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讲一个死里逃生的真实案例_中国最凶残的杀人案是哪一件?为什么
谁能讲一个死里逃生的真实案例
江西护士凌晨在太平间发现了一名男婴,令人惊叹的是,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他已经生存了八天,他顽强的生命力感动了无数人,当真相揭开,他的身世让人心痛。
2011年7月13日,谭娟和往常一样,来到医院护士站值班,她一直忙碌着手中的工作,到了凌晨12点,夜深了,住院部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只有她“嘀嘀嗒嗒”敲打电脑键盘的声音。
突然,她隐隐约约听到了婴儿“呜嘤呜嘤”哭泣声,而且哭得十分凄惨,虽然哭泣声断断续续,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谭娟听得格外清楚。
凭声音判断,孩子应该是饿了,令人奇怪的是,婴儿的哭泣声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停止,按常理,不会有哪个家长会任由孩子哭这么久的,谭娟心里有些疑惑,可是她那天的工作量特别大,根本抽不开身,她想到楼下就是妇产科,婴儿哭泣的声音都差不多,而且哭闹也是常有的事,她也就没有多想。
到了凌晨五点多,婴儿的哭泣声又传了过来,而且哭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充满了无力感,经验告诉她,这孩子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了。
谭娟再也坐不住了,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发现根本不是楼下妇产科发出来的,她寻着声音一路寻找,一抬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楼的太平间门口,谭娟当即吓得连滚带爬,她马上跑去找了几名同事,哆哆嗦嗦地让她们帮忙听一听,没想到,婴儿的哭声再次传来,她们听得真真切切,几个人都吓坏了,要知道,这个太平间平时大门紧锁,很少有人会去那里,如今却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让人顿时毛骨悚然。
难道,是有夭折的婴儿死而复生了?她们不敢怠慢,马上将此事告诉了当天保卫科的总值班舒日华。
舒日华一听,也吓得够呛,他带着谭晶她们,再次来到了太平间门口,他在门外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果然,里面又传来了婴儿那无力的哭泣声。
人命关天,舒日华马上打开门冲了进去,一眼就在角落里的一张床上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婴儿。
只见那小婴儿浑身已经湿透,身上脏得不成样子,浑身充斥着尿骚味、汗臭味,小pp上的皮已经摩擦溃烂,嘴巴上也有很多黑乎乎的脏东西,脸上被蚊子叮得全是包,又红又肿,看着十分可怜。
小婴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仿佛在说:“救救我,救救我!”
谭娟冲进去,抱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心疼地问:“宝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说完,泪水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们一行人将婴儿紧急送到了儿科,经医生检查,孩子是个男婴,刚出生不久,现在已经严重脱水,其他的生命指征还算平稳,但是却患有先天性手指发育不全,两只手掌和一只脚掌的皮肤是粘连在一起的,也许,正是因为他有先天缺陷,所以才会出现在太平间吧。
医护人员给小家伙喂了一些葡萄糖水,勺子刚碰到他的嘴巴,他便大口地吮吸起来,看得出来,他已经饿坏了。
医院调取了医院最近的所有病例,发现他们医院根本没有婴儿病亡的事情发生,而且就算有孩子不幸去世,他们也会将遗体交由家属带回家,所以,他们判断,这个在太平间出现的小婴儿,并不是在他们医院出生和医治的。
于是,医院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警方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得知拥有太平间钥匙的人只有四个,太平间在住院大楼旁边的一间小瓦房,地处偏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
经过排查,警方认为负责打扫太平间卫生的舒惠炳有重大嫌疑。
舒惠炳是个70岁的老人,平时她负责打扫太平间及周围院落的卫生,为了多赚钱,她还私下承接了给逝者穿衣服、帮别人掩埋去世的婴儿等业务。
当警方找到她,她自知无法逃过,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据她供述,在2011年7月6日下午4点,有三个她并不认识的男人找到她,声称自己的孩子已经去世,请求她帮忙处理一下,还当即塞了一百块钱给她,可是她凑过去一看,孩子还是活的。
于是,她连连推辞:“不,我不能做这丧良心的事,再多的钱也不行,这孩子还是活的,你们走吧。”
可是那三个男人告诉她,孩子得了重病,已经病危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去世,让她帮帮忙,她这才接过来。
她觉得,反正过不了几个小时,孩子就会死去,她没有地方安置这个孩子,所以干脆暂时将他放在太平间,打算等他咽气后再处理。
在这期间,舒惠炳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孩子有没有咽气,也没有喂过他任何东西。
直到14日凌晨,孩子被谭娟他们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天八夜。
按正常来说,哪怕是一个年轻力壮的人,八天八夜不吃不喝,也很难存活,何况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呢,那么,他又是靠着什么存活下来的呢?
