“用短绳索拴桶到深井中 去打水”的意思,但它表明的是不是“不自量力”,这还要从它的出处中以及著名的用例中找出答案。此语出自《庄子。至乐》:“孔子曰:‘善哉汝问!昔者管子有言,丘 甚善之,曰:“楮小者不可以怀大,绠短者不可以汲深。
夫若是者,以为命有所成而形有所适也。” ”(孔子说:“你问我颜渊到齐国去我为什么有些忧愁。你问得好!从前管子有句话我觉得很好。他说:‘小布袋不可 以藏大东西,短绳索不能汲深井的水。之所以是这样,因为生命各有它形成的道理而形体各有它适宜的用场。
’ ”)从上面的引文可知:“绠短”是从 它“不适宜干什么”的角度说的,不是“不能干什么而非要硬去干”即“不 能去汲深而硬去汲深”。“绠短汲深”成为成语后比“绠短者不可以汲深”字数减少了,但仍应保持着减字前的原意,所以它不是“不自量力”的意思而是 “比喻浅学不足以悟深理”。
认为是这个“比喻”根据的是什么呢?这就涉及 上面说过的“孔子的忧愁”了。颜渊到齐国去是要向齐侯讲尧舜黄帝的道理。孔子认为齐侯不是能接受这些道理的人,也就是齐侯没有接受这些“道理”的 质素,因而才忧愁。前面说的“不足以悟深理”就是源于“齐侯不能悟尧舜黄 帝的道理”。
所以“绠短汲深”这个“比喻”适合用为“谦词”,可自谦“力小任重,力不胜任”而不宜与“不自量力”搭配,容易让人误为是含有贬义的 词。在《荀子。荣辱》中还有“故曰:短绠不可以汲深井之泉,知不几者不可 与及圣人之言。”(所以说:短续拴桶不能到深井中去打水,认识不明彻的人不能和他讨论圣人之言。
)此中的“短绠汲深”也是用来“比喻浅学者(知不几者)不足以悟深理(不可与及圣人之言)”,即说的是“有的人不适合干什 么”,并无贬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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