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到过哪些变态的事或人
单位有个奇葩的老程,认识他的时候,老程五十出头,管车辆调度工作,写得一手飘逸的毛笔字,据说还在某小报上发过几首类似于“春花秋月何时了”的句子。
老程是老中专生,在人才匮乏的年代,算是个文化人了,文化人老程的板材塑造得很像男人,说话却娘里娘气,但是脾气比较好,他同室的同事拿他的字参加市里举办的职工业余书画竞赛活动,居然得了二等奖,奖品和荣誉全被同事获了,老程没在乎,老程在职务和级别上也从不跟人计较,虽是干部级别,却一直把调度干到退休。
老程视名利如浮云,他心里是不是真的如此不得而知,可单位人都知道,他最刻骨的爱好就是用他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在女人身上转悠,因为这被不少女同事白眼,包括我,他的年龄可当我的父辈,听他娘气地叫我“二囡”和隧道似的两个窝窝,我身上就起鸡皮疙瘩。
我问周姐: 老程和人说话的语气怎么如此甜蜜呀,周姐告戒我,不要和老程多说话,我还一度纳闷是为什么?
直到那个夏未的一天,单位大院里来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女士,直奔局长办公室,正好那天有场会议刚结束,局长室里正的、副的好几位都没走。
女士显然带着愤怒的情愫,嗓门不小,连外面的人也听出了头绪,说她女儿在这里被骚扰了,说着说着就丢弃了文明,老畜生都上阵了。领导们好言相慰,说一定会调查处理,送走女士,领导关门开了小会。
然后我们知道这位女士,是单位才来不久的实习生小凡的妈妈。
小凡窈窕时尚、粉面桃花,分在老程的调度室做统计,这样一枚鲜果,把老程的旧病诱发了,老程对人家姑娘说了有多恶心的话,才使小凡觉得受到语言侵犯,回家向妈妈诉说,哪个妈妈受得了女儿被欺负,就闹了局长室。之后,老程被调到离市区三十多公里外的下属单位做了副头,小凡也没有再来实习。
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工会办和老段的调度室不在一个楼层,为了看看调度的反应,我们室的周姐还专门下去侦察一番,调度室的门大敞着,老程不在里面。
有了引子,老程的过往便又重新被放映出来: 老程早年因为痴迷钻研女厕所被人揍过几次,鼻青脸肿依然没有戒掉这个不良嗜好,死性不改,屡教屡犯,出身也不是工农阶级,运动时就被下放到一处边角旮旯的地方改造,这家伙边改造边采花,村里的翠花就被他蛊惑得晕蒙蒙地栽倒在他怀里,并且和老程海誓山盟非他不嫁、非她不娶,结果老程度过艰苦岁月回了城,翠花含恨嫁给了狗蛋。
老程每到一处,一处就出一个翠花,翠花们相信老程的情真,情浓时,老程会向她们要一张相片,留作想念用,翠花们当然愿意把自己最美的瞬间奉上。
在老程的办公桌上,放着好几张风姿各异的相夹,若有人问是谁,老程说是同学、表姐、表妹。
小凡的事情纷扬后,老程沉寂了一阵子,没到六十,单位安排他退休了。
福利分房,老程分了套大的,我得以第一次见着老程老婆: 鹅蛋脸、双眼皮,气质上佳,医院退休卫士,近六十岁的人,看上去比同龄的女人年轻大截,唉!这般容貌当初嫁给老程这么个阴阳物品怎么就不嫌恶心呢?