原来,太平间是一间破旧的瓦房,年久失修,屋顶上方有几处破洞,而这段时间,经常都在下雨,恰好小婴儿被放置的地方,头部上方正对着一个漏雨的破洞,也许,宝宝就是靠着破洞滴下来的雨水存活了下来,当初他被发现的时候,口中的污物和湿透的衣服也正好验证了这一点。
大家都被小宝宝顽强的生命力震撼了,此事在当地迅速传开,许多爱心市民纷纷自发给这位奇迹宝宝送来了奶粉、奶瓶、小衣服、玩具等婴幼儿用品,在大家的精心照顾下,小宝宝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平时大家喊他,他会睁开小眼睛冲大人笑,可爱极了。
可是医护看着他可爱的小脸蛋,心里也直犯愁,眼下,小宝宝的身体已经恢复,他又应该何去何从呢?
警方从舒惠炳口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把孩子交给她的三个男人,听口音是本地人。
按着这个线索,警方迅速在全县大小有妇产科的医院做了排查,因为小宝宝身上有缺陷,特征明显,很快得到了靖安县妇幼保健院的证实,他们医院在6月29日确实出生了一个患有先天性手指发育不全的婴儿,而且家属也并没有将他带回家,经过比对,终于确认了小宝宝的身份,而妇幼保存的档案里,也详细记载了婴儿的家庭信息。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小婴儿的家人,那是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农民家庭,破败不堪的房子提示着,这是一个贫困家庭。
院子里一个腿脚和背部都严重残疾的年轻男子,看到警方后,他清楚自己东窗事发,马上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哭着着说:“抛弃他的人是我,最舍不得他的人,也是我,我知道自己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可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原来,这名男子叫做颜道张,24岁,他是个苦命人,母亲在他七岁那年去世,后来因为医疗事故,更是给他造成了终身残疾,他的腰无法站直,坐得久一些,就浑身难受。
他不但要忍受身体上的痛疼,更令他难过的是别人的嘲笑和欺负,他小学的时候,同学们因为他畸形的身体,经常对他嘲笑讥讽,还给他起了很多难听的绰号,叫他“驼背”“瘸子”,因此 ,他经常和同学打架,心里也越来越自卑。
他初中毕业后,家里已经无法再承受他的学费,他只好到深圳打工,但在那个大都市里,他拖着残疾的身体,又没有学历,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他只能去找又累,工资又低的活儿,别人手脚利索的人,一个月能赚一两千块,而他,只能赚一千多块,甚至几百块。
所幸,在他最悲观失望的时候,一个天使降临到了他的身边,那就是河南女孩-崔秋月。
颜道张比崔秋月大三岁,平时在工作中,他就像大哥哥一样对她照顾有加,而崔秋月也并没有因为颜道张的外在而歧视他,反而更加地关心她。
两人在工作的不断相处中,慢慢产生了感情,可是颜道张知道,以自己的条件,是给不了崔秋月幸福的,他对崔秋月说:“你跟着我,以后肯定会吃苦的。”
崔秋月被他的真诚打动,在她看来,虽然颜道张没钱,身体又不好,可是他老实,会关心人,她看中的是他的品质,她坚决要和他在一起,而且永远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两颗年轻的心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平时在生活互相照顾,相敬如宾,过得十分幸福。
2010年下半年,崔秋月怀孕了,这个消息让颜道张欣喜若狂,也给他们这个穷苦的家带来了希望。
当颜道张的父亲知道了这个好消息,更是激动得睡不着觉,他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因为儿子身体有残疾,他一直为儿子的将来担忧,怕他老无所依,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将来的养老问题也就有了指望,他也能安心了。
崔秋月怀孕后,就随颜道张回到了老家待产,为了给孩子多赚点奶粉钱,颜道张返回了深圳打工,他十分期待这个小生命,那是他奋斗的动力,孩子还没出生,他就给他起好了名字“颜晨“,寓意颜家的希望。
在崔秋月临产那天,颜道张满心欢喜地往家里赶,想到自己即将为人父,他不由得嘴角上扬,他做梦都想抱一抱自己的孩子。
可是,一通电话无情地击醉了他的梦想。
他坐车回到半路,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父亲泣不成声,他让儿子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的妻子产后大出血正在抢救,而他刚刚出生的儿子,又先天残疾手掌粘连。
颜道张崩溃了,他不敢面对这一切,本身他就是残疾人,被人耻笑了半辈子,现在孩子又这样,难道,一切都要重蹈覆辙吗?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到了医院,可是对着刚刚抢救过来的妻子,他还是强撑着笑脸,安慰她:“没事,有我呢,一要都会好起来的。”
当他抱起幼小的儿子,看着他可爱的小脸蛋,像极了他,初为人父的喜悦冲淡了他的悲伤,他找到医生了解情况,医生告诉他,孩子除了手脚指粘连,可能其它内在的器官也存在问题,让他抓紧时间到大医院做全面检查。
颜道张不敢担误,他马不停蹄地带着孩子到了南昌的大医院做检查,可是,他再次失望了。
医生告诉他,孩子需要做整形,如果想做,只能带去北京、上海那种大医院才行,因为当地的医疗水平还不成熟,没有做这种小婴儿手术的先例,而且就算他们带孩子去北京、上海,也不一定能做,只是医院会给他们先做诊断。
颜道张抱着孩子,坐在楼道里发呆,他十分难过,医生的话给了他重重一击,就算他带着孩子去了国内顶尖的医院,希望也十分渺茫,何况,以他的经济条件,他根本没有钱给孩子治病。
他还有弟弟妹妹在上学,家里全靠老父亲在家种田养活,而他自己在外面打工,也只能赚到自己的生活费,这次妻子在医院死里逃生,更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也不敢面对妻子。
颜道张的父亲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看着孙子可爱的模样,想到他的病情,他们一筹莫展,就算孙子能活下来,可能一辈子也要活在残疾的阴影下,将会受尽生活的苦难,想到这,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们打算把孩子送人,可是,又有谁会愿意收养身患残疾的孩子呢?
