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教导》2011-11期|浅论施施然的诗歌(杨春梅 段 曦-硕士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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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施施然的诗歌-硕士论文

杨春梅 段 曦

内容摘要:在当下良多诗人于逃求白话化,自在化的情状下,诗人施施然却自觉地继承了传统并在此根底 上加以立异, 将古典文化瑰宝与现代意识、个性传承等等融在一路,在诗歌理论中实现了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 合。

关键词:古典 现代 意象 西方

自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文学 的情况发作了庞大的改变,社会 群众普及都对新诗持冷淡或排斥 的立场。现在诗歌的萧条,与文学 情况的改变当然有关系,但是更 重要的是创做主体的改变,当下 做家的创做程度, 整体闪现下滑 趋向,没有深挚文化底蕴,所谓 “不雅千曲然后晓声,操千剑然后识 器”,没有普遍的阅读与扎实的文 化积累,不成能创做出不朽的做 品! 良多诗人过于逃求白话化,自 由化, 丧失传统文化的诗歌创做, 使适当代诗歌开展状 况 令 人 堪 忧。如梨花体和羔羊体更是把口 语化和通俗化发扬到 了顶点,如 梨花体“我坚定不克不及容忍/那些/ 在 公共场合/的卫生 间/大便后/ 不 冲 刷 /便 池 / 的 人 ”(《 傻 瓜 灯—我坚定不克不及容忍》),又如 羔羊体“徐帆的标致是纯女人的 标致/我不断想见她, 至今未了心 愿/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 一墙之隔/她家住在西商赛马场那 边, 我家/住在西商赛马场那边”(《徐帆》),如许没有颠末提炼如说 话般的诗歌,我们很难发现它的 审美价值和诗意魅力所在。能够 说是在某种水平上损害 了诗歌, 使得诗歌与读者 日益疏远。墨光 潜先生在《诗论》中说的:“现代人 做诗文,不该该学周诰殷盘那样 诘屈聱牙, 为的是传达的便当。不 过倡议白话者所标示的“做诗如 说话”的标语也有些危险。 日常的 情思多粗浅芜乱,不尽能够入诗, 入诗 的情思都须颠末一番洗炼, 所以比日常的情思较为精妙有剪 彩。语言是情思的结晶,诗的语言 亦应与日常语言有别”。[1]墨光潜 先生说得很好, 诗的情思比日常 情思精妙,并且诗的语言和日常 语言应该是有所区此外。“做诗如 说话”的标语在今天也遭到很多 诗人的逃捧,但所幸的是,并非 所有当下的诗人都是如斯,仍是 有一小部门的诗人自觉地继承了 传统并在此根底上加 以立异,如 当下一个很惹人注目的诗人施施 然,施施然从2009年11月起头写

诗,她在博客中的自我简介是那 样的:“身在今天的北方, 心在民 国的江南。四分之一旗人传统。美 术专业结业。写诗,是为实在地活 着。”[2]施施然对诗歌的理解很独 到,她说“我回绝做一个沉浸在唯 好意境里的地道的古典派,力图 在吸收古典文化营养的同时更着 重融入现代人 的不雅念和事物,以 我本身的心灵做 投射 点 向 外辐 射,试图将古典文化瑰宝与现代 意识、个性传承等等融在一路,从 而测验考试构成实正属于本身的奇特 的诗歌精神与风貌,表示当下却 穿越当下。”施施然的那个自白可 谓是施施然的诗歌文本的一条重 要诠释,恰是基于如许的诗学不雅 念,她的诗歌常常将现代生活体 验与古典唯美情调(如江南意象) 交错在一路,使诗有一种别样的 情韵。”[3]事实上,施施然在诗歌实 践中也确实实现了古典与现代的 完美连系。

