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鸣系吾八拜老友,虽好酒,喜自由自在,却有令狐少侠之风采,乃重情重义之人。江湖正气浩然长存,且写得一手好文字,挂在海角常引起颤动,深得各武林同志垂青。都说人在高处不堪寒。鸣鸣似乎已厌倦此种生活,已无心恋战,只想寻得一平静所在,潜心修身养性。遂与吾把酒当歌,游览祖国大好河山,所到之处均为深山老林,袅无人烟之所。
一日,吾与夏鸣路过一密林幽谷,鸣鸣当即被清幽脱俗之景吸引,又见前方一座庙宇,喜至极,决定在此带发修行,一心向佛,又起法号“长陵”
从此不问凡尘之事,也不准外人来扰。又让吾代发休战帖,散播于江湖。吾见他心意已决,只由他去。江湖中从此绝了他的踪迹……
转眼,与鸣鸣一别已一年余。吾非喜新厌旧之人,对鸣鸣境况非常惦念。遂筹办百年陈酿老酒女儿红,前往看望。登入庙门,进了禅房,只见面前一老者,斑白头发,衣衫破烂,满面沧桑,正打坐参禅。见吾至此,竟又惊又喜,上前紧抓吾手道:“你可来了!”吾此时才认出那老者就是鸣鸣,
慨叹之余问道:“卿一贯可好?”鸣鸣怆然而泣下道:“唉!思念故友,驰念家乡,一夜白头。身在佛门,心系海角。”吾见他老泪纵横,又如斯情实意切,不由亦悲从中来,一阵呜咽。人人都说相思苦,此言果不虚传。此时,鸣鸣已嗅得酒香,吾赶紧拿出百年女儿红,鸣鸣大喜,接过就是一痛狂饮。吾问道:“卿怎会如斯容貌?”鸣鸣眼中闪过一丝忧伤道:“本想清修于此,无法食无酒肉,衣无绫罗,热无空调,冷无暖气,山中寂廖,无报酬伴,全日青灯古佛,过活如年。”“既如斯,卿何不与吾一道回海角?江湖虽纷扰,你我并肩做战,也很自由。”“不当,不当。当日决心如斯之大,今日归去,唯恐世人耻笑。”鸣鸣虽有顾忌,却也踌躇,不知回仍是不回。
吾在此已小住三两日有余,与夏鸣叙尽驰念之苦。鄙谚道:“全国没有不散之筵席。”吾将去矣。鸣鸣虽心有不舍,但又不谦让老友受苦,遂送吾至江边。鸣鸣下马吾上船,醒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吾心有所感道:“今日别后,吾将常驻海角,与君再见已非易事,何时唯吾与尔共方舟?”鸣鸣听罢满眼含泪,心有所想:“世俗流言也大可没必要理睬,切莫孤负老友之厚望。”只听鸣鸣大叫一声:“老友且慢,我来也。”遂用尽必生所学之花拳绣腿,飞似地上了船。那小船亦似乎鼓起,“嗖”地一声,已驶出百米开处,向海角标的目的飞驰而去……
回到海角,夏鸣掉臂旅途辛勤,当即整顿旗鼓,从头挂牌发帖,苦战三天三夜,末安身于江湖。又仰仗本身才思甚佳,时至今日,鸣鸣大名已世人皆知,再次立名于武林。因为鸣鸣每日表情甚好,精神食粮充足,又恢复昔日荣耀,沧桑之感已全无,更多了一份霸气。由此看来,鸣鸣离笑傲江湖之日已不远矣,吾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