颜道张想向政府求助,但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一想法,因为当初崔秋月家里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他们并没有领取结婚证,孩子属于非婚生子,也无法上户口,更别提申请补助了。
“不行,不能拖累小月,她跟我在一起,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她那么善良,那么年轻,我不能害了她。“颜道张抓着头发痛苦地说。
他在痛苦中挣扎,在悲观和绝望情绪的驱使下,决定将孩子送走,他瞒着妻子,告诉她要带孩子去治病,然后将孩子送到了舒惠炳处了,让她帮忙处理掉。
回到家,他的整个人都魂不守舍,辗转难眠,内心饱受煎熬,他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天理难容,可是他别无选择,他心里十分后悔,想起孩子,他心里就像刀割一般生痛。
警方了解实情后,虽然对他们一家表示同情,但法不容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最终,颜道张和他的父亲,以及舒惠炳被刑事拘留。
小颜晨大难不死,在被救后的第三天,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警方考虑到崔秋月产后大出血,孩子又很小,家里脱不开人照顾,出于人道主义,允许颜道张取保候审。
颜道张看着儿子和妻子,心里充满了愧疚,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他说:“上天注定,这孩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会好好把他养大,想办法把他的病治好,不会再抛弃他。”
可是,眼下的医疗费仍然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好消息传来。
原来,他们家的事被当地媒体报道后,引起了社会强烈反响,大家感叹小颜晨的生命奇迹,纷纷对他们伸出了援手。
不但如此,当地镇政府还为小颜晨举行了一场爱心募捐,救助宛如雪花般纷沓而来,人多力量大,很快就为小颜晨筹集了三万元医疗费。
当公安机关了解到小颜晨因为是非婚生子,无法落户的事后,还热心地上门提供服务,解决了小颜晨的户口问题,有了户口后,他就可以办理低保,以后的医疗费有了保障,政府机关还表示,会重点跟进他们家的生活情况,提供有利帮助。
崔秋月看到这一切,眼泛泪光地说:“我的儿子终于有希望了,谢谢政府,谢谢社会上的好心人。”
孩子的医疗费有了,可是,孩子的病到底还能不能治好呢?
颜道张夫妇带着孩子来到了江西最好的儿童医院,骨科主任在诊断后,告诉他们,孩子只是皮肤表面的粘连,骨头的发育是正常的,这种情况完全是可以治好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手术时间,要等到孩子一岁左右才行,手术要分三次,一次大概是七千元,以后也不会对孩子的正常生活产生影响。
医生一席话,让他们夫妇喜极而泣,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了。
颜道张因犯了遗弃罪,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对此结果,他坦然接受,经历了这一切,他更懂得了为人父的责任和义务。
2012年,常州的宋先生,无意间看到了关于小颜晨的报道后,被他的求生意志和顽强的生命力所感动,他提出,自己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当小颜晨的爱心爸爸。
后来,越来越多的爱心人士纷纷加入,他们都表示愿意当小颜晨的爱心爸爸,呵护他健康成长,小颜晨现在已经有了十多个善良有爱的好“爸爸”。
小颜晨一天天长大,2013年,他完成了三次整形手术,手术非常成功,小颜晨看起来和别的小朋友没什么两样,他聪明、健康,而且身边环绕着许多好心人的爱。
现在的小颜晨,跟着爸爸妈妈在江西老家健康快乐地生活着,也希望他们一家能永远幸福下去。
小颜晨是不幸的,因为他带着残疾出生,又惨被父亲抛弃在太平间整整八天八夜,死里逃生,经历了大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但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他虽然命运多舛,但收获了许多好心人的祝福和爱,父母也更加学会了如何去爱。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颜晨以后的人生必定顺风顺水,健康快乐地成长!