一.施施然诗歌中具有古典的 文化底蕴,常常带有旧时代印记

的审好意象。如《走在民国的街道 上》(组诗) 中的第一首《我常常走 在民国的街道上》: 我常常走在民 国的街道上,步履轻巧/而文雅。当 当做响的电车,从默片里开出来/ 灰色长衫和月白旗袍礼让着上下/ 不远处的钟楼,是落日中的诗人。 一群/洁白的鸽子,把闪亮的诗行 写在彩虹的脸上/两条有风骨的弧 线, 向身着灰拆的/不老建筑的文 艺复兴里延伸。那里有我们/窗明 几净的家, 和一双晶莹的儿女…… /就像插上了时间的同党,我常常 就如许/走在民国的街道上,步履 轻巧而文雅。四月天的/花香很近, 没有愤世嫉俗, 只要儿女情长”[4] 全诗气息典雅,意象简明而形象, 诗中“电车”“灰色长衫”“月白旗 袍”“钟楼”那些具有旧时代印记 的意象构成了十分漂亮而又天然 协调的意境。我们似乎看到了那 样的一个画面:黄昏里, 在民国的 街道上, 有当当做响的电车,穿戴 旗袍的女人, 不远处的钟楼,一群 活泼的鸽子,大街上还有穿戴长 衫的如鲁迅,张恨水,徐志摩,梁 实秋等一些民国文人,做者也在 那条热闹而又安好的民国的街道 上愉悦、沉着、文雅的走着。全诗 读来轻柔舒缓,与现实社会构成 反差,给人以特定气氛里一种特 殊的美的享受。又如《青衣》“一只 脚在庙里,另一只/走进狐狸的院 子。吃茶,教子/在灶膛边等待赶考 的官人/柳条儿吐出了春天,却把 手札/遗失在道上。潮汐就在她的 睫毛上/起起,落落,偷走镜子里的 胭脂/她唱西皮流水。是我的邻人/ 那晚我与吴王在长 亭 里把 酒 临 风,看见她/踩着莲步而来,不嗔, 不喜/也不厌世, 以素面和红唇示 人”[5]那首《青衣》做者运用了中国 古典的戏 曲元素 ,诗 中 的 “庙 ”“赶考的官人”“胭脂”“吴王”等古 老意象, 形象地归纳综合了现实生活 中、戏曲舞台上,古时那一类叫做 青衣女子的生活常态和坚忍的知 性性格特征。[6]

施施然表达对古典情韵的无限依恋,她在《我常常走在民国的 街道上》 写到:“就像插上了时间 的同党,我常常就如许/走在民国 的街道上”,做者藏身于民国浩大 的烟云里 ,她吐纳着张爱玲、白 薇、林徽因们呼吸过的那片天空, 体味 民 国时代 的忧伤于斑斓,体 味她们那份倾城的斑斓与绝世的 才思、孤单与忧伤 … 再如扎根在 民国,展叶在当下,去往还来,情 愫缠绕……有意味的好诗,那些诗 句都充溢着做者对旧时代的无限 思念与迷恋。如《从一世雨季里隐 去》“我们必定错过了什么, 好比/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春光长成烟 柳/从檐上滴落。那悸动/我私藏在 一首诗里/我刚强地爱着旗袍和父 兄。天黑/爱你窗口的灯亮着。想起 你停笔一笑/风骨和柔情/就从 民 国的 旧纸堆里走 出来 。硝烟、蔓 草,一封/没写完的信。布景美得刚 刚好/那成了我的病灶。后来/我用 整个江南描述一滴泪的百转千回/ 我还记得那一世雨季,字迹里/缀 满了青苔, 而/一路走过的人,从天 色里隐去”[7]那首诗无疑是对南朝 文学攻讦家钟嵘在《诗品序》中的 “使味之者无极”的更好的阐明。 朦胧、迷离,欲说还休,文 已尽而 意有余。法国诗人马拉美说得好, 诗只要说到七分,其余的三分, 让 读者本身去理睬,分享创做的愉 快,才气领会诗的实味。 [8]再如她 的《贺兰山没有迟暮》:“那回我要 慎重地写到马,好像/写到疾风和 闪电/以及冷刀兵— 穿越在汗青 的沿途/我的姿势不断向上 …… 西风/在两肋间冲碰。请允许我/以酒 取暖,在那枣红色的马背上/有一 收腊梅开了,而落雪的日子/还迟 迟将来/我潜入梅花,倾听八百年 前的嘶杀/在英雄凭栏处,用一根 绣花针,刺开/头顶的乌云。一滴黑 血/落进当局者的眼睛。夜哗啦一 下/就沉了/在奔涌的马匹/消隐之 前, 跪拜之火燃烧在白桦林之前/ 请允许我, 以一次低低的呐喊/唤 起远处正在惊醒的啸鸣 …… ”[9]诗 人一开句就率领我们“穿越在历 史的沿途”,紧接着把我们引入对 英雄 的怀想。“我 的姿势不断 向 上”,反映了生活在英雄辈出的战 乱年代里,一个外表柔弱而心里 坚强的女诗人的“英雄豪气”,在 沿途中看到腊梅都开了,但是雪 却还没下,透露着反常,令人不 安,诗人以灵敏的听力和觉得成 功地逾越时间和空间回到汗青当 中,以一个外局人的姿势“倾听八 百年前的嘶杀 ”,还“在英雄凭栏 处,用一根绣花针,刺开/头顶的乌 云。一滴黑血/落进当局者的眼睛 …… ”那“一滴黑血”,唤醒了我们 不断暗藏在心里爱国感情……,诗 句看似温婉安然平静,实则无比壮丽, 通篇弥漫着令人服气 的 英雄 气 概。最初诗人“一次低低的呐喊”, 但足以划破漫空,让所有的灵魂 在那低低的呐喊呼唤中惊醒 …… 那首诗也能够说是做者对古老的 英雄主义的呼唤。

