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木棉。喜好它在寒冬时节,它却仍然连结着一身的翠绿。喜好它在万物争春的时候,它却抖去所有的绿叶,在光溜溜的枝杆上,缀满了一簇簇如火般的殷红。我曾在一篇文章中写过“在光溜溜中绽放,那就是木棉的哲学。”
学生宿舍前的两棵木棉正开的火红。都说红花当需绿叶配,可木棉就是要突破常规,就那样光溜溜地傲立枝头,透射出猛火般的热情与独有的出生避世气概。
木棉花没有此外花儿娇嫩,当它的花期未过时,无论是阴天仍是好天,无论是起风仍是下雨,它都一样坚硬地伫立与枝头。但,花期一到,无论是阳光亮媚,无论是暖风轻抚,它却丝毫也不纪念,就不屈不挠地跃下枝头,将冰凉的水泥地,染成一片生命的嫣红。
拾起跌落在地上的一朵木棉花,花瓣上固然沾着些许的土壤,还有那跌落时留下的触目伤痕,固然同化着那些瑕疵,但它却始末连结着那一脸的酡红。
曾经看过一篇恋爱小说叫《木棉花的守望》结尾是如许的情景:“那是萧风何有生以来拍摄得最美的一张相片,朦胧的月光,绿油油的稻田,高峻而挺拔的木棉树下,柳依像一尊女神抬首翘望,像是期盼,像是憧憬。无论远景、近景、曝光,仍是主题、规划、色彩,无不恰如其分。他在相片上慎重地写下“木棉花的守望”几个字。”
守望,是无法与希望并存的文句。在冬的无法中,守望着春的降临,而在木棉三月中守望,期盼的又是什么样的季节呢?人有时就是如许的奇异,罕见糊涂的心,有时总会在不达时宜的形态下醒将过来。
静静地看着那朵跌出了血的木棉花,任思路把本身的敏感与迷恋一点点扯出,扯出那一片片被时间与空间,渐渐蚕食与风化了的日子。在那些纷冗杂乱的记忆里,总会游离着一个淡淡的却又极为明晰的影子,那影子如挂在遥远的天际中,那雾里看花的星星。它的每一次明灭,呈现出的就是木棉的那一点酡红。面临一天天褪去的日子,就如那跌落满地的木棉残红,渐行渐远的是年轻时的纯情与锐气。留下的是一份无望中的守望。那不是时间与空间的蜕变,而是命运的必定,永久无法改动。
木棉树在晨风的劲吹中,颤动着光溜溜的枝干,殷红的木棉花微微地张合着,似乎在讪笑着我的宿命。是啊,平行线是不成能有交点的,在差别时空中,划下的二个线段,本就无所求。并肩同业,不时相对莫非还不敷吗?固然,有时会觉得一种飘忽与游移不定,但,木棉就是转身跨步跌于地下,舍不得的仍是那一点酡红,因为,那是生命独一的光芒。就如许守着那一点酡红吧,瞧着它花开花落,时近时远,时隐时现。
看着殷红的木棉,它以浓墨重彩叙写着轮回的璀灿。看下落地的殷红,它适应天然地诉说着生命的残殇。突然想起王菲的那首《红豆》:“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分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甘愿选择迷恋不罢休,比及光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木棉花就如许静静地开在了春天,看着它的红火,借用张爱玲的一句话,来为那明丽的春天,及所有的伴侣祈福吧:“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