小颜晨的故事也让我们看到了人间真情,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助人为乐一直是我国的传统美德,让我们为这些好心人点赞,好人必定会有好报!
2014年8月份,我去甘肃某地出差。
说句老实话,这个地方,一开始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不错。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多是低矮的楼房,街道很干净,民风淳朴,物价低廉,感觉好像回到了九十年代一样。
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
有一天下午,我请几位客户吃完饭,刚回到宾馆,突然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问我有没有去看他奶奶,我听完暗道糟糕,一忙就忘了朋友嘱托的事情。
我这位朋友的老家在这个市下辖的一个县城,他从小在那里长大,后来他爸爸工作调动到西宁,他们全家就跟到了西宁,他爷爷奶奶难舍故土,留在了老家。
去年他爷爷去世,只留下奶奶一个人,西宁离老家比较远,他们也不能经常去看望,非常牵挂。这次他知道我要去这个市出差,非常高兴,给我带了很多东西,嘱托我一定要去看看他奶奶,我满口答应了下来,谁知一忙竟然给忘了。
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道歉,在朋友的责怪声中尴尬的挂断了电话。
看看手机,才七点多,那个县城离市区也不太远,开车一个小时左右应该就到了,事不宜迟,我决定现在就去。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差点要了我的狗命。
我匆匆出门上车,打开导航,一路疾驰而去。
我对路况不太熟,那天那个破导航也不知怎么回事,老是出错,兜兜转转开了两个多小时,不知不觉上了一条乡间土路。
这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这条土路两边都是大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暮光笼罩下,大山黑魆魆的,山间不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动物的叫声,显得无比阴森。
我越开越怕,望着眼前崎岖的山路,不知它会通向哪里。
正想掉头返回,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似乎有两个人在招手。
我那时还年轻,没经过世事,不晓得世间的凶险,一见之下大喜过望,连忙开了过去。
车到跟前,只见路边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大概五十多岁,小的大概十八九岁,背着个帆布包,两人都穿着朴素,身形魁梧,大概都是当地的山民。
我摁下窗户问道:“大爷,你好,麻烦问下xx县是往前走吗?”
那二人对视一眼,老的说:“是啊,我们去前面的村子里,能搭个便车吗?”
我很高兴,连忙让他俩上车,二人道了声谢,拉开车门上了车,老的坐在了副驾驶,小的坐在了我后面,我当时也没有在意。
一路上那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基本上是我问上四五句,他们回上一句。我也不是个傻子,慢慢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荒山野岭的,他们大晚上的在这儿干嘛?而且他们看上去都有点紧张,难道是剪径的好汉?一丝不安开始在我心头蔓延,车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压抑、诡异。
开了大概两公里,后面的小伙子突然说:“爸,到地方了吧?”
老头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没到呢,还在前面。”
我从后视镜瞥了那小伙子一眼,只见他也正看着我,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好像动物一样。
我手心冒汗,几乎连方向盘都抓不住了,不停地在腿面上蹭着,心想真是出门没看黄历,难道今日要毙命于此?越想越怕,双手不由得微微发抖,大脑高速运转,想着脱身的办法。
又走了大概两公里,小伙子突然又说道:“爸,到地方了!”
老头沉默着没说话,我满头是汗,咬了咬牙,一脚刹车停在路当中,转头看着老头,强笑着说:“大爷,是不是家里遇上啥难事了?”
老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低头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的抽着,车里充满了劣质烟的刺鼻味道。
我连忙伸手把身上的钱全部掏了出来,零零整整的大概有两千多块,我把钱递给老头,笑着说:“你看,大爷,我也就是个打工的,身上也没多少钱,就这些了,你先拿着应应急,我朋友还在xx县等着我呢,再不去的的话可能以为我失踪了,会去报警的。”
老头盯着我不说话,我被看的浑身发毛,脸上保持着尴尬、害怕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老头看了我半天,伸手接过钱,数了一下,把两百多零钱又塞到我兜里,说:“你可以的,小伙子,整钱我拿走了,零钱你留着加油吧,这钱算我借你的。”
说完推开车门下了车,对那个年轻人说:“走了。”
年轻人盯着我没动,老头又骂了一声:“快走,妈了个X的,少做点孽吧!”