二.施施然诗歌不只具有古典 文化底蕴,现代派诗歌的艺术特 征也在她的诗歌中也有表现。现 代派诗歌是在20世纪20年代确立 并获得极大开展的,它畅通领悟了以 前各类门户的特点而开展起来的 一个最富有时代特征、深入而广 泛地反映了现代西方社会矛盾和 人民气理的一个重要门户,影响非常普遍。出名外国文学学者袁 可嘉先生指出:“现代派在思惟内 容方面 的典型特征是它在4种基 本关系上所表示出来的全面的扭 曲和严峻的异化: 在人与社会、人 与人、人与天然和人与自我4种关 系上的锋利矛盾和畸形脱节,以 及由之产生的精神创伤和反常心 理,灰心绝望的情感和虚无主义 的思惟。那4种关系的全面异化是 由现代本钱主义关系的侵蚀感化 所形成的,它们是在它的庞大压 力下被扭曲的。现代派文学的社 会意义和认识价值也正在于此。” 袁可嘉先生 的那一阐述深入 的 、 全面的,抓住了西方现代派文学 的素质特征。

关于西方诗歌, 施施然其实不认 为全盘照搬是汉诗的出路,但她 认为西方诗歌有着唐诗宋词所没 有的异量原则、生僻化、戏剧性和 间离效果,有着艾略特的象征主 义、庞德的意象派、和叶芝推崇的 哲理性等等,所以她吸收了现代 派诗歌的身手和精华。[11]如施施然 的《于佛国的香风里》“末有一天, 我会与每小我一样/松开阳光,松 开空气,松开与那个世界的联络/ 松开我不肯松开的一切。从此/我 将栖息在夜与昼的岸边/于佛国的 香风里, 开成一朵赤色的/曼陀罗。 在滚滚尘凡与万丈忘川 的边沿, 在/新绽放的钟声的枝头, 听沉寂 吟唱/那里没有起始,也没有起点/ 我将穿越秦砖汉瓦,去欣赏岁月 之河上/星星点点的渔火以及舞动 在渔火里的充满隐喻的密码/我还 将赤足走在墨色的土壤里,亲吻/ 月光的芬芳。不再有嫣红的记忆, 也不再捕获/玫瑰迷惑的舞姿。亲 人的思念,将酿成/最清洌的一声 声鸟鸣, 在月色里越嵌越深/或许, 我会重逢我的父母。与/我的祖父母团聚。若是佛说的都是实的, 那么/ 我还能够与我的宿世相遇, 听宿世 的风/述说盛唐和民国的旧事。我也 会把我/此生传染的所有温暖逐个 传递给他们”[11]

那首诗做者足够展开想象, 设 想“我”死了之后,“栖息在夜与昼 的岸边”,“于佛国的香风里”的活 动情形,通过了“我”“于佛国的香 风 里 ”的 活动情形显示了诗人 “我”的心里世界;在内容方面在 那里做者并非客不雅地反映现实 生活, 而地道是诗人心里世界的 创造。几乎所有的宗教都告诉我 们, 有些人死了, 精神会得到永 恒,表现了做者“我”身后,希望精 神得到永久的思惟豪情,同时也 表达了对人世间的迷恋之情。从 章法上, 那首诗的立体构造也是 多条理 的 ,从 “夜与昼 的岸边 ” “ 滚滚尘凡与万丈忘 川 的边沿 ” “新绽放的钟声的枝头 ”到“穿越 秦砖汉瓦”“赤足走在墨色的土壤 里”;又从“重逢我的父母”“与/我 的祖父母团聚”到“与我的宿世相 遇”“听宿世的风”……诗人展开 联想的同党, 根据本身想象的逻 辑, 带有必然的主不雅随意性, 运用 “穿越”时空写做的体例,那在施 施然 的诗歌 中是很常见 的。《诗 经》 有云:“参考之资, 能够攻玉 。”[12]意思是操纵其他山上的石块, 能够把玉石雕琢成器。在诗歌创 做方面, 诗人施施然接纳了西方 现代派如许一些非传统 的混合 、 叠加、错位、裂变等手法和象征 、 隐喻等手段, 创造出一种溶感性 与理性、集传统与现代于一体的 新诗。

总之,施施然的诗歌古典与现 代并存,有着旧时代印记的审美 意象,表达着对旧时代的无限怀 念;同时地,她的诗歌,不只表现出中 国式 的感情与文化底蕴,诗 歌还表现出对生命本体的逃索,如 切身痛苦的磨难感、沧桑感、无常 感,也洋溢着立于主体意识之上的 存在论思惟。

杨春梅,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现现代 文学10级硕士研究生;段曦,海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10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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