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皇帝,一个有幸生在帝王家,毫无合作便顺利登基为帝的幸运儿;更是一个毫无做为,几无实权的可悲可怜君主。后世学者为同治皇帝的一生总结了“五大不幸”:少小丧父、毫无童实之乐、母子豪情不和谐、婚姻不如意、英年早逝。
此中,同治皇帝的婚姻生活并不是一起头就不如意。在慈安太后的撑持下,同治皇帝舍弃慈禧太后中意但“虽艳绝侪辈,然举行殊轻佻”的富察氏,选择了“貌虽较逊,而雍容端雅,望而知为有德量者”的阿鲁特氏为皇后,也和其有过一段极为和谐的婚后生活。
《满清外史》对同治皇帝和阿鲁特氏的婚后生活,有过一段阐明:
载淳成婚后,见阿鲁特氏气宇端凝,一本正经,始末敬礼之。宫中无事,尝举唐诗问阿鲁特氏,则背诵如流,心益喜,故夫妻綦笃,而燕居时,曾无亵容狎语。
在诸多时人条记甚至清朝官方文献中,阿鲁特氏“肃静严厉贞静,美而有德,帝甚爱之”的记载也是不足为奇。《清宫词》中,以至用“珣瑜颜色能倾国,负却中宫左手书”的诗句,来描述阿鲁特氏位居中宫,甚得同治皇帝恩宠的情形。
做为清朝汗青上荒唐到极致形态,以至因而而丧命的帝王,同治皇帝能对本身的皇后情有独钟、恩宠有加,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同治皇帝事实有多荒唐?我们以几个详细事例予以阐明:
1、根据《满清外史》的记载,同治皇帝时常“步出内城,做狭邪游”;在恭亲王长子载澂的率领下,更是时常收支烟柳酒肆,沉浸此中,以致身染“不克不及明言之病症,谎以痘疾,竟至不起”的悲惨下场。
2、《清代别史大不雅》有载:
载澂扮小叔,载澂者,恭王奕之长子也。某妃扮李三嫂,而帝则扮灶君,身黑袍,手木板,为李三嫂一詈一击认为乐。
和本身的从兄弟,打扮成伶人容貌,一路同后宫妃嫔“一詈一击认为乐”。纵不雅满清一朝,恐怕也只要同治皇帝才气做出来。
3、除了对女性的沉浸,同治皇帝在尚未亲政之前便对“美丰仪,工度曲,擅谄媚之术”的翰林院侍读王庆祺,甚为恩宠,不吝将其“以五品官加二品衔,毓庆宫行走”,以至和其“同卧起,如汉哀董贤故事”。
就此来看,一代清史研究各人萧一山先生对同治皇帝死于梅毒而非天花的研究认定,并不是没有事理。可一个如斯荒唐的帝王,竟还有和其皇后鹣鲽情深、相敬如宾的敬重、专宠过往,其实令人匪夷所思。
那么,孝哲皇后事实好在哪里,能得同治皇帝如斯敬重呢?
同样,我们以几个详细事例来阐明孝哲皇后的为人:
1、严遵中宫“劝戒君主”职守
清朝期间,除了皇后所在宫殿,皇帝是不克不及马马虎虎行幸妃嫔寝宫。行幸之前,必需颠末皇后的答应,并持有皇后玺加盖的通行答应证才行。同治皇帝一生拥有一后四妃,除了孝哲皇后外,同治皇帝对“伶俐机警,精通文墨,琴棋书画,无所不克不及”的瑜妃也颇为溺爱,经常过夜瑜妃宫中。
可那究竟结果有违清朝祖造宫规,很可能会让同治皇帝“沉浸后宫、荒废朝政”,于是孝哲皇后再遇同治过夜瑜妃要求时,便“载淳固求之,至长跪不起,仍刚强不准”。所谓“家有贤妻、夫祸少”,有如许一位皇后在,同治皇帝最最少可以少走弯路、少犯错误,能不得同治敬重?
2、严守妇道
年轻守寡的慈禧太后,喜欢看戏,尤其对些淫词滥调的戏曲极为钟爱。孝哲皇后做为儿媳,天然要屡屡伺候一旁,只是一旦此类戏曲呈现便会“回首面壁不欲不雅”。孝哲皇后如斯表示,天然会让慈禧太后心生不满以至认为其底子就是不齿于本身所行,于是对其更为苛刻。
面临身边宫女、寺人“巴结、密切慈禧”的定见,孝哲皇后大义回应:“敬则可,昵则不成。我乃奉六合祖宗之命由大清门迎入者,非随便能摆荡也”。就因为那一句话,让慈禧太后对其更为憎恶,只是碍于孝哲皇后“无失德,事事按礼,知不欲帝近己,则亦远帝”,竟让慈禧太后找不到她的任何痛处。
如斯严守妇道、遵守礼教的中宫皇后,就连慈禧太后都挑不出弊端,同治皇帝焉能不合错误其敬重,还能以“亵容狎语”对之?
3、位列中宫,圣眷优渥却从未有过骄纵表示
阿鲁特氏固然不得慈禧太后欢心,但其背后有同治皇帝和慈安太后的撑持,再加上其位列中宫的皇后身份,足以震慑后宫、威服妃嫔。即便阿鲁特氏逐步酿成类似慈禧太后那般嚣张嚣张的骄纵人物,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阿鲁特氏位居中宫期间,“笃两宫之孝养。慈祥逮下。遇九卿以宽和。俭勤送上。宫庭式化。恺悌赞垂裳之治”,任何方面都做到了一个皇后该有的垂范表示。关于同治皇帝后期频繁出宫狎游的表示,更是时常苦劝,使得同治皇帝“回忆定情初”而有所收敛。
光绪元年,年仅22岁的孝哲皇后病逝于储秀宫,清朝官方给出的“痛经大行皇帝龙驭上宾,毁伤过甚,遂抱沉疴,遽于今日寅刻崩逝”的死因阐明,固然其实不被时人甚至后世信服,但从孝哲皇后生前所行来看,如斯死法或许才是汗青本相,才气告慰孝哲皇后短暂一生的“容德甚茂、母范之风”。
参考文献:《清实录·穆宗实录》、《清实录·德宗实录》、《清史稿·传记一·后妃》、《满清外史》、《清代别史大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