年轻人没说话,背起帆布包下了车,包里传来叮叮当当的铁器撞击声。
老头又对我说:“xx县不从这儿走,前面没路了,你掉头往回走,见了柏油路就往东,大概三四十里就到了。”
我连忙点头,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老头不再说话,领着年轻人钻进了路旁的树林,消失不见了。
我连忙掉头就走,刚开了几十米,胃部一阵抽搐,连忙停车,蹲在路边大吐了起来,淋淋漓漓的吐了一阵,差点儿把苦胆吐出来。
后来我也没有去xx县,找到柏油路之后直接返回了市区,路上一阵阵巨大的后怕袭来。
我想,也许是我主动掏钱的举动救了我,也许是那个老头也不想再杀人造孽,总而言之我是捡了一条命,真是凶险至极。
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也变得非常糟糕,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恨不得马上离开,后来又一想,其实这和是哪个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的事情所在多有,即使文明发达如美国,每年也不知有多少这样的恶性案件发生。
所以后来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依然很好,也在那里交了很多朋友,时不时还要回去一两趟,谈天说地,把酒言欢,非常快活。
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路边拉过陌生人,我不想再去赌我的运气,有些事情你没必要非要去尝试一下,才能相信它的真假,对吧?
中国最凶残的杀人案是哪一件?为什么
周克华,这人在这几年没声了,因为2012年他被警方击毙了。但当年他干出的阵仗可大——8年跨3省杀10人。
周克华,出生于1970年,重庆沙坪坝人,初中文化。早年间,他曾因贩卖枪支入狱。
2004年4月22日,这天是周克华第一次犯案。中午,重庆某酒店两位女员工去银行取款后,被周克华持枪攻击,一死一伤(7万元)。
2005年5月16日,周克华尾随一名刚刚取完款的夫妇(重庆沙坪坝),并开枪将其打死(17万元)。一名路过男子偶然经过,发现情况也被周克华打伤。
2009年3月19日,周克华又开始行动,这次他甚至将魔爪伸向军队。重庆市高新区某军区哨兵(18岁)正在站岗,突然被周克华开枪打死,并被夺走一把自动步枪。另一名哨兵闻声赶到,也被袭击至重伤。此案发生后,特种部队展开全城搜索,无果。
2009年10月14日,沉寂了半年后,周克华把地方转移到长沙,继续作案。这次,周克华没抢钱,而是向某受害者开了6枪。受害者身上只有20元,未被抢。
这年12月4日,周克华继续作案。还是在长沙,周克华故技重施,枪击杀害某取款人员(4.5万元)。
2010年10月25日,周克华持枪杀害长沙某公司经理,没抢钱,抢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2011年6月28日,某工地旁,受害人开着一辆雷克萨斯汽车。到地方后,受害人下车,可这刚一落脚就开枪击伤。
2012年1月6日,周克华再次作案,这次他又换了个地方——南京。又是两名受害者刚一取完款,就遇到了周克华的袭击,一死一伤(20万元)。
2012年8月10日,周克华回到重庆沙坪坝继续作案。在某储蓄所门前,周克华又开了枪,一死两伤。并且,死者的挎包被抢走。周克华之后骑车逃逸,警方随即追捕,中途一位铁路警察连中三枪(牺牲,年仅29岁,已婚)。
第二天,周克华在歌乐山某山洞被发现。不过,周克华反侦察能力极强,随即逃跑。当然,警方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周克华在劫难逃。14日,周克华在一家皮鞋厂被发现,民警将其击毙。
纵观周克华犯的所有案子,不难发现,他的作案并不是纯纯的随意杀人。虽然,受害者可能与他没关系。
他杀人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抢钱。当然当年他杀死哨兵是为了获取枪支,长沙第一次作案很可能是为了练习枪法。当然,这些都是为了他劫财服务的。
如此猖狂,不可不谓之凶残。
我认为是山东远洋渔船“鲁荣渔2682号”凶杀案是最凶残的,11人杀害22名同伴,所有人必须沾血。
