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修者要息“攀登”、防“觉不雅”,以无求之心证道|文青衫文斋
初习禅修,最难克制的就是攀登心,攀登心是有住的,相对而言的随缘心是无住的。攀登是心里有所想,心里住相;觉悟者心中底子就不会去想,离一切相。攀登心就是有所得的心,是心迷于外境,心有所求就会产生执念,自性本意天良就会被执念奴役,懊恼、痛苦接踵而至。无住心就是无求之心,心无外缘,天然沉寂。
执念如渊、执念如尘、执念如泪,执念是寡生自心蒙尘,如在冰水猛火,所以,攀登心是病,让人狂心难歇,让人中了贪嗔痴三毒。对顺境起贪爱,非得到不成,不然,心不甘,情不肯;对顺境生嗔恨,不如意就发脾性,不睬智,意气用事;对事理难以了然,长短不明,善恶不辨,倒置妄取,起诸邪行。禅修者若是没能歇下攀登心,证道无望,苦业有因。
所以,欲得证道,必需先息攀登心。佛陀告知阿难:汝等尚以缘心听法,此法亦缘,非得法性。意思是若是你们修习佛法,以攀登心来听佛法,用的就是我们那个妄想心,以主不雅的心理来学法,是无法证道的。一切含有知觉灵性的寡生,自无始期间以来,种种错误倒置,都受攀登力所收配,使禅修误入歧途。
因而,禅修者要守住沉寂境界,守一稳定,认清并打破攀登的念头,当下打破,当下安好。本意天良无攀登,本意天良没有对某一小我、某一种事的思念、固执,本意天良倏然之间便沉寂了。本意天良在当下圆明照了、无内无外、无来无去、平等一切、圆照法界。正所谓“荡念垢兮洗惑尘”,妄念之垢、尘世之惑当下荡然无存,在定慧的朗照中洗得干清洁净,法身闪现,一片通明、湛然不动、清敝无边、朗照无碍,心不被万物所拘,肃然而不动。
同时,延寿禅师的《定慧相资歌》有“觉不雅贼应时克”的说法。“觉不雅贼”与“攀登心”都是由固执、有做意的相,有觉有不雅都是做意,恰是“心迷不觉悭成贼”。然而,禅修时没有觉不雅的,不是通过大脑思虑的,做什么事都不是做意的,而是曲心天然流露,想都不消想,间接闪现。自性本意天良应该无染无著无此无彼的,脱解三空不倚不着而为去垢,化寡生而不取相。
“觉不雅贼”便成了“偷去”寡生本意天良的“贼”,是贼就要防,“觉不雅贼”就要应时克除,克除了,消亡了,证道本意天良才气通透闪现。修禅那有了觉不雅攀登,就会念念不住,善法不起。但“禅”不是造做,不是意识模仿,不是自我安抚;“定”不是想象,而是原来就有的存在。有觉有不雅都是障碍,觉照之处不是本意天良,是意识心的造做,禅修者当修持无求之心。
把稳无所求,即便天崩地裂翻天覆地,本意天良仍然湛然,聪慧朗照。就好像“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无论发作什么境界,你的无求之心一点不受影响、一点不会骇怪,所谓“天崩地裂翻天覆地末无改”、“莹似琉璃含宝月”。“莹”表现出一种通明、一种莹泽,若是息了“攀登心”、严防“觉不雅贼”,禅修者的本意天良就会像十分透辟的琉璃含着宝月。
“宝月”即指本意天良,也就是无求之心,琉璃若是没有宝月,它固然光滑清新,但是却没有一种光亮的闪现。一当月光照在琉璃上,就会闪烁出无限的荣耀、无限的庄严、无限的改变。那就是道的境界、禅修者的境界,就是法身报身闪现的境界。所以,修道证到那里,“琉璃本意天良”就会显示出如许的境界。