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年第 409期●总第 1823期】
鱼,我所欲也
文/黄光军
本年气候很反常,一个字,热!良多时候气温高达 40度,白日人们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晚上才出来放风。河边是人们的更爱,好歹有一丝凉意,不至于那么炎热。
河边良多垂钓人,边纳凉边垂钓,一箭双雕。我在桥上或堤上,看见垂钓人,兴致勃勃立足旁观。
“你在桥上看光景,看光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卞之琳的那首诗正适宜表示此情此景。垂钓人挥杆收杆、波光粼粼、光景如画。垂钓人很悠闲,而愈加悠闲的是我。垂钓人和我以及我身边漫步的行人,构成了一幅轻松闲适的画面。
河里应该没什么鱼,看了一二非常钟,光看见垂钓人抛杆收杆,看见夜光漂入水,在水中一动不动,就没见过鱼儿咬钩。浮漂纹丝不动,垂钓人钓了个孤单。
垂钓人的乐趣,全在鱼儿上钓的那一霎时,轻飘飘的力道通过手臂传到大脑,就仿佛打麻将摸到胡牌,长久的期待末于得到了称心,快乐像花儿一样,从心底里绽放。
说起来我算半个渔夫。从小到大在河边长大,很小的时候在水边扎鱼摸鱼捉螃蟹,稍大垂钓钓黄鳝,更大时学会织网打鱼,河边那十八般武艺,无一欠亨,无一不精。
那时候,河里鱼良多,多得咬脚趾。杀鸡杀鸭到河边去清洗,常常有三五成群的小鱼,围着鸡儿鸭儿游,水深的处所藏有大鱼,乘人不备,一口叼住鸡肠鸭肠就往深水里拖。垂钓时随意找根竹竿、挂上线、钩上苍蝇,往河里一甩,眼看着苍蝇在水面上跟着河水若沉若浮,猛然间泛起一个水花,苍蝇不见了,手上一沉,鱼儿咬钓了。
我有个叔叔,是实正的垂钓高手。他垂钓不消苍蝇也不消蚯蚓,用鱼虫,就是藏在河底石头下面红红的小虫子。那时我才几岁,专门负责给他在水里翻石头捉虫。只见他钓杆放下去抬起来,一放一抬之间鱼就上钩了。有些鱼吃饵不是很牢,顺着鱼杆飞出来,本身掉进鱼桶里,连摘鱼的环节都省了。半天时间,就钓上了满满一桶。
如今人们说团鱼好吃,尤其是野生的团鱼,几百元一斤。可是我们那时候叫它王八,很腥,不克不及做为正式的菜肴呈现在客人面前,不然就是大不敬。王八咬钩很好识别,王八咬钓之后,一步步往前爬,线盘也就一节节往外出线,就象有人拉着线走路一样。也有些王八吞了鱼饵一动不动趴在原地,垂钓人不晓得,认为没鱼咬钩,收杆想换个处所,一路杆,好沉提不动,哦嚯,认为鱼钩挂住石头了。王八吃痛但却一动不动,四肢牢牢扣住空中,垂钓人拉扯半天,只得放下钓杆四处去找棍子想来撩拨鱼线。王八见久久不动,认为平安了,迈步便要行,杆尖一点一点地动,垂钓人猛地一抬杆,趁王八四脚将来得及抓地便把王八提上了岸。
如今人都说黄骨鱼好吃,又说沙鳅好吃,胡子鲶好吃,代价卖得天高。每 逢此时,我便觉得好笑,那都是我们那时候不吃的鱼,一抓一大把,送人还不要。世道改变实是大,难怪人们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工做以后,几乎没钓过鱼。如今河里的鱼儿很少,大部门人都到池塘水库里钓去了,在那样巴掌大的处所垂钓,就仿佛在澡盆里垂钓一样,索然无味。况且如今垂钓,从鱼杆、鱼护、到坐具、到 鱼饵,无一不是武拆到牙齿。出门垂钓,比的不单单是鱼,还比垂钓的行头。此非我所乐,不钓也罢。
我小时候因为垂钓,一身晒得黝黑,现在过去了四十多年,未尚变白。如今年过半百,垂垂老矣,不肯再以黢黑的面孔示人,唯愿连结住那半黑不白的形象。那也是我后来不再垂钓的原因之一。
昔日姜太公垂钓于渭河之滨,尺线曲钓,垂于河面之上。文王见之大奇,询其原由,曰“愿者上钩”。 凡夫今日手中无钩,而心中有鱼,快乐满怀,心愿足矣。
【做者简介】黄光军,湖南洞口人。湖南省散文学会会员、洞口县做家协会会员。做品散见于《人民邮电报》《湖南邮电报》等刊物。小说《非攻》在天翼阅读启动首届梁羽生杯全球华语武侠细小说大赛中获三等奖。现供职于洞口县电信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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