主犯刘贵夺,他是一个农民,暴力劫持控制一艘远洋渔船后,开始执掌“生杀大权”,反对他及其路线的就是“死罪”——无论是曾经的渔船控制者,还是一起劫持船只的同伙,无一人能够幸免。山东渔船远洋杀戮事件主犯:刘贵夺(操纵团队杀20人,被判死刑)33人出海,在连番杀戮后“幸存”11人,却都成了杀人犯。而他是让其他10人感到畏惧的“头领”,身背20条人命。那时他只有27岁。
10年11月底,刘贵夺上船,他要做远洋船员,出国谋生,却踏上了不归路。曾经“鲁荣渔2682号惨案”轰动一时他大方仗义,有不易察觉的精明在渔船上,王树彬对刘贵夺有好印象,“这人看上去挺仗义的。”在渔船停靠码头时,一次10多个船员一起外出吃饭,花了1000多元。王树彬提议AA制,刘贵夺独自结了账,他说:“没关系,马上要离境了,留着钱也没用,船上花不了,我请了。”刘贵夺的精明是以不易察觉的方式显现出来的。出海前,他一面从公司的门市部里赊账2万多元搬了十多箱烟上船,一直码到船舱顶棚,一面对其他船员解释这些烟是自己抽的,他说,“这上了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烟,我不能亏了自己。”由于船上空间小,公司只允许带这么多烟,烟就被他一个人垄断了。停靠码头2个多月,来自全国各地的这些船员,聚在一起只有打闹和嬉戏。但只有王树彬的好友刘刚看出了刘贵夺的不同寻常——王树彬回忆,刘贵夺上船没几天,刘刚私下议论过一次,“这小子瞅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怎么好惹。”后来,来自吉林的刘刚,这个“30来岁、脑瓜特别好使”不幸亏了本的生意人,和另外5人在同一个晚上遭到杀害。根据后来分批杀人的事实来看,杀戮主要在三个“帮派”中间展开——出海前,这只是基于地缘和人缘,在人群中正常出现的小圈子。第一个是三个黑龙江人组成,刘贵夺就是三人中拿主意的。王树彬介绍,三人此前就认识,像“死党”一样,1976年出生的姜晓龙爱耍根电棍吓唬人,而1987年出生的刘成建个子矮一些,看上去挺老实。第二个主要由四个内蒙古人组成,他们都是蒙古族,相互用蒙古语交流,为头的是身手敏捷的包德格吉日胡(以下简称包德)。王树彬记得,包德为人热情,曾对其他船员说,“在船上呆两年,大家都是兄弟了,就像是当了两年兵的战友一样”。第三个就是所谓的“大连帮”,以来自大连的管理人员为主,他们是渔船当然的控制者。船长李承权,身材高大,脾气暴躁,庭审时给一名家属留下的印象是,“脾气倔,人挺横,是那种不让人说一个不字的人”。“大连帮”内,还有一个经常一起吃饭、闲聊关系亲密的“小团伙”:为人豪爽的温斗,“心眼实诚、爱抱怨两句”的姜树涛,“为人热心,当过潜水员”的岳朋以及王树彬、刘刚等人。“如果我在船上不主动去杀人的话,应该会和刘刚一起作为‘大连帮’被杀了吧。”王树彬事后猜测。艰辛换来欺骗,他发动了船员引发杀戮的直接原因,是船员合同上的报酬问题。在上船前,刘贵夺相信,只要在船上熬两年苦日子,就可以获得至少9万元报酬——合同约定,保底工资每年4万5,在船上消费少,加上钓鱿鱼的提成,2年后就可以存下一大笔钱。对于刘贵夺等船员而言,这是在船上支撑两年的“信仰”。王树彬在渔船停靠岸边时,就已经开始晕船,“那种感觉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时刻都想呕吐”。但他被船上的“淘金梦”感染,还是决定跟随渔船出海生活两年。出海半年后,刘贵夺等人的梦破灭了。在渔船上,吃惯了苦的刘贵夺成了业绩最好的人,3个月内却只能赚到8563.2元,而付出的代价却异常艰辛,后来他供述,“(2011年)6月初,每天工作18个小时是少的,还有连续工作一天两晚,不睡觉,我们都非常疲倦,累坏了。”辛苦的劳作,换来的却是欺骗,“信仰”瓦解了,悲观和失望情绪在船上迅速蔓延,暴力反抗劫持船只的想法冒了出来,并最终引爆了危机。劫船的计划,在船上酝酿了一个多月。按照刘贵夺的供述,最先提出计划的是包德,实际上,刘贵夺才是真正发动这场暴力反抗的“头领”。“幸存者”的供述中,主要是刘贵夺和他的“死党”一起在私下游说。在控制船长后,刘贵夺搬到了船长室住,而包德,只是从条件稍差的前铺搬到了刘贵夺以前住的十二人铺。刘贵夺劫持船只的游说过程,显得轻松、随意,有着心照不宣的意味。行动的前一天,和一个叫梅林盛的船员在厕所碰见,刘贵夺问:“你就钓这么少的鱼啊?”梅笑了笑。刘贵夺后来供述,“我们钓的鱼少一点就少一点,钓多钓少没关系,意思是要劫持船只,相互一笑,我心里就明白梅林盛肯定要加入我们了。”