别人退休,趁着未老,趁着时光大好,出去看看山川多娇、江河妖娆,是下半生所愿。
老程退休后,哪儿也没去,不是不想去,是去不了,老程有非常严重的痔疮,工作时一直忍忍凑乎用着那道孔,退休后决定处理掉那块让他痛苦不已的软包,谁知帮他整修的师傅是个三脚毛,没稳住工具,生生把老程那根管收宿扩张的神经给划断了,导致老程留下后遗症,洞孔以及老窝里面兜不住宿物,需要随时拜访马桶,马桶限制了老程的行动,只能在小区周围赏赏闲聊的大妈,哪儿有女人堆往哪儿去,也不说话,蹲在女人们几步开外的地方,望着远处的树梢,静静地待着,不知道他想釆撷点了什么?大妈们看见他马上声音低下几十分贝,浅笑私语。
那会我还在那个小区住,出来进去都会看见这个默不吭气的老龟在院里晃荡,脸上往日的烂笑也随着他的痔疮一起消失了,那张青皮让人心里厌恶之极。
现在,老程已有八十岁了,听说最近和小区里一个做卫生的阿姨聊得蛮热。小区里的老太太们和老程老婆开玩笑: 你家老程有新朋友了。老程老婆倒是个明爽人,就和着大妈们 : 他呀,有也白有,他是有新人没有旧力了。
我有一个邻居,安徽的,要说关系一般。她也曾经跟我去过外地的娘家,要说关系好,也不是那种三天两头来往的,所以就是属于那种不紧不慢的交往。
有一次我骨折了,在家休养。那段时间她不住在楼里,不知为了什么事来我家,看到我骨折,就说,哦,我不知道你病了否则我早来看你了,然后走了,没有再来。
后来我病好了,两人继续交往,然后去年年底,她动了一个微创手术,术前通知我了,我说那我来看你吧,后来我就买了礼品去看了她。几个月以后我取了钢板,她发短信过来约去哪里玩,我告诉她,我动了手术去不了,结果第二天她拿来两个自己做的馒头之类的,放到我家人手里就走了,
过了几天发短信给我,说他们家洗衣机坏了,要拿被子来我们家洗,我直接回了几个字:去干洗店吧。
大家看了可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这就是现实中的人。
和老丈人最尴尬的一次经历是怎么样的
第一次去老丈人家,是老婆强烈要求的。老婆是邻村的,我们两个村子离得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我和媳妇是工厂打工时处的对象,当时两边家里人并不知道,直到生米煮成了熟饭,两边大人还蒙在鼓里。
结婚前那年春节,老婆说春节一定要我去她家拜年,借着过年的景儿让她爸妈看看我,就算两边认识了,再商量结婚的事宜。
老婆说她家住村南第一排,蓝大门,我去了敲门她就会出来接我。
其实老婆的爹早就听说过,她们村的一起在工厂打工的伙伴经常开玩笑提起来。一想到去老丈人家就莫名的发怵,直到大年初四老婆再次打电话来,(那时候手机刚刚时兴,乡下大部分人还没有手机,我们用的都是村里的座机联系)媳妇在电话里说,你要是不来这辈子就别来了,并嘱托说来的时候多带点礼物,让老人高兴。
媳妇下了最后通牒,没办法,再怵也要硬着头皮去啊。
第二天,我买了点东西,也没告诉家里人,骑车子就去了。一进村,正好遇到一个老大爷,我停下车子打听,老大爷想了想说,你说的小娃子名儿我搞不清,大概在村南头,你到了那再问吧。
我骑着车子在村南头走了一趟,哪有蓝大门啊?除了黑大门就是红大门,我正犹豫不知所措时,一个大门吱嘎一声,从门里出来个老头儿,我忙上前去打听,这次我多了个心眼儿,没说媳妇名字,直接说的老丈人名。
“大叔,李玉通家在哪住啊”?
老头犹疑的上下打量我,像是没听清。我一着急,赶忙上前大声说:“李玉通,”我用手比划着,“脑袋挺大…没有头发”。我看老头还不说话,补充道:“外号二秃子”。我话音一落,媳妇从门里一脚迈出来冲我就喊:“到家门口了你白话啥”?我脑袋一下子就大了。
我看看媳妇,再看看老头,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不知所措的冲未来的老丈人笑笑,估计比哭还难看,说:“大叔……”媳妇后面抬腿踢我一脚,踢得我一个激灵:“爸……”老丈人一声没吭,板着脸进院子去了。
我埋怨媳妇,你家明明是黑大门你怎么说蓝大门?媳妇说,我说的是南大门,冲南的大门。
我差点晕倒。
从那后,老头子好几年见我都没给过我好脸色。不过丈母娘还好,每次去了都欢天喜地,炒一大桌子菜。有次我把这事跟丈母娘说了,我说:我爸是不是一直记我仇啊?丈母娘听了嘴一撇,别管他,死倔老头子,不过,那次你不该提他外号二秃子。
还是记仇啊!
老丈人查出有糖尿病后,嗜酒却不得不戒酒,丈母娘监督严格,看得很紧。
一个周末下午,一家三口去老丈人家蹭饭,老丈人出门了,只有丈母娘在家。丈母娘和媳妇领着孩子逛商场去了,我百无聊赖就开始玩起了手机游戏。
一个小时左右,老丈人回来了,先跑卫生间吐了一会儿,然后又是洗脸又是刷牙,里里外外开始折腾,我就顺嘴问了一句:“爸,你喝酒了?”
老丈人明显愣了一下,语气阴森地说:“别和你妈说啊!”然后管我要了个口香糖,回卧室睡觉去了。
丈母娘三人回来的时候,我玩游戏正在关键时刻,老婆问:“爸回来了?人呢?”
“喝了点酒,睡觉呢!”我随口说道。
丈母娘把东西一扔,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卧室……
那天以后,老丈人和我黑了一个月的脸,理都不理我。后来,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倔老头哄好,好容易才把那段尴尬时间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