最后,暴力反抗的想法,一共赢得13名船员的支持,其中还包括船上唯一的大学生马玉超,但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劫船带来的严重法律后果。一位律师告诉记者,“劫船至少可判十年以上”。原告方律师张文普感叹,不诉诸暴力的话,船员其实可以集体罢工、谈判,甚至委托家人去找公司协商,或者在岸上起诉。这些和平处理的手段,只是作为一个有规则意识的法律工作者的事后分析。从实际情况看,公司和船长的某些行为,其实早已堵死了谈判、协商的通道,暴力反抗在这艘船上似乎不可避免。首先是包括刘贵夺在内,共有18名船员没有船员证。没有船员证,就堵死了这些船员的退路。刘贵夺在法庭上陈述,船长曾说,你们回不去了,都没办船员证,也没有其他船敢搭你们回去,否则就是非法偷渡,你们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而公司也不太可能送这些不愿干下去的船员回国。根据合同约定,船员出海途中返回的费用,全部要由船员自己承担。协商或者打官司这条解决路径,早就被公司自己堵死了,问题的关键是公司用了假公章和船员签订劳动合同。出海之前,公司就已经“谋划”要把这些船员当作“黑工”使用,在劳动权益上没有基本保障,加上船长个人粗暴的管理方式(多名参加庭审的受害者家属介绍,一名叫包宝成的船员鱿钓时抽烟,被船长一拳打过去,眼睛被打乌了),使得渔船上缺乏基本的人权和规则,给整艘船埋下了残暴的种子。原只想把船劫持回国,没想过杀人刘贵夺选择劫持的时机是等渔船加满燃油后就开始实施。渔船加满了油,在破坏船上的通讯设备后,整艘船就可以不再受公司的监管,直接开回国了。2011年6月17日深夜11时许,刘贵夺和包德一共7名船员持刀上舵楼,“死党”姜晓龙带着5名船员持刀守在通往船长室的舷梯前放风。刘贵夺带人冲进舵楼时,船长正在睡觉,刘将其拽了起来,要求起锚回国,遭到拒绝,刘贵夺就拿刀捅其左大腿,船长叫起来,一个叫双喜的船员给他当头一棍,船长晕了过去。刘贵夺吩咐双喜把船长捆上,结果双喜拿来了一根比大拇指还粗的绳子,刘贵夺阻止了,“这个能把人绑死了,也不好绑”。按照刘贵夺最初的计划,只要通过暴力控制船长把船开回国就好了,并没想到要杀人。这时,大副付义忠、伙食长夏琦勇、船员刘刚想上去救船长,付义忠被包德等人用红布条绑了起来,另两人被吓唬了回去。悲剧的是,夏琦勇退回去后又鲁莽持刀想闯过去救船长,这不仅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还因为这起流血事件,把整艘船引向了杀戮的深渊。夏琦勇的举动,王树彬认为可能是想报船长的“知遇之恩”。据他介绍,船上的伙食长原本是一个叫崔勇的船员,后来换成了夏琦勇,每个月的工资多了200块。这个安排,曾引起崔勇的不快。而夏琦勇也因为这点知遇之恩,“平时特别维护船长”。夏琦勇返身叫嚷着“这帮小兔崽子还想劫船”,持刀冲到舷梯口,被姜晓龙拦下。姜晓龙供述,他对夏琦勇说,“让你下去就下去,没你什么事儿”。一审法院认定,夏琦勇是被“黑龙江帮”砍杀的。在制服夏琦勇的过程中,刘贵夺大喊一声,“刘成建把他腿打折了”,以此吓阻其他船员。夏琦勇死后,就再没有遇到反抗,船顺利起锚,被绑的付义忠也恢复了自由。但是,暴力劫持死了人,暴力就成了唯一的规则,刘贵夺开始把船上的救生衣、杀鱼的刀具都控制起来,并和包德带人日夜轮班走岗,防止其他人和船长联系后改变了回国航程。控制渔船后的刘贵夺,内心的恐惧感却越来越强烈。怕遭到“毒杀”,安排船员宫学军做饭后又不放心,刘贵夺不动声色安排了马玉超去帮忙,“意思是看着宫学军,怕在饭菜中下老鼠药”。感觉有人造反,2天内连杀9人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船上风平浪静,直到抵达夏威夷以西海域后,新的杀戮危机爆发了。刘贵夺认为“大连帮”要“造反”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我看见温斗经常和别人窜,经常说悄悄话,我感觉有人造反”。所谓要“造反”的事实,王树彬介绍,在出海前就已经是这样了,“这几个人关系好,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之后,刘贵夺“和包德商量不能再等了”,他定下了计划,开始血洗这个“造反”团伙。2011年7月20日晚上,刘贵夺在舵楼里注视着杀人过程:温斗下舷梯时,被包德用刀捅透了身体,温斗惨叫,刘贵夺随之将音乐调大来遮人耳目。在舵楼,刘贵夺问返回的“死党”“下面怎么样了”,站在两人身后的包德“在后面朝我笑”,随后,刘贵夺下去察看杀人现场。当夜,温斗、姜树涛等六人遇害,其中挨捅的姜树涛求饶:“刘哥,刘哥,我错了。”“得了,别捅了,把他扔海里吧。”刘贵夺说完返身离去。在这场杀戮中,“造反”成了杀人的标准。与温斗住同一间屋,但平日不爱闲聊、只闷头忙着修机器的王延龙,刘贵夺问他“参与大车(温斗)造反了没有”。回答“没有”的王延龙活了下来。而刘贵夺定下的“造反”罪名就成了渔船上的死罪,以罪名杀人,稳住了其他船员,便于各个击破。杀人当夜,马玉超在神情恍惚中失踪。第二天,与温斗等六人关系亲密的两个船员遇害。而一个叫薄福军的船员,则被当做“叛徒”被处死。刘贵夺供述,薄福军是最初同意和他一起劫船回国的同伙,在动手杀温斗等人之前,薄福军曾向自己告密,“岳朋要造反”。“后来我问薄福军,他就不再说了,反而替(岳朋)他们说话,我感觉薄福军也叛变我们了”。在两天之内连杀9人后,这场杀戮才真正开始。和他一起杀人的人,被他杀死杀完9人之后,在船上一直处于观望的“中间派”的船员,船长李承权、船员崔勇、段志芳,出于对安全的担忧而要求入伙,船上的力量开始重组。刘贵夺召集了一次会议来决定是否批准船长入伙。刘贵夺称,“我说加入我们有好处,船长懂的事情多,他说在日本有亲戚;坏处是船靠日本岸了,能把我们都供出去。”会上,其他人要刘贵夺拿主意,最后刘贵夺批准了船长的加入。新的力量加入后,就成了进行内部清洗的主力。在杀完9人间隔2天后,7月24日,可以与刘贵夺相抗衡的“内蒙古帮”遭到清洗。刘贵夺供述,杀包德等人的理由是,“后来我说去日本,包德不说话,感觉他不服这个建议,他可能想杀我取而代之,而且他把姜晓龙等我的人赶到船舱底下住。”就在刘贵夺开始起疑心的当口,告密者再次出现了——同样是内蒙古人、1991年出生的黄金波,在刘贵夺和包德这两个团伙中充当着“双面间谍”的角色。据一审判决书,“黄金波供述,包德跟他说刘贵夺要带着姜晓龙等两三个人去日本,把剩下的人全杀了,想让他帮着反刘贵夺,他假装同意,但当天晚上就告诉了刘贵夺。”刘贵夺的计划是让新入伙的船长李承权和崔勇杀包德,但告诉包德是要杀崔勇,并让包德把刀交给李承权。7月24日当夜,刘贵夺再次在舵楼里注视着这一切:“我看见三人(包德、船长、崔勇)在船舵楼前面”,空着手的包德被两人捅,他喊了一句“都出来”,但没有同伴出来,出来的是刘贵夺的人:刘成建、黄金波等。包德试图抢刀反抗未遂后跳海,刘贵夺上前追问,“还有谁要反我?”并问包德,“你以为黄金波是谁的人?”是否沾血,成了划分敌友新标准被划做“内蒙古帮”的6人遇害后,此时,是否沾血成为了划分敌友的新标准。7月25日凌晨4时许,船舱进水,王延龙失踪,刘贵夺等人推论是王延龙打开了海底总阀。王以沉船来阻止杀戮。刘贵夺组织救船,安排付义忠、宋国春等4人用空桶和木板临时造了一个简易筏后,4人却跳上简易筏往外逃,宋国春还趁乱把部分尖刀扔到了海里。这时船体倾斜严重,船长吩咐抛锚,弄了很长时间,船慢慢平了,虽然船上有水,但不继续下沉了。不幸的是,企图逃离渔船的简易筏又随洋流漂回渔船附近。据刘成建等人供述,看到4人往回漂,船长和曾经的施害者站到了一起,他“让大家藏起来,等靠近后,就开始用铁坠子(每个重约2公斤)砸”。交往20多年的兄弟情谊在此时已经一钱不值,付义忠逃离渔船和不曾杀人的事实,成了他的“罪名”。遭到攻击的付义忠三人跳海,而宋国春则选择了游向渔船,救上来却被当做了“投名状”——刘贵夺、李承权要让还没杀过人的两个船员沾血。宋国春逃上船后,就“一直哀求刘贵夺别杀自己”,“死党”姜晓龙“看着宋国春挺可怜的,转身走了”。身上的救生衣被脱下,只剩一条内裤,40多岁的宋国春被绑好手脚系上“五六个铁坠子”后立在船边,没沾血的项立山、段志芳两人“推了宋国春一把,宋国春就沉到海里了”。此时,33名船员中,“幸存”11名船员。与此同时,海上的救援力量正在赶来,杀戮停止了,编造谎言成了刘贵夺等人的当务之急。宋国春沉海的当天上午,刘贵夺、李承权组织船员开会,开始编造船上经历,并让黄金波记下两份,让船员轮流背诵。但墨写的谎言,终究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在2011年8月12日船靠岸后,船上11人全部被刑拘。刘贵夺一审被判处死